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晦暗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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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近乎完美的高中生,夜神月有一个不曾和任何人讲过的秘密。 升上高中时,哪怕是对生理发育较为钝感的他,也能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异变。先是私处时不时的瘙痒难耐,再而后是rufang不自然的肿大……而且,他已经 17 岁了,却从来没有出过精。起初,月怀疑是自己另一套生殖器官正在发育,但例假同样也从未沾染他的床单,随着时间过去,哪怕是事无巨细的夜神月,也会对无法控制的事物生出几分焦虑。 生于传统的男权社会,饶是月也会对于不正常的身体产生烦躁,meimei还没出生的时候,家里人就带他去做了检查,考虑到社会竞争力等相关因素,夜神总一郎和夜神幸子最后还是决定把他当作男孩抚养长大,再而后,随着粧裕的诞生,身为“兄长”的责任感让月再也没有产生过对于自己身体的困惑与迷茫,但与此同时,月开始抗拒陌生人的接近,也不愿意在公共场合裸露肢体。 其实月不是没有做过私人检查,在十四岁左右期间,父亲为他约了医生,说是当时刚在他们学校就职的校医,知根知底,多少能照顾月的自尊心。 现如今,那个叫三堂的男人还是会时不时地登门拜访。夜神月对这个人并没有生出几分好感,他虽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肤浅货色,但面相这种东西在某些方面的确有其合理之处,每次被他触碰,月的身体都会本能地泛起一阵燥热,而他们看病的方式,通常也是三堂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耻感也较同龄人而言更为激烈,因此被男人抚摸时,夜神月也会有意无意地让自己去忽视身体的异状,他强迫自己扮演“正常”,在男人的面前故作坦然地张开双腿,任由对方用冰冷的器械在自己的下体作祟。 “yinhe的颜色比较深啊,yinchun也很肥厚……”他平躺在床上,任由男人扒开自己另一副生殖器官检查,越想装作不在意的姿态越容易泄露声音,当手指隔着胶皮手套摩擦他的尿道口时,夜神月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呻吟,眉头不舒服地紧锁着,“稍微揉了下就流水了……夜神同学平时会拿这里自慰吗?” 怎么可能呢?月不由得厌恶地皱起了眉毛,跟随着男人的声音联想到自己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对着 A 片揉捏阴蒂,他寒毛直竖,生出一种生理本能般的憎意。夜神月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没有廉耻之心、自控能力差的家伙,无聊又恶心,他是绝对不可能与那种人同流合污的,因此这个医生的话极大的冒犯了他,月用手臂小幅度地遮住了rutou,烦躁地把脸扭到一边:“没有。” 男人像是没察觉出异状,手指还在他的阴xue里搅弄,“咕叽”、“咕叽”的水声极大刺激了夜神月,他的直觉正在叫嚣着不安,但理智又在安抚他,告诉他这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检查,xue心里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麻痒,与此同时还有一些奇妙的渴望,连肛门都不由得随着男人的动作细微地收缩,月将脸埋进枕头,闭着眼睛尽力忽视这一切,但某种黏腻的液体随着男人的手指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少年不由得将手掌按在嘴上,死死忍住声音,但体内的某种开关像是同时被打开,他的身体越紧绷,紧随其后一种释放般的感受便会越猛烈。 随着夜神月将腰挺到最高点的瞬间,一股热流也在同时直直穿过他的大脑,像是触电一样,月的呻吟绵长而妩媚,他颤抖着身体重重地摔回在床垫中,神情难得一见的呆怔,刚刚他的rou体发生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月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男人颇为肥胖的身体罩住他的身体,胯部已经肿起一个腥臭的小包,他意识到危险,想让自己快速从他的身下逃开,但私人医生只在月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意识的最后,他听到男人低哑含笑的声音:“既然如此,那就自慰给我看吧,夜神同学。” 