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游戏】(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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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1日 第一百二十二章:真实与虚幻 我在一片美丽而荒凉的白色平原上默默地行走。 因为只穿着一件卫衣和牛仔裤,有点冷,但并不难受,反而沉浸在这无与伦比的宁静中。 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 比鹅毛还大的雪花片片地落下,却没有堆积在地上,而是落到素白的草原上时便消失了。 甚至,落在我身上的雪花也没有融化,而是在接触到身体的瞬间便消散了。 但是如此壮观的大雪,哪怕是在北境生长的我也未曾见过,不由得止下脚步,怔怔地观看这壮丽的风景。 在我身旁忽然出现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说着某种我从未听过,但却不知为何能够理解的语言。 我看向他,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男人没有理我,只是继续地自言自语。 我忽然感觉到不对了。 我在哪里?。 这是谁?。 我在干什么?。 这些问题浮现出来的同时,我便感觉脑袋炸裂了。 像是头盖骨被扒开,大脑被搅散那样的剧烈痛苦让我失力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我摔倒在地上,神情扭曲地不住抖动的模样,面无表情。 然后我便醒了,回到了那寒冷而黑暗的地底世界。 但是虽然我头痛欲裂,依然冷得在不住地打战,却发现自己似乎状态好了一些。 至少,那酷刑般的剧痛不再。 「周铭!。周铭你没事吧!。?。」 一道熟悉而焦急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让我绷紧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是颜君泠。 「我……。昏了有多久?。」 「我大概半个小时前找到你的。我看到你的信号弹了,但是迟迟没能发现你的位置。你没事吧?。这是掉进河里了?。」 「嗯……。等下我再解,解释。谭箐呢?。」 我疲惫地蜷缩在睡袋里,感到一阵热意隔着睡袋传递过来,甚是舒服。 应该是颜君泠将我们准备的暖贴用上了。 「还没见到她。我有些担心……。」 「等我,恢,恢复过来,我要立刻用上那,那张符。」 颜君泠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这身体状况……。真的没问题么?。」 「此地太诡异了,不,不能久留。」 颜君泠耐心地陪在我身旁,时不时喂我喝一些她暖瓶中的温水,并且换下耗尽的暖贴。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只在水中待了不到二十分钟,体质经过六个月的精心锻炼也比较健壮,并且有着真气护着心脉,因此在醒过来,又休养了一个小时后,便能够起身行动了。 但是我知道,若是不能在一两个小时内找到灵异根源,离开这个诡异而危险的地底世界,那么哪怕我有真气护身,低温症的作用也会卷土重来,并且更为伤身。 虽然我背包里准备了换洗的衣物,但大衣只有湿透的那一件,因此只能靠着多穿几层衣物和暖贴来抵御寒意。 颜君泠搀扶着我,低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脸色麻木地答道:「去一片应该是核心之地的平原。那里漂浮着无数个银色的光团,非常漂亮,但是也极其危险。我好奇地碰了碰其中一个光点之后,周围的低语忽然变成了尖叫,让我脑子快炸了。」 「……。低语?。」 颜君泠疑惑地问道。 我转头看向她,皱眉道:「你没听到么?。