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成神之日
里面有些地名让飞鼠感到莫名熟悉，似乎最近在哪里听说过……他想起来了，前天跟公会成员聚餐的时候，他们当时有讨论过这方面的事。 “本子里记载着有关这个世界的情报，希望对你有用。” “这些情报非常珍贵……季桑，我代表纳萨力克全体成员向你致以最崇高的感谢。” 飞鼠一脸慎重地将它藏到道具箱。 他并没有问我情报是从哪里获得的，正如不久前我曾向他透露过——YGGDRASIL停止运营时他会穿越到异世界。 是打从心里信赖着我，还是说我是【神】的身份特别好使。总之飞鼠没有对此刨根问底真是帮大忙了。 “向公会成员分享情报，我是不反对啦。只是我希望你能多用在自己身上。期待有一天，冒险者莫莫伽（飞鼠的音译）的名字能名扬整个异世界。” “哼呼……”飞鼠似乎在想象着这样的未来，嘴中发出愉悦的嘟囔。 “事不宜迟，现在带我去取外挂吧。顺便通知那些正在赶来迎接我的公会成员，就说稍后再见面吧。” “好。这个戒指你先戴上。”见我用微妙的眼神打量着他，飞鼠急忙解释道： “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喔。纳萨力克内部有着阻挡传送魔法效果的特殊限制，而这个戒指能让我们不限次数地在大坟墓里有名称的房间之间瞬间移动，而且必须有这个戒指才能进入宝物殿，因此它是不可或缺的。” 经飞鼠这么一说，我隐约想起来，原作里确实是有这样描述过。 “原来如此。” 当初制作这件外挂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人偷走它，翠玉录把它设定成禁止装入道具箱以及无法带出宝物殿以外地方的防盗模式。 将戒指戴好后，两人来到第一阶层地下大坟墓表部中央灵庙。 一传送到第九阶层的宝物殿，像是聚集了天空中所有星星的闪耀光辉立刻映入我的眼帘。 天花板高到必须抬头才能看到，墙壁延伸到无法尽收眼底。在如此巨大的房间中，塞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宝物。 中央堆着许多金币和宝石，像山脉般绵延不绝，数量多到根本连数都不想数。而且还可看见超一流工艺品隐身在宝山之中。 “你们公会真TM有钱啊。”我惊讶地张了张嘴，佩服地说道。 “还好吧。”飞鼠不以为意地瞅了一眼，随后对我说道： “走了喔。” 我和飞鼠一起飞上了天空。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危险紫色气体。 在进宝物殿之前，飞鼠有跟我说过宝物殿这一带的空气都含有剧毒。如果身上没有毒无效系的道具或能力，不到三步就会立刻死亡。 因此，我提前做好了准备，cao纵魔力在体表生成了一层厚厚的魔力保护膜。为了以防万一，我又给自己额外施放了数十种防御魔法。 很快，我们飞到了另一侧的门前。 那是一个有着门的形状，看起却像个无底洞的黑影贴在墙壁上。 飞鼠看向这个黑影，说出这扇门的特定密码。 “『愿荣光照耀安兹·乌尔·恭』” “应该是——如斯，汝独揽全世界荣光，一切黑暗将远离汝身——吧？” 黑影消失了。前方出现一条通道。 “这前面的灵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嚯。倾尽「安兹·乌尔·恭」四十一位无上至尊为我打造的那件超级外挂，真是让我越来越期待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记得宝物殿的领域守护者是你制作的NPC吧。名字是叫潘多拉·亚克特？” “你怎么知道……算了，确实是我制作的NPC，能力是挺不错，但是性格就一言难尽了。” “哦喔！接下来能一睹飞鼠昔日的黑历史，真是太幸运了。” “你这家伙绝对会预言术的吧！？” 我们穿过一段很长的回廊，来到一片很开阔的地方。 此时的潘多拉正伪装成翠玉录的模样躺在沙发上歇息。 看到有人来了之后，便站了起来面向我们。 “行了，潘多拉·亚克特，快变回原来的样子。” 听从飞鼠的命令，潘多拉解除了伪装，露出身穿纳粹军装的无脸人本体。 “欢迎您的到来。” “嚯嚯！要来了！” 看到潘多拉迈着中二的步伐，压低帽檐的动作，我边发出揶揄的笑声，边朝飞鼠挤眉弄眼道。 