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赫:我就不可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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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是谁?】 他出现在屋檐下,京都下着雨,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走过,带起了四溅的雨花后又匆匆忙忙地消失在街角。 于是最后只有他和在一旁同样躲雨的人沉默地看着这场雨,如此清冷,连樱花的盛开都仿佛变得哀愁了起来。 【若是没有人来就好了。】 他的脚边安安静静地放着一个沉重的药箱,他看着药箱,药箱上的眼睛也同样回望着他。 【只是一场雨,等等也无妨,可他们不是撑着伞,就是敢于直面它,到最后,好像只有我一......或许人都不是了呢,也许我早就成为了物怪的其中之一了......】 他和药箱对视良久,最终还是背上了它,熟悉的重量令他感到些许安定,于是他迈开步子往前走。 屋檐下同样躲雨的那人见状便提高了声音呼喊:“喂!买药的,还下着雨呢!” 他转过来,对着屋檐下躲雨的另一个人笑了一下。 “可不能就这样被雨困住了呢......” 他留下这样的声音,便消失在这样的大雨中。 屋檐下躲雨的人嘀咕了一声:“真是奇怪的家伙......不怕生病吗?” 然而他们终究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在雨停后,这屋檐下便空空如也了。 卖药的漫无目的地走着,在没有物怪的时候,退魔剑并不会给予他指引。 过往的日子退魔剑总是不停地督促他往前走,而他也依靠着那柄剑保持着自我,于是便没什么怨言,只是习惯了像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好像真的是一位走街串巷的卖药商。 他在世间漫长的漂泊中,与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事、物相遇,他去过很多地方,京都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这一回莫名觉得有些陌生,再打量着街道,又是记忆里熟悉的模样....... 这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 “嗯?” 他停下了脚步,面前是一座荒芜的院子,连围墙都是破败的,门板歪歪扭扭地立在那里,站在外面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看清院中杂草丛生的模样。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兀地瞪大了双眼,长腿一迈便跨进了门槛,那门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了,于是也只能静静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庭院中,沉默不语。 卖药的站在了庭院中,他细细地打量着这座庭院,他肯定自己没有来过这地方,但却对其了如指掌...... 他拨开几乎长到腰那么高的草丛,下面果不其然地藏着一个石制的路标,上面刻着“町中”二字。 他又转了一圈,陆陆续续地发现了几个破破烂烂的灯笼,在草丛里东倒西歪的地藏像,以及宅子旁边的一个猫狗屋,上面的小动物爪印已经变得斑驳不清了。 他最后站在庭院中那棵巨树下,透过它枯槁的枝丫看着京都灰蒙蒙的天。 “啊......有客人。” 那看上去几乎荒废了的宅子里竟然还住着人,脚步声逐渐逼近了,里面走出一位白发如雪的男孩,穿着松垮垮的浴衣,脸上还留着红印,刚睡醒一般。 男孩打了个哈欠,姿态随意地坐在了廊上,敷衍地道:“招待不周真是抱歉......” “如君所见,这院子连那棵樱花树都不愿意开花了,明明已经是春天了......真是拿她没办法呀~” 卖药的笑了笑:“看来这樱花,只开给她想看的人看呢......” “是也~就连这院子也是,连我这个主人都没有办法让它变得干净整洁呢!” 男孩说的话有些古怪,他身为这里的主人,又怎么会没有办法收拾自己的住处呢?然而卖药的却仿佛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最重要的人......还没有来呢。” 那男孩眯了眯眼,盯着庭院中站着的那个男人,道:“呵......一棵树,一座屋子不懂变通便算了,左右它们在这里哪都不能去,随心所欲一些也没什么,但是你?” “未来改变了过去,过去发生在未来..... 未来的事怎么会在过去发生呢?你们追寻的,不过是一场梦的幻影罢了,若是梦醒了......” 他的声音忽然有了压迫感,连着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起来——“退魔人,到时候你还拿的起剑么?” 