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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连夜造假出二代目的小字批注!闪电般修改木叶婚姻法!

      当真名为藤原雅仁的狗郎被亲自前来接待的火影以及木叶高层带走后,旗木朔茂也不出意外被单独传唤。

    与之前已经有过心理准备的交代任务细节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整个流程对于旗木朔茂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反复审问细节以及各种话术下来只为了能让他不留一丝余地的交代出所有细节,重复回想试图要更深地挖掘当时的他都未曾注意到的东西……

    精神疲惫又萎靡地旗木朔茂最终还是迎来了突兀的终止——

    志村团藏在根部忍者向他汇报了一些事后,他暂停了这项让旗木朔茂疲惫不堪的说是“询问”实则“审问”的流程,意味不明地对他说了一句:“他好像很钟意你。”

    然后又问道:“如果他真的想要得到你,你还会选择木叶吗?”

    纵使旗木朔茂如同这个村子里的大多数忍者一样,有着天然的不可动摇的对木叶的忠诚,但他还是没有立刻答复。

    因为这次真的要涉及到自己了。

    他冷静的去对一切的可能进行推演、假设,将每一种以最坏的可能去揣测的结果摆在眼前,他细致、认真、又带着比任何忍者都更苛责自己的牺牲精神去思考。

    思考得有些久,但旗木朔茂回答的却没有一丝犹豫:“我会选择木叶。”

    志村团藏满意地笑了,不带一丝意味着阴邪狡诈的狡猾,但正是这种发自内心的欣慰,比这世上一切的魑魅魍魉都令人心底寒凉。

    “我们现在暂且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至于如何让他能被准许进入木叶……”

    话音没于唇间,只听房间外有人未被护卫阻拦直接拧开了门把手——以藤原雅仁的身份享有特权如同皇帝的新衣一般披着名为“山中狗郎”的可笑名字,如同进入自己家一般随意。

    他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屋子里的其他人,径直走向旗木朔茂。

    “嘿!我等你好久了你都没来找我,我问了别人,他们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找你了!”

    对自己招人嫌毫无所觉的狗郎,却对周围人中有讨厌其他人的微表情过度敏感,主打一个双标到极致——我讨人嫌没关系,但别人讨人嫌我就要正义出击。

    “上了年纪的人都一样话多吗!”狗郎变脸一般,当他面向除了旗木朔茂在场的其他所有人时,坦然的向这个世界交出了素质的白卷:“你们很讨人嫌知道吗?只会浪费时间!没看到我老婆都不愿意了吗!”

    旗木朔茂欲言又止:“……”

    旗木朔茂止又欲言:“我们的关系怎么一不注意就能在你嘴里跳了一大步?”

    然而傻子永远玩不过脸皮厚的,志村团藏以及其他木叶高层人员丝毫不为所动,这个年代的高层很多都经历过战国时期的尾巴,对于言语上的中伤简直就是洒洒水啦,脸皮都不带抖一下的。

    “刚好我们之前就在讨论这种事。”志村团藏说道:“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认定,还是需要走几道程序的,毕竟经我们核查,你的身份可能是在多年前的战争中遗失了,补办还是很困难的,不过如果你肯和朔茂落实关系,走木叶忍者编制的家属渠道还是很便利的,还能跟着拿到木叶的居住权。”

    狗郎:O.o

    一连串的信息直接把狗郎的cpu干烧了,他没法理解其中的前后逻辑,他的脑子只有单线程,难以理解在他认知中他与旗木朔茂已经认定了的关系和他自己的身份能有什么联系。

    他和朔茂感情上的事关你们屁事?

    你们核定不了我的身份关我屁事?

    很快就有人拯救狗郎快要冒烟了的大脑,现任木叶火影也在这时推门进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一进门目光就先停留在了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旗木朔茂身上,然后看了眼志村团藏等人,最后落在了狗郎的身上,与被开门的声音吸引了注意看过来的狗郎对视上。

    在真正的以火影的身份经历了一整次的忍界大战之后,年轻时的锐气进取不知不觉中被纷杂的现实磋磨了些许,因为身处其位而触摸了所谓战争的本质,哪怕正处于壮年、是实力的巅峰时期,猿飞日斩却面对那深渊之下时不时睁开眼睛的魔鬼而经常感觉到无力。

    这世上没有任何的公平与正义,而能让后人活在相对的公平与正义中,正是需要他们一代又一代人的付出牺牲才能逐渐在废墟里建立起制度。

    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展开手里的那份卷起来的有些旧了的文件,走到中间方便两方人员都能将其尽收眼底。

    “战争结束后,我们一直有在整理我的老师,也就是二代目火影留下的宝贵资料,想从中寻找参考来继续完善木叶的制度和法律,听闻了朔茂的事,我们就想起了这份文件。”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指了指这份关于木叶婚姻法律的条文中,几处不易察觉的批改小字:“关于同性婚姻……二代目大人也曾想完善过,但未来得及做出最终方案,这是他的修正批注。”

    狗郎很讨厌这种说不到点子上的回复:“所以呢?”

    三代目火影神色自然得完全看不出这一系列话术与物证全都是他们在短短几十分钟之内就编纂造假的,他继续耐心解释道:“我们刚好正要修改木叶的婚姻法,从今天起,我们火之国木叶忍村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

    通常来说,木叶还是很民主的,很多东西需要投票选。

    但很多“有利于民”的政策,上面还是想要用最快速度落实下去,给木叶生活的大家尽快享受福利的。

    木叶的同性婚姻法案就属于这类。

    狗郎还是觉得对方的话不够精简:“所以呢?”