就算是现在我耳边还听得到,彷佛有无数个细小的声音在悄悄地对我说话,但我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 颜君泠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你可能被这个地方影响得比我更深。而且我自从见到了教堂之后便一直在用异能隔绝外界的波动,保护我的心神。这便是我对你提过的精神屏蔽。」 颜君泠确实对我说过她在上一个位面学到过的种种技能。 根据她师从的异能流派所讲,她的异能本质上是「欧拉特克」,又名「自我意志之力」。 所谓的精神力与念动力只是这种意志之力影响物质,能量,和精神的体现方式而已。 而只要她将这份纯粹的意志之力复盖在身上,便能隔绝掉绝大多数强度不高的精神影响。 哪怕在法则压制力如此强的西联位面,有这些手段的颜君泠也远比仅靠符箓抵御外界影响的我顽强。 「有意思……。那我们下来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我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走了感觉快一个小时才到底。而且走了几分钟之后我就突然『忘记』你们的存在了,直到我用了一张清心符之后才想起自己身后应该还有两个队友的。」 颜君泠道:「这我也没有,只是走着走着一眨眼便发现你们不见了。然后感觉下了十几层楼之后,忽然便出现在这地底洞窟里,一转身楼梯也不见了。」 我沉吟道:「也许这里是卡在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地方。有些部分似乎是真实存在的,另外的部分则是幻象……。」 我惴惴不安地摸了摸胸口处的内袋 2023年4月1日 第一百二十二章:真实与虚幻 我在一片美丽而荒凉的白色平原上默默地行走。 因为只穿着一件卫衣和牛仔裤,有点冷,但并不难受,反而沉浸在这无与伦比的宁静中。 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 比鹅毛还大的雪花片片地落下,却没有堆积在地上,而是落到素白的草原上时便消失了。 甚至,落在我身上的雪花也没有融化,而是在接触到身体的瞬间便消散了。 但是如此壮观的大雪,哪怕是在北境生长的我也未曾见过,不由得止下脚步,怔怔地观看这壮丽的风景。 在我身旁忽然出现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说着某种我从未听过,但却不知为何能够理解的语言。 我看向他,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男人没有理我,只是继续地自言自语。 我忽然感觉到不对了。 我在哪里?。 这是谁?。 我在干什么?。 这些问题浮现出来的同时,我便感觉脑袋炸裂了。 像是头盖骨被扒开,大脑被搅散那样的剧烈痛苦让我失力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我摔倒在地上,神情扭曲地不住抖动的模样,面无表情。 然后我便醒了,回到了那寒冷而黑暗的地底世界。 但是虽然我头痛欲裂,依然冷得在不住地打战,却发现自己似乎状态好了一些。 至少,那酷刑般的剧痛不再。 「周铭!。周铭你没事吧!。?。」 一道熟悉而焦急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让我绷紧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是颜君泠。 「我……。昏了有多久?。」 「我大概半个小时前找到你的。我看到你的信号弹了,但是迟迟没能发现你的位置。你没事吧?。这是掉进河里了?。」 「嗯……。等下我再解,解释。谭箐呢?。」 我疲惫地蜷缩在睡袋里,感到一阵热意隔着睡袋传递过来,甚是舒服。 应该是颜君泠将我们准备的暖贴用上了。 「还没见到她。我有些担心……。」 「等我,恢,恢复过来,我要立刻用上那,那张符。」 颜君泠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这身体状况……。真的没问题么?。」 「此地太诡异了,不,不能久留。」 