飞鼠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特别是看到潘多拉准备要行军礼时，更是发动了一次强制冷静。 迫不得已，为了守护住自己的黑历史，飞鼠抓住潘多拉的手臂，将他逼到墙角窃窃细语起来。 “够了！潘多拉！不用敬礼也可以，还有禁止说德语！” “欸？” “你当这是我这个主人的命令也好，拜托也好……总之别再做这种事情了。真心拜托你了。” “是……” …… 这之后，飞鼠又跟潘多拉聊了几句，便转身朝我说道： “抱歉，让你久等了，季桑。” “真是遗憾。本来还想利用水晶发动录影魔法，将潘多拉的英姿保存下来。” “这个就饶了我吧。感觉心好累。” 还没等飞鼠发话，我先一步脱下戒指，扔还给了他。 如果继续带着戒指前往无上至尊的灵庙，就会遭到魔像们的袭击。 “谢了。” 我跟随飞鼠走进灵庙。 距离灵庙最深处还有五米之遥时，我看见一座祭坛，上面摆放着一件奇特的物品。 “这个是世界级道具吧？” “嗯……准确来说，是世界级道具之中被称为「二十」的存在，这只是其中一个。” 我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往灵庙最深处走去。 在那里，我终于看到了那件期待已久的超级外挂。 一张经由玉石雕砌而成，周身点缀着金与银的花纹，折射出青白色光芒的美丽座椅。 它有一个令人心潮澎湃的名字——「祭道神の玉座」。 “本来还可以设计得更华丽一些，可惜时间不允许。” “不，足够了。只有三天时间，设计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而且，卖相好坏根本无所谓，重要的是核心，努力了那么久，可别让我功亏一篑啊。” 我发出的自言自语让飞鼠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小心翼翼朝我问道： “要试试？” “嗯，不然来这里就没意义了。好——我决定了，要是没效果，就毁灭这个星球。” “喂喂！别一本正经说出那么恐怖的发言啊！” “哈哈……安心啦，开玩笑而已。” “……” 我一边微笑，一边轻轻拍打飞鼠的肩膀，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加深了飞鼠的恐惧，好在强制冷静发动了，才不至于让人看到如此丢人的一面。 我整理了一下服饰，接着二话不说坐到「祭道神の玉座」上。 下一瞬，从我身后迸发出强盛的白光逐渐笼罩整个至尊灵庙。 紧接着，有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宇宙深处传递过来。 「试问——前方，路已失，道已尽，该如何是好？」 【路已失，只因心中存在迷茫。唯有认清自我，前路才会出现。】 【道已尽，既然如此，何不回顾旧道，审视旧道，祭献旧道，开创新道。】 「汝名。」 「季枫。」 「所求何事。」 「成就最强！」 「何谓——最。」 「乃诸天万界最强无敌之人。」 「试炼通过。」 「契约者·季枫」 「开始进行「祭道神の传承」」 “唔——！！！” 话语落下的瞬间。 庞大的情报量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涌进我的大脑。 灵庙中的强光被收束，重新填满玉座，随后隔着我的衣衫，穿透我的皮肤，一点一点渗透进全身。 多亏【忍耐】技能，让我获得对疼痛的抗性。 虽说如此，身体仍然感到超乎寻常的剧痛。 我咬紧牙关，誓死不发出一句悲鸣，拼命抵抗着疼痛的折磨。 脑袋也相当的胀痛，像是快要爆炸一样。 双手下意识想要抱紧脑袋，却发现被玉座死死吸附住，全身都是如此，被强横的力量固定在玉座之上动弹不得。 “还好吧？”飞鼠担心地问道。 “哈哈……还行，就是有点痛。突然好羡慕你有一具全是骸骨的身体。” “还能开玩笑，看来传承得很顺利。” “嗯……唔。” 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我失去了与飞鼠交流的欲望。 闭上眼，尽量放空脑袋，试图削弱疼痛感。 时间在寂静的灵庙中缓缓流逝，当我重新睁开眼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传承完了？” 