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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手把手,乳钉,假阳具koujiao(彩蛋放置play肛交))

    她被这个笑晃花了眼。在昏暗之中,冷白的尖的犬齿在他唇角一闪而过,随后他的神情便懒散下来,热烈得短暂。

    二十三岁的许明哲看上去仍像是十七八岁,虽然她不曾见到他的十七八岁,但她一直在想象。方霏第一次意识到许明哲的美是还是在相知一段时间后的,他的桌前。在那之前,她对他的外表缺乏印象,一个平平无奇的时段,却是惊鸿一瞥,他在眼底撒下片片阴影的睫毛很轻巧地抬起来,灰棕的瞳仁投向她的,然后便是惯常的挑眉。一个瞬间里,她感觉现实和幻觉的界限变得无比模糊,一切绮念的起点,就在那次无意的对视里生长,最后变得盘曲虬结,繁荣地腐败。

    鬼使神差地,像是渴望那个明艳而戏谑的弧度的再现,她轻声地,温和道:“那么我可以吗?”

    许明哲却是别过面庞,没有看她,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一直都这样?所以才送我去医院?”

    那么答案就是否。方霏手里把玩着遥控,默不作声了一会,答道:“我以前是个烂人。”

    屏幕正好点选在《无间道》上,许明哲显然瞧见了,他很低地噗嗤笑了两声,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单纯的逗乐,估计是想到了肖似的情节。

    “这话可不能自己讲。”他说。

    “好吧,我一直都是烂人,”方霏迅速地修正,“所以我一时兴起地想发点自己不存在的善心,看看是不是那么回事。”

    “我觉得还挺像样的,”许明哲随口道,“跟我见过的一个人有点像。”

    “…你指什么?”

    “不重要。”他说,眼神透过屏幕望着后面的墙。

    方霏又沉默了一会。许明哲并没有摆出接客妓子的态度来谄媚她这个金主,显然不是第一次如此了,因为他敷衍得驾轻就熟,也没有显出多少难为情的意思,她倒是进退两难了。

    “那么我可以吗?”

    重复先前被视而不见的提问,方霏低声询道。许明哲终于回头看了她,在这一眼里她见到了疲惫的影子。

    “没必要,”他垂下眼说,“你可以把钱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

    若是放在从前,方霏还可以把这话听作是对自己伪善的嘲讽,如今却听不真切了。他说的甚至不是“更”有意义。而做慈善这种话,本来就夹着揶揄的意味,她竟顺着说下去了,也不知是不是想借此羞辱对方抬举自己——分明她是抱着不堪的心思来的,现在却睁眼说起了瞎话。

    她总觉得自己是有许多对不起许明哲的,可是转念又觉得自己并不欠他什么,反倒是他辜负她的厚意,害得自己伤心欲绝,几近发狂,而且永远失去了心灵的平静,思想愈发阴暗,现在正纠结着的人的也依然还是她,这未免太不公平。诚然他现在境遇悲惨,但大概也不是遭了方霏的罪导致的,而且这样半死不活的态度,总让人忘却自己对他怜悯和珍视的意愿,她便是如此。

    方霏恍惚着的时候,许明哲也只是安静地坐在她身边。他真的可以发很久的呆,像从前一样,想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想,仿佛并不在乎她是谁,预备对他做点什么,教方霏很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全部。她不止一次地体会到他的疏离,或者说一种逐渐冷却的麻木。哪怕多说几句呢?每到这个时候,方霏就在心里喊着,请你说点什么吧,求你说点什么吧。因为我见过你热情的样子。有时候她很希望他是个普通的聒噪的男孩,然而很不巧,许明哲当初对她的痛哭有多无动于衷,现在就会有多变本加厉。

    这种天人交战的脑内博弈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方霏觉得再以难以忍受,于是她也破罐子破摔道:“我拍了你的视频。”

    “…什么…?…哦,”他花了几秒反应过来,抬眼看向她,“然后呢?好用吗?”

    “…本来以为会很来劲的,但回过头来感觉恶心大过兴奋。”

    “有洁癖还来?”许明哲笑了。

    突然地,方霏抬手,捏住了他近在咫尺的下巴,没有涂指甲油的大拇指正按在他勾起的唇角边,于是许明哲脸上欣快的神色淡去了,留下皮笑rou不笑的样子。

    “你这种说话方式还真像以前的我…”她音调低沉,“我要怎么回呢?说我不觉得你脏?还是说我没有洁癖?都不对,因为这个词的性质就不对。我只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恶心而已。”

    此前,意外发生之前,她还没有触碰过他,最亲密的时候也没有,今日碰了,只觉得皮肤温暖,让人忍不住掐紧了,想摸到更guntang的内里去,竟然和她多年前的想象不谋而合。

    “您想太多了,”他平静道,伸手握住方霏另一只手,她的身体霎时僵硬到了极点,只觉许明哲骨感的手指捧着她柔软的指节覆上了他的面颊,还是烫的,“人生得意须尽欢,您不做别人也是要做的,就让我服务您一会吧…”

