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flag从立到倒再立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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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好想长高啊……” 审神者闻言一笑,摸了摸小短刀的头,“后藤已经很高了。” 短刀乱翘的头发摸起来很有活力,颇像一只雄赳赳的小狮子。 后藤嘿嘿一笑,任由青年的手掌穿过发间打理被弄乱的发丝,灵动悦耳的少年音意气昂昂,“可是如果能像太郎桑那么高该多威风啊。”刚好审神者的手离开了,活泼的小短刀站起来比划了一下,暖橙瞳内漾着向往而钦佩的光,“我就会变得更厉害啦。” “后藤现在就很厉害。”审神者听懂了短刀的言下之意,“以后还会更厉害。”他张开怀抱,迎接扑到自己怀里的后藤,“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我。” 短刀的脸蛋红扑扑的——他本身就是比较稳重的性格,做出钻到主殿怀里的孩子气动作难免有点难为情,更何况又被审神者夸奖——露出开心而兴奋的笑容,小短刀非常骄傲了,“放心交给我吧,大将~” 审神者宠溺地笑了笑,他温和地提议,“想去合战场露几手吗?” “可以吗?”后藤眼睛一亮。 他真是太可爱了。审神者愉快地捏了捏短刀的脸颊,拂了衣衫站了起来,“走吧,我陪你。” “哟西~开战!上了哦——!” * 带着后藤在函馆转了两圈,看见小短刀得了誉飘了很久的花,一人一刀才慢悠悠地回到了本丸。 “一期尼~” 前方看见了自家兄长走过来,后藤开心地挥手打招呼。 “主殿。”一期先和审神者打了个招呼,他看着短刀的神情总是关爱而温柔,“后藤和主殿去战场了?” 后藤笑着比了个很帅气的姿势,得到了自家兄长毫不吝啬地夸奖。 太刀和短刀交流了几句,像是想起什么对审神者说:“对了,今天的晚饭已经做好了,我和烛台切殿把上次那道菜重新改进了一下,主殿可要不吝点评啊。” 蓝发太刀微笑的样子总让人想起泛着花香的天空,海水拍打着一层层哼着歌晃动,直到与那柔和的天色相交一线,阳光就从洁白柔软的云朵间落下来了,落进了这双甜蜜的金眸里。 所以,他才那么那么喜欢过他。 审神者眼中的笑意更温和了一点,像是那些被时光封存的甜蜜闻着太刀的香味重新飘上来一样,他期待地点了点头,“那一定是人间美味了。” 一期笑着打趣,“那我可要赶快告诉烛台切殿,抓紧时间珍惜一下这被评为‘人间美味’的短暂时光。” 太刀举止得体地告别,“我去找其他弟弟们,后藤,你和主殿先去换衣服吧。” 审神者平静地注视那双甜美金眸的主人远去。 不,也许现在说甜美有点不合时宜。毕竟他知道,当他的吉光太刀褪下御家刀的优雅和矜持,毫无保留地倾诉爱语时,那双波光粼粼的蜜眸才真正是甜得令人心醉。 摈弃掉这突如其来的走神,审神者嘴角微勾戳了戳身边短刀的小脸蛋,看着橙发少年生气勃勃地和他抱怨,没说几句又轻易妥协任由他上下手的样子,内心愉快极了。 生活真是美好。 晚餐时间自然是很享受,本丸会做饭的刀不少,更别提我们站在厨艺顶端的食神烛台切。 要想抓住一个人,首先要抓住这个人的胃。 审神者很早很早之前,就曾被这振帅气可爱的太刀虏获。 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刚刚接触审神者的小白,对审神者和付丧神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和行动力。现在嘛,就变成了胸无大志天天养老的老咸鱼了。 晚上,审神者例常和他稳重的近侍后藤小可爱黏糊了一阵。后藤作为粟田口短刀中的几位大哥之一,最初还对自己仿若弟弟们一样黏在审神者怀里的行为感到有些难为情,不过心胸开阔的短刀很快就包容了审神者得寸进尺的行为,任由实际上非常懒散任性的主人胡来。 比如曾经,概括起来为——粟田口都有小短裤为什么后藤不穿小短裤穿嘛穿嘛肯定也很帅气我想要小短裤后藤给我捶捶肩——事件,辛苦cao劳的后藤只好任由审神者拉他去万屋买回一堆各式各样的小短裤给审神者当芭比小哥哥换来换去。 ——好吧,顺便整个粟田口(划掉)整个本丸的份儿都一起买了。 ——感谢审神者已经是有经验的老油条了才能这么随心所欲地花花花。 ——刚就任那会儿他穷得差点把万屋拿封条封起来。 今天,坐在走廊上和后藤边吃点心边看萤火虫,愉快地把后藤“大将,你这么吃下去肚子就长rou了!”的劝告抛在脑后,心满意足的审神者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从“散步”和“睡觉”中艰难地选择了“送后藤回屋后自己再回来睡觉”的选项。 “真是的~大将~不注意身体可不行啊,明天开始我来陪大将一起锻炼吧。” 后藤很有担当地肩负起照看自家在生活上格外让人不省心的审神者的重任。 “……唔好啦好啦,”审神者看起来很纠结,最后选择了妥协,“都听你的。” “嘿嘿,”达到目的的小短刀满意地笑了,飞扬乱翘的发丝下,明亮的暖橙眸意气生辉,“交给我吧。” “嗯,”审神者笑着用手让小短刀的头发看起来更乱了一点,“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啦,大将。” 告别了后藤,慢吞吞地走回去的审神者意外地碰见了似乎是迷路的源氏重宝。 ……嘛,开个玩笑,再怎么不记事髭切也不会糊涂到这个份上。 自我吐槽了一句,审神者耸了耸肩,有点好奇地和髭切打了个招呼。 只穿一身宽松睡衣的金发太刀正在盯着一只萤火虫看,闻言转头看向审神者。 “呀,主殿,”太刀露出一抹迷糊中泛着柔软甜味的笑容,“真巧呢,我刚想问问萤火虫我的弟弟跑哪里去了。” “……他大概在找你。”审神者黑线了一下,指了一个方向,“你回去就能看到他了。” 嗯……估计还没急哭……大概…… 对于另一振性格稳重中有些单纯的源氏重宝,审神者总是多了几分关怀。 大概是因为曾经的自己总喜欢欺负他吧。认真单纯的膝丸一旦把人放在心上,随口一逗都能让这位性格刚毅的太刀露出柔软的部分,泪汪汪却不愿让自己丢脸地哭出来、性格倔强的样子,总是可爱到让审神者抑制不住内心的恶劣因子。 现在想想,对于那时“爱他就想欺负他”的幼稚心态,审神者只能感叹曾经的自己太有活力。 “哈哈哈,这样啊,那就谢谢主殿了。”得到答案的金发太刀笑容温软,甜糯的声音很动听,像是毛茸茸的猫咪在温暖的午后晒太阳时舒服的呼噜声,可那灿金色的眸中无意间流露出的尊贵与优雅,却如刀锋般熠熠生辉。 皎洁的月色下,这种不仅仅停留于外貌上的美,更因为太刀独具魅力的气质,令人心动。 审神者微笑,在髭切离去前问道:“髭切喜欢吃糖吗?” “糖吗?”太刀歪了歪头,最后露出一个天然的笑容,“点心很好吃呢哈哈。” 审神者眼中笑意加深,“那明天一起去吃小蛋糕吧?” “嗯嗯好呀。”髭切从善如流。 * 今晚,审神者难得有点期待地进入了睡眠。 [确定回档吗?是/否。] [是。] * 时光流转,岁月重置,月落日升之时,早晨的本丸一如既往的热闹,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审神者的近侍不常换,他一向喜欢把心爱的东西放在最近的地方,人也如是。 他只和近侍谈情说爱,并且从不在同一时间刷两个人的好感度。 对于审神者来说,爱是付出,爱也是占有。 他在一个时间只能爱一个人。他的世界被这个人填满,无心他顾。 等他的眼内映出另一个人的模样之时,便意味着新的开始。 他本来还不是现在的模样,自从某一天他发现了“回档”的能力,他就学会了追求和舍弃。 他可以不加掩饰地去爱人,浓情四溢地燃烧心中的渴望与恋慕,并在新的火花萌动之时斩落一切投身于下一段感情。 没有人会受伤,“回档”抹去了对方以及他人所有的记忆,那些如胶似漆的岁月,宛若燃尽的枯枝,迅速地冷却,风过即逝。 而他,再幸运不过了,珍藏着数份最完美的爱意。 * 这是一家近日口碑很好的甜品店。 审神者和髭切坐在靠窗的角落,点了两块招牌甜品。 店里的装修很文艺,明亮干净的感觉让人很有好感。 “怎么样?”审神者问。 “唔……”好奇地尝了尝,髭切眼睛一亮,不吝啬地夸奖道,“很好吃呐,要让弟弟也来尝尝。” 甜而不腻,新鲜柔软,奶香与果味自然融合,在空气中发酵,连空气都变成了诱人食欲的味道,难怪好评多。 说来,甜点店的受众仍是女性审神者和小短裤们居多,打太类的付丧神一般是陪着自家婶,像审神者这样的男青年和髭切的组合不常见,附近的人不由得就会多看两眼。 与他们相对的地方坐着两位女性,此时正在悄悄地咬耳朵。 “千年老刀都去隔壁街的茶点店了,这位审审竟然拉髭切来吃小蛋糕诶??确定没走错地方吗?” “哈哈这位同事小哥哥很帅气呀,去要个联系方式怎么样?” “等等你看看审审的表情再说话?普通的主刀关系用得着一直看吗?哎哟这笑容真苏,你小心打扰人家约会……”注意到同伴惊讶的表情,她一愣,“怎么了?” “——哇啊我跟你说,”女孩子压低的声音中难掩激动,“审审用手指去擦哥哥切的嘴角诶!这一对石锤了!我吃!!!” “……果然十个审审十个基吗!唉可怜如我们也只能和自家刀谈谈恋爱才能找找快乐这样子了。”看透脸.jpg “噗得了吧,你这话在本丸内说说试试?” 不提这边聊得很欢的两位小jiejie,作为她们话题的主角,审神者刚刚用手指抹去粘在太刀嘴边的奶油。 而后,他便动作自然地舔去了食指上的奶油,从容到令髭切惊讶。 