看到我从玉座上站了起来，飞鼠将直到刚才为止还在阅读的那本黑色笔记本放回道具箱，同时朝我靠近，声音急切地问道。 “嗯，连我都不敢相信，居然能强到这种地步。” 我露出仿佛沉沦在强大力量之下的陶醉笑容，双拳紧握，不断打量自己的身体。 “是这样吗？外表倒是看不出来。” “这很正常。毕竟传承的是一些无法用rou眼观察的东西。” 这次的收获实在多不胜数，让我高兴得合不拢嘴，感觉像做了一场美梦一样。 现在就来说一下我具体得到了哪些收获。 首先，YGGDRASIL中，两千多种职业的所有专属技能，以及位阶魔法、超位魔法加起来总计六千多种魔法已被我尽数习得。 不仅解决了魔法数量和种类严重不足的问题，还额外得到了包括基本职业和高阶职业在内七千多个技能。这简直是赚翻了。 接着，针对我其余弱项，翠玉录否决了我一开始打算使用复数道具对寿命、身体素质、灵魂强行提升的粗暴方法，提出了更为完美的解决方案。 既对我的rou身，也对我的灵魂，更是直接从存在本身烙印上无法磨灭的最为本质的东西。 那便是—— 集天赋、神秘、神性、恩惠、奇迹、概念于一身，被冠以十大绝对真理。 即—— 第一绝对真理·完全物理抗性 第二绝对真理·完全魔法抗性 第三绝对真理·完全毒物抗性 第四绝对真理·完全精神抗性 第五绝对真理·完全化能抗性 第六绝对真理·完全衰老抗性 第七绝对真理·完全疾病抗性 第八绝对真理·完全诅咒抗性 第九绝对真理·完全维度抗性 第十绝对真理·完全无力化抗性 【完全】即正无穷的终点，【绝对】的诠释，尽头之处便是永恒的【真理】。 如果觉得很难理解，那就让我举个例子吧。 假如，我此时站在核爆中心，那么无论爆炸时间维持多久，只要在开启【十绝真理】的状态，我所承受的伤害会在一瞬间变为零。 即便把我扔到恒星内部，我会证明给你看，其实在太阳核心游泳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宇宙坍塌，只要概念尚在，我就能亘古长存。 设定上，这项能力在诸天万界都适用。不管世界层次、宇宙层次如何变化，它始终保持不变，绝对的唯一。 实际效果是否真如设定资料上描述的那般强大，我并不敢肯定。毕竟我不可能真的跑到太阳上洗澡，万一烧得连骨灰都不剩，那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因此，为了应对【十绝真理】不起作用的情况，我特意设置了一道保险，也就有了最后的收获。 从众多日式轻小说中获得的灵感，我给翠玉录讲了一下后，他便以此为基础补充了大量的设定，最终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三百个拥有超常力量的特殊技能被创造了出来。 譬如—— 能够增长攻击力、生命力、坚韧值的【固有技能】——【汲魂】 「如果敌方杂兵死于物理攻击，则攻击力永久增加10PI，生命力增加20HP，坚韧值永久增加20TAT。这个加成在对付人类时会有变化（视强度而定）、大型野怪时（攻击力增加24PI，生命力增加40HP，坚韧值增加40TAT）、对付精英级怪物时（攻击力增加80PI，生命力增加160HP，坚韧值增加160TAT）、对付阶层领主时（攻击力增加160PI、生命力增加320HP，坚韧值增加320TAT）。」 能够增加魔力、魔法强度、灵魂力的【固有技能】——【超凡邪力】 「如果敌方杂兵死于魔法攻击，则魔力永久增加10MP，魔法强度永久增加20MI，灵魂力永久增加5SOUL。这个加成在对付人类时会有变化（视强度而定）、大型野怪时（魔力增加30MP，魔法强度增加60MI，灵魂力增加15SOUL）、对付精英级怪物时（魔力增加80MP，魔法强度增加160MI，灵魂力增加40SOUL）、对付阶层领主时（魔力增加160MP、魔法强度增加320MI，灵魂力增加80SOUL）。」 能够无中生有，化腐朽为神奇，使自己的意志与人类所描绘的幻想世界接通，将不存在于现实的超凡之物具现化的【主动技能】——【幻想具现化】 ……等等。还有很多…… 在脑中粗略翻阅了一遍这些特殊技能的资料，我发现其中有许多技能被削弱了。证据就是技能提供的加成、减益以及造成的伤害数值上出现了明显的变动。