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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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重,乌云遮蔽了星与月。仙舟罗浮行驶在无尽的真空,前无港口后无补给,仙舟上的净水系统全功率运转着,整座城市都在倾盆大雨中摇曳。 忽有水珠滴落,空旷的长廊脚步声回响。长靴敲击着冰冷潮湿的地面,男人挥手示意一旁的狱卒离开,这里交给他,随后推开了眼前这间牢房。 牢中只有一人。青色龙角,墨色长发,一袭白衣不染纤尘,他就像一轮皎洁明月,与漆黑污秽的牢狱格格不入。他盘腿坐在床榻上,削瘦的身板挺得笔直,若不是纤细脚踝上拴着锁链,倒真让人恍惚,仿佛他还是和那个尊贵的“饮月君”。他没有抬眸看他,亦不发一言。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皱着眉,目不转睛。 气氛凝固了好片刻,丹枫终于被他盯得开了口,不料这第一句竟是在问其他人,“刃?我以为……来的会是景元。” 一种烦躁感油然而生,刃顺着心中萌生的恶意说出虚假的谎言,“他说他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他盯着丹枫,希望说出这样的话后,能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或悲伤、或绝望、或懊悔?然而丹枫只是抿着薄唇,面沉如水,轻轻点了点头。 刃看着他这幅平静的模样,只觉得烦躁感更甚,他两步冲了上前,一把掐住丹枫白皙的颈稍稍提起,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他声音低沉,压抑着一切疯狂和愤怒,“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丹枫清明深邃的双眸如一池潭水,不起一圈涟漪,清晰倒映出刃猩红的眼。他被掐着气管,嗓音哑哑的,“你想……听什么?” 饮月,你对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吗?明明有那么多事和我的脑子一起乱的和一锅粥一样,整个罗浮如今的惨状皆拜你我所赐,凭什么你能平静成这样?! 刃没有察觉自己的手掐的越来越紧,直到手中的人开始颤抖着、生理反应的挣扎着,才把他甩在一旁。丹枫挺直的脊背蜷缩着,他伏在床榻上剧烈的咳嗽,这幅景象让刃的心里生出一丝——快意。 刃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双手如鹰爪般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倒过去,撑在他身上。手熟练的从布料下探去,却摸到了一手血。很明显,先前的狱卒很“负责”。 “狱中刑罚对持明族而言都是些皮rou之苦罢了,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刃蹙着眉,撩开他的衣摆和领口,白皙却有力的身体上布满鞭痕和铁链的印迹,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被他的大动作给撕开,往外冒着血。 随后,不待丹枫回答,刃就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丹枫体内毫无云吟法术运转的迹象!“你被废了修为?” 丹枫不言,算是默认了。他别过头,被刃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发毛。 刃看着他身上的青红痕迹,眼危险的眯起,他从未发觉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恶意,他觉得丹枫一身伤的样子让他很解气。他此时此刻最渴望的就是撕了丹枫这张冷淡的脸,让它染上不同的颜色。 让他痛苦?这对刃而言太简单了,虽然以前他从未做过让饮月痛苦的事,但他对他了如指掌。 …… 监狱的夜晚冰冷而漫长,唯独这一夜因为刃的到来而多了几分温度。但伴随而来的还有血和泪…… 过往一切温存和善意皆化为恨,过往每一个温暖的夜晚探索的,了解的……都化作如今让丹枫痛苦不已的本源。刃了解他,更了解他的身体,他喜欢被触碰哪处,哪里又会疼,他一清二楚。 刃偏不让他好受,他开拓,看着他从尚有理智的硬撑到虚弱的求饶,从细的如牙缝里扣出来的气息到自暴自弃的唤声。 