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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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今天突发奇想说想教丹恒做饭。 适当的让另一半对你产生崇拜的情绪是增进感情的重要一步。 他会做饭,但不是特别精于此道。 至于丹枫……景元就没在家里见过他做饭。 厨房干净的连一滴油都没有。 属于猫进来了都不知道能打碎什么东西。 哦,猫也不让进厨房,毕竟电气煤气虽然是摆设,也是很危险的。 故而丹恒被景元捉进来看他折腾着打鸡蛋还有点懵——房子是丹枫卖了老家那边的屋子新买的,他也没回来过,更何况进厨房。 “喜欢甜口还是咸口。” 他举起手机两款黄油,然后预判了丹恒的回答。 “不要说选我喜欢的或者随便。” “嗯……” 丹恒纠结的看着桌子上大包小包的面粉和碗。 “都要一点。” 然后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哥喜欢什——” “我没给他做过,不知道他吃什么。” 景元打断丹恒。 “我这是第一次做哦,做的不好不许骂我。” 第一次做,而且是为了你做。 这话的潜台词丹恒听明白了,他看起来很开心。 猫自然被关在了厨房外面,没人想再洗一遍猫,再加上面糊和面粉砂糖这种东西会被它带的满屋子都是。 在厨房大部分时间都是景元在说丹恒在听,他很少提到自己的过去——大概和丹枫这几天神神秘秘搞得事情有关。 饼干不负众望烤糊了,景元面不改色的满嘴跑火车说这是焦糖放多了。 然后丹恒那锅出了,没一个坏的。 景元:…… “之前打工做过。” 六个字让景元彻底心碎,抱着丹恒碎碎念了半天总结成一句话——想亲你。 然后因为亲了太长时间导致丹恒第二锅饼干也烤糊了。 饼干卖相虽然不好看但是味道还不错,景元这样安慰自己。 收拾完厨房差不多就到了午饭时间,景元看着丹恒熟练的看了看他外卖回来的菜,拿起几捆就往垃圾桶扔。 “哎!浪费啊!” 景元忙不迭的接住那捆茭白。 丹恒剥开外皮,里面长满了黑斑。 景元:…… “我只是被坑了!” “嗯。” 青年没戳穿这个谎言,拿起胡萝卜看它的须。 指尖点着下面根须的动作让景元无端想起来昨天这双手是怎么握着他下面的…… 景元移开目光,觉得应该到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没事中午我来做就好,吃不吃牛腩?我保证rou是新鲜的。” 黑色袋子一拿出来房间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丹恒僵硬的站在那里。 景元以为他只是在看着自己要怎么处理,还带着血水的rou块被放到案板上。 血腥味越来越大。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被压到深处的记忆,浑身像是被冷水浇透一般……潮水一样的恐惧排山倒海袭来,这种恐慌在景元拿刀切向rou块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血。 到处都是血。 他感觉脸上有东西,抬起手一擦发现是红色的血。 青年腿一软向后跌倒在地上,两手发疯一样摸过脸颊和胳膊。 擦掉,擦掉……然而手上的血越染越多,他甚至感觉有温热的带着腥味的东西从指缝流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左手——那里握着一把染血的螺丝刀。 有人在说话。 谁在说话。 谁。 谁! 面前有个人影蹲下来,他本能拿着手里的东西往前举。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走开,走开……” 血腥味没有消散,那个人影依旧在自己面前。他手中空空如也,只剩下滴落的鲜血。 人影抓住了他的手腕。 “走开!别碰我!滚啊!” 他声嘶力竭的喊,像只受惊吓的小动物手脚并用踢打。 之前是怎么样来着? 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的,那次逃跑。 他咬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落下一个牙印,疼痛让他恢复了一瞬间清明,但是满嘴的血味又让他想起来更加糟糕的事情。 他尝试咬断放到嘴里的手指,还把血水吐了出来。 他的行为惹怒了对方,所以那人还给了他一个永生难忘的初夜。 被绑架,被捆着像个工具一样承欢痛哭…… 他抱着自己的头不想去回忆,但是那些东西叫嚣而来,环绕着耳畔嗡鸣。 他听见自己在骂,骂那个囚禁他的人是畜牲,然后被对方拿着折磨人的性玩具插到求饶,插到下面止也止不住的流水失禁,那人把他嘴唇咬出血,把他的胸乳揉到发麻发痛,到后来逼得他在极端的高潮里低头服软。 被cao的像个破布娃娃躺在施暴者胯下流眼泪。 好痛,好痛,还在痒,有东西在流。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睁开眼,入目是那个胸口有一个血洞的人,他掐着自己的脖子。 