不如说各项数值都暴跌得很厉害。 我记得当时设定的数值可是非常高的，现在却变成这样。 问题出在哪里，压根没有头绪，到最后索性放弃思考这种事了。 反正只是变弱了一点，并没有改变它们的本质，依旧是非常强力的技能，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那之后，飞鼠收到公会成员发来的讯息，得知所有公会成员都返回了纳萨力克。 随后我跟着他一起前往了第九阶层——皇家套房。 …… 时间是太阳落山两个小时之后。 为了庆祝我的到来，【安兹·乌尔·恭】公会成员为我举办了一场大型欢迎晚宴。 此时，作为公会长的飞鼠站在舞台上，朝着底下的众人呼喊道： “各位，请举起酒杯，向给予我们新生的季枫先生，敬上一杯酒。” “哦喔喔喔喔喔——！” “季桑！干杯！”xN “呵呵，大家干杯！” 豪华开阔的宴会大厅上。 各阶层守护者侍奉在无上至尊们一侧。 塞巴斯坐在钢琴前弹奏着舒缓悦耳的音乐，由「昴宿星团」六位战斗女仆牵头，率领着一众普通女仆认真勤勉地做着服务员的工作。从宴会布置、桌台摆放、准备餐具、上菜、分菜，斟酒，到最后收换餐具。 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完美，熟练的动作以及从容的姿态，让人有种身处五星级大酒店的既视感，而实际上皇家套房的设计就是按照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来的。 “季桑，干杯！” “枫酱～干杯～” “两位。干杯。” “今晚一定要喝得尽兴点喔～不醉不归～” “安心。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不会压制酒精啦。” “嘿嘿～嗝～这可是你说的哟。今晚要是被我看到你一点醉意都没有，就打你屁屁喔～！” “对季桑说这种话太失礼了jiejie……还有，别再喝了，你醉了！” “我才……才没有……咦，头好晕～” “喂——！别靠过来好重啊！亚乌菈，帮、帮忙！和我一起把她扶到旁边的沙发上。” “是……” “抱歉了，季桑。我和jiejie暂时离开一下。” “啊，你们随意就好。” 继送走笨蛋姐弟俩后，这已经是第六波跟我敬酒的人。 刚才对泡泡茶壶承诺过的事，并非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我使用【绝对压制】，将身体素质暂时倒退回一般人类的水平。因此，平时很少喝酒的我随着不断与人干杯敬酒，脸上慢慢浮现了些许醉意。 这时，我的视野里又迎来了向我敬酒之人的身影。 是翠玉录以及他创造的NPC雅儿贝德。 “干杯”x2 我和翠玉录默契地举起酒杯对碰了一下。 “季桑，感觉如何？” “嗯……毫无疑问是我遇过的最棒的宴会。” 那是当然的吧。 毕竟在过去十八年的人生中参与宴会的机会仅有这一次而已。 “能让你满意真是太好了。”见我把视线投向他旁边站着的女性，翠玉录微笑道： “这是我的孩子，雅儿贝德，担任着守护者总管一职” 雅儿贝德露出浅浅的微笑，娇躯微微前倾，体态优雅地朝我行了一礼。 “贵安，季大人。” “你好，雅儿贝德小姐。” 明明是如此得体的动作，在我眼里却变得莫名别扭，总觉得有种清纯?Bitch的既视感。 但，雅儿贝德的美是毋庸置疑的。 一袭深蓝色的礼服将她高挑挺拔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为了凸显胸部的丰满而在肩部裹着纯白的罩衫。 面露浅浅微笑的脸庞有如女神，与礼服相得益彰的一头长及腰际的黑发充满了光泽与别样的美感。除散发金色光芒的虹膜与直立的椭圆瞳孔有些异常外，基本是无可挑剔的绝世美女。 头侧长出两根有如山羊的卷曲犄，在其腰际还可以看到黑色的天使翅膀。她因为犄角的缘故，女神一般的微笑看起来也像隐藏内心的面具。 被如此惊艳的美人注视着，我变得有些想入非非，眼神微微发愣，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产生了不该有的○欲。 “您怎么了，季大人。” “抱歉，刚才在思考其他事情。” 为了掩饰尴尬的心情，我故作冷静地淡淡笑道，目光重新看向翠玉录。 “说实话，我有点惊讶。没想到在异世界也能看见你作为人类时的模样。” 