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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非分之想!”遥辰打断他,“只是单纯地想和你共同孕育一个孩子。”他苦笑,怪就只怪,过去自己当坏人当得太成功,让云凡无时无刻不防备着他。 果然云凡不为所动:“如今世局动荡,朕也年纪尚轻,还不想这么早要子嗣。这事就此打止,不必多谈了。” “皇上!”那一声破天荒的敬称,阻止了云凡本来决然离去的步伐。“有一个故事,藏在我心中已有多年,如今限期将至,还请皇上留步,耐心一听。” 限期?云凡心下一动,在八仙桌旁坐下,“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遥辰于是来到亭边,面对永寂的河山,将十九年前“遇龙母,得神喻”的过程向云凡如实相告。 云凡早已长成独当一面的君王,拖到今天才告诉他,不过是自己自私地想把他留在身边,直到二十年期满为止。一旦让他重遇颜姬,那便是白龙复苏之日,云凡绝命之时。遥辰曾经想过把这个秘密永埋心中,如诺是否沦为人间炼狱,于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他唯一不想失去的,只是心爱的弟弟。但这对云凡不公平,选择的权力应该属于他…… 往事道尽,遥辰沉默良久,只等待云凡的反应,不料身后渐渐传来轻微的呼噜声,他一转身,发现云凡不知何时,用手撑着脑袋,在八仙桌上睡得好不香甜。 遥辰气得,一个巨灵掌拍在桌上,几乎没把桌子震碎。“混蛋!还不给我醒来!” 云凡在巨响中惊醒,用衣袖擦擦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啊……三哥,你的故事讲完啦,好啊,那我回宫了……唉,困死我……唉呀——”耳朵被遥辰狠狠揪住,遥辰终于发飙—— “你小子不想活了?跟你说正事,你敢睡觉?!” 云凡痛呼:三哥你实在没有说故事的天赋!你也知道的,小时候只要你一说故事,大家都睡得特别快……” 遥辰放开他,“笨蛋!你只有二十年的阳寿,你知不知道?如今你已十八了……” 云凡揉了揉疼痛的耳朵,刚才的打闹让他的心暖了一下,但很快又淡下去。瞬一瞬目,眼神恢复了帝王的犀利。看着遥辰无尽悲怆的眼睛,他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根本懒得去分辨个中真伪: “二十年就二十年!天命如此,没什么好难过的。你说的那个什么颜姬,我也不会刻意去找。我跟她若是有缘,千里迢迢,芸芸众生,总是会遇见的。若是无缘,怕是她在我身边,我们也相见不相识。白龙要是灰飞烟灭,也是他自找,做了逆天之事当然就要承担后果!” 云凡站起来,打趣说:“如果下次,你再碰见他老妈,就叫她老人家节哀顺变,她儿子就算这次救活了,下次还是照样出事!” 遥辰啼笑皆非。龙母娘娘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变成这副德行,不气得吐血才怪。 “凡儿,那生孩子的事……时间不多了,你总得留下一脉骨血吧?” 云凡想了想,半真半假地:“好啊,如果三哥你答应帮朕领兵攻打燕澜,取下那老贼的人头,朕便答应你。” 遥辰脸色一沈,“我跟你说过,现在还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三哥放心,宁静河城的城主已答应和我国结盟,你尽管领兵长驱直入吧。”他一手拉近遥辰,一手探进遥辰的前襟,轻抚颈脖间柔滑如丝的肌肤,惹得遥辰一阵低呼,胸口便是泛涌不止。 云凡把嘴巴贴近哥哥耳边:“选择权在你手上,三哥!要是答应朕的要求,今晚就到朕的寝宫来,我们可以好好‘筹划’。要是不愿意……”他放开心跳失常的遥辰,“那就算了,朕绝对不勉强你。” 正文 第十三章 一轮飞镜,照彻乾坤。 本是无心睡眠夜,云凡在那面悬挂着地图的墙壁前站定。 这片大陆的势力分布很简单,好比太极图形。如诺、燕澜两个大国雄霸一方,中间以宁静河为界。在两个大国的版图之内,又各有一派中立自主的武林重地。如诺有夜游宫,燕澜有青鸾殿,两派的掌门人,都是武术造诣登峰造极的高手。可惜,夜游宫跟如诺,有着无法冰释的深仇大恨,可追溯到几百年以前。但青鸾殿的主人,算得上是云凡的半个师父。一旦如诺要进攻燕澜,有他老人家的支持,可谓如虎添翼。 云凡眯起眼,全神贯注地在心里权衡着进退的利弊。 “难怪宁静河城主肯跟咱们如诺邦交,原来如此!” 清风,桂香,以及突然介入的清朗嗓音,着实把云凡吓了一跳。 御案之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人,月白单衣,温润如玉,一头似水长发及膝。 云凡背着那人,没好气地低斥:“三哥!你就不能先让门卫通报一声,再从前门正大光明地进来么?非要神出鬼没,弄得跟偷情似的!” 遥辰俊脸微红,心里嘟囔一声“本来就是……”,一手拿起御案上搁着的信函,是宁静河城主的亲笔。“呵,终于铁定了心把慈蝶那丫头嫁过去了?” 云凡转身面对他:“这两三年间,城主向如诺提亲不下数十次,人家盛意拳拳,咱们总不好一直拒人于千里。” 遥辰点头:“所以,你就挑了个适当时机,把这桩联姻应允下来。可那城主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慈蝶过去,必定会吃尽苦头,那丫头对你痴心一片,你倒是忍心啊。” 云凡很无辜地摊摊手:“城主指名要七姐,我也没办法。再说了,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兴趣能维持多久?等到了手,顶多玩上个把月就厌了。不过,以七姐的能耐,把那老色鬼迷上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时候一到,我再接她回来好生安慰一番便是了。”他走到遥辰面前,拉近一个暧昧的距离,低语:“所以,三哥,你最好在这半年里面,帮我把燕澜攻下来!” 云凡发上的香气,被晚风吹送,遥辰深深呼吸,只觉沁人心肺。他失神了片刻,把身体半靠在御案上,才叹口气,说:“凡儿,我所担心的还不止是宁静河的阻隔。大旱之后,如诺元气大伤,虽然这二十年来的休养生息,让国力有所提升,但仍与燕澜相距甚大。你选择这时候出兵,实非明举。” 云凡“哼”一声冷笑:“必赢的游戏又怎会好玩?”红尘若梦,不过是一盘棋局,要玩得尽兴,当然要胜从险中求。 “凡儿……”遥辰还想规劝,不料身子一软,竟站不起来,就这样顺势倒在了弟弟怀中。他大惊抬头,只见云凡脸上一抹得意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 “怎么了,三哥?你就这么急着要向我投怀送抱?” 那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