再而后发生什么都变得很模糊,醒来的时候天正闷闷地蒙了层灰云,窗户迎面撞来一片细细碎碎的水珠,夜神月从床上爬起来,自己竟然不知何时睡着了。升上高中,他好像变得有些嗜睡,记忆偶尔也会断片。月是个很聪慧的少年,就算是不温习功课也能轻易考到都内第一,但少年却始终勤勉,鲜有睡过头的情况,如果一次两次还能用功课太累这种根本不可信的理由搪塞,先不说这种事有没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高中的功课也根本不足以让他劳累,更重要的是,这种没由来昏睡过去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不止几次。 最开始只是在家里,近期上着体育课时也会突然昏睡过去,而伴随着的…… 还有身体内部没由来的空虚感和热意。 哪怕用力去想之前发生了什么,记忆很好的夜神月也仅仅只能回想起一片虚无,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并不正常,唯一的异样大概就是每周定期的身体检查,但月每次用试探的口吻去问家人,得到的也只有惯例的回应,身体检查都是在周一进行。月因为这不正常的异样感,也用自己的零花钱置购了一小台家用监视器,放在书柜上很隐秘的角落。 只是连这个最后手段也失灵了,监视器从未看到什么异常的情景,他就像是一个做作业累了的普通学生,写完笔记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睡在床上。月心中惴惴不安,产生了一点烦躁感,起身走到窗前,百无聊赖地去望窗外。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不规则地敲击着窗户边缘,随意地想,反正他的生活相当无聊,也许这只是月因为无趣大脑本能生出的错觉。 正在他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时,一抹黑色的影子在月的眼下一闪而过,对方穿着漆黑的风衣,在瞧见他看过来时立刻转身往旁侧跑,夜神月立刻挺直了身子,冷意在那总是温和的面容上一闪而过。 的确有人正在监视着他。 月故作平静地下楼,和meimei照常地吵闹着,对方果然又在撒娇,让他教数学,好哥哥演了十多年,他早已把粧裕的性格摸得很透彻,不满足她的话女孩肯定要缠他一天,于是月坐在她旁边,一边给女孩儿讲解着习题,眼神一边怀疑地审视着家里。 异常之处太多了,多摆出来的茶杯上沾着未干水珠,从来都整齐的沙发套子也被坐得皱巴巴的,鞋柜处还有一滩没擦干的水渍。不过也有可能是mama在他睡觉期间回了家,粧裕还在旁边沉思着数学习题,夜神月小幅度地转着笔,心中产生了一点焦灼。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下周二,在那天下午,一本奇妙的黑色笔记本从天而落,当时的月正在上英语课,它显得是如此突兀,如同上天降下的一滴黑色眼泪,短暂地在他的视野里蒙上了一小块儿黑色,月几乎是立刻被它吸引了注意,像是一种命运般的,他放下了手中的碳素笔,那颗因为无聊沉寂许久的心忽然跳动起来。 下课后,他以一种不慢也不快的速度走出教室,心里还想着那本黑色笔记本。死亡笔记对于当时的他就是那样的存在,即使被其他人捡走也无所谓,有点在意,但整体而言无所谓。夜神月走到那本黑色笔记降落的花坛处,通体漆黑的册子还在,少年蹲下身,拾起它,百无聊赖地翻着,一目十行地思索着它的规则,几乎是看完的瞬间,更深的乏力就填补了原本有些期待的心。真没劲啊,这年头还有人在流行这种没意思的恶作剧,就是因为这种东西的存在,人类才一直不会进步啊。 月甚至想把它丢进垃圾桶,但,鬼使神差的,他将这名为死亡笔记的黑色笔记本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也就在这时—— “喂,月。”远远两个混混忽然叫住他的名字,夜神月抬起头,认出来这是上一届两个没毕业的“学长”,因为他们的恶劣也算是鼎鼎大名,留了两级仍没顺利从校门出去,不仅如此,他们还曾经在班里霸凌同学,虽然近几年欺侮行为已经不再做了,但仍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这两个人是死了也不足惜的人渣。真可惜月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然,他会很想写在死亡笔记本上试试的。令月意外的是,他们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一副很熟稔的样子,他可没有印象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么几个垃圾。 “几天没见,怎么这么生疏了。”对方粗鲁地把他拉进怀里,月刚想挣扎,邪笑着的男人就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再而后,月的意识便逐步涣散了。 清醒后他正躺在医务室,因为死亡笔记的效力,他对于先前发生的事终于有了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夜神月立刻直起身,骨节酸痛得厉害,而最难受的莫过于他的下体,月忍住羞耻脱下内裤,无论是yindao还是肛门都红肿了,他谨慎地用手指触摸,一阵冰凉随着他的按压沁入体内,显然,有人给他上过药了。 夜神月聪慧的大脑立刻知道自己身体的异状意味着什么,他大概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什么人性侵了,他忍住厌恶,撑起自己酸痛的四肢,书包正在旁边放着,月一时之间也生出了几分不知所措的茫然,在无意识中强jian又不留下证据,这可能吗? 少年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地往校门走,不过刚从教学楼出来,他又一次看到那个黑色的、一闪而过的影子,对方应该是察觉到自己的存在,立刻头也不回地跑走了。夜神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怒火,上一次还是在被逼迫着加入网球部的决赛,他往前去追那个影子,嘴里大喊着“站住”,但刚刚被过度使用的rou体自然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月很快倒在地上,阴蒂还在隐隐泛着酸痛感。 该死的……月站起身,神态已经挂上了不符合这幅俊美容貌的阴冷,他从来不是一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无能高中生,几乎是转瞬,他就镇定了心神,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 因为突发的状况,他没来及使用死亡笔记,少年翻动着这本漆黑的小册子,最后还是百无聊赖地把它放到了书桌,转而打开电脑,里用自己的黑客技术黑进了学校的摄像头,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是在花坛,而最后醒来是在医务室,这两者的距离并不远,如果他被人cao纵,一定会有相关的画面。 “找到了……”他用鼠标锁定住自己被那两个混混堵住的一帧,紧紧咬着牙关,然而无论怎么拖动进度条,所能看到的也只有月在和他们两人在置物间进行交谈后自己一个人走向医务室的场景。正是因为不可能,夜神月忍不住簇着眉毛,反反复复地将光标拖来拖去。这徒劳的行为仅仅让他身体没由来的发烫瘙痒,月烦闷地倒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一定遇到了什么状况。 说到底,平日里夜神月少有遇见难题没办法处理的情况,他性格里到底还是有几分幼稚的成分在,当事情没办法完全依照自己想法进行就容易乱发脾气,楼下幸子又来催促他快点去吃饭,一向愿意表现出乖巧姿态的月少见地用不耐烦的口气打发了母亲,少年还站在窗前的位置,眼睛下意识地凝在上次遮蔽住人影的电线杆附近。 如果能找到那家伙的话……月立刻坐回再电脑前,这一次他没有再仔细研究那段除了让他身体guntang外毫无信息的录像,而是将时间拨到后面,调出了校门口的录像,果不其然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身跑了出去。夜神月冷笑一声,锁定住屏幕,利用软件不断地清晰图层,直到一张模糊的面孔从那堆马赛克里凸显出来。 看上去很眼熟……但图层修复力还不足以让这个如同斑点一样的图斑被系统识别出来。 夜神月只好从储物箱里翻出初中的毕业册。还好当时没有扔掉,虽然这些东西对普通孩子而言算是比较重要的纪念物,不过对于月而言,它们身上无论是纪念价值还是背后所象征的荣耀于他都与垃圾无异,月的视线在那些蒙着灰尘的奖杯奖状上游离,很快重新聚焦在这本厚相册上。他用手扑掉厚厚的一层灰,仔细地寻找着那张面孔。他应该是见过对方的,但说实话,月的受欢迎程度在此刻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总是带着耀眼笑容的少年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即使夜神月的信息筛别力足够强,在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找到一张模糊的脸还是相当有难度。 