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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晕,很奇怪,他并没有吃什么毒药。 顾轻愁一个踉跄,江月楼窜上前来扶住他,道:“你怎么了?” 顾轻愁低声道:“头晕……” “下毒?”江月楼看了看灰衣人抬起手的奇怪姿势。 顾轻愁道:“没有气味,随风。” 灰衣人从喉间发出了低沉短促的笑声,甚至不像笑声而更像是野兽的嘶鸣。 看来顾轻愁说对了,他中了一种奇妙的,毒药粉,很细很细,可以随着风到底别人身上,没有一点气味,在中毒前你甚至不会有半点察觉。 灰衣人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可是顾轻愁的头很晕,江月楼扶住他,不敢妄动。 就在灰衣人走到离他们五步的地方时,江月楼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喊道:“你是谁!” 灰衣人停了脚步,似乎在“注视”着江月楼。 江月楼被这种阴冷的目光盯得很难受,这种压抑的气氛更让他难受。江月楼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是风腥雨?” 灰衣人竟然点了点头,他开始继续向这里走来。 他真的是风腥雨?他承认了! 江月楼感到一丝绝望,他盯着灰衣人道:“风腥雨,风腥雨!你不是风腥雨!” 灰衣人的速度忽然快了起来,他出掌了! 很快的掌。 可是没有击中江月楼。 这一掌,击在了顾轻愁的背上! 在这一霎那,中了毒的顾轻愁是哪里来的力气,哪里来的速度,抱住了江月楼,让那一掌结结实实落在了他的背上。 两人一起被这一掌扫出去,向右方滚去。 这里是回雁崖,右边,是绝壁。 ---第四十章完--- 第四十一章 从崖顶落到崖低需要多久? 恐怕只有几息的时间。 但对于一个绝顶高手来说,也许几息的时间就是救命的时间。 顾轻愁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从怀里抽出一柄匕首,插在了崖壁上。锋利无匹的匕刃与石头摩擦,激起了火花,这匕刃也不知是什么炼成的,削铁如泥,竟是一路向下破了数十丈的崖壁才断。 凭借这些缓冲,江月楼也缓过神来。 与灰衣人的战斗唯一的好处就是,因为实力相差比较大,速战速决,江月楼并没有受伤。相对勉强撑着的顾轻愁,他好太多了。 江月楼明白已经落了这么多丈,崖壁十分光滑,草木很少,上面又有个灰衣人在等着,他即使是勉强能上去,也断不能上去。 提气脚尖时不时一掂崖壁上的石头,做些缓冲,真气运行到了顶点,真个人就像充满了气一般,简直就要爆掉。 生死只在一瞬间,要活命,就要撑住! 回雁崖似乎没有人活着到达过下面,这下面有口水潭,但是江月楼两人没那么好运掉在水里。江月楼瞥见下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顾轻愁是经不起摔了,他抱住已经恍恍惚惚快要晕过去的顾轻愁,咬牙—— 穿过纵横交错的树枝和茂密的树叶,“砰”的一声闷响,两人一起砸在了泥地上。上方的树顶被砸出一个洞,可以看见天空。 即使是有真气护体,带着一个大活人从如此高的地方这么一摔,江月楼也是忍不住想吐血。 喉咙与胸肺中都是甜腥味,江月楼几乎已经自己已经吐血了,但他还没吐。 背部疼得厉害,脑袋不知是磕到了树枝还是地,晕晕沉沉的。 江月楼只顾得上看了一眼顾轻愁——他还完好无损——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 江月楼梦到了好多东西,自己小时候,还有长大了,刚出道时挑战武林高手,还有和别人别人在床上,被苏独秀和纪青崖压,被顾轻愁讽刺,十五,爹娘,好多人都在晃来晃去,不成连贯。 这些情景都是灰色的,江月楼总感觉很闷很闷,就像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他也终于被压醒了。 睁开眼一看,胸前可是不是有东西压着。顾轻愁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头搁在他胸口,沉沉的像块石头。 透过那个砸出来的地方可以看到天色,已经是夜晚了,繁星在闪烁,夜幕如水。 江月楼费力的托住顾轻愁,然后爬起来,把顾轻愁放在怀里。 嘴唇有些干,他舔了舔下唇,然后探了下顾轻愁的脉。还活着,而且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也就是说,之前在崖顶,灰衣人给顾轻愁下的,只是令他昏沉的迷药而已。 这也是冥冥中的天数,那种毒如此厉害,要是还有毒死人的功效,岂不是太没道理。 顾轻愁现在昏迷,肯定是因为那一掌了。从脉象上来看,顾轻愁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一直拖着不治,就肯定不妙了。 顾轻愁和江月楼的衣服已经是破破烂烂了,从崖顶一路下来,被树枝挂得破烂很正常。江月楼就干脆把顾轻愁身上那团“衣服”给扒掉,把他翻转过来。 背上果然有个青紫的掌印。 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江月楼也不敢妄自给顾轻愁疗伤。 他想了想,最好的办法还是等顾轻愁醒来,好一点了两人商量怎么上崖顶,回洒艳城去治疗。在这之前,江月楼倒可以用真气为顾轻愁护住心脉保他安全。 江月楼想了想,又在顾轻愁怀里翻起来,果然找到一个瓷瓶。 他想起来了,顾轻愁长年都在身上带着一瓶灵药,不管内伤外伤都有奇效。对于顾轻愁此时的伤势,必然大有用处。 江月楼倒出一粒药,塞进顾轻愁嘴里。 可顾轻愁现在陷入昏迷,根本失去了吞咽的自觉。 江月楼脑中浮现了一个恶俗的方法…… 好吧,往前推几个月,他也常常用这种方法貌似无奈的占别人便宜。 把药丸含在嘴里,覆上顾轻愁的唇,舌尖灵活的撬开他的唇瓣,把药丸顶了进去。扶住他的下巴,舌尖抵住不让他吐出药丸,顾轻愁这才勉强咽了下去。 一声闷哼,顾轻愁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江月楼一惊,惊到不敢乱动,就保持舌头放在人家嘴里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