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模拟训练、恐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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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颂文给草喷过药,拎着瓶子从小院走到家门口,看到一地乱七八糟小山丘一样的行李。他四下打量,除了初春的风吹草动外听不见什么,有点热,他拉下棉袄的拉链,掀开留有缝隙的大门。 一阵狂风似的动静把他整个人卷进去,门吱呀一声,真如乱神小说里吃人的鬼怪,黑黝黝里窥视猎物,霎那间就让其消失不见。张颂文紧张地抖了一下,浑身闷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周一围把他压在墙上,他手指一软,药瓶哐当掉在地上。 “一围……”张颂文无力地靠在墙上,他本来想态度强硬一点,好显示他也算个忙人,而不是所有时间都留给周一围。所以他想拒绝他,说现在不可以这样,我还需要给树修剪枝叶、洗衣服、做饭……总而言之,我并不是送上门来的。周一围嗯了一声,用指腹摸他的脖子,那是穿得鼓鼓囊囊、圆滚滚的张颂文除了脸和手以外唯一露出的一片皮肤,上面有一股刚进门带来的冷气,然后是汗。 “过几天要去新疆,”周一围的呼吸好热,暗地里对他说话总是黏糊糊的,“来这里住段时间。” 离得那么近,说话才不需要那么近,但如果心理距离可以转化为实际距离,或许周一围现在应该吻他的嘴,最好上手抚摸他,以证明他们关系足够好,最最好还要打开他、进入他。张颂文头昏脑胀地想,突然震颤一瞬——周一围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里,他躲了一下,guntang的掌心紧跟着贴上来。 屋里没有开灯,这么暗,他们推推搡搡进了房间,挤在一起,周一围掐他的小肚子,他呀了一声,生气地想打掉他的手。“你又瘦了。”周一围说,张颂文没有回话,他接着问:“新综艺马上开始录了?” 张颂文哼着鼻音回答,他们坐在床边,周一围的手黏在他的手上。为什么没人开灯?张颂文惶恐又兴奋地想,他轻声问道:“你来吗?” 周一围没说来也没说不来,他一贯如此,总故作深沉,不爱给别人准话,老喜欢让人猜。这让他感觉特别好,似乎说得越少越暧昧,越占据主导。他说:“有空就来。”他顿了一下,有点后悔自作聪明,不敢留给张颂文思考的时间,去亲他的下巴。 “记得拍照给我看。”张颂文嘱咐他,周一围短短的头发扎在他的侧颈,麻酥酥的,他下意识往回抽,周一围带着他倒在床上,把棉袄里面的内搭卷起来,咬他身上一片白里透粉的软rou。 “有点冷。”他喘着气说。 张颂文的脑海炸出烟花,一股酥软感袭遍他的神经。他想起他二十四岁的时候,冬天盖着宿舍的棉被,十八岁的周一围在他半梦半醒时钻进来,头发尖儿闷出水汽,眼睛里也是一片热水,他的声音比现在脆一点、比现在有感情一点,将胆怯掩盖在理直气壮之下:“班长,有点冷。” 拉链声在房间里很突兀,张颂文脸颊很胀,很红,他的手覆上周一围的头发,刺得他手心痒痒的。周一围的脸隔着薄薄的内裤埋进凸出鼓胀的两瓣rou,他感觉到张颂文半硬的yinjing擦着他的额头,语气有点得意:“老鬼,你好久没解决了。” “你没赶得上冰化,”张颂文躺在床上,放下手,张开双臂,“结冰的时候也没来。”他很没头没尾,捏造一个近来的约定,现实来讲,他们踩冰的活动偶尔也呈间断性。可他今天偏爱翻旧账,到无理取闹的程度,要让周一围接下这一桩罪行。 周一围知道他的小脾气,也不惯着他,通常由他自我消化,张颂文也不需要他有什么多余的解释与行为。他喜欢对周一围发一些有理由和没理由的小脾气,不是出于想讲大道理,也不用周一围来管,过一段时间他就能把自己调理好。 他只需要周一围在那儿等着就好,知道不管张颂文当时说什么胡话,做什么疯事,过一会儿,只要他愿意,他还能做张颂文。 很拧巴。很清高。很通透。很热。周一围勾下他的内裤,亲吻肥厚的阴阜,张颂文的声音哽住了,他抓住床单,心率飙升,恍如坐上过山车,等待发车前那个刺激的时刻,牙关打颤,每一秒都在数自己的心跳。周一围用舌头舔藏在rou缝里那颗柔软的阴蒂,直把它舔出来。张颂文还跟他置气,不愿意出声,摇头要躲,腿根内侧的rou在他脸上挤来挤去,暖烘烘的。 发抖的rou珠越变越硬,缝隙里流出腥甜的yin汁,周一围的舌尖抵着敏感的蒂珠来回磨,将水都吸进去。张颂文的呼吸越来越重,轻微的呻吟从齿缝里溢出来,他的瞳孔逐渐涣散,周一围抱住他的大腿,把湿软的阴户吃得更深。 他想听张颂文求他,听他叫他的名字,之后畅快又狼狈的高潮,叉开腿对他门户大开,说:欢迎光临。 “嗯……嗯、呜……一围、一围……啊啊!”张颂文的尖叫染上哭腔,肿胀的yinchun上挺,xue道里痉挛着夹住周一围的舌头,收缩了几下,忍不住xiele身,汹涌的潮液喷了周一围一脸。