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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既是你从江湖上听来,还是由你来说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季念先放下手中茶盏,摇头失笑道:“音童这话说得严重了,你才是隐世山庄家主,庄里大小事哪件不该你管。再说这事,你更推脱不得,现在江湖上已经流言纷争不断,过不了几日,怕是会乱啊。” 季肃善挥着翠玉折扇,轻笑道:“这香盗的轻功实在了得,夜游隐世山庄,我们竟没人发觉,若非江湖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我还真不知道还有小贼敢来隐世山庄做梁上君子。” “香盗昨晚来晚汀馆并未得手,所以我才没急着告诉母亲。只过一晚江湖已人尽皆知,我倒真是始料未及。”怀明墨心中惊疑,完全没料到江湖风声传谣如此迅速,更猜不到香盗传出的目的为何。 季先生慈和说:“与你无关,恐怕谁都想不到,香盗会如此大胆。” 季念先神色凝重开口:“他究竟从你那盗走了什么?” “星宿剑谱,不过是本假剑谱。”怀明墨原以为他们已经知道,被问得略有些莫名其妙。 “他一个江湖人,盗取星宿剑谱做什么?”季铎瑞深知剑谱中秘密,所以心中不免生出疑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一份与朝廷有关的名单账册对江湖人士的用处。 “只是星宿剑谱?没别的么?” 怀明墨瞧不到众人表情,但隐隐觉出不对,狐疑问:“难道江湖谣传的不是剑谱?” 季念先猛拍身边檀木方桌,愤愤厉声道:“若是剑谱就罢了。”他稍稍压下怒火,犹是愤慨,“江湖传言他从隐世山庄盗走了张藏宝图,称是前朝遗留的宝藏。外面纷纷在传,当年季家帮先皇打天下时发现前朝藏宝图,因贪财而未上交先皇,实在不堪入耳。” 季音童刚听闻谣言虽也气恼,到底是当家做主的人,脾气远比季念先要稳重,劝说了几句,正色道:“说季家贪财也就罢了,我担心传到宫里变个味,影响到贵妃娘娘失圣心。” 季铎瑞收敛放荡不羁的笑意,神色严肃道:“怕是传出此话的人意图就在这,季家不愿呈上藏宝图,明面上看是贪财,深层去想是对君不忠,孟帝生性多疑猜忌,难免不会想季家要这财宝目的。” 季肃善缓慢扇风,冷笑道:“皇帝恐怕早已忌惮季家,别忘了当今太子是贵妃娘娘长子,午夜梦回间估计早惊醒过多次,生怕身旁的贵妃下狠手弑君夺位。绾妃忽然崛起,真的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吗?”他紧闭双眸,半晌猛地睁开,“其实背后主谋早呼之欲出,无非就那几位,只是香盗又知道多少?” “这谣言应该与香盗无关,他昨晚二更时来偷取的剑谱。不可能还有时间去造谣。”怀明墨笃定道:“背后必有人在推波助澜。” 季先生想到家姐在宫里处境,不免心忧烦躁,又知自己力不能及。她在屋里来回踱步,终背手站在书房门边朝天际远眺,“圣心难测,不是我们能左右控制的。只不过还没到无法转圜的余地,大姐为人处世持重沉稳,太子……对父母孝顺,对兄弟友爱,皇上看在眼里,想来暂时无妨。” 季念先看着自家小妹背影颓然沮丧,宽慰道:“隐世山庄的事已够多,此时由我来负责调查。”他转眼看向怀明墨,眼神似慈父瞧自己儿子,隐约透出股骄傲劲,“明墨已经长大,既然贵妃娘娘把玄机阁交给他,你也该放手让他去担当。” 怀明墨听到季念先提及自己,忙起身应下,“母亲,我会派人盯紧前朝皇子,也会调查香盗身份,决不让季家平白受冤。” 季先生始终背对屋里几人,听罢只微微点头当是回应。屋里顿时安谧下来,天下太平还没到五十年,眼看又要乱了,谁人的心还能平静。 季铎瑞感觉气氛压抑,眼珠一转,换了话题,痞笑道:“当今武林与香盗交手的人寥寥无几,你小子昨晚有幸遇到。香盗轻功真的当世无人能及?” 怀明墨徐徐道出昨夜发生事情时的始末,听得屋里几位皆是瞠目惊讶,毕竟江湖传言多会夸大,但显然香盗的事迹并非夸张,而且不少武林人士为自己面子,明显贬低了香盗轻功与武学造诣。 季铎瑞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怀明墨谈及与香盗交手时的情形,他更聚精会神半字不舍得错过。待听到香盗用轻功横渡沧浪江,不仅是季铎瑞,连其他几位都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反复跟辛里确认,直到辛里再三肯定是自己亲眼所见,季家长辈才放弃质疑。 季肃善甚少会对旁人大感兴趣,不过今日听闻这江湖神秘人物,难掩好奇之心,“你们可知这香盗是男是女?年岁多大?” “香盗比阁主略矮些,身材纤瘦,当时蒙了面,瞧不出岁数。”辛里如实回答,虽然自家阁主坚定对方是女子,他却有所保留。 “应该是女子。” “小明墨可不要被表象所糊弄了,别致的幽香,有意的变声,高挑的身姿……”季铎瑞右手捂嘴考虑许久,不时眨着精明深算的眸子,嘴边浮着笃定自信的浅笑,“我们家小明墨的身高差两寸八尺,比你矮些的女子实在不多见。盗最怕的便是曝露踪影,这香盗偏反其道而行,未必是因为女子胭脂香粉味沾染,也许他是为掩盖身份,或是为盖住身上其他易识别的气味。至于用内力变声……我怀疑香盗许是江湖名士,若用真声容易被熟识的人认出,不得已而为之。” 有理有据的分析,连怀明墨不禁有些动摇,他难得露出鲜有的急迫,语速虽慢,却不比以往从容,“可她的玉手纤纤而修长,柔软似无骨,肤若凝脂,掌心没男子半点的毛糙。而且她武功招式阴柔飘逸,实在不像是个男子所学。” 辛里偷瞄季家长者反应,捂嘴轻咳几声,见目光朝自己纷纷投来,忙尴尬傻笑。 屋里的氛围很是古怪,众人脸上神色各异,所怀得心思又像想到了一处,你看我眼,我觑向他,此时无声已胜有声。 季肃善微挑挑眉,强行憋住笑,一本正经道:“看来小妹的儿媳有着落了。” 怀明墨手紧握圈椅扶手,因方才难得的激动,眼下尚没恢复清明理智,怔忪间尚来不及反应季肃善话里意思。 季先生沉默直盯自家儿子神色,俄顷轻笑出声,声犹似银铃叮铃,又像清泉潺潺清灵,“难怪我说那么多闺秀倾心于他,偏谁都没瞧上。到底是我儿子,挑人眼光好。” 季铎瑞向来爱捉弄怀明墨,现下有机会哪里会放过,赶紧说:“万一蒙面下是无盐丑妇该怎办?”他乐见怀明墨神色阵青阵白,故作叹息哀婉,“如此妙人,若无倾国容色实在可惜。” 季念先性子稳重,不比自己弟妹爱嬉笑耍嘴皮,但在这气氛下,也忍不住说上两句戏话,“三弟刚还说香盗或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