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声讨,院中的男人并未生气甚至不以为意,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男孩,笑了笑。 ”你和梦中的有些不一样。” 男孩闻言撇了撇嘴,重重地“哼”了一声。 “不是你们想要的那个人还真是抱歉。” “找到了庭院就快些离开吧,我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客人的。”男孩嘀咕着,便放任他在院中带着了,自己起身往宅子的深处走去:“真希望这样的家伙少一点,好不容易避开了天皇的注意又被你们这群家伙缠上......” “一个......梦而已......” 卖药的也并未在院中继续逗留,梦中的事物开始来到人间,这意味着那个人肯定也来了,庭院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是回应那个名字了。 他呢喃一声:“真想见樱花盛开的模样啊......” 他继续走着,一边拔除物怪一边寻找着“梦”,渐渐时日长了,偶尔能够感觉到有一种联系从体内牵扯出去,那便是契约,但是“梦”至始至终都没有呼唤他的名字,是以他至今仍是个无名人。 有的时候,在路上会碰见......“梦”会怎么称呼来着?是了,在同一份式神录里面的“伙伴”。虽然卖药的和他们中大多数都不是很熟,但往往只要碰见了,甚至不用见面,只是感受到妖力的波动便能够知晓,他们曾在同一份式神录里。 只可惜现在都成了无家可归的野犬,契约仍然在,却不被使用了。 ...... “我渴望祂......” 黑夜山的妖怪如是说:“从灵到rou......这一定是比jiejie大人的疼爱还要美妙的东西......” ‘jiejie大人’给了他一拳,对着卖药的说道:”祂现在很虚弱,从契约中我能感觉到。“ ”虽然有些微不足道,但我会用我的全部去保护祂,击退所有像这家伙一样觊觎着祂的玩意。“ ”哪怕是高天原。“ ”jiejie大人......真是英武......“黑夜山的妖怪一脸的痴态,‘jiejie大人’又是一脚把他踩在了裙子下面,继续对着卖药的问:”那么,你是哪一种?“ ”要祂死,还是要祂活?“ ...... ”海国将对祂献上全部的忠诚。“ ...... ”嘛......小小黑小小白比较喜欢祂,至于我们......“ ”还是看阎魔大人的意思吧。“ ...... 还有三个奇怪的家伙外加一条狗围着他指手画脚。 “就是那个吧!那个......” “汪!” “是冷门题材大爆呢阿鲁!果然和退魔人相比,事务所已经过时了呢阿鲁!” “汪!” “胡说什么呢神乐!银发自然卷永远不会过时的!倒不如说是眼镜太过老土了才会让观众老爷的热情下滑啊!阿银可是热血番中人见人爱的主角哦~嘛......虽然我承认你确实很帅,但是和阿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哦~就一点点哦~” “汪!” “......” “汪!” 卖药的选择绕着他们三个走。 ...... “你,知道多少?” 卖药的记得他,大名鼎鼎的茨木童子,只是这里离大江山还有好一段路呢,没想到大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阁下指的是什么呢?” 卖药的被对面如同野兽一样冰冷的金色瞳孔盯着也神色自如,反倒是大妖茨木童子浑身的妖力都在暴动,整个大江山都被这股妖力影响了,天气反常,时而打雷时而刮着妖风,阴沉沉地看着就像是妖魔鬼怪的聚集地,远远地他便感受到了。 只是没有想到茨木童子找来的第一句便是问这个。 “另一个,安倍晴明。” 茨木童子紧紧盯着他,嘴角咧开一抹恶意满满的笑:“不是黑的那个,也不是白的那个。” “在下并不清楚。”卖药的如实答到。 “那么......”茨木童子的手指动了动:“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要祂死,还是要祂活?” 最后卖药的也没和他打起来,虽然说碰上了也未必会输,只是多少有些不好看。 两面宿傩插手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战争,他看上去和大江山的家伙臭味相投,言行中也有几份熟稔,指着卖药的说道:“凌姬生病了,我要他。” 两个对一个,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于是卖药的便被带走了,甚至定下了束缚,他背着药箱进入了诅咒之王的宅邸,冷不丁身后传来了一句:“你和那个白痴是一样的吧。” 卖药的已经一只脚跨进了房间,他能清楚地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白头发的咒术师,咒术师的怀中抱着一个昏昏沉沉,脸色潮红的女童。 “本大爷对什么’梦‘不敢兴趣,他最后问的问题我倒是很想知道。” “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面前的咒术师手势已经捏起来了,身后又有诅咒之王虎视眈眈,或许今夜便会命丧于此,结束他漫长的生命了,但是此刻,卖药的凝视着那小小的一团,却在不合时宜地想着—— 白头发的家伙似乎有点多了,她有这么喜欢白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