    当初我跟你说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意思。方霏心忖道,她的手指往下划,不大用力掐紧了许明哲的脖颈,而他贴着她的手,在黑暗中显得温驯而美丽,往前探了探,咬着方霏衣服的扣子,于是她理智的弦就要跟着扣子一起崩开了。

    …我和你的第一次,不能在这种地方。她想着,难过地止住了许明哲的动作。许明哲不依不挠地舔了舔那冰冷光润的有机纽扣,道:“不习惯的话…我看到你包里的东西了,你做好了cao我的准备不是吗。”

    见方霏只是挡着他的下巴,许明哲便接下去:“想要什么来取不就好了,我看你的欲擒故纵玩得也不好。”

    说罢他居然起身直接跨上了方霏的腿,然后伸手扯来那个留在皮包里的假阳具,大有要自食其力的样子,方霏绝望地按着他的肩膀,心下被这句话激得恼火,干脆也不作纠结,沉声道:“就算我是在玩欲擒故纵,你也只有配合的份,懂吗?你是喜欢挨骂还是挨打?”

    她指的是之前那群人。许明哲还是挂着他的微笑,但只是撑在她身上没有再动,好像在听候发落。既然打着买春的名义来的,也早见过对方的狼狈,此时再请他自重未免过于虚伪,方霏这会没了心理障碍,冰冷的手指便沿着脖颈滑进他的领口,在一片昏暗中,许明哲锁骨附近的红血丝与筋络依然若隐若现,从前盯着这一对突兀而坚硬的物什观察时,总是想象着它的触感,现在只觉得烫得惊人,可能是因为她的体表温度太低了,但从前不肯碰他,也有着隐隐觉得他体温更高的缘故,能够在阳光下曝晒的躯体,放到昏暗处便像火炉,焚着rou和欲的香,触感却是木与石般的滑。

    身上的人此时便顺势把外套褪去了,又想揭去上衣,但被方霏制止了。她的手在他里衣与皮肤的间隙里爬行着,像是在记忆肌肤表面的纹理,疤痕的凹凸起伏,又在略过硬的骨点时,用力去按压,摸着皮和rou之下的核与架子,真如解剖刀一般。这种怪异的有别于爱抚或凌虐的触摸,像是一只寻找壳缝撬开来进食或藏身的八爪鱼,因她的手指柔软光滑又冰冷,居然也摸得许明哲气息紊乱,不时微微闭目。

    当那双手不经意略过他的前胸时,两人都顿住了。方霏是因为碰到了一对金属,她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而许明哲则是单纯地因为生理反应。

    “...那天怎么没见着有这个?”

    “嗯...没戴呗,”许明哲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拧了一把,眼神晦暗不明,低喘了一声“...感觉你会喜欢。”

    方霏没答,她用大拇指尖轻轻地弹了弹那两粒金属,清楚地感觉到手下人明显的反应。“自己打的吗?”

    “有一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穿上了,”许明哲的手松了,转而抓着沙发的表皮,躯干跟着她的动作发颤,“也是个烂人...嗯...”

    “是我的话,会问你愿不愿意的。”方霏轻声说,“不过我确实喜欢,在光照下会很漂亮。”

    她又轻轻拨了拨它,感觉到许明哲的股间在她的大腿粗砺的料子上磨着,带着淡淡的湿意。作为女性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也非常清楚自己的扭曲欲望在这狭窄炙热的空间里发酵着。她的脑袋里冒出许多不同的声音来。“想要的就去取”,一直以来方霏也是这样做的,她从不为争夺而羞涩,只觉得理所当然,仍记得自己二十二岁时作为学生代表致辞的时候,下台便听到有人议论她的狂妄,那时也并不感到有什么,偏偏面对许明哲,仿佛做什么都是胜之不武、取之无道。她当然想cao他,很久以前就想了,但从没想过是靠花钱…或许她也曾在仇恨里想象过对方落魄的样子,如今这境况倒合心意,她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随便践踏他的尊严,但是他仿佛已经摔掉了尊严,所以这权力对方霏也失去了意义——不过是享受一个悲惨的人的辛苦而已。

    “你缺钱吗?”她问。

    许明哲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方霏听见来自正上方的声音,他说:“我欠cao。”

    方霏闭了闭眼。她看到的许明哲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冷红,他已经帮方霏套上了那黑色皮带锁的假阳具,随后那具身体便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发尖擦过她的胸口,最后停留在小腹上。

    “我再给你打两万?”方霏接着问。

    许明哲才把那漆黑油亮的头部含在嘴里,闻罢抬头看了她一眼,含糊不清地说谢谢,然后又低了下去。这个视角的方霏可以看见他垂下的睫毛,收紧的两颊,他往里吞的时候,虎牙贴在假阳具上,尤其显眼。他就那样象征性地吞吐了一会,不时抬头看一眼方霏,但眼神并不专注,直到唾液把阳具淋得晶亮,嘴唇也勒得红了,甚至做了一会深喉,方霏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把那么长的东西全含进去的,当然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会让她产生一样的疑问。

    “不好意思,这样你其实没什么感觉吧?”许明哲把它吐出来,低喘道,“不过换成真的,估计等我嘴和腿都酸了才全起来。”

    “能…再帮我深喉一会吗?”方霏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