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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入墨】山水有相逢(ABO)

    凌柏川x苏挥墨 ABO

    RPS国际三禁 圈地自萌勿扰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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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人群散去,更夫锣声渐远,杳杳星光散落在树影缝隙,被掠过枝头的一袭红绸搅乱。

    凌柏川从半空跃下,随手拨开缠在颈边的围巾,左右张望一番在城门下找到了熟悉的身影。藏剑经历一天苦战,在等人的间隙已经耐不住困意阖眼憩息。弱水倚在墙边,西天聆雪被苏挥墨抱在怀中,流苏剑穗被夜风轻轻吹起。听到靠近的脚步声,苏挥墨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眼,视线落在凌柏川脸上好一会儿才有了实点,嘴唇微动:

    “怎么这么慢。”

    真难得。凌柏川想,见面第一句话没骂我。

    “帮人补了一下场子,耽搁了。”

    放平常苏挥墨一定要趁机再阴阳怪气他一顿,今日却兴致缺缺,“哦”了一声便没下文,耸拉着眼皮一幅随时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被无视了一整天的凌柏川忍不住恶毒地想:打个队而已有这么累吗,看来还是藏丐不行。

    凌柏川十七岁那年出太白山之前,同门师兄曾语重心长地关照他。师弟啊你要记住,山下人心险恶,尤其那些看上去漂亮的藏剑,越漂亮越会骗人,你可千万不要被骗去当减疗啊。

    可惜少年心高气盛,没听几句就敷衍地点点头一式吴钩碎雪往山下飞去,于是师兄后半句“越厉害的藏剑也越会骗人——”便消散在了太白山的飞雪里。后来凌柏川遇到过各式各样的队友,大多江湖萍水相逢,点头之交寻常有个照应。直到那日拭剑台上,黄衣剑客身影如风,招招将他逼至绝境,剑尖停在凌柏川喉前半寸,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

    “新来的凌雪阁?刚那招不错,但还不够。”

    他转身收剑入鞘,离去时背朝跌坐在地的凌柏川摆了摆手,懒洋洋道:

    “回去再练练吧,小朋友。”

    阳光落在他身上,不及剑客眼底那一抹锋芒。

    很快,长安城众人都发现了近日苏挥墨身后总是跟着一个脸生的凌雪,不大爱吭声,一个人也能在拭剑园门口蹲一天。

    有人揶揄道:“你徒弟?”

    苏挥墨揉了揉眉心:“我儿子!”

    “让你儿子没事干就多写点作业,”队友摸了摸胳膊,“我就说今天怎么走到哪都感觉有人盯着我呢。”

    待散了场,平日里能说会道的队友一句话没说就脚底抹油开溜了,看上去再在苏挥墨身边多站一秒都会上暗杀名单。藏剑走到角落没好气道:“你到底想干嘛?”

    凌柏川仰起头,紧紧地盯着他。

    “和我打。”

    “你?六秒摔和无缝练会了吗你?”

    “你不和我打怎么知道?”

    “……”

    苏挥墨这几天快被这小崽子缠疯了,正想拔剑教训他一顿,忽然心念一动改口道:

    “好啊。”

    见凌柏川眼神一亮,他又补了一句。

    “你先切磋赢过我。”

    “现在就打!”

    切磋大旗啪一声落在两人中间,凌柏川低头洗起了奇xue,倒计时快结束却迟迟听不见对面的动静,他下意识抬头。

    “你——”

    苏挥墨的神行恰好读到最后一秒,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不好意思,你这脾气离老子当年还差得远呢。”

    凌柏川下意识伸手,无数飘落的银杏从他指尖穿过,和剑客的身影一并消散在满地白光中。

    苏挥墨在凌柏川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行为,颇有种不顾对方死活的恶劣。比如现在,他往前走了两步,无数混乱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进凌柏川鼻腔。少年下意识提紧链刃,太阳xue一抽一抽得发疼。

    兰花、墨水、雪山……哦,还有他最讨厌的,君山的桃花酿。

    ”赵宝锋,”十九岁的天乾咬牙切齿道,“要不要我现在把你丢河里洗个澡?”