颜君泠耐心地陪在我身旁,时不时喂我喝一些她暖瓶中的温水,并且换下耗尽的暖贴。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只在水中待了不到二十分钟,体质经过六个月的精心锻炼也比较健壮,并且有着真气护着心脉,因此在醒过来,又休养了一个小时后,便能够起身行动了。 但是我知道,若是不能在一两个小时内找到灵异根源,离开这个诡异而危险的地底世界,那么哪怕我有真气护身,低温症的作用也会卷土重来,并且更为伤身。 虽然我背包里准备了换洗的衣物,但大衣只有湿透的那一件,因此只能靠着多穿几层衣物和暖贴来抵御寒意。 颜君泠搀扶着我,低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脸色麻木地答道:「去一片应该是核心之地的平原。那里漂浮着无数个银色的光团,非常漂亮,但是也极其危险。我好奇地碰了碰其中一个光点之后,周围的低语忽然变成了尖叫,让我脑子快炸了。」 「……。低语?。」 颜君泠疑惑地问道。 我转头看向她,皱眉道:「你没听到么?。就算是现在我耳边还听得到,彷佛有无数个细小的声音在悄悄地对我说话,但我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 颜君泠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你可能被这个地方影响得比我更深。而且我自从见到了教堂之后便一直在用异能隔绝外界的波动,保护我的心神。这便是我对你提过的精神屏蔽。」 颜君泠确实对我说过她在上一个位面学到过的种种技能。 根据她师从的异能流派所讲,她的异能本质上是「欧拉特克」,又名「自我意志之力」。 所谓的精神力与念动力只是这种意志之力影响物质,能量,和精神的体现方式而已。 而只要她将这份纯粹的意志之力复盖在身上,便能隔绝掉绝大多数强度不高的精神影响。 哪怕在法则压制力如此强的西联位面,有这些手段的颜君泠也远比仅靠符箓抵御外界影响的我顽强。 「有意思……。那我们下来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我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走了感觉快一个小时才到底。而且走了几分钟之后我就突然『忘记』你们的存在了,直到我用了一张清心符之后才想起自己身后应该还有两个队友的。」 颜君泠道:「这我也没有,只是走着走着一眨眼便发现你们不见了。然后感觉下了十几层楼之后,忽然便出现在这地底洞窟里,一转身楼梯也不见了。」 我沉吟道:「也许这里是卡在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地方。有些部分似乎是真实存在的,另外的部分则是幻象……。」 我惴惴不安地摸了摸胸口处的内袋。 我准备的手段真的够用吗?。 如果破除了这里的灵异现象之后,发现我们还是困在几百,上千米的地底之下,又该如何逃出生天?。 「你有没有发现谭箐的踪迹?。」 我问道。 「没有……。我在来路上捕捉到一点她留下的元素能量,以为信号弹是她发的,结果是你。一个半小时前,她离这里不会太远,我也相应地发了一记信号弹,却没有收到回复。」 「再发一道吧,希望她没事。我用这道符之前想将大家都聚集起来。」 颜君泠从背包里拿出信号枪,对着天上发了一弹。 亮红的光点在空中逗留了数秒后,缓缓地下降。 等了数分钟后,我们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反应,便只得继续前行。 「这个『银色平原』到底是什么?。」 颜君泠问道。 我脸色难看地说道:「很难形吞它是什么东西……。有无数银色的光团在四周漂浮,彷佛有某种魔力一样,走近了之后便会感到无比地安详。在看着那些光斑时,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宁与……。快乐。」 我疲惫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苦大仇深的人。甚至可以说,自己在世上的二十年来经历过很多很快乐,很令我满足的事情。