    旗木朔茂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场的人可能大都顾及着这个人的身份,对他看不出丁点素质的行为和语言习惯没法提出异议,但旗木朔茂也算是在短短的相处中大概知道了这个人他不是仗着权势故意压人,而是他纯粹就是脑子有问题!他就是没听懂!

    旗木朔茂咬着牙,因为觉得过于丢脸,声音压得很低:“意思是我们要去登记才能落实身份!”

    狗郎这才恍然大悟:“啊,原来还要去登记才能成为合法夫妻啊,我以为进行到那个步骤就是了呢。”

    说到这里,旗木朔茂突然又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

    狗郎像是又是想起了什么,不确定地问道:“那我们之前其实是非法……”

    旗木朔茂隐晦地用脚踢了狗郎小腿两下,试图让对方闭嘴。

    今天丢人的次数够多了!你这样看起来没皮没脸的样子,最后你那份丢人全转移到我的身上了!我会感受到双倍的丢人啊!

    好在狗郎并没有傻到直接问朔茂为什么踢他,而是莫名不知道哪根线接对了,却又不小心跑到了其他版本的核心问题上——

    “啊,我好像忘记问你愿不愿意了。”

    “一路上你也没有真的撵我走,我一直以为你是愿意的来着……”狗郎有些不开心的挠了挠头,但很快就想开了一样,忧愁好像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你愿意我们就把事情办了!不愿意那我就只能走了,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决不决定喜欢我是你的事,你要是不跟我说你的想法,靠我猜我真的以为你很愿意唉。”

    旗木朔茂余光中观察了下其他人的视线,眼睛与神色中表现出来的考量与催促令他心情变得很不好。

    所有人都只是把条理以及利害摆在他面前,端起温和的表象,将人架在高处,却只给予了唯一的选择。

    而狗郎,或者说是藤原雅仁,他天生就好像能得到一切,他人生中没有什么“费劲手段”才能得到的东西,于是这份富裕的宽和便能让他在面对旗木朔茂时,可以真的去倾听对方的意见。

    我有很多同样能吸引自己兴趣的东西,所以给了你可以拒绝的权利。

    于是也就是这样的态度,旗木朔茂才更觉得自己卑劣。

    他出于自己的意愿、或者说他的意愿早就与他的身份、他的村子、他所代表着的利益密不可分了,这一切组成了“旗木朔茂”这个人,而他之前已经认真思考过了,现在也仍旧坚持自己的意愿。

    我没有办法同样以纯粹的真诚来尊重地拒绝你。

    旗木朔茂听见自己平静地回答道:“没有不愿意。”

    旗木朔茂能听到他在回答之后,有人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他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

    于是,由于此次高层空前一致地统一,木叶以最小的阻力、最快的速度火速修订了木叶的婚姻法案,可是当二人着手准备登记的时候,又有了新的难题出现了。

    因为木叶默契的帮助藤原雅仁掩饰身份,作为山中狗郎为名字的狗郎,在对于传统婚姻法临时修正的新婚姻条例法规有些自己的坚持——

    “哦,那我得改姓啊,我以后就叫旗木……”

    旗木朔茂赶紧阻止了狗郎的发言,身边名为凑热闹,实则不放心过来监视的几个老骨头倒吸几口凉气——把人骗过来结婚是一回事,但如果被大名知道了自己儿子和男人结婚改的是自己的姓,哪怕儿子的姓名都是假的……试问大名他会不会暴怒?

    没人敢赌好吗?

    可要是旗木朔茂和他的儿子跟着一起改姓狗郎的形式……

    拜托,更不敢好吗?即使现在狗郎的姓氏和名字是假的,但旗木朔茂要是跟他改姓,在大名他们这群政治生物的眼里会不会有另一种意思——我儿子要是恢复身份,你们是不是也要跟着我们姓藤原?

    指染这群政治生物的权柄,哪怕只是触碰到一咪咪,后果都是很严重的啊!

    对了,还有个儿子……

    旗木朔茂知道会很麻烦,但没想到回这么麻烦,他想过回去要怎么和卡卡西解释,又要卡卡西如何和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相处……但没想到卡在第一关改姓上!

    这时人治社会的“优越性”就出来了,三代目发话,同性婚姻并不强迫双方改姓,都可以登记自己原本的姓名,其余木叶的高层也点点头火速通过这一个要命的补丁,于是前前后后不到半个小时,旗木朔茂和山中狗郎的结婚登记就完成了。

    旗木朔茂还有些恍惚的看着手里的证明,他不是没见过这个,只是他从没想过自己妻子事后死后他竟然还没再结一次,还是个男人……

    旗木朔茂内心波澜变幻,狗郎表里如一新奇地翻来覆去看着证明发出怪叫,直到狗郎兴奋地到处窜来窜去,旗木朔茂想去拽住人不要乱跑的时候,身体的不适突然如针一样扎在了他的脑子里,滋儿地一下就让他想起了什么。

    抹不开面子,但也算是给之后领人回家做缓冲,旗木朔茂还是把人拽过来小声在耳边要求道:“你……陪我去趟医院。”

    狗郎也有样学样,如同特工交接一般也趴在旗木朔茂耳边小声问道:“怎么了?生病了吗?”

    看着真的一无所觉的狗郎,旗木朔茂忍着额头绷起的青筋,咬着牙恶狠狠地问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