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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赫大将军不用跪,赫安只用跪单膝,只有什么官职都没有的草民赫连,要行那五体投地的大礼。 赫连虽心里不乐意,但也不想挑衅古代的皇权,还是跪了,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些人没过几年就全部都要被主角弄死了,他就当做是在提前上坟了。 跪得时间有些长,皇帝等人一步步慢慢从大殿门口走到主位上,再落座,才听得上面缓缓传下来一句“众爱卿平身”。 得此令后,臣子要谢恩后才能起身,却还是不能坐下。 “今日为二皇子庆生,算是家宴,众爱卿不必拘谨,坐吧。” 上位者说出这句话后,众人才能坐下。 就光这番折腾,就差不多用了一刻钟左右,赫连被折腾得够呛。 坐下后,又听了皇上皇后讲了几句,宴会才算正式开始。 歌舞吃食都慢慢往上传了,众大臣客套敬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赫连便趁着这乱去打量高座上的情况。 皇上皇后骊嫔同坐一桌,骊嫔低眉顺眼的坐在稍后些的位置。 赫连之前只匆匆见过骊嫔一面,今日仔细打量下来,他才发现骊嫔的貌美,难怪龙雨泽长得这么好看了,完全就是基因好啊。 这么漂亮的嫔妃,皇上自然也很宠爱,他时不时的就去跟骊嫔耳语一句,又或者递颗剥好的葡萄的给骊嫔,赫连隐约能猜出皇上跟骊嫔在讨论什么话题。 他们的视线往丞相府家的坐席那边看了好几眼。 应该是在说庄钦月和龙雨泽的婚事吧?看起来,应该是骊嫔主动跟皇上提的这门婚事。 这个骊嫔到底是怎么想的?看起来挺受宠的,儿子也生了,却还故意去糟蹋自己儿子。 赫连将打量的目光移到太子身上,却不想竟这么和太子的视线的对上了,太子看着他似笑非笑,神情轻蔑,显然是从他刚开始打量骊嫔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 赫连端酒杯,仰头抿了一口,顺着这个动作错开太子的视线。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母妃请安。” 纷纷杂杂的声音里,那道稚嫩声音又响了起来。 周遭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赫连这次怕太刻意了又引出注意,特地等众人都转头了才转头。 龙雨泽的突然开口,成功让皇上的神情中都带上了惊讶,不过赫连最关心的还是骊嫔知道龙雨泽恢复后的表情。 意料之中的,骊嫔的面色并不好看。 在龙雨泽开口的那一瞬间,骊嫔第一眼看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后,用那种带着惧怕的神情看了皇后,皇后的仪态还是保持得很好的,但是还是能看出面色黑下去了几分。 赫连似是懂了什么。 “雨泽能说话了?”皇上道,他的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高兴,毕竟他一共只有两个儿子。 龙雨泽却一脸懵懂的看着皇上,他又“啊啊”了起来。 皇上的面上划过很明显的失落,面上的笑意淡下去了好几份。 照顾龙雨泽的青兰跪下答话道:“回陛下的话,小殿下才刚刚学会开口说话,这两句话是这些日学了许久才能说顺口的。” “学?是谁在教雨泽说话?”皇上问。 龙雨泽傻笑起来,他扭头看向赫连,张开双手一副要抱抱的手势,他一声一声唤道:“阿连…阿连…” 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赫连身上。 赫连垂下头,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可众人的视线太过明显了。 赫安抬手推了推赫连,赫连无奈,只能沉着脸跪到大殿中心。 “草民赫连叩见陛下。”赫连正要拜下,高堂上的龙雨泽却几步跑了下来,一把钻进赫连的怀里,嘴里唤着,“阿连,阿连。” 青兰再次叩首回话道:“大将军家大公子是二殿下的伴读,就是大公子教的二殿下。” 皇上淡淡的扫了一眼赫连,他道:“做得不错,赏。” “谢陛下赏赐。”赫连要再行礼,可还是被龙雨泽一直缠着不放。 龙雨泽不傻,赫连大抵也能猜到龙雨泽这个耍赖的原因,是看出了他的不耐烦,所以想让他少跪一次吧? 只是龙雨泽这样在宴会上失仪,就是在丢了皇家的脸面,皇上此刻面上已经一点笑意都没有了,可骊嫔却似乎松了一口气。 赫连不懂龙雨泽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龙雨泽不是想趁着这次宴会讨好皇上吗?他的情绪哪里有龙雨泽的前途重要,龙雨泽何必管他。 皇后的脸上带上了笑意,她道:“陛下,雨泽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就说明是能恢复的,雨泽有陛下的福气庇佑,终有一天一定能好起来的。” “嗯。”皇上应了一声,吩咐道,“去把二皇子抱回席上。” “是。”青兰连忙去拉龙雨泽。 龙雨泽还是拉着赫连不放,赫连不想陪他演戏,他扯开龙雨泽拉着他的手,率先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龙雨泽眸光暗了几分,他垂下头,也回了座位。 宴会的气氛再次活络起来,这次的说话比刚刚可高了不少,估计都是在讨论龙雨泽。 赫安蹭到赫连身边,道:“哥,真有你的,你看看那个托盘里的金条子,都是给你的赏呢。” “嗯。”赫连没心情看,只低低的应了一声。 赫安推了推赫连,道:“哥,你也赏两个给我呗,我这两天给阿尧送礼物,口袋都被我掏空了。” 赫连抚了抚他袖袋里预备送给龙雨泽的铃铛挂饰,心里更闷了,面色黑得厉害。 赫安见赫连不理他,以为赫连是不想给,嘟嘟囔囔道:“真抠。” 宴会照常开着,忽然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臣提议说,让大臣中家中有女儿的出来献舞, 这里坐着的大臣都个个是人精,谁不知道这次生日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二皇子已经年满十六,按照规矩,该封王搬出皇宫了,让家中女儿出来献舞,可不是就是为了给二皇子挑选王妃吗。 在这里坐着的大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愿意让自家的女儿去嫁给一个不受宠的傻子皇子呢。 于是,被内定好的庄钦月就被推上了台。 庄钦月娘去世的早,她也不受宠,家里根本没有想要培养她,所以的她的“献丑”是真的献丑,她一舞跳完,收获了不少嫌弃的目光。 也是,也只有这样的人愿意做一个傻子皇子的王妃了。 “不错。”皇上淡淡道,显然也是对庄钦月不太满意,可刚刚一直不多话的骊嫔却略有几分殷勤了起来。 “臣妾却看钦月这孩子很合眼缘,仪态温柔,姿容美丽,贤良淑德…”骊嫔说着,看向龙雨泽,她笑着道,“雨泽可喜欢钦月?让钦月给你当王妃好不好?” 龙雨泽一脸懵懂的看着骊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