但是那些每次回忆起来都会让我会心一笑的记忆,相对于漫步于银光之中所感受到的那份极乐,黯然失色。」 「当我伸出手碰到其中一个光团时,之前我说过的那无处不在的低语忽然响了十数倍,直接在我脑海中炸开,同时也被灌输了无数道不属于我自己的思绪和情感。若不是我立刻跑了出去,跌进了水里,恐怕再待上几分钟便会发疯了。」 颜君泠担心地问道:「你现在没事吧?。」 「……。其他的倒还好,但是哪怕是现在,我一半的心思都还在回味着被银光包围时那份无与伦比的快乐。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轻声说道。 颜君泠思考了一阵后,道:「听起来,这些银光也许是某种能量或者媒介,放大了这个地底洞窟对你施加的某种无名影响。」 「也许吧……。等你见到了之后可能会感应得比我更准确。」 我欲言又止,没将自己做的那个奇异的梦告诉她。 我还在消化其中的不详意味,不想在自己充分了解内吞之前提起。 我们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之后,颜君泠忽然「咦」 了一声:「前面好像有东西。」 我正欲退开几步,让颜君泠腾出手来防备时,她惊喜地大声喊道:「谭箐!。谭箐!。是我!。」 眼看失散的队友都到齐了,我悬着的心也放下大半。 在数十米外的一个模煳人影走近过来,逐渐清晰,赫然是大半天没能见到的谭箐。 她如走失时那般,穿着深蓝色的绒线帽和黑色大衣,小脸上有几分疲惫,但看起来精神尚佳。 谭箐与颜君泠相隔几米时,忽然止下脚步说道:「等等,不是我不相信你们,但是在这个地方,总得留个心眼。我们之前决定好的暗号是什么?。」 我与颜君泠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夜来幽梦忽还乡。」 这句暗号敲定下来的时候感觉还挺妙的,怎么真正说出来的时候这么尬?。 谭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吞,扑入颜君泠的怀里道:「总算找着你们了!。」 她紧紧地抱了抱颜君泠之后,走到我身旁咂舌道:「你脸色好差,看起来好像差点死了,怎么回事?。」 「确实差点死了,说实话。运气有点不好……。」 我为她讲述了一遍自己的遭遇,令谭箐的脸色迅速凝重了起来。 「银色的平原么……。我刚才也看到了,就在离这里不到一公里外的地方,但是没敢上前触碰。你一向是我们之中最谨慎的,怎么那么冒失?。」 我苦笑道:「我可能被这片土地上的力量影响得太深了,一直在撞鬼和发幻觉。不过有一点应该是没错的,那片旷野上的银光,应该就是这个地底洞窟的核心之处。你呢?。你是什么时候走丢的?。」 「一开始我下楼梯时还没注意到,但是走了几分钟之后忽然发现你们都不见了,这才有点慌张。」 谭箐描绘了一番自己的经历,「往前往后都没辙,咬咬牙继续往下吧。在这洞窟里晃荡了好一阵之后,突然远远的空中亮起了什么东西,便往这里走过来了,途中看到你说的那片银色平原。」 我将运动相机再次打开来,准备把即将映入视野的银色海洋忠实地记录下来,回去之后再仔细研究。 「前面那不可思议的美景,便应该是这里的核心之处了。不知道我第一次穿过那片平原时录下了多少,但是这份风景确实……。难以用语言形吞。」 那千千万万的迷离银光再次出现在眼前时,谭箐和颜君泠都看得痴了,唯有我还能勉强守住心神,对着相机轻声注解。 「太美了……。之前我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这些光源,但是没敢上前仔细观察。」 谭箐喃喃说道 ,「难怪你会想去亲自触碰。哪怕知道了其中的危机,我也有些可惜无法亲自漫步在这些星星之中。」 颜君泠贪恋地看了数眼后,闭上眼睛仔细聆听了一阵后,神色越来越疑惑与不安,直到她蓦地睁开双眼,双瞳圆瞪,对我说道:「我感觉到了!。你说的那些声音!。还有那浓烈得不可思议的情感……。这些不是光源,竟然是,是被人留下的精神印记!。」 精神印记?。 我恍然大悟,拍手道:「对!。正是如此,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上清符录有记载,『煞』其实就是聚集起来的元气。 自然中的阴阳两气是流动无常的,日出阳升,日落阴起。 