    苏挥墨走到凌柏川身前,头一歪靠在他肩上,隔着一层布料,少年的肌rou瞬间绷紧。

    “你他妈——”

    “闭嘴。”苏挥墨眼睛一闭,大有就这么原地睡过去的架势,“憋着。”

    凌柏川被迫将人抱在怀里,平时没有一刻不在和自己吵架的藏剑现在安静得只有轻柔的呼吸声。

    ——丢下他,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

    ——算了吧,你不早就知道他就是这种人吗?

    脑海里两道声音在打架,半晌,凌柏川叹了口气。

    他拿苏挥墨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回到家中,苏挥墨往床上一倒就不省人事,凌柏川趴在床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嗅到乱七八糟的味道后又拧起了眉。

    要不是亲眼见过,打死他也不信苏挥墨是个地坤。

    哪有地坤能对天乾的气味毫无反应的?

    凌柏川过了十八岁生辰依旧迟迟没分化,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中庸后苏挥墨在家门口捡到了一个发着高烧的凌雪阁。

    “滚开。”

    两人都是刚从赛场下来,凌柏川甚至还穿着刀宗的衣服,斗笠和唐刀并排斜靠在墙角,一头短发沾了雨水湿漉漉地贴在额前,颇有些无家可归的可怜样。苏挥墨刚输了比赛,还是被眼前人送走的,看到这张脸火气更盛,踢了踢他不耐烦地开口。

    凌柏川既没有回答,也没有让开,苏挥墨骂了一句,绕开他往屋里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

    “哥……”

    与此同时,空气里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薄荷香。

    苏挥墨脚步一顿。饶是他这些年见过了大风大浪,反应过来后仍是忍不住头疼了起来。他冷着脸转身,拽住凌柏川的后领直接把人往家里拖。凌柏川处于刚分化后的易感期,脑子还是乱的,从天而降一条毛毯将他裹了起来。他缩在毯子里看苏挥墨忙前忙后,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怼到唇边。发烧的小朋友比平常娇贵些,嗅到苦味后垮起个小猪批脸。

    “这什么玩意儿?”

    “你不是易感期?啧,不知道对天乾有没有用……反正你先给老子喝下去再说。”

    “我——”

    他还没说完,藏剑已经失去了耐心,二话不说掰开他嘴把药灌了进去。

    “咳咳咳……你他妈……输不起想灭口?”

    苏挥墨冷笑,空碗哐得一声被用力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想灭口还用给你喝药?老子直接把门一关,恭喜你明天就成为全大唐第一个易感期发烧烧死的天乾了。”

    凌柏川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功夫思考苏挥墨家里怎么会有抑情药的问题。他参加庆功宴时就觉得不大对劲,本以为是多喝了两杯酒的缘故,和队友们告别提前离开,却在路上忽然开始浑身发烫。回家或是去医馆,无论哪种选择都不会有错,凌柏川却鬼使神差地跑到了苏挥墨家门口。也许是这赛季刀宗玩多了遭报应,好端端的下起雨来,苏挥墨若是再晚回来一刻,他怕是真要昏过去了,明天或许就喜提大唐驿报头条:“大师赛选手竟在对手门前晕倒?!背后隐情令人震惊!”

    凌柏川想着把自己逗乐了,没忍住笑出了声。苏挥墨正背对着他收拾东西,头也不回道:“清醒了就赶紧滚蛋。”

    “哎呀,头好痛,好像要长脑子了。”

    秉着“有赵宝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的理念,凌柏川往后一倒在床上滚了两圈,大有继续霸占此地之意。

    苏挥墨懒得和他拌嘴,当即拿过轻剑准备执行暴力驱逐。他走到床边,刚才还在打滚的小朋友却安静了下来,脑袋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的,苏挥墨拎起西天聆雪拍了拍被子。

    “下来,少给老子装死。”

    他等了一会儿,凌柏川依然没有动静,苏挥墨不耐烦地上手扯起被子,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少年裸露的皮肤,guntang得惊人。苏挥墨迟疑一瞬,忽然被人搂住腰狠狠往下一带,不受控制地跟着栽进被褥中。

    凌柏川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那头乱糟糟、湿漉漉的短发在他胸前乱蹭,直到贴近心口的位置才安分下来。

    “哥……我好难受。”

    “……跟我说有什么用?”