不知是几更天,丹枫昏昏沉沉的已经无法察觉时间,他只感觉到很累很冷,于是醒了,看见了朝霞从牢房的缝隙施舍给他一线光亮,身边已是空无一人。 他想要下床,足尖刚落地,却发觉腿软的难以站稳,于是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 清晨。刃揉着白发,困倦的看着一大早推开他房门的人。白发金瞳,一身神策将军的铠甲,是景元。 “大清早的,你怎么比我这个忙了一夜的人还要困倦?这差事要不还是算了吧?你不放心狱卒,我都说了我来,况且他修为被废了,你……”景元听说昨晚刃火急火燎杀去狱中,赶走了看管丹枫的狱卒,随后第二天大家就看见了伤的更重的丹枫衣冠不整的昏倒在了地上…… 景元怕答应刃的自荐会有不妥,原本是因为担心刃会太照顾昔日故友,但是现在他更担心饮月的性命。 “你知道他修为被废?”刃没有理会前面的一大段废话,挑了句在意的一边问,一边随意的用簪子把头发挽起。 景元正色道,“就是我亲手废的。” “将军,城中又有一群丰饶余孽闹事。”一名神策军的声音从他的传音玉兆响起。 景元有点为难的看向刃,其实他近日忙的很,当真要他去看守饮月,罗浮就没人管了。 “嗯”了一声,刃头也不回的走出门,也不管景元去留。他当然知道景元来绝不是关心他的睡眠,这般架势像是来问罪的。他丢下一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 景元摇摇头,刃的背影逐渐远去,他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消失。局势如滚滚车轮,向着一发不可收拾而去,他知道刃对他的无动于衷有怨言,但他面对历史的车轮,只深感无能为力…… 「无人拜读的笔记 x月x日」: 我是一个狱卒,真名不足挂齿。最近世道不甚太平,但我不过碌碌求生的小人物,也做不到什么,本以为一辈子与那些大事中的人物无缘,却不曾想…… 神策将军最终将肇事者关押至此狱中。其身份极为特殊,即便有将军的口谕,也无人敢接这等差事,于是这等重担就落到了微不足道的本人身上。好在近日,应星君常往狱中亲自“审讯”看守饮……丹枫,我才算松了口气。 但每次应星君走后,牢房中的一片狼籍,和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犯人,总让我担心,毕竟,犯人若出了什么事,这罪名我也逃不掉。但其实,也不单单因为这等唯利是图的原因…… 此前谁又见过这样落魄的他呢?“饮月君”在仙舟人眼中……唉,世事难料啊。 出于小小私心和于心不忍,我的确特别照顾了这位,但我也只能将他的床铺多加一层,饭食多添一勺,拦下应星君是绝无可能的。 每次去收拾牢房,总看见鲜红和白液混乱在一起……但愿他能受住吧。 …… 供囚犯换洗的衣物并不多,更遭不住刃的折腾,所以时常有来不及换的时候,不过好在丹枫也并不是个蹲大牢也要形象管理的人。他随意的将有些破碎带血的衣服拉起来,遮住昨晚的痕迹。天有些凉,算起来仙舟应该正行驶在逐渐远离热源恒星的一段航线,他低头看着泛白的指节,攥了攥拳,却使不上什么力。 狱中分不清日子,更没有消遣的物什,难免会陷入一些回忆之中,丹枫觉得回忆比刑罚更让人难以忍受。那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有希望,他们过着平静的美好的生活,刃也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过往记忆里刃的那张温柔微笑着的脸,难以与如今暴怒的扭曲的脸重合。越是回忆,他就觉得胸口越痛,沉重的难以呼吸,几乎比身上任何伤口都要折磨。 丹枫感觉到刃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他有时深夜里冲进屋却一动不动坐一晚上,有时在拿他泄愤时却双眼失神,有时说着恶狠狠的话语却落下泪滴…… 刃如今的惨状,皆拜他所赐…… 外面走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算起来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丹枫收拾好情绪,变回了原本平静的样子,看向来者。那人赤色的瞳孔在黑夜里如火焰般跳跃着。 刃已经放弃了让丹枫开口,他也不想再去思考这一切了,每当他产生焦虑、烦躁的情绪,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走到狱中找他泄愤。