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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貌似都在开黑或者吃鸡。 “你不出去玩?” “没意思,我们来盘象棋?” 林研修眼睛里放出异彩,林研修把手机打开,道,“传给我。” “什么?” “同桌游戏。” 景崇摸了摸大衣口袋里的象棋盒,起身又笑嘻嘻地爬上了林研修的床,把手机拿出来,一副我准备好了的状态。 林研修没动,看了景崇一会儿,从床下面拉出一个行李箱,“……明天考完我就直接走了,这些东西都送给你。” 景崇觉得有些刺耳但还是从床上跳下来,蹲在行李箱前开拉链。 全是玉,各式各样的,很多个。 景崇惊呆了,“你……” 林研修打断他,“不是偷的。” 景崇立马道,“什么偷的,我想问你家是开淘宝店的?” “不算是,不过应该有店铺。”然后林研修就说了一个品牌的名字。 景崇家里是个牧场,虽说非常殷实,但母亲穿着很是朴素很少穿戴玉器,倒是外祖母旗袍玉器不离身,他听提到过这个品牌,应该是挺珍贵的。 “我不要,这太贵重了,替你保管好了。” “……休学,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遇到他们生日就用这些给他们吧,也是一份心意。” “你英语不错,语法也挺好,上自习不要天天做你喜欢的生物,英语,历史,多做点物理和政治,你这两科掌握的不太行。” “学理的话,就把历史放放,好好补补物理。学文的话,就把生物扔了,多看看地理和政治。” “还有,李若英语不好,你和马小染有时间记得给她讲讲。” “贾子曦喜欢玩游戏,不过他喜欢捣鼓东西,鬼点子也多,脑子好使,多提醒提醒他,让他好好学。” “还有……” 景崇打断他,“停,你立遗嘱呢,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些事你自己回来做就行了。” “……我不知道会不会晚。” 景崇不说话了,他不知道精神病治疗需要多少时间,最短的有两个月治好了,但是也有人一辈子治不好。 偷窃癖的下场最多的不是治好,而是背着刑期在狱中度过,出狱后再次行窃,入狱,如此循环。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甚至脑补出了林研修在狱中绝望的眼神,把手机扔在床上,一点玩游戏的心情都没了。 “……你要努力啊。” “……你要加油啊,要坚持下去啊。” 林研修惺惺的坐在床上看着景崇焉了吧唧的样子,觉得有些扫兴。 林研修第二天考完试就收拾东西回家了,书都收走了,床铺倒是没怎么动,他是要给自己一个约定,他要早些回来。 他坐在车上隔着车窗看着愈来愈远的学校,心里一片茫然。 听着车厢里缓缓流动着的轻音乐,还有赵叔嘘寒问暖的话语,脑子里都是景崇的身影。 那两个人,还是忙到没法接他吗?连休学手续都是助理办好递给学校的。 真打算离婚了吗? 谁还会想要他?患有精神疾病还没办法成为骄傲的他? 说起来,自从病发他不是缺考就是成绩差,谁会想要一个这样的拖油瓶? 林研修推开林家别墅大门,抱起脚边的猫就往里面走,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沈宛童,他的心理医生。 他把小黑放到地上,这次就要尝试电击了。 第39章 林修在躺椅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的冷汗已经干了,他怔了一会儿,听到旁边的人喊他才从刚刚的片段回过神来,“嗯?你说什么。” 沈宛童收拾桌子上催眠用具,嘴角挂着一点笑,“你同学来了。” 林研修下一眨眼,“嗯?” 沈宛童往落地窗边瞟了一眼,他心里笃定那小孩儿肯定就在看着,就伸手摸了一把林研修的头发,很是温柔得说,“他在外面。” 沈宛童笑了笑,果然收到一记刀眼。 林研修捕捉到了沈宛童的目光,向落地窗看去,外面白花花的一片。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冷空气一下来,竟是直接飘起了雪,没一会儿就压住了路面。 落地窗边有一个很大的雪人,那雪人的肚子很大,鼻子上的一根胡萝卜很是红,像是雪人也感受到了冷,红了鼻尖。站在它旁边的还有个同样红了鼻尖的一身黑傻大个。 那黑傻大个还在冲他摆手。 林研修以为自己眼花了,但那黑确实显眼,那笑容直达眼底。 林研修站起来有些着急的往门口跑去,景崇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也从落地床往门口冲。 林研修一开门一阵冷冽的风挤了进来,刺骨的冷。 一只手带着棉手套的人一手把他推了回来,他看着刚刚进来的人,那人携着寒冷的气息皱着眉站在他的前面,舒展了之后叹了口气,“以后别穿个卫衣往外面跑,会感冒。” 林研修眼睛不离景崇,手在下面摸了摸自己的袖子,确实有些薄了。别墅里很暖和,他进行潜意识催眠治疗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卫衣也不觉得冷。 林研修的眼神克制的很好,丝毫让景崇看不出他体内不断翻滚的情绪,他只是认真的看着他。 景崇别扭的转过脸,耳根有些发痒,他要硬了。 林研修没丝毫察觉,他觉得好久好久没有看到景崇了,不舍得移开目光。 景崇修长的双手开始解围在脖子上的围巾,然后盖到了他的头上。 林研修从稀稀疏疏的缝隙里看景崇,眼里的情感满的要溢出来。 “咳……你走了之后咱班就兴起了织围巾狂潮,这是马小染和李若给你织的。” 景崇说完觉得不合适,这么说好像马小染或者李若喜欢林研修一样,这可千万不能误会啊,万一林研修中意哪一个呢,他不就没戏了。 他立马接着说,“不止你有,我和贾子曦都有,还一模一样。” 林研修把头上的围巾扯下来,搂在手里,因为景崇的温度还存留在上面抓的有些紧,心里也因为景崇说了他也有围巾有些慌张。 为什么三个人都织了?为了掩饰喜欢其中的一个人的心情吗?怕他受冻,所以织了全部小伙伴的?喜欢的人是谁? 她们两个谁喜欢景崇?还是都喜欢? 那景崇喜欢谁?他知道了吗?发觉到了吗?…… 景崇没注意林研修还在走神,他摸了摸冻得红透的鼻尖,脸皮发烫,“咳……我也织了几针。” 林研修呼吸一颠,手握得更紧了,眼睛如明月般亮晶晶的,“哪几针?” 他问的期望,景崇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他那拙劣的针法还真的见不得人,“就…… 角边那蹩脚的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