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太平小长京
书迷正在阅读:护士服里的秘密、美如、yin乱女王亲手把国家和自己卖到兽人手中、全包奴隶的羞耻试炼、武动乾坤之萱素的诱惑、女警文洁(同人续写)、白小姐的衣柜、至卑微的人们(三马同槽篇)、东京怪谈系列:午夜痴汉列车、神女赋-同人续
“你知道什么的?” 齐聿也正色了,他自己坐起来,还扶着她也做好,车库里的空调终于打开了,齐舒瑶趴在床边摸到自己被甩到地上的手机,急急忙忙,语气混乱到颠三倒四。 “我在舒厉家的时候,住的房间窗子对着后院,那里有个很大的花园,树把视线遮挡得严实,几乎看不到太多的东西,树和草都很多,但是并不是把路堵死的,里面有一条路,可以直接出去,绕过大门,一路离开他们的院子,不仅人可以走,车,货车都可以进来,那天晚上关乡就是带着一个司机进去的,已经凌晨了,但我还没睡下,是舒厉出来接得他,但是却并不愉快,他踢了关乡一脚,关乡甚至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他和舒厉说了临仙区那个工地死人的领导是他的手下,他这次逃过去了,就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都送到了舒厉那里。” 对上了,齐聿亲手一件件的核对了关乡家里的宝贝,很多摆在博物馆里都会被套上加固玻璃的古董全都不见了。 但他越听越皱眉。 “你怎么听到这么多的,他们没有发现?” “关乡当时应该完全没有心思环顾周围了,但是舒厉始终很警惕,他时不时就往我的窗口这边看,我就只是将推拉的窗子裂开了不到一厘米的缝隙,也没把头露出去,他们这帮人就是做坏事做的太多了,谁都怀疑,谁都不相信,关乡哭着把车开走了,舒厉立马就跑上来看我有没有睡觉。” “所以,舒厉和关乡还有什么交易。” “什么交集啊,他根本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关乡走没几天,他就把那些东西都烧毁了。” 齐舒瑶举起手机,点开了她录下来的视频。 又是个晚上,在地下室里,视频中看不清火焰里有什么,只能看到舒厉的背影,他的头发全都白了,但腰背依然挺直。 齐聿放下手机,揉着太阳xue,好不容易顺直的几条线索现在又打了结。 “你别皱眉,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先不管舒厉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关乡这个人能把至今为止所有的事情连接起来。” “什么?” “你是不是翻我的画了。” “……对。” “还翻了我的手机。” “对。” “看到我画的人物图了吗?” 齐聿接连不断的点头,齐舒瑶有些激动,她一连变换了好几个坐姿,不停的挥着手, “你还记不记得我被关乡绑走的那次,二太太确实喝多了,她可能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和我说,他们家里有个女孩,从小就被送来了,那年她的年龄,和裴宥闻差不多,也和所有之前我列举的那些长得差不多的女孩一样大,我大概形容了一下她们的特点,二太太也说就是那样,不过他们家的那个姑娘姓杨,杨家人的杨,再往前我们不是也捋过杨家人的关系吗,裴于州的老婆也是杨家人,所以他就是把那个女孩套在了杨家人下面,借口给关乡送过去。” 她并没有完全解释清楚,齐聿听得云里雾里,齐舒瑶更激动了,她一心想要找个纸笔给他画下来写清楚,可周围什么都没有。 空调的风扇左右上下的摆,在她支起身子的一瞬间一股凉风吹在了她的额头上,她终于想起来,最重要的一件事没和齐聿说。 六月三日,旋砂会馆开业的第三天。 新店开业总会有些问题慢慢暴露出来,会馆每个包间的风格不同,客人的需求也不同,比如二楼的一个箱子包间,房间里到处都是大柜子,有些人就喜欢带着妹子来,在柜子里面干点小坏事。 但柜子里面没有经过太仔细的处理,两个晚上过去了已经刮坏了好几条裙子,第三天荼蘼买回来了两大捆贴画壁纸要贴在柜子里面,齐舒瑶闲的没事,爬进去帮她贴。 会馆的白天不营业,忙了一晚上的经理在楼下补觉,裴宥闻来了之后,直接上来,听到这个房间里有声音,走了进来。 齐舒瑶趴在柜子里面,柜门半掩着,裴宥闻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进来就围着荼蘼又搂又抱,她敷衍的应付几声之后,他又在一旁开始畅想未来。 “前几天没敢来打扰你,怕你觉得我笨手笨脚的,耽误事情,你总说我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大少爷,其实啊,我其实是,算了,过去得都过去了,我们也应该好好想想未来了,对吧。” 荼蘼一边低头剪裁贴纸一边随口接话, “什么未来啊。” 裴宥闻听她接茬,瞬间直起了腰背,但又突然垮了下来,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能有未来吗?” 荼蘼倒是觉得新奇, “你这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的人生受到过一点挫折吗?不就是在丧父之后又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而已吗,你也没少了什么啊,你的钱不还是你的钱,我可一分没要,不过倒是你妈,被你折腾得挺惨。” “钱我已经都以其他的方式还回家了,但是我妈也一直不想理我,不过日子这么过下去,也算和谐。” “那不挺好,你还想要什么啊。” “可是看不到未来啊。” “说到未来……”荼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身正面对着他,“你爸真的没给你规划个什么方向,你不是他的儿子吗?” “所以一开始我才去接近齐舒瑶的,想从她那边找个出路,我爸是真的放弃我了,什么都不管,让我自生自灭,从他住院到去世,我连看都没看到一眼,他的遗嘱里也不提我,连家产也没我的份。” 