他懒得废话,反手把房门一锁,便上来扯他的衣服。 丹枫只披了一件单衣,衣摆只堪堪遮住腿根,白皙皮肤上红痕未消。刃轻车熟路的从他的窄腰一路摸下去,内里还湿润着,尚能抠挖出昨夜走时恶意留下不让流出的白浊,“倒挺听话,嗯?” 丹枫死抿着唇不出声,刃见此状轻笑着吻上去撬开他的嘴。说是吻,但每次不是让人几乎难以呼吸就是舌尖唇角都被咬破。而下面本就无需再扩张,多日的性爱早已让原本紧︿窄的通道柔软而乖巧,刃一边用舌尖顶着他的牙关,一边飞快褪了自己的衣裤,抬起丹枫的双腿,用力挤压了下去。 “嗯唔!”听到了如愿以偿的声音,刃嘴角愈发上扬,顶撞的动作毫不留情。他清楚的知道丹枫的敏感点在哪,于是直奔而去,每一次都狠狠朝那个点碾过。丹枫无论是牙关还是双腿都难以摆脱刃的禁锢,当下就被撞了个七荤八素,溢出破碎的呜咽声。 刃松开他的嘴,欣赏了一会儿眼尾泛红但仍然强硬的饮月君,就是这个表情,这个只属于他的表情。他轻笑了一声,一手抚摸过他的胸口,放肆的揉了一把,然后用指尖揉捏着他粉红的rutou。另一边也并不放过,将唇齿贴了上去,用牙厮磨着。 嘶,好疼。丹枫浅色眼眸生理性的起了一层水雾,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口腔摆脱了对方的控制,他又死死的咬住了下唇靠咬伤自己维持清醒。 水雾使他的视线变得朦胧,眼前人的表情逐渐模糊,丹枫恍惚间有些分辨不清梦境和现实……牢中的石壁变成装饰朴素大方的卧室,是他尚为饮月时的居所。眼前摇曳的白色发丝与过往回忆中的人影重合。 「他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身上的人小心翼翼的舔过他的锁骨,亲吻他眼尾的飞红,抬起头有些青涩的问他道,“可以吗?”」 刃掐着他的腿根,有一下没一下深深浅浅的cao着,强硬的移开他挡住视线的手臂,恶趣味的在他耳边低语,“喊出来,饮月君,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yin荡?” 「他轻柔的吻落满丹枫的全身,工匠灵巧的指尖抹了油膏,打着旋儿试探着抚过他的软rou,轻轻按压着,生怕伤到他。」 刃将他抵在墙上,他没法后退,无法逃离。他的腿挂在他的手肘,光裸的后背触碰到寒凉的石壁,他颤了一下,不得不环抱住刃的脖子,拥抱这里唯一的炽热,他像飞蛾扑向火焰,承受温暖,亦承受灼烧。 「他循序渐进的进出,自己舒适的如堕入温柔梦乡中,只有无限欢︿愉。他替他将散乱的长发顺到耳后,他说,“我爱你,饮月。”」 “我恨你……饮月,我好恨你,疼吗?知道吗?我恨不得cao死你。”他听见怀抱中这个残暴的人如此说,与之同时的还有粗长性器的一记深挺,炽热guntang的液体填满他的身体。他忍不住发出了这夜第一声长吟,如同哀嚎般,带着哭腔地宣告着过往一切美好的破碎。 皆拜我所赐……在意识断线之前,他想起了这一句话。 (二) “谢谢。”丹枫接过狱卒给的干净衣衫,颜色和他以前穿的有几分像,他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表示感谢。 总不好让饮月君在这等湿冷天气里衣不蔽体吧?狱卒露出勉强的笑,将手上的餐盒放在一旁,转身离去,却一头撞上了一个黑影,“应……应星君,今个来的早啊……” 刃瞪了狱卒一眼,狱卒吓得一哆嗦,心想,完了!应星君该不是看见自己待囚犯留情,要撤自己的职了吧?他腿一软就要跪,刃却看都懒得看他,他摆手,“还不快滚。” 狱卒点头哈腰,撒丫子就跑了。 丹枫在刃的目光下自如的穿上衣服,将黑夜的一切都藏在体面之下,他看着刃,开口道,“既然你来的早,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不行。” “你可以给我拴上链子。” 刃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今日难得的雨停,窗外绿叶苍翠欲滴,空气清新宜人,也难怪丹枫想去走走。他于是松了口,答应的点点头,把铁链扣在丹枫的颈上,一端握在自己手里。 狱中并没有什么可以散心的园林,丹枫却饶有兴致的四处走着,他走在前,刃跟在后,目光跟随着他的背影,刃发现他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单薄,在宽大的衣袍中摇晃。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丹枫仿佛没有听见监狱隐约的凄惨嚎叫,他嘴角挂着浅笑,时而回头看看身后的刃。 刃心想,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他的笑了?