即使审神者出格地伸手碰他,髭切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此时,看到审神者的动作,这位性格绵软的太刀停下手中的动作,茶金色的眸别有深意地眯了眯,绵软的嗓音依旧甜糯可人,“老人家可是不经逗的哦。” 审神者勾着嘴角,“很甜。” 就是不知道是在说奶油甜,还是在说人甜了。 髭切微微歪头似乎想了想什么,慢悠悠地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嚼,微微鼓动的脸颊有点像进食的小仓鼠,满足的样子可爱得有点犯规。他终于咽了下去,露出一个柔软无害的笑,“如果被骗了后果很严重哦,毕竟已经是开不起玩笑的年纪了呢?” 这句话听起来没有一丝的威胁性——如果不是由髭切来说的话。 被威胁的人依旧从容不迫,神情诚挚认真,“我喜欢你。” 髭切笑了,他直接拽着审神者的衣领亲了上去,两唇相贴,这位有着小虎牙的太刀一触即离地舔了舔审神者唇瓣,在周围抑制不住的惊呼声中,无辜地轻笑,“是很甜。” 审神者惊讶之余不禁失笑,这位太刀的敏锐度和行动力都超出人的想象。 他几乎能听到爱意在心中慢慢涨潮的声音。 审神者也不坐下了,他们这里已经彻底成为周围的焦点了,耸耸肩,询问道:“回去吃?” 髭切虽然不在意,但也没有被人围观的兴趣,闻言眼睛一亮,像发现松果的小松鼠。 审神者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宠溺一笑,“多打包一些回本丸吧,让大家也尝尝。” * 和髭切的交往进展神速。两人都不是遮遮掩掩犹豫不决的性格,一旦确定了关系,很快就住在了一起。 “唔哈——很好哦……嗯唔……有点深呃哈啊——” 审神者安抚地摸着付丧神光滑的背脊,落下轻薄连绵的吻。 缓缓呼出一口气,髭切缓了缓神,他动了动腰,露出一个绵软满足的笑容,尖尖的虎牙在性.感的唇舌间时隐时现,诱惑得不行。 至少审神者忍不了。 太刀的天然笑容里些微带点孩子气的小得意。 “再来?” 审神者一笑,低头吻了下去,唇齿交融,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自然。” * 这是一段很美好的恋情。它大概会持续很长时间。 审神者偶尔会闪过这样的念头。 ——甚至一辈子。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薄绿发色的付丧神在哭。 黯淡的、悲伤的金眸,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仿佛变魔术一样,迅速明亮起来。 “……主、主殿?” 太刀唇齿不清地喊。 “膝丸,你醉了。” 审神者忽略心中的那一抹异样感,无奈道。 “我、我没醉!”膝丸努力气势汹汹地扬了扬头,试图证明自己很清醒,可惜效果实在不尽如人意。 审神者摇头笑了笑,“我扶你进屋。” “进屋……?不要进屋、唔我不要不要进、屋……”醉呼呼的付丧神格外难缠。 审神者失笑,“好吧,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膝丸迷迷糊糊地开始认真想,“我想、我想你亲我!”他还点了点头,“没错,你亲我。” “……”审神者眉间一皱,莫名不安的预感让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膝丸,你醉了,你该去睡觉。” “我没醉!”敏锐的察觉到审神者语气的变化,太刀瞪大眼睛,刚刚止住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掉了下来,“你、你就是不爱我了……呜骗子、你说过想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你现在只和阿尼甲呜为什么、呜是阿尼甲呢……” 审神者的心飞快地凉了下去,他甚至因为过于震惊而踉跄了一下。 他并没有对现在的膝丸说过这样的话。 记忆竟然—— 那其他人的呢? 审神者回档了太多次,从没有一次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的脑海嗡地一声,宛若爆炸了似的,一片空白。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睡着的膝丸弄回房间,怎么和髭切解释才一个人呆在了屋里,怀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心情闭上了眼睛。 [确定回档吗?是/否。] [是。] [……回档错误。] [回档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