周一围跪起来,提起他的膝窝,抹一把脸,发现他yinjing翘着,精水也流了,小肚子淌一片黏糊糊的水。 张颂文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眼里蓄了一片羞赧的泪,就算这样他也要说:“老鬼,你太敏感了。”张颂文气得想掐他,周一围没理他,抱着他,把他翻了半面,让他侧着身抓床单。刚高潮过的唇缝渴求的翕动,周一围的手插进去,媚rou像有意识一样纠缠上来。 张颂文干脆用床单蒙住脸。他觉得很丢人,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他的意志七绕八绕,等人来猜,他的身体却只能体会最直接的刺激。就像他嘴上在说不,但只被手指插了两下又绞着xuerou要去。 这便是他和周一围为数不多的隔阂。张颂文愤愤然地想。周一围现在再也不愿意思考,因为他的自负又冒出来,觉得自己既然能通过身体来读懂张颂文,那就懒得去了解他的小心思。就像张颂文之前把手放在他的手下,他非但没有跟他十指相扣,还提着他的腿,疯狗一样挺腰,把他cao到要哭,在他耳边没完没了地问:“老鬼,是不是舒服透了?” 他要在心里给周一围狠狠记上一笔,说不准日积月累,他因为这种摩擦加深,有一天就变成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人——是一个更坚定、更冷漠的张颂文。到时候周一围会摸不着头脑地来问他怎么回事,但是他才不回答呢。他要周一围自己去猜,复盘他们所有相处的细微之处,最后追悔莫及:原来是我害他变成了这样! 他有点开心。周一围摸着他的脸,像哄小狗一样轻轻拍了拍,问他:“你笑什么呢?”张颂文扭头看他,周一围突然失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捏着他的脸,让他和自己接吻。 湿润的guitou顶在张颂文颤抖的rou缝上,那里像糊了一层亮晶晶的蜜糖,张颂文顿觉自己小腹发酸,腿缝紧张地僵直。 “放松。”周一围对他说,他只好放松,但不是因为听周一围的话,而是向事实妥协。周一围缓缓顶进去,张颂文闷哼一声,一条腿缠着他的手臂,湿濡的甬道箍住周一围的yinjing,他进得也分外艰难。捅到底时,张颂文软软地嗯了两声,呼吸困难地喘息着,脸上酡红一片,喝醉了一样,嘴里小声嘟囔。周一围凑近去听,听到他在念自己的名字。 又想亲了。周一围揉张颂文的唇珠,触到唇边的舌头偷偷舔他,他的yinjing控制不住又胀了一圈,握住张颂文的腰,几乎不管不顾地抽插起来。像插进一包暖水袋,摇摇晃晃,咕啾咕啾,简直乖得不像话。顶着凸出的软roucao,yindao的主人刚开始还剧烈挣扎,cao狠了里面就只能咬住自己的柱身舔着吸,一紧一松,贪吃的小嘴一样。 张颂文在身下已经被cao昏头,叫声吞不下去,便放任自己发浪。他也顾不得面子,想了半天的报复计划和小闷气被插得支离破碎、烟消云散,rou乎乎的yinchun被撑成对方yinjing的大小,如此紧密结合地进出,酸胀火热下是无法克制的潮水一般细密的酥麻快感。 张颂文咬着手指关节呜呜地叫。完了,他钢铁般的意志要归顺他的身体了,很舒服,真的很舒服,到处都被撑满了,他们这么契合,如同卯榫一样。他突然对周一围很满意,只是他居然不来抱他,他沉闷的粗喘就在自己耳边,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又yin靡又色情又潮湿——到了这份上,他居然不抱他。 于是张颂文又把自己的手偷偷放在周一围的手旁边,他故意装作是舒服得受不住而往后滑了一下,好让他的手挪动的过程不那么刻意——但这怎么给他提示?张颂文有点郁闷,周一围虽然很多时候比一般人细腻,但总有漏洞,张颂文担心这个漏洞被自己撞上。 他后悔了,要把手撤回去,那一瞬间,另一只比他大点、肤色更深的手覆上来,挤进他的手指里,压住他圆短的手指和手背。那只手比他的手骨节更粗,因为用力青筋盘虬凸起。这双手把他摁得很死,几乎狠狠压着他cao。 rou圆的臀被撞得发麻发红,周一围的耻毛剐蹭得他的yinchun密密麻麻的刺痒。张颂文膝盖发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跪趴的姿势,但是他跪不住了,周一围在咬他的后颈,叼起来磨牙,之后还要往下亲。周一围用手按住他的肚子,那里能摸到yinjing横冲直撞的影子,张颂文哭着喊了两声,觉得自己要被jian坏了,膝盖一酸,趴在床上,小肚子发抖,夹着xue费力地吞吃粘稠的jingye。 张颂文浑身酸软,享受着快感的余韵,眼眶里默默流出眼泪,周一围把他翻过来,抱在怀里,问他:“你要看新疆的什么?” 这时候他的手也没有放开,张颂文觉得热,但抽不走,一次不行,张颂文就知道第二次也不行了。 他说:“我要看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