终于,当翻到中间偏后的位置,月的手不自然顿住,眼睛停留在其中一张上。 那好像是初中时随便谈的女友由里偷拍的照片,因为拍的还算不错,被旁边多管闲事的粧裕兴高采烈地抢走装裱进相册,月没有整理纪念册的习惯,久而久之也就忘记了。 人群中心的少年笑容温和却疏离,光线都在给摄影者助威似的,恰到好处地打在月的侧颊上,让少年内里固有的冷漠生出一点神圣感,众人的视线简直可以称得上崇拜,夜神月的手指擦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落在了黑暗角落处的影子上,青年阴郁的视线几乎穿透纸张,隔着镜头锁住了他的身体。夜神月感到了几分不适,脑中总算对那张脸生出了几分印象。 魅上照……有些拗口的名字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月将相册放回箱子。如今想来,他和这个“学长”的确见了不止一次,最早好像是五年前,夜神月用手撑着下颌,当时国中的数学老师是魅上照曾经的班主任,两个人都参加了国际数学奥林匹克赛并且摘获了金牌,对于月而言,那就是随手参与的游戏,不过作为日本难得的二金,他也算是记住了另一个还算得上聪明的学长。数学老师那天正好比较忙,于是拜托他从委员会那边领取完奖金,顺便将魅上的也一同带回来。 他不由得佩服自己的好记忆,只要刻意去想,那些具有年代感的碎片也能栩栩如生地展现在眼前。月还记得他喝得咖啡有一种古怪的甜味,左等右等,这位“魅上学长”也不来,心里由此增加了许多恶感。不过对方进来时,月还是感到颇为意外。 那是一个很瘦小的男生,气质有些畏畏缩缩的,看不出竟比自己大了四岁,对方带着副厚眼镜,行为举止都像是个书呆子,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有淤青。他应该有在被霸凌吧,月撑着下颌上下扫视着对方,不过也与他无关,夜神月冷淡地将视线移到自己的书包上,在脸朝向魅上前,他已经又摆出来那副常作的温和姿态,彬彬有礼地和对方一问一答。 聊的什么时至今日哪怕是他也很模糊,大概有谈到当时的社会新闻,只有一个“对方很激动”的粗浅印象,再后面的事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了,记忆就到这里断片了。月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安感,这种不连贯像极了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异状,不管如何,只要见到这家伙,许多问题应该就迎刃而解了。 夜神月从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他冷静下来,照例吃了当日的晚饭,而后用电脑黑进了学校的系统,搜索起魅上照的私人信息。 “……找到了。”他用手指抵着下颌,眼神融进一点属于上位者的威慑与凶光。 即使才刚刚八点左右,因为阴天的关系,天色已经很黑了。门铃忽然被按响,正在举着哑铃的魅上照悚然一惊,立刻把头警惕地转向门口,他握紧了口袋里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张,小心翼翼地逼向门上的猫眼,只是粗浅地一扫,魅上的神情立刻凝固住了,在思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前,青年已经毫无条件地向来人敞开了门。 夜神月神色冷淡地站在他的门前,门前幽冷的薄光为他俊美的容颜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曲线,魅上的心跳极快,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住了纸张。 他一定是神。魅上的视线融进了几分疯狂的痴迷,不然他怎么会在我堕落的第一时间,来找到我呢。 “进来吧。”他注意到少年的裤脚都被雨水溅湿了,污渍染脏了高贵而整洁的他,魅上对这可憎的雨水都融入了不少厌恶,但,即使是这样,神明的美丽却分毫不减,正像是月不管被玷污、猥亵多少次,少年却依然能站在他面前,美丽耀眼如初。 对比期盼这场相遇许久的魅上,夜神月更多的则是几分对于未知的烦躁,他礼貌地脱下了鞋子,换上了由魅上准备的棉拖,如果不是他强硬拒绝,这个疯子居然想替他穿上。月感觉到了几分恶心。 他决定要来见一下魅上照也并非一头脑热,夜神月的聪敏立刻让他知道,如果他的记忆被人为篡改,那么伤害他的相关记忆一定都会被某种介质、或者说口令所抹去,但既然他能察觉到魅上照的存在,那么魅上一定在罪魁祸首的名单之外。即使如此,他也可以断定魅上并不无辜,青年跟踪狂一样的行径缘于他的自大,而这一切应该都源于他对自己莫名的痴迷。 