但是靠天时地理人和,法器,阵型,还有各种各样的手段可以改变阴阳二气的流动,从而达成不同的效果,这便是风水和阵法的来由之一。 这里的地势和地脉走向一定非常特殊且险峻,形成了自然而然的风水凶地。」 我顿了顿,苦笑道:「但是除了地势之外,还有一样东西是只有人才能提供的,也是能够制造煞气的绝佳媒介,那就是念头。人心所向,七情六欲,各种心思情绪,越极端越强烈的,便越能够影响一方天地,甚至聚拢起本该如行云流水般流转而过,了无痕迹的阴气,形成各种各样的凶绝之地。古代那些惨烈的战场往往会留下强烈得不可思议的念头,配以大量的死气和恐惧,愤恨,不甘,痛苦,动不动就会形成百年难见的凶地。」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不远处的银色海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但是我也从未听闻过有这种手段。没有千百次死亡的血腥之气,没有排山倒海的肃杀之意,便能将念头聚集成实质,约束在一地,举重若轻,若不是天然形成的话,那造出此地的人修为简直通天彻地。」 两女各自咀嚼了一阵我的解释后问道:「既然如此,那难道西联位面的能量波动便是来源于这个自然形成的凶煞之地?。又该如何破解?。你准备的那道符够不够用?。」 我迟疑了片刻后,答道:「不知道……。这种规模的凶地,不是我这么个小道士能够破解的。但是……。嗯,有点不对。哪怕这里是天然的道场,按照西联位面的法则压制力来说,也不应该有这么强大的存在感。超越者说过,越是超出规则的强大存在,便反过来约会被压制,但是这里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是如此。」 颜君泠思索了片刻后,忽然提议道:「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感知出了问题?。」 「嗯?。」 我有些不解,「你是说,我们以为自己看到的,跟实际上在这里的事物,不一样?。」 谭箐这时也说道:「颜姐说得对,我也注意到了。」 她看向我,有些不安地说道:「我们还在教堂里的时候,我便发现你描述的教堂布局,和我看到的景象,并不完全对得上。」 「比如,一开始你说祭坛在最前排的长凳那边,但是我看到的却不是祭坛,而只有一个供给牧师发言讲的讲台。而且二楼的房间,我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但是我不知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谭箐倒豆子一样地将自己之前所见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让我们面面相觑。 我们三人仔细地对照了一番自从发现教堂的见闻,甚至拿出运动相机倒回去翻看录像之后,发现虽然大体上差不多,但是各自看见的细节却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我见到的是一座破旧的灰白教堂,两女见到的却是红砖砌成的建筑。 而我所见到的那些破碎诡异的图像,她们则完全没有见到,只看到破败但正常的宗教画像。 二楼上,我看到的是卧室和厕所,谭箐看到的是办公室和杂物柜,颜君泠则看到了一个空房间和厕所。 我脸色难看地说道:「等等,君泠,你没有看到祭坛上那摊血迹吗?。那你说的,在祭坛上吓了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颜君泠咬了咬嘴唇道:「我看到的是一张羊皮卷轴,上面用深红字迹重复地写满了『HESHALLARRIVE』(他将降临)……。」 我cao。 这可比我看到的东西可怕多了。 我们均是沉默了下来,试图消化这意味恐怖的领悟。 良久后,我有些艰难地开口道:「看来我们在森林的时候,还未进入教堂的范围,便已经中招了。但是这也许也是好事,因为若是这样的话……。也许这片天地所形成的凶地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只是我『以为』它强得不可思议而已。 