他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伤心之情了,十分淡然,却也有些好奇, “你和齐舒瑶什么关系啊,好像很熟?她之前那天怎么回事?” “朋友喽,当时在医院交的朋友,那天她和她爸吵架了,跑出来了,没地方住了。” “真是任性啊。” “所以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奇奇怪怪的问题,你就没必要总是抱怨了。” “但我们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了。” “你要……干嘛啊?” “其实我想象中的未来很简单,就是一个家,一个房子,一个孩子,在一起就好。” 荼蘼用藏在刘海下面的眼睛翻了个小幅度的白眼,她转身又拿起剪刀,轻飘飘的一句。 “我不是说了吗,我流产之后就不能生孩子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裴宥闻没惊讶,都在柜子里捏着鼻子不敢喘气的齐舒瑶倒是惊讶了不少,但她还来不及细想,外面又传来声音, “那我们可以代孕啊。” “什么东西?” 荼蘼已经习惯了,但这个世界还是不停冒出些她没听过的东西来给她一些意想不到的震撼。 裴宥闻又激动了,他半跪到荼蘼身边,手舞足蹈的解释, “很简单的,我就是这么出生的。” “……啊?” 荼蘼抬头望向了柜子,望着半开柜门里的黑暗,后面他说什么已经听不太清了, “你知道怀孕就是男人的jingzi进入女人的身体里和卵子结合对吧,但是现在的医学手段已经能让它们在体外结合了,而且还能放进别人的身体里长大,出生,很方便的,你只是zigong的机能坏掉了,但还是可以正常形成卵子的,之后我们再去专业的机构里寻找合适的孕母,就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健康的宝宝的。” 他越说越激动,越往荼蘼身边贴,她的目光一直瞟向柜子里,还要不停的躲着他的身子,拿着剪刀的手在两人中间乱挥,终于是挡住了裴宥闻的靠近。 他冷静了下来,重新坐了回去,荼蘼卷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过来问他, “你说你就是这么出生的,什么意思啊?” “就是我还有个哥哥,最大的哥,但是被我爸的仇人给杀了,当时他们已经很老了,我妈的身体怀不了孕了,他们就去代孕机构做了一对双胞胎男孩,我和我哥,可惜啊,我……最后就只剩下我了。” “那你,可是……” 荼蘼不知道问什么了,一直在磕磕巴巴的乱说,她的手机在口袋里贴着大腿震动了一下,被她偷偷摸出来,齐舒瑶发来了消息, “继续聊这个话题,让他多说一点。” 荼蘼收起手机,继续发问, “可这样也不好吧,就算有了孩子,以后怎么和他说啊?” “直接说就可以了,或是根本不说,其实我也是偷听到了我爸妈的对话,才知道的,不过我很快就接受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还知道了一个更刺激的事情。” “什么事?” 他凑近了,声音很小,荼蘼微微将他推开, “你大点声,我这个耳朵摔得听力不太好,这里没别人,没事。” “就是,我爸那次去代孕,不止代了我和我哥,他取了很多很多的jingzi,每一份选择的都是能生出女孩的,然后在机构的卵子库里寻找了至少五十个高知女性提供的卵子,和我同一年,就出生了五十多个女孩,各个都是他女儿,但在长大的过程中有几个已经夭折了,之前我都不知道,是那次他们俩吵架把这些事情都吵了出来。” 荼蘼已经完全震惊了,是发自内心在疑问, “你爸爸要这么多女孩子干什么啊?” “联姻呗,有的人求人办事送礼,他直接送人,因为礼物验不出来路但是人能验出DNA啊,你收了我的人,就算是和我站在一排了,可惜啊,他的女儿们都还没长大,他自己就死了,完全没用上。” “不对,他自己怎么养大那么多孩子啊。” “怎么可能是他自己养,都是送到各个人家的,有当演员出道了的,有从小被送给有特殊爱好的老头子家里的,有的为了巩固自己的手下送去的,但更多的都是养在他不同的手下手里,等到长大了,给各个想要联合的势力送过去。” 齐舒瑶其实已经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轮廓,可真的听他说出来时还是被震撼到心脏都在颤抖,她手心出了汗,手机滑了下去,砸在柜子底下发出了一声闷响。 荼蘼时刻注意着柜子里的动静,在声响发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将手边的剪刀从桌面上推了下去,响声盖住了柜子里的声音,甚至能让齐舒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懂了吗,这很明显了,当演员的是安圆,被送给老头子的那个是姚老板名义上的女儿,我在朱江叙的家里见过她,和裴宥闻一样大的年纪却像个孩子一样高,后来江雨姐问了几个她们常聚会的贵妇,说是姚老板给她吃了一张不能生长的药,永远能保持孩子般的形态,更多的就是曾经给你送去,给朱江叙送去的那种,还有关乡家的那个,也是小孩子时就送过去的,一直在关家长大。” 齐聿一直安静的听着,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手机,齐舒瑶凑过去看,居然是自己被关乡拿走的那个,她看他熟练的打开锁屏,屏幕的样式都和自己原来摆放得一样,看他一层层找到自己隐藏的那个文件,翻出她整理得人物关系,又在空白的地方添加了关乡的名字。 “所以一个关乡就把这些人都联系起来了?” 齐舒瑶没接话,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忘了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头皮都被抓的快掀了起来,她猛地凑到齐聿面前,瞪大了眼睛, “你认识一个叫冬大爷的人吗?” “你怎么知道他?” “江雨姐和我说的,那个冬大爷去了她的婚礼。” 齐聿放下手机,不自觉的抬手揉着脸颊, “对啊,这个冬大爷,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