丹恒感觉自己正缺氧,呼吸逐渐不顺畅,青年自己抠自己的嗓子眼抠到干呕,伸出手却发现手心的血液还在流。 擦不干净,擦不干净…… 他抱着自己的头痛哭,他抓不住任何东西。楼梯,房门,这些东西都扭曲变形成了红色河流从手心溜走——伴随着血腥味。 “骗人,骗人,骗人……死了,没死,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我杀人了……对,但是没死……为什么没死……” 他拿手去砸自己的头,话语逐渐没有逻辑。 谁叫他? 谁在叫他。 闭嘴,都闭嘴,闭嘴!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真的对不起求求你了……” 冰冷的器具捅到下面,他哆嗦着拿手去碰了碰——已经泛滥成灾。 可是抬起手心那里也只有血。 到处都是这东西! 他晕过去,又醒过来。 缺水下的高强度性爱折磨的自己下半身发麻。他还被拖到无人的房间,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折磨他的器具。 对,那些东西。 “我不会了我真的不会了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求求你了……” 迎接他的是吱嘎作响的铁具,冰冷的yin器和关上的门。 肚子好痛,他蜷缩起身子抽搐,神经痛般想吐什么东西出来。 他想吐什么东西? 那柄带血的螺丝刀又滚到了脚边。 股缝里全是水,手臂血液不循环发麻,下半身跟着一起发麻,他哭着喊了无数次谁来救救我,没有人来。 他撑不住了,脑袋垂下来。 性快感和绝望如决堤般奔涌而来。 “你放过我,你到底要什么……” 那个人影没走,他崩溃的冲着对方大喊。你到底要什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是谁啊……” 他号啕大哭。 “我到底是谁啊!” 耳鸣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感觉鼓膜要碎了,那些绝望的情绪正在吞噬他。 然后一双手盖住他的耳朵。 “丹恒,丹恒。” 有个人在叫他,声音越来越清晰。蔓延的红色开始逐渐消失了,他瞪着眼睛直直看向前方。 血腥味消失了。 “阿嚏!” 陈醋和料酒混合的味道很上头,丹恒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那种温热潮湿的触觉也没有了。 身上很干燥,什么都没有。 “你还好吗?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没考虑到你……” 眼前的嘴一张一合,丹恒感觉自己想说什么可口腔太苦太干嗓子已经哑了。 耳朵周围安静了,那些声音不见了。 景元试探性的把手拿离丹恒的耳朵。 刚才他突然就倒了下来,抱着头自言自语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还拿拳头砸自己的头,咬自己的胳膊和拿指甲抠嗓子眼。 要不是景元眼疾手快拦下来,他就该准备后事了。 告诉回来的丹枫嗨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弟弟应激了他现在把自己捶成了个哑巴您节哀哈哈哈——他会被对方分尸。 景元稍微摸了摸心口,刚才丹恒拿着手里那根胡萝卜就捅过来,他赶紧夺过来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凶器”,结果丹恒哭的更凶了。他被血腥味刺激到了。 景元第一次看见这样歇斯底里的丹恒。 他脆弱的好像一碰就散架了,又哭又笑的,那种恐惧和悲伤甚至差点影响到他自己。 像个玻璃制品,漂亮,好看,但是……猫总会忍不住上去把它推倒。 景元没办法,只能临时砸碎一瓶陈醋一瓶料酒掩盖掉血味再去接触丹恒。 他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好像溺水者抓住的芦苇。 不知道有没有救,也许是陆地,也许是浮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还在语无伦次的说话,景元摸着他的脑袋安抚他。 没事了,你已经出来了,你自由了。 你……自由了。 … “先生,探监时间为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 工作人员带着身后的祖宗级人物进入房间。 “恕我们不能延长时间,庭审在即,您接见的对象也并不是积极改造分子,所以……” “没关系。” 来人打断了他的废话。 “半个小时足够了。” 接引人不悦的皱了皱眉,但无奈对方的背景身份是他一个小公务员惹不起的,他退出房间关上门。 刃被带进来的时候看见丹枫正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的看着座机电话。 他气色好了很多,长发打理的也很柔顺。 丹枫私下里的衣品要比冰冷刻板的公式服好很多。 往常如果见到这样的心理医生他大概已经开始兴奋了,可现在刃只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还有一些恼火是在于对方平淡的表情。 