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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他?可别忘了,杜家有一位少爷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即使杜植不理,下人都不敢对杜八动手脚,任着他到处跑,而杜八每天都有饭吃、虽是破旧点也总叫有衣服穿、没有人教导却可以通人语,只因他背后有着同父同母的兄长杜如飞看着。 什么没有人可以把他关着,尉迟迥从来没有相信过一个杜八可以cao控鬼魂,他更倾向的是杜如飞背着杜植把柴房门开了。 更重要的是,杜八,是怕杜如飞的。杜如飞说过不的事,杜八不敢再查下去,最好的例子就是青花醉,杜如飞却不肯给杜八,杜八也没有再找下去。 对于整座杜府都是他玩乐后花园的杜八来说,杜如飞这样怎叫他甘心? 徐钦单凭阳气便可灭妖,杜八天生带有阴气鬼气,自然可以驱使妖物,新玩物重伤罗罗鸟自行送上门,正正合适他这样的新手控制,而罗罗鸟是吃rou的,为了养活他的玩物,首先倒霉的便是杜如电。 至于为什么是杜如电,这就暂时不得而知了。尉迟迥猜是杜如电曾欺压过杜八,叶衡猜是刚好那天杜如电是一个人,徐钦则是猜是吃杜家人比吃下人更有成就感。 当杜植决定邀叶衡过府时,杜八便想到可以把一切嫁祸给杜如飞,所以他留了本所谓的日记,指证了有人杀了杜如电,没有人想到一个被忽视的孩子会跟自己哥哥过不去,他们表面上什至还一副素昧平生的样子,在外人看来,若杜八真要是动手,对象也应该是杜植才对,轮也轮不到杜如飞。 钱继光说过,罗罗鸟的血和人一样,大概杜八玩弄它后沾得一手血,便借机把血弄到日记上,做出一副被他人暴力对待的假象。一个遭受虐待且营养不良的孩子,会杀人的机会就更低了,可杜八却忽略了,受伤的人可不会这么活泼好动的。 罗罗鸟重伤成这样,杜八却完全没有顾及过它的伤势,一味当它玩具般挥之即来呼之即去,还要把它放进水里,它撑到这里已是厉害得不得了。徐钦灭妖向来是没有理会妖物的感受,可是在这一刻,他忽然迟疑了,他希望惨遭人类玩弄的妖物可以没有痛苦离去。 徐钦尝试把阳气慢慢自手心输到罗罗鸟身体,罗罗鸟感应到徐钦动手了,翅膀微微挥动了一下又再缩回去,毕竟妖物抗拒阳气,它这样子已经算是没有反抗了。徐钦一直留意着罗罗鸟的反应,见它没有表现出极大痛苦,便维持着这样慢性的输出。 明明一瞬间就可以解决掉的事情,徐钦花了两倍以上的时间来完成,到罗罗鸟真的倒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麻掉了。 「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后头传来贺桐的声音,徐钦这才发现她也来,从她的盘起手的姿势来看,她应是站了很久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来了……」徐钦尴尬道,罗罗鸟快要没气息时他柔声哄着「没闗系」、「不要怕」之类,那时他以为没有旁人在,没想到贺桐老早看着了。 「不要紧的,我能感解到它是最后是没有痛苦。」贺桐一脸平静地走上前,道:「徐钦,你果然很温柔,我不后悔认识你。」 徐钦侧起头,不明白贺桐为什么说这话来,但见到贺桐眼角隐隐泛着泪光,猜她是因为罗罗鸟而悲伤,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知道吗?我已经把你看作成我的弟弟,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也是我引以为傲的弟弟。」贺桐唇间勾起了苦笑,眸却垂了下来,不让徐钦看穿里头的情绪。 「贺副千户,你……要嫁给叶百户吗?」徐钦听到这里还不觉得有事就有问题,可是妖皇之女贺桐按道理不会在人间遇上不顺心的事,思来想去只有一件在她看来是糟心的事。 「呵,若是嫁给他就可以把事情解决,我已经跟他洞房了。」贺桐抬起眸,情绪已被藏好,只剩下一片平静。她从怀中掏过一包薄薄的小东西,巴掌般大小很方便收藏,放在徐钦手上,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有感而发而已,不用担心我太多的。这是你上次离开魏氏时问我的事,我已经替你查我了,你跟着学就可以了。」 也就说是说,里头是一本本运动指鉴。 徐钦脸色马上涨红,在光天白日下进行交收,实在是脸皮多厚也顶不住。他接过那些书册,抖着口跟贺桐道谢,看也不看的把它们往怀里塞。 贺桐被徐钦这副模样逗笑,待他把书放好才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你快回去,你尊上孙烈在等着你。」 徐钦想想也觉得对,便点头离去了,在他转身那刻,贺桐又回复了刚才的木板脸,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再见了。」 徐钦回去时,孙烈和杜植等人已经移驾到大厅说话了,而像是尉迟迥这些级数不够的徒弟,自然是不能坐在里头,只能百无聊赖在外头跟下人大头瞪小眼。 「哎,你来了,都弄好了吗?」尉迟迥见徐钦来了便问道。 「尊上派人去弄了。」徐钦答得含糊,但尉迟迥也猜到了什么一回事,便没有再多问。 「杜八……少呢?也在里头?」 「不,在那间房被绑着呢,刚才孙……尊上跟他说了一会话,八少一味叫着要见你,便先搁着了。」 「他不是醉了吗?」 「你就别管尊上怎么弄醒他了。你要见他吗?」尉迟迥轻咳了一声,叶衡饮了青花醉也不醉倒,就说明他手上有特别的解酒药,弄醉杜八自然不在话下。 徐钦瞄了瞄客厅,看样子他们暂时还不会出来,便点头应下了。尉迟迥和他一道踏入房内,不忘贴上了隔音符,免得下人偷听。 「你终于来了。」杜八坐在地上,很自然的抬头对徐钦挑眉,即使被五花大绑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绑着对他来说不过是种游戏。 「他只是刚好路过才进来的。」尉迟迥马上反驳,哼,杜八是什么语气,说得徐钦好像是专程来见他似的。 徐钦已经开始适应尉迟迥这种间歇性智商下降,便直接跟杜八道:「你刚才喝的就是青花醉。」 「猜也猜到了。」杜八不以为然道,高傲的神情完全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你就不会说点新鲜点的吗?」 徐钦一怔,随即问道:「怎么才是新解点?说说你是怎样暴露的?」 他问得无心,听者却觉得故意讽刺,尉迟迥见杜八一脸无言的样子,勾起嘴角道:「对,跟他说说我们是怎样忍辱负重,装作被他当猴玩,私底却是默默查案的。」 徐钦冷眼瞄了尉迟迥一眼,根本没有这一段好吗?他们一开始的确误信了杜八,的确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之所以会见到「有人放出妖物」,根本就是因为他本人正是放出罗罗鸟的黑手。 「你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