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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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 想要变成鹤的男人笑容明媚,坦荡自若。 那自由不羁的气质从他的眼底眉梢化为清风吹拂开来,裹挟着云彩似乎要腾空而起。他不藏不躲,率性天成,正面接下了你毫无期待的恶作剧,给出了沐浴着阳光冲破云雾那一瞬色彩的答案。 你被吓到了。 怎么回事?这种心情…… 同样是惊吓,与刚刚也太过不同。从心脏深处蔓延开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欣欣跃动着乘着骤起的清风。 鹤丸国永那刚刚因苦思冥想而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摇摆不定迟疑着试探着不安着的似真似假的呆毛都自由而坦荡地舒展开来,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洋洋的明媚,像是白鹤在阳光下柔软的、白得发亮的羽毛,轻盈地拥抱着蓝天。 晨风、朝阳、云朵、绿叶、空气。 这个瞬间,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在向你微笑。 你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这份跃动的热度沿着喉管、血液的脉动一路传导,蒸发了用来震动声带的水分,让你在这一刻遗失了言语表达的能力。 ——这不是谎言。 正因为明白这份重量才无法轻率地回应。 “怎么样?吓到了吧?” 白鹤金眸明亮,愉快地笑问。 几秒后,你沉默地侧了侧头,干巴巴地道:“……太快了。”惊讶引起的那抹略显慌乱的情绪导致你也做出了受对方影响,有些幼稚的、颇显孩子气的举动——虽然可能只有你一人能察觉——发出了因为对真实一清二楚而没什么力度的声音,“改变的这么快也太缺乏让人信服的理由了吧。” “欸——”正在兴头的鹤丸国永许是当了真,发出有些失落的绵绵抱怨声,他周身鲜艳得不可思议的色彩都随之被压下了一个色度,恢复了原本浅淡的常态。他闷闷不乐地低下脑袋,鼓着脸颊,“相——信——我——嘛。” 静悄悄地来到你跟前,失落的鹤搂住了你的臂膀——你想了想,还是随他了——于是俊美得不可思议的白发男人撒娇似地在你身上蹭了蹭脑袋,张扬的发丝带着细小的凉意,柔嫩的皮肤却很烫,散发着体温安稳而厚重的热度。狡黠的鹤隐蔽地翘起了嘴角,低沉好听的嗓音明明带着委屈的软绵、听起来却有几分心知肚明的调情似的反问,“真的不信我?” 这不死心的、展现委屈的、贼兮兮的反问更像是一种表达快乐的轻笑,因为没有丝毫可能刺伤人的危险性而顺利地被你接收。 你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把这只鹤丢下去。你把这归为对方通透体贴的性格。是的,孩子气的来往却能不生半分火气,你能感受到这里有颗温暖的心。 与鹤丸国永相处的舒适感令你心情很好。 因为所有的分寸都被严严实实地把握在心里,才能将产生不和谐音的杂质一层层地过滤,最终奏响清澈自由的曲调。 没有哪份和谐是凭空产生的,全是背地里有人愿意宽容体贴地呵护它。 让心灵间的奏乐暂歇后,那高山依旧挺拔冲霄,那流水继续轻盈入海。 你笑了笑。 “嗯。” 用如出一辙的疑问语气,在自由坦荡的笑意中,心照不宣地使着谁都不去挑破的小坏。 ——就像刚刚鹤丸国永对你所做的一样。 “你要怎么证明?” “唔——”鹤丸国永发出苦恼而郁闷的沉吟声——却是轻盈的、畅快的。他似乎是认命地悠缓地长叹了一声,“哎呀,那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这种要求,即使对象是鹤,也太为难人了。” 于是男人无奈地得出结论,手臂却完全相反的、以不会压迫人的力度、依恋地收紧了。 “看来,只能任由你在这里欺辱我了。” 那低沉的、细碎的、从喉咙里溢出的笑意很撩人。 “——随你喜欢、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