环顾四周，包括飞鼠在内的四十一名无上至尊以及他们的亲朋好友无一例外都是人类之身，脸仍然是地球时的模样。 通过【洞察之眼】，我确定他们是真正的人类，而不是通过魔法变化出来的。 在宴会开始之前，他们曾短暂离开过一段时间。我还在想那些家伙在搞什么，结果再次现身时就从异形种变成了人类，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有些公会成员对人类身份仍然有着很深的执念，而且新加入公会的成员中有年龄很小的孩子，长期让他们以异形种的方式生活，价值观会被扭曲。有成员对这种状况感到忧虑，所以找我来商量，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谈到小孩这个话题，我想起了塔其米。曾听飞鼠说过，他在现实中是一位有着美丽妻子和可爱孩子的好父亲。看来，向翠玉录倾诉的成员当中肯定也有他吧。嗯……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所以，那个时候你们都给自己制作了一具人类rou身？” “嗯……啊，请放心，我们并没有怠慢工作，偷工减料的想法完全没有喔。对于你的委托，我们敢拍着胸口说尽了百分百的努力，绝对是问心无愧。” 翠玉录担心引起我的误会，手足无措地解释起来。 “哈哈……别紧张，我相信你们。实际上，我反而要跟你说声谢谢，你们做出来的成品令我非常满意。” “应该是我跟你道谢才对吧？你可是将我从那个糟糕透顶的世界拯救出来，还给了我这么强大的力量，无论怎么感谢都觉得不够啊。” “OK，别说这种话了，我们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哈哈！我就最欢你这种爽快的人——干杯！” “顺便问一下，你现在以人类的身体进行活动，另一具身体怎么办？” “那个在房间里躺着呢。当时为了节省时间，选择了等级一的人类账号，将它设定为没有灵魂的rou体，但可以通过与智慧型生物握手的方式，实现单一灵魂的相互转移。” “啧啧。还是你们这些懂游戏的玩得溜。” 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后，翠玉录用肩膀碰了碰我，然后指着前方那些端着酒杯气势汹汹往这边过来的公会伙伴，不怀好意地笑道： “差点忘了，今晚你才是主角，尽情享受这次宴会吧。” “喂！你不帮我挡酒？” 我朝着早已躲进人群里的翠玉录大声喊道。 “哈哈哈！我才不要！最多等你醉倒之后，送你回房间休息。” “什么嘛……这也太无情——等、等等……各位！一个一个来！干杯！呃……好……大家一起喝！咕……哈……干杯！干杯！干杯！干杯……！” 最后想跟翠玉录说的话被拥簇而来的密集敬酒声给淹没了。 晚宴于此刻正式迈入高潮阶段。 钢琴声忽然变得激昂起来，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我一边疲于回应他人的好意，一边盛情难却地与人举杯共饮。 一个接着一个，一杯接着一杯，不断往身体灌入酒精。 只要意识没有中断——即使面红耳赤，头晕目眩，也要痛快淋漓地喝下去。 也许是被我这股拼尽感染到的缘故，喝到最后那些人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自顾自地坐在地上向自家NPC大吐前世苦水，将深埋于心底的感情一股脑地发xiele出来。 宴会接近尾声时，我终于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在意识即将断片之时，耳边听到翠玉录与雅儿贝德交流的声音。 “雅儿贝德，麻烦你把季桑送回房间休息。” “翠玉录大人，请问要选用哪间房？” “嗯……我记得留给公会成员的私室还有几间，你就选择其中的一间吧。” “遵命。” “接下来拜托你了。后半夜，如果季桑有什么特殊情况，就劳烦你多加照顾一下。” “照顾……是吗？我明白了，翠玉录大人。” 雅儿贝德的绝美容貌浮现了一抹诡异的晕红。 过不久，头疼和昏沉的睡欲如潮水般朝我袭来，之后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