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需要我,我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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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与玛拉在梦中相会了。 我变回了女性,枕在祂丰满的大腿上,祂染着蔻丹的手从我的发间穿过,带起一阵阵香风。 病痛使我昏昏欲睡,这不是面对魔神化身的好状态,但我别无选择。 “我的rou身,我想我们不一定非要成为敌人。” 玛拉出声安慰我,在我抬起昏沉的双眼和祂对视的时候,祂轻柔地对我扬起一抹微笑。 “或许从今往后,并不会再有玛拉、五蕴和魔罗王了,我们将回归自然。” “也许下一位权柄来自爱欲的魔神会重新诞生,但也不一定会叫‘玛拉’了。“ 我缓慢地眨了眨眼,这或许就是魔神的死亡了,我不知道该摆出何种表情面对祂,这或许是好事,也有可能会是坏事。 索性玛拉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安慰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祂只是道:“你很不一样。” “当我们来到人间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便拥有了rou体,人间的磨难将使得我们更加通透地了解我们的权柄,如呼吸般自然地使用它,但是,你很不一样。” “两面宿傩作为五蕴和魔罗王的rou身,他的灵魂便染上了祂们的印记,终有一天祂们将难舍难分,魔神化身会像这个世界展露祂们真实的面目,发动祂们的权柄昭告世界,如同婴儿来到人世的第一声哭啼。” “但我至始至终地清楚,你的灵魂与我泾渭分明,或许我们之间有相似的地方,但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玛拉凝视着我,缓缓地道:“你是特殊的,你的灵魂如同星辰一般闪闪发亮,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沉默以对。 祂攸地一笑,忽然道:“若是这个世界也能少些无法被自身掌控的爱欲就好了。” “我讨厌不由自主的爱欲,却并不想用另一种方式来使用我的权柄,在我的认知中,它应当是自由的、平等的、每个人都应当发自内心欢笑的……” “这是因为,爱欲中,爱的那一部分也很重要,否则剩下的只有原始的兽欲,那一点也不美妙……在五蕴、魔罗王,甚至波旬听来,我的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但爱就是这么地不讲道理,它能够跨越一切。” “我要走了。”祂抚摸着我的面容,怜爱地道:“星星,你如此美丽,我由衷的祝愿你拥有自由的爱欲……” 五蕴出现了,祂道:“那我便允诺你,拥有辨明是非的能力,这很重要。” 最后是魔罗王,祂只说了一句:“你的武意并不需要我的认可。”后便消失了。 而我也从梦中醒来。 * 两面宿傩仔细清理过痕迹后,抱着沉睡的凌姬走出了竹林。 身为诅咒之王,两面宿傩能够轻而易举地承受魔神降临带来的负担,可是凌姬就说不准了,虽然玛拉至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地降临..... 那位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两面宿傩勉强能和他心平气和地相处,也愿意承认他是有才能的人——卜算出了凌姬的命线:如同在风雪中飘摇的火焰,岌岌可危,虽然可以阻止火焰不因为风雪而熄灭,但若是薪柴不够的话,再怎么用躯体挡住寒风也是无济于事的。 两面宿傩沉默不语。 凌姬有着超常的天赋。 他们曾经居住的巢xue,两面宿傩精心准备,用来保护凌姬的巢xue的角落中,堆放着一些人类的兵器。 凌姬好奇的时候拿起来过,两面宿傩清楚地记得那是一把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破破烂烂的剑。 但是凌姬握住它的时候仿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她将用这把剑破开一切,哪怕是把锈剑,哪怕举起它的人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腕骨细得让人心惊。 但是当凌姬拿起剑的时候,两面宿傩下意识地会把她当成对手评估起来,直到凌姬兴致缺缺地甩开了那柄锈剑才恍然回神——她的身体根本无法进行剧烈运动,更遑论用剑了。 两面宿傩在那时感到了些许遗憾,但更多地是说:“凌姬,不要玩那个。” 但多年后的两面宿傩见识到了她的可能性,于是那股遗憾疯了一般冲了上来——为什么独独是我的凌姬呢?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哪怕是贵为智慧化身的五蕴也不能。 或许是他面色太过阴沉,里梅有些忐忑不安,两面宿傩只是道:“凌姬发烧了。“ 随后用反转术式治好了里梅的伤,嘱咐道:“我回飞騨国看看,照顾好她。” *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很是清爽,不知道是谁帮我洗了一次澡,总之我现在舒舒服服地躺在被子里。阳光透过牛车车帘的间隙落在我的指尖上,虽然只有一小块,但是我却觉得浑身都烫了起来。 直到我看见了一张英俊的,脸上有着妖治花纹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才意识到,也许那不是阳光晒烫的。 总而言之,我发烧了。 药郎那双漂亮的手伸了过来,扶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我的眼睛,然后伸手取走了我额头上的湿布帕。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的嘴里一股药味,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姬君,感觉如何?”他问。 我笑嘻嘻地答到:“药药,见到你好久好了大半啦!” 于是他便无奈地笑笑。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 认识了这么多年,我至今不知道他叫什么。 最开始他被两面宿傩捉过来的时候还是这样地介绍自己:“在下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卖药的,而已。” 说话慢吞吞的,带着京都美人特有的韵味。 我问他叫什么,他也只是到:“姬君想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吧!” 我就叫他药药。 最开始哥哥和里梅都很是警惕,寸步不离,但我说不上来,我挺喜欢他,他将的故事很有趣——关于物怪,说实话若不是他指出,我至今不知道我和哥哥不是同一个物种。 渐渐的,他们的关系不是很紧张了,药郎常来给我看病,两面宿傩会认真听他的医嘱,里梅则会在我和他聊天的时候准备茶和小点心。 药郎是个神奇的人,据他所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走街串巷地卖药,以及拔出物怪,他去过很多地方,会给我寄来各个地方的新奇玩意,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盼着他给我寄信,毕竟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中真的很少。 但惊奇地是,只要我一生病,他就会忽然出现,然后给我看病,我发誓,有一次我明明听见哥哥说:“看见那个卖药的去了长野。” 结果当天晚上,我半夜发烧的时候他就在外面敲门了。 我问他,他只道:“或许我和姬君只是心有灵犀呢?姬君需要我,我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