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的吻带着一种甜蜜的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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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似雪从门外冲进来,四处找他的雪团子,结果雪团子一点影子都没有,才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女人身后的男人。 “小九?” “起来吧!我又没说怪你。”季白其实觉得那耳朵还挺好看的。 剩下几人也随后走了进来,除了温秦表情平静,牧澜衣瞪大眼睛看着四壁萧然,仿佛龙卷风席卷后的场所,不可置信但又仿佛有点意料之中。 随后,他的目光也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屋里的另一人身上,“化形了?”牧澜衣感应着小九身上泄露的气息,脸色渐渐凝重,“妖王?” “不可能,妖族化形不是说有天劫的吗?”冥似雪突然说。 牧澜衣比他懂的还多点,“不止化形有,晋升妖王也有。”但这两道天劫,一点征兆都没有。 起码他们在外面什么都没感受到,发生了什么?牧澜衣迷惑的看着季白。 小九冲着季白磕了个头,“求大人给小九赐名。” “你不是有名字。”季白挑挑眉。 小九摇摇头,“小九没有,爹爹没有给小九取名,小九只是在兄弟间排行第九,才被喊做小九的。” “那就叫狐九吧!”季白随意的说。 “是,狐九谢大人赐名。”小九再次磕了个头,才在地上不适的用两脚站起来。 冥似雪跑到他的跟前,好奇的想去摸他的耳朵,但也摸不到了,现在小狐狸整整比他高了两个头,这让他丧气的放下了手。 “以后你就保持这样了吗?” “是,是的,原型变得太大了,恐怕不方便出现了。”虽然不适应衣服,也没穿鞋子,对人形各种不习惯,但狐九还是很高兴自己能变成人的!这样起码走在外头,不会随随便便被人抓走了。 想到这,他摸着头上的耳朵,把它努力的隐了回去,然后高兴的看向季白。 季白的视线正在房间里,虽然温秦的结界保证了墙壁没有倒塌,然后其它家具仍是不可避免的,放眼望去,也就之前被她坐着的凳子和桌子完好无损了。 “你,去换个房间。”她指着牧澜衣。 还沉浸在震撼里的牧澜衣僵硬的转身。 “算了,天亮后就走吧!死了太多人,苍蝇太多也懒得应付。”季白想了想,又把他叫回来。 “那我现在去收拾马车。”顺便赔偿屋子。牧澜衣木然开口,告诉自己自己打不过这些人,不能生气。 不过他同时又升起渴望,狐九短短时间晋升妖王,到底什么会具有这么大的力量了?看那位前辈也不是很心疼的样子,那他?是不是也会有机会! 冥似雪听到要走,脸顿时苦成茄子,他瞬间不关心变化巨大的小狐狸了,亦步亦趋的挪到她身边,露出哈巴狗的笑容,抱住了她的腰。 “你到底弄了什么那么厉害,可不可以把我也弄一下,让我强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然后让你好继续逃跑?”季白说。 冥似雪放开手,小脑袋焉了一样垂下来。 “我有什么能为大人做的吗?”狐九细声细语的问。 季白扫了眼他头顶消失无踪的耳朵,有些遗憾,“去把你的族人安排一下吧!”她想了想,“安置好后,直接去魔界北域等我。” “啊?”狐九有些失望,他不觉得自己能赶在大人前面进入魔界,那可是比人类凶残无数倍的魔族。 “那小九到时候怎么联系您了?” “等我召见即可。” “是。”小狐狸开始担忧自己是不是要被遗弃了,他咬着小嘴低下头,往窗口走去,刚准备离开,又想起什么,微带期望的回过头,“那您之前说的让小九寻找妖族大妖的事?小九找到她们需要做什么吗?” “抓起来。”她轻飘飘的说,看着狐狸惊吓的神色,“你这实力还差的远,你先去安置你族人吧,我以后会派人协助你的。” “嗯。”狐九点点头,他可以自己办到的!他想,他的修为还可以继续提升,不会让您失望的。 小狐狸离开了,冥似雪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季白拎着他走进牧澜衣的房间,等少年收拾好马车回来,“还有衣服吗?再给他换一身。”冥似雪身上的衣服也就能勉强遮体了。 牧澜衣已经熟门熟路了,他就知道这事会落在他头上,但当他把小少年扔到床上撕衣服时,冥似雪却像是被狗咬了一样猛地推开了他,然后飞快的跳下床,扑进了季白怀里。 季白放下茶杯,正要喝斥,怀里的身体却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想到他之前在那些女人手里遭遇到的事,嘴边的话就又吞回去了。 她叹口气,手掌顺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别怕了,只是换个衣服。” 冥似雪埋在她胸前,闻着她身上让人心安的味道,许久后才平息颤抖,他抬头认真的看着她,季白低头拍着他的背,神色里无可奈何却又带点纵容,“现在可以换衣服了吗?” 他踮起脚尖,猛地亲了她一口。 小少年的吻带着一种甜蜜的奶香,一碰即离,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完了这件事,却看到女人皱眉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很是不满。 “你是不行吗?” “谁不行。”季白脸色铁青,伸手拎开他,却被他死死地熊抱着,理直气壮的说,“那你为什么不亲回来。”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我们亲嘴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你不许再把我送回去,不然我就把这事告诉所有人,这样我的婚事就泡汤了,你也必须得娶我了。” 季白:“……” 牧澜衣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看向温秦,一直沉默的男人指尖抖了抖,神色复杂,冥似雪到底不愧是冥家的人吗! 而自认为拿捏住了季白把柄的小少年已经沾沾自喜的掐住了腰,直到季白眸色微沉,拎着他几步走到床前,将他丢在床上,撕碎了衣服。 “啊——混蛋混蛋混蛋……” 察觉到身体暴露在女人视线里的冥似雪猛地抓起枕头甩在了季白脸上,然后抓起被子裹住身体,连滚带爬到了角落里怒目而视。 季白拍了拍手,将新的衣服扔给他,“能老实穿衣服了吗?” “不。” 季白扯住被子就扔下了床,宽大的床铺顿时孤零零的只剩下小少年光裸的躲无可躲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睛,捂住胸口又抱住了双腿,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遮住自己外露的春光。 “现在可以了吗?”女人声音清冷,听在冥似雪耳朵里说不出的讨厌。 小少年委屈的捡起衣服,嘤嘤的哭了,“你混蛋,我要告诉我娘,你欺负我。” 季白满脸冷漠。 冥似雪揪着衣服,只恨不得把这些都甩到那女人脸上,可刚才对方的出格举动实在是吓的他心脏狂跳,若是季白再做点什么,他现在也不敢不相信了。 “你,你转过身去。” “刚才亲我的胆子不见了。”她嘲笑,但还是不再刺激他离开了床边。 “等等。”冥似雪又慌忙叫住她,“不许看我,你过来,我不会穿衣服。”他指着看戏的牧澜衣。 牧澜衣看戏的表情裂出了一条缝。 这么折腾一阵,冥似雪重新变得整整齐齐后,天也亮了,几人走到大堂吃了顿早点,仿佛是要泄愤般,冥似雪一口一个包子,等到牧澜衣跟掌柜的协商好赔偿过来时,桌子上已是空空如也。 虽然不需要吃东西但还是没想到自己出钱又出力最后还没得吃的牧澜衣:…… 季白只是尝了尝味道,剩下的时间全都在看冥似雪饿死鬼一样的吃相,小少年现在是不敢跑了,但又打上了想让季白把他藏起来的鬼主意,总之就是不要回去。 冥似雪死命的吃啊吃,让店家上了一盘又一盘,努力的拖延要出发的时间,他吃的太专心,屋子轰隆震了一下时,一口糖包子梗在喉咙里下不去呛得直翻白眼。 季白黑线着把茶水递给他,冥似雪还没喝,地面又震了一下,这下整个大堂的人都站了起来。 “怎么了店家?发生什么事了。” “这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不会要塌了吧!” 这客栈老板也是个修为不低的修士,一边安抚客人一边飞身出门,牧澜衣看着同桌其它人,很自觉的站起来,“我出去看一下。” 季白点点头,虽然她并不在意发生了什么事,相比之下冥似雪掉在地上的杯子更引她注意,“怎么连杯子都拿不稳?” “不关你事。”小少年强行咽下了包子。 季白看不出来他的情况,温秦却是早就发现了他手脚无力,动作举动像是变成了普通人,不过因为冥似雪一直想逃跑的原因,温秦觉得这样也好,免得王老是cao心。 外头又发生了几声巨大的响动,大堂里的人彻底坐不住了,纷纷出门,小二拦都拦不住,不一会就只剩下季白这一桌身影。 没收到钱的店小二哭丧着脸,走到季白这一桌,看到冥似雪还在若无其事吃包子,其它一男一女一脸淡定的时候,反而忍不住问了。 “几位不出去看看情况吗?” “不用了,你这塌不了。”季白说。 店小二被她如此笃定的神情唬住了,“为,为啥?” “你难道希望这屋子塌吗?” 店小二猛烈摇头,“不不不,几位继续吃好,吃好,还有什么尽管吩咐。” “再来三盘包子。”冥似雪摸了摸肚子,昂着头说。 “的勒!”小二麻溜的跑去后院,“再给客人上三盘包子。” 季白看着冥似雪,她到要看看他到底能吃多少。 外头,牧澜衣上了瓦顶,但这上面也都密密麻麻是人,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试图升空,结果其他人想的和他一样,也都纷纷飘到天上,想寻找一个制高点察看情况。牧澜衣无奈了,只得往爆炸声的方向靠近,他修为比附近多数人都高出不少,这次倒是跑在了大部分人的前头。 越往前去,他面色越凝重,不少强大的气息都在从城池的四面八方奔来,其中不少甚至连他都探不清楚。 正在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离他不远处的一个人就被一道火焰穿了心,从空中掉了下去,砸碎了一片房屋。 “砰!” 远远的火光漫天飞舞,正是不远处的城门方向,一辆穷奢极侈的凤驾从天而降,由十二匹独角兽拉住,前后护卫着四个头戴凤凰面具,坐着巨大猎豹的红甲士,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