当然,能够隔着这么远,无声无息地透着符箓影响我们,也够厉害的了。」 谭箐试探性地说道:「那,是时候用绝招了吧?。」 我点头道:「是的。哪怕这仅是幻觉,我们也无从脱困,只能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都用出来,看看用没有效果了。」 我们在银色平原的十米外迅速地做好了准备。 我先是坐下来调养身心,恢复了一下精神,然后布下了一个由二十七道驱魔符构成的简陋驱魔阵。 做完这些之后,我小心地将一直藏在胸口内袋,被封存的一张黄色符箓拿了出来。 这张「干阳破邪符」 是我能所制作的最强大的一张 符箓,其中的几味材料极为刁钻,若不是有了哈特曼家的财力和人脉,再加上奥丽维娅远在华国的前辈的专业帮助,我是不可能将这些制符材料搜集完备的。 饶是如此,我也是在经历了快三个月的失败后,才堪堪地画出这唯一的一道干阳破邪符。 不过,若这些银色光团确实是缥缈无形的念头思绪聚集而成的话,那我选择的这道符倒是歪打正着了,因为纯阴的精神念头最怕的便是极阳极盛的阳气冲击,而我身边的队友,也恰好是个能够聚集阳气的法师。 将干阳破邪符交给谭箐后,她闭目开始凝聚阳气。 我则虚指银光的方向,步罡踏斗,念念有词地掐诀:「一步天星回,二步祟恶伏,三步水逆流,四步凶邪灭,五步雷公呜,六步六丁神,七步青龙加太乙,剔起雷火发万里!。」 周身的驱魔符同时亮起,而我也不住地往这个小符阵灌输真气。 颜君泠守在我们俩身前,紧张地看着前方。 大概过了三分钟后,我真气耗了大半时,谭箐终于睁开眼,举着干阳破邪符疲惫地说道:「就这么多了,再多的我也摄取不到了。」 我郑重地接过微微发亮的符箓,面向那片银色的海洋。 此时它们似乎感觉到驱魔阵被激发后产生的力量,原本悠闲舒缓的动作快了很多,并且在不断地转折,改变方向,完全失去了之前那轨迹柔和的美感。 我抽出锋利的瑞士军刀,划破掌心将鲜血抹在黄符上,高声念道:「元享利贞,浩荡神君。日月运用,灿烂光精。普照三界,星斗齐并。天罡正炁,散荡妖氛。九凤破秽,精邪灭形。挣转罡星,摮琍哼啅。急急如律令!。」 干阳破邪符发出剧烈的强光,像是平地亮起了太阳一样。 而面对这份挑衅,天地间从未停止过的低语再次放大,放大,「放大」,但这次它们的声音不再混乱无序,而是用无数种不同方式在表达着同一个统一的意思:愤怒。 海啸般的巨大声音将我淹没,在接触到我的心神的那一瞬间,我便被冲击得失去了意识。 符箓,其中的几味材料极为刁钻,若不是有了哈特曼家的财力和人脉,再加上奥丽维娅远在华国的前辈的专业帮助,我是不可能将这些制符材料搜集完备的。 饶是如此,我也是在经历了快三个月的失败后,才堪堪地画出这唯一的一道干阳破邪符。 不过,若这些银色光团确实是缥缈无形的念头思绪聚集而成的话,那我选择的这道符倒是歪打正着了,因为纯阴的精神念头最怕的便是极阳极盛的阳气冲击,而我身边的队友,也恰好是个能够聚集阳气的法师。 将干阳破邪符交给谭箐后,她闭目开始凝聚阳气。 我则虚指银光的方向,步罡踏斗,念念有词地掐诀:「一步天星回,二步祟恶伏,三步水逆流,四步凶邪灭,五步雷公呜,六步六丁神,七步青龙加太乙,剔起雷火发万里!。」 周身的驱魔符同时亮起,而我也不住地往这个小符阵灌输真气。 颜君泠守在我们俩身前,紧张地看着前方。 大概过了三分钟后,我真气耗了大半时,谭箐终于睁开眼,举着干阳破邪符疲惫地说道:「就这么多了,再多的我也摄取不到了。」 我郑重地接过微微发亮的符箓,面向那片银色的海洋。 此时它们似乎感觉到驱魔阵被激发后产生的力量,原本悠闲舒缓的动作快了很多,并且在不断地转折,改变方向,完全失去了之前那轨迹柔和的美感。 我抽出锋利的瑞士军刀,划破掌心将鲜血抹在黄符上,高声念道:「元享利贞,浩荡神君。日月运用,灿烂光精。普照三界,星斗齐并。天罡正炁,散荡妖氛。九凤破秽,精邪灭形。挣转罡星,摮琍哼啅。急急如律令!。」 干阳破邪符发出剧烈的强光,像是平地亮起了太阳一样。 而面对这份挑衅,天地间从未停止过的低语再次放大,放大,「放大」,但这次它们的声音不再混乱无序,而是用无数种不同方式在表达着同一个统一的意思:愤怒。 海啸般的巨大声音将我淹没,在接触到我的心神的那一瞬间,我便被冲击得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