月抿住嘴唇,试探地注视着那张俊美的面容,当初瘦巴巴的少年长开了,眉眼变得很秀气,比他高了快一头。最终,可能也是出于同样的自傲,月注视着他眼中的痴迷,相信自己已经完全征服了面前的男人,他选择用最简单的方式从魅上嘴里套出信息。 色相。 说来可笑,但偏偏许多人都吃这一套。月坐在沙发上,将制服外套脱下,叠到一边,他审视着视线紧锁在他身上的魅上照,思考着要从何开始的那个刹那,男人忽然狂热地扑到他的脚边,眼含着热泪跪下了。 意外的突如其来立刻让月措手不及起来,他皱起眉毛,下意识就想远离这个神经质的学长,但紧接着魅上便激动地握住了月的脚掌,虔诚地亲吻着他的脚背。 “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来……”解救我,从这种痛苦中逃离。后面的话魅上没有说出口,仅仅只是痴迷的注视着少年,由于他在自己的情绪中沉浸太久,从而完全忽视了月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几乎是瞬间,他便思考好了对待魅上照应该采取什么方式。夜神月往日温和的假面在此刻尽数碎裂,换上了一副更为阴冷刻薄的姿态,他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逼迫那张俊美的脸面朝着自己,魅上照的眼睛湿润,一种绝望在那早已准备好的了然中一闪而过。 “……请您惩罚我吧。”他卑微地跪在他的脚边。尽管很疯狂,月的脑子闪过一个确定的念头,如果此刻他命令魅上照去死,男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在他面前自决吧。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月知道他一定和困扰自己多时的疑惑密切相关,该如何撬开这张嘴呢,魅上照的姿态已经向他表明了男人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更坦然地表露自己的衷心,也就是说,他明知道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还熟视无睹,甚至是确保它们发生过,不仅如此,魅上照隐着这一切,在此刻却还恬不知耻地向自己展露出痴情的姿态。 何等的无耻啊,夜神月几乎控制不住心中的厌恶。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还抓着魅上的头发,余光随意地扫荡着这个整洁到有些简陋的房间,遗像在正中央摆放着,里面的女人正面带笑容地注视着二人,月感受到一阵恶寒,很快将视线投到旁边的书架,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关于法学的教材,只有一本关于催眠的厚书格格不入。 瞬息之间,他便理解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夜神月伸出手,虚握住魅上照的脖颈,对方还一副渴求死亡的姿态,兴高采烈地闭上眼睛,但月仅仅只是用虎口触摸他的喉结。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夜神月决定再尝试一次,冰冷地命令道。 魅上照紧闭的眼皮轻轻颤抖了几下,很快,他归于平静,以一副忠诚而又坚定的姿态回应:“原谅我做不到。” 可憎的男人,他如此思索着,神色却温和了不少,月松开了对他的束缚:“眼睛睁开,魅上……学长。” 魅上照立刻听话地照做了,月倚靠在沙发上,冷淡地翘着左腿,紧紧夹住了自己下体,虽然有些难堪,但刚刚对方那副完全屈从于他的姿态让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产生了几分悸动,月是一个没办法坦然面对性欲的人,由此干脆选择隐瞒到底,他只是用脚点着男人的肩膀,冷笑着:“你应该知道吧,我好像被催眠了,魅上学长。” “这!请、请相信我,从今后起,这种事情不可能再发生,我可以发誓……” “闭嘴!”月压在魅上肩上的脚掌开始施力,用力地压着对方的肩峰,“考虑好了再说话。” 魅上的神色产生了一瞬动摇,半晌后还是安静下去:“是。”他有些意外于少年的性格,但就在刚刚,如果死亡笔记是真的,折磨他们这么久的家伙已经消失了,夜神月还是能够干净地过他的生活,这么多年,他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解开我的催眠。”月冷不丁的回应立刻令他的全部妄想破碎了。 魅上的神色转瞬之间又要变得激动,但看着夜神月冷静的面孔,他瞬间丧失了所有的说话能力一般,呆呆地注视着月。 那么他长久的忍耐与痛苦又是有什么意义呢? 正在他陷入巨大的动摇时,月伸出手,温和地抚摸着魅上的头:“学长做得到吧?”