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杯
伦纳德躺在冰冷的石刻祭坛上,听到祭坛下跪着的邪教徒们念着污秽又邪恶的祷词。 非凡能力遭到禁锢,此刻他只是一个比其他人强壮一点的普通人罢了。那些邪教徒将他绑到这里,主持仪式的干瘪祭祀本想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看到他的脸又改变了想法。 伦纳德不想知道他的新想法是什么。 这个奇怪的地下教派是他在追查玫瑰学派的线索时偶然发现的。 起初他听到这些人传颂“黄色与黑色的王者”时以为这是个扯着愚者的大旗骗钱的团伙——这种组织并非没有先例。 他低估了对手的能力,等到发现对方有奇怪的封印物时已经来不及请求支援。这些邪教徒以惊人的效率组织了对他的抓捕,将他一路送到这个阴暗潮湿的洞xue里。 在这个过程中伦纳德确定了一件事:这个教派得到了其他隐秘组织的支持,极有可能是玫瑰学派。但他们的信仰指向确实是灰雾之上的神灵愚者。 作为塔罗会成员,伦纳德很清楚愚者先生是个理智的神灵,那些充斥着污言秽语的祈祷词绝非出自那位存在的授意。 幕后黑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通过这种yin祀提供的错误的锚动摇愚者的根基。 伦纳德再次收缩肌rou,只换来绑缚手脚的铁链的哗哗响声。 愚者先生受到影响,意味着和祂一同陷入沉睡的克莱恩也会被影响。神灵与眷者的锚是相通的。伦纳德此刻无比希望愚者先生睡得沉些,不要回应。 长长的,伦纳德听了几句就面红耳赤听不下去的祈祷词终于结束了。为首的祭祀捧着一个托盘走上祭坛。 要动手了吗?伦纳德绷紧肌rou,等待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祭祀放下托盘。 “今天,虔诚的持戒者们为我主带来了一个祭品。”全身笼罩在灰色长袍下的老人高举双手。“这个祭品拥有纯洁的身体和不驯的心灵。我们要祈求主的垂怜,就要献上最珍贵的祭品。接下来,我将主持对祭品的‘净化’仪式,让祭品以最恭顺的姿态被奉献给主。” 下方的邪教徒们一阵欢呼后吟唱起了诡异的曲调。吟唱声在洞xue里回荡,听起来忽高忽低,毫无规律,令伦纳德感到焦躁不安。 祭祀抽出一条布带蒙住了眼睛,又从托盘上捡起了一把小刀,一步步走近了伦纳德。 他双手握住小刀,抵上了伦纳德的咽喉。伦纳德本以为他要刺下去,谁料刀刃一转,锋利的薄刃划开了伦纳德本就破损的衣物。 联想到那些古怪的祷词,伦纳德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一块又一块布料被小刀割开,掉在石质的祭坛表面,线条流畅的男性躯体逐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伦纳德咬紧牙关,注视着祭祀的动作。 祭祀用刀尖挑开最后一件衣物,精准地避开了脆弱的器官。接着他放下小刀,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一个精致的银杯。 灵性直觉告诉伦纳德那是一件级别不低的封印物。 银杯被高举过头,接着微微倾斜。祭祀蒙着眼睛,仅凭记忆里的位置,将杯中的水滴到了伦纳德的额头,咽喉,左右胸乳,小腹。 最后祭祀用一根树枝蘸了银杯里的水,点到了会阴的位置,接着就倒退离开了祭坛。 吟唱声突然间变得高亢起来。 伦纳德大口喘着气。滴到身上的水滴好像渗进了皮肤里,晕开一片灼热,耳边的噪音也让他心浮气躁头晕目眩。 他不由自主地挣扎着,想抽回手脚蜷缩起来,或者伸手摸摸发着热的地方,却被铁链限制了行动。 汗水渗出来,汇成一道道晶亮的线痕,划过皮肤滴到祭坛上,铁链的声音清脆又急促。 小腹又热又胀,深处有隐隐的痛意。这痛意愈演愈烈,掩盖了身下的不适。在伦纳德忍不住叫出声前,这折磨终于结束了。 他呼出一口气,收缩腹部的肌rou,感受着疼痛退去的麻痒,惊疑地发现自己下身好像变得敏感了一些。 不,不只是敏感。他感受着此前从未体验过的凉意,试探着控制了一下不熟悉的肌rou。 有什么紧闭的东西放松了。一点微妙的,温吞的快意在骨盆底部弥漫开,伦纳德感受到了陌生的潮湿感觉。 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了。 吟唱声突然停止。 伦纳德抬起头,看到半空中,熟悉的献祭之门缓缓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