男人被按在里面的椅子上,丹枫见状总算瞟了他一眼。 两个人隔着防弹玻璃对视。 “你气色好了很多。” 终于是刃先拿起来了电话,丹枫也把听筒放到耳朵上。 “还有心情特地跑来看我,是你弟弟已经好了?” 他拿话去刺激丹枫。 “他死了。” 丹枫轻巧的吐出来三个字。 刃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但是在看见男人嘴角噙着的笑后他冷静下来了。 “你来做什么,来签谅解书?” “别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 丹枫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我来确认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你现在没用了。” 确认?确认什么? 医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收监的人。 “你移情的对象换了。” 是肯定句。 “你对我的眼神里没有了爱慕依恋那种恶心的情绪——那种让人一看到就作呕的肮脏的视线。” 丹枫突然笑了。 “你很期待,期待我支开所有人是为了杀了你,让你得到解脱,让我猜猜——你留了遗书?还是什么关键性的东西?指向性强烈的告诉所有人——我是凶手。” 他脸色又冷了下来。 “狗就该好好关在你的笼子里,谁给了你对我狂吠的胆子?” “看来你们的兄弟情义不过如此。” 刃也笑了一声。 “知道吗,你弟弟在床上叫的可好听了,还会哭着说别伤害我哥哥。” 可是如此挑衅对面的丹枫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恨不得杀了他。 而是露出一个笑。 “我听过了,很好听。” 丹枫的一句话把刃拍醒,他捏着电话的手开始用力,可怜的塑料被捏的咔咔作响。 “身子被狗脏了这件事情确实很让人火大,可我还是要来感谢你。” 丹枫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眼里那种不正常的情绪是刃都有些背后发凉的程度。 “他现在变得真的很可爱,谁会拒绝一个全心全意依赖你的影子?没有人能拒绝,他就是这么可爱。” 丹枫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 “谢谢你为了莫须有的情感来报复我,不然我也没机会彻底的,全部的拥有……” 丹枫突然吞下后面的句子,又变回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狗怎么能理解人在想什么。” “你做了什么。” “你意识到了啊,刚才?还是我进来的时候?” 丹枫冷笑着看向刃。 “一条狗爱上了人的影子,真是荒诞。更好笑的是这条狗明明有机会带着他远走高飞,却用一种自我灭亡的方式妄图与我玉石俱焚。你也配?” 这个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为什么要执着于报复这个人? 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服从的丹恒绝对会答应跟着他走。 一切都变质了,包括那份感情。 “想清楚了?” 丹枫笑得越来越开心,他贴近钢化玻璃。 “你什么都没做,你伤害了他——不要紧,现在他是我最听话的影子了,哦,还不完全是,还要一段时间。” 刃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他真的喜欢的是这个人吗,还是他伪装出来的清贵形象?或者…… 或者只是那份小小的,出于工作目的而施舍的廉价关心。 然后为了这点廉价的情感他做了什么? 刃突然感觉空虚,他明白了那份空虚来自哪里。 是那个被他绑架洗脑的可怜青年。 而不是眼前这个魔鬼,彻头彻尾的魔鬼。 “老实说,被狗玷污这件事情我真的很生气——所以你现在忏悔吧,痛苦吧,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这是我给予你的惩罚。” 刃突然摔了电话,他一拳砸在玻璃上,警报响起。 他在骂,但是拿掉了话筒有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而面前的丹枫举着听筒笑得越来越病态,越来越开心,越来越畅快。 甚至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笑的泪花都出来了。他看清楚了刃的口型,真好笑,一个绑架强jian的嫌疑犯骂对面探监的人是畜牲。 “祝你在狗笼子里日日夜夜都在忏悔,毕竟活着才有希望见到他。” 丹枫挂掉了电话,按下结束探监的按钮。他起身离开,如刚进来一样优雅冷漠,而身后的人却像发了疯的野兽敲打着钢化玻璃。 工作人员来引路,丹枫准备出门的时候听到刃的怒吼。 那声音真的很大,看得出来他有多恨自己。 “丹枫,你是个不会爱人的魔鬼。” 他回头,看着已经被控制住往回拖的人露出一个笑容,他知道刃看得懂唇语,他无声说了一句话。 你看,我这不是很爱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