    自然是没用的,刚才喝下去的药平息不了易感期,信香横冲直撞占领了整间屋子,在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随时可能决堤。刚完成分化的天乾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信香,也许凌雪阁曾教过,只是少年习惯了在眼前人面前毫无保留,一如每次相见时他眼中呼之欲出的爱慕。

    “让我抱会儿……”少年竭力抑制着,却还是在微微发抖,每个字几乎是从牙关中挤出来,“抱一会儿我就走。”

    他的语气几乎称得上乞求。凌柏川向来年少气盛,极少有现在这般愿意落于下风的时刻。藏剑沉默许久,闭了闭眼长吐出一口气。他从桎梏中抽出一只手,伸到颈后扯下了衣领。苏挥墨揪住凌柏川的短发迫使他抬头,随即侧过身去,将完整的后颈暴露在易感期的天乾眼前——

    “咬。”

    苏挥墨命令道。

    轰得一声,凌柏川脑子里那根弦烧断了。

    可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思考,身体率先一步作出了反应。凌柏川猛地反握住苏挥墨的手腕,狠狠在藏剑的腺体处咬了下去。他的手指一根根收紧在剑客劲瘦腕间勒出红痕,力气大到绕是苏挥墨也不免吃痛地皱起了眉头。

    这小兔崽子哪来这么大力气。打人的时候要是也这么用力就好了,还能差伤害?

    苏挥墨垂下眼,脑海里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试图忽视从后颈传来的一波波痛楚和热意。而在凌柏川看不到的位置,他的另一只手微微蜷缩揪紧了被褥,骨节泛白发颤。

    他妈的,早知道被咬一口是这感觉,老子一定不——

    就在苏挥墨反悔的同时,凌柏川终于咬够了似地松开了他。他垂下眼,眸光晦暗不明地盯着腺体上的一圈牙印看了许久,那处常年被衣领遮住见不了光,咬一口就破皮,甚至因为力气太重渗出了血。于是凌柏川又凑了过去,轻轻将那几滴血珠舔去。

    “你——”苏挥墨浑身血液都开始倒流,腰一软差点倒在床上,“让你咬你舔什么,你他妈属狗的?!”

    凌柏川埋在他颈窝,胸膛剧烈起伏了好一阵才逐渐平息。

    “你怎么是地坤?”

    苏挥墨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是?”

    “可是你——”凌柏川猛地抬头,盯着他的脸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你他妈哪像地坤了?”

    哪有这种又逞凶,又动不动骂人的地坤的?

    哦,还喜欢玩单杀。

    “所以呢,”苏挥墨冷笑一声,“地坤又不会影响我缴械的速度。”

    “……”

    苏挥墨的确从未刻意掩饰过自己地坤的身份。

    只是他在江湖行走多年,等到名扬天下时已经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信香,除却几位最早相识的旧友外,其余人从未在他身上感知过属于地坤的气息,再结合他平日行事作风,更无人会将他与地坤联想在一起。

    刚分化成地坤的时候苏挥墨还不以为然,一心扑在约定好的切磋上,直到那日打斗至最激烈时,他一式云飞玉皇将将劈下,忽然嗅到若有若无的龙井茶香,苏挥墨还未反应过来,一抬眸却见对手徒然变了脸色。

    于是本来点到即止的切磋变成他将人打得趴在了地上,眼看对方还挣扎着试图起身,苏挥墨一脚踩在他胸膛,反手持剑轻轻拍了拍那眼眶通红喘着粗气的天乾的脸。

    “不好意思了哥们,医药费找我报销啊。”

    当日他便去找了友人,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帮我想个办法把腺体切了,吓得那万花医师一口茶喷了出来。

    在被告知“能是能但你这辈子别想打竞技场了实在不行你现在出门左拐重