即使最开始,不是由这家伙控制的自己的神经,但他能从细节里了解到,这个‘魅上学长’是个相当聪明的人,如果他耳濡目染着那些摧残自己人格的行为,再加上刻意的系统训练,他一定已经掌握了解放他记忆的钥匙。 “可……可、可是……” 夜神月朝他微笑,俊美的面容宛若天使,但寒冷的眼睛说是属于厉鬼也不为过:“魅上照、学长。” 魅上照深吸一口气,最后麻木了自己的神情:“我明白了,但……如果强行解放您的记忆,可能会对您造成伤害,所以……” “好了,快做吧。”月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不悦。比起活在由假象编织的世界中,他宁可死也不想被人cao控。 “我明白了,”魅上点点头,心中则为一种更接近献身精神的疯狂cao控,在月的步步紧逼中,他也已想好了应对这一切最好的方法,“那么请由我为您解开。” 只是,他要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一个扣子。 就在夜神月登门拜访的十分钟前,魅上照克服了所有关于“杀人”的恐惧与罪恶,删除了那些性侵过、侮辱过月的所有人,而他也早做好了一同去死的准备,前提是没有遇见月…… 解放夜神月的钥匙已经具备,魅上照决定成为神明记忆下一位的掌管人……不,他并不是出于私情,但哪怕是月这样强大完美的少年肯定也没办法接受自己会成为那么yin荡下作的rou便器,魅上照只是为月留下一个反悔的余地,如果后面月想要忘掉这段记忆,他可以帮助他,如果月想要从这段痛苦的回忆中收获到什么,他也可以辅佐他。 就让他来守护他的神明吧,为此,成为一个很下作的人也无所谓,献出生命也无所谓,被月憎恨也无所谓,魅上照看得出来,夜神月是一定会成为神明的人,他会用心去服侍他、顺从他、守护他。 因此,他在月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少年的神情瞬间空洞下去,三堂恶心的笑声仿佛从很久远的过去传来,他知道最初的催眠花了男人很大的功夫,毕竟改变一个人类的认知是很困难的,但往往越聪慧的人,越容易对被改变的认知深信不疑,一口气拔除那些深种的污秽很可能将他引上发疯路途。 “夜神月,请服从于我。”他说出这句话时心口狂跳,有一种亵渎神明的痛苦感,但面前的少年只缓缓地点头,魅上照捧住了他的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会冒犯神明,肆意地对他进行催眠,从而让他为自己发泄肮脏的欲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夜神月,仅仅只是如此,但……为什么嘴角的笑意没办法藏住呢,魅上照感觉自己的勃起正抵着裤裆,面前的少年脆弱而易碎,像是玩偶一样空洞地坐在沙发上,他谨慎地俯下身,用舌头舔湿月的嘴唇。 何等的美丽啊。魅上照捏住了月的手,短暂地欣赏起来,但是,他没有忘记和夜神月的誓言,于是魅上怜爱地抚摸他的头,他知道月一定会很痛苦、很绝望,没关系的,那些曾经伤害月的人渣已经由他的手删除掉了,之后他一定会保护好他,不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任何的罪恶都要由他来铲除,同样,魅上照发誓他一定要除掉所有不怀好意接近月的家伙。 “醒来吧,月,你应该已经记起以前的一切了。” 在夜神月眼神清明的瞬息后,少年的脸色便不可抑制地苍白下去,他浑身战栗,紧紧怀抱住身体,记忆的强烈让他捂住头,躺在沙发上,而两人都没有错过那更为可耻的反应,半是兴奋半是厌恶地,月失禁了,尿液染脏了他的裤子和沙发柔软的外皮。 魅上根本生不出什么厌恶,毕竟在月被调教轮jian的几年,都是他自愿地为他清理身体、涂抹药剂,他只是下意识地想像以前一样照顾少年,将手搭在他身上,夜神月便几乎凄厉地尖叫着:“别碰我!” 惊惧和厌恶让那张漂亮的脸被扭曲成了有点滑稽的形状,正当魅上想更进一步,告诉月自己可以消除他这份痛苦的时刻,夜神月已经推开他,带着自己东西狼狈地跑出大厅,蹬上鞋子,伞都来不及拿,狼狈地跑进雨里。 “神……”魅上注视着少年的身体消失在雨里,带着回味地抚摸嘴唇,他还记得月干燥的唇rou是如何被自己的唾液一点点浸湿,那令人战栗的、美好的触感,“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而被他肖想的少年正落寞地走在雨里,夜神月从不是一个那么不理智的人,但他的身体正在发烫,以前那些被刻意隐藏起来的记忆正攻击着他的廉耻与自尊之心。 月最大的缺点……可能就在于他的傲慢吧。真残酷啊,在一个瞬间,支撑他活下去的自尊却在瞬间被人撵碎了。 “不杀了他不行啊。”在那双带有寒冷杀意的眼中,月掏出了被雨水打湿的资料,上面印着所有今日他准备“拜访”的人。 魅上照的名字赫然在第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