是了,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曾施舍自己一个笑容。他意识到,这才是方才无故对着狱卒发脾气的原因。 丹枫一路走到一处开阔的天台,天穹笼罩在二人头顶,他停住脚步,向天空伸出手,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又遗憾的收回手。随后他看向远方的星槎海与长乐天,宏伟的仙舟罗浮印在他的眼底,天色尚早,一切都将要苏醒的样子。他看着它一路繁盛,他亦亲手毁了这一切。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刃,伸出手示意他走近些。 他看见赤色的眼瞳里不带一丝温情,是那样陌生,他原本以为至少刃,至少刃不至于落的太糟的处境,但他错了。他毁了云上五骁,毁了仙舟罗浮,亦毁了刃。 他是千古罪人,他欠所有人…… “我欠罗浮的,永生永世都还不完,我欠你的,亦不知该如何还清。”丹枫说道,清朗声音飘散在风里。 但我知道,你不应该被这一切所困。你囚禁着我,但你又何尝不是被我和这一切的纠葛爱恨所束缚着呢?走吧,刃,走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锁链叮当作响,丹枫捧住刃的脸颊,主动的吻了上去,缠绵缱绻,唇齿相贴。刃先是一愣,但他并不想拒绝难得主动的丹枫,他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让他吻的更深。 一滴水落在刃的鼻尖,又一滴落在发梢。下雨了,看来今天的晴朗弥足珍贵,他们该回去了,但丹枫用手搂过他的腰,让他不要停下。 为什么?这个疑惑只在他脑中出现了一瞬,他转眼又被丹枫异常热情的舌勾去了思绪。 雨越下越大了,刃摸着他淋湿的衣袖,终于觉得再待下去这个人很可能会受寒感冒,于是强行把他推开,后退一步想要一把拽住铁链把他拉走。 丹枫眼里的火热烟消云散,他的眼神太冷静了,冷静的有点不正常。“我欠你那么多,但至少欠你的那条命,我可以还给你……”他声音很轻,像风一样,仿佛难以抓住。 刃忽然觉察出了不对,他的心跳似乎都漏跳了一拍,他想要冲上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丹枫一只别在背后的手抬起,一把由万千雨水凝成的匕首出现在了他手中。凝水为刃,这对曾经的他来说轻而易举,如今却要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能聚起。刀锋透明,直指着刃的眉心,森森泛着寒光。丹枫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只是笑了笑,喉结干涩的滚动,仿佛把所有的纠葛都咽了下去。 为什么?他的修为不是被废了吗?还不待刃想明白,丹枫忽然将刀对准了他自己的脖子。 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喉咙,他的脖颈喷溅出如柱般的鲜血。血溅三尺,染红一池雨水。他却在笑,不顾自己向后倒去的身体,他将刃的身影最后印在了眼中。 热血溅湿了刃的衣服,也染红了刃的半边脸,他两步冲上去接住了他。刃眼睁睁看着怀里的丹枫,他的血止不住的流,其伤口之深,饶是持明族有再好的恢复力,也无力回天。 这一刀是那样果决,它断绝了丹枫这个人和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持明族只有自然死亡才会转世重生。 丹枫看着他,仍只是笑,想要抬手摸摸他淋湿的脸颊,却停在了空中,然后如折翼的鸟儿,摔落在地,他闭上了眼。 “你怎么……你怎么敢死……你怎么敢!饮月!你睁开眼!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罗浮吗!”刃赤红着眼,对着丹枫渐渐失去生命的身体咆哮。 丹枫的意识趋于模糊,刃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岁月尽头传来,听不真切。他是逃兵吗?或许是吧,但他并不后悔,他愿意用罗浮对他最后的仁慈,和往后所有新生,去换取刃的未来,一个没有他的未来。 对不起,希望你来生无我。 (tip:所以为什么仙舟罗浮这样一艘飞船会下雨呢……?我尽量用净水系统浅浅解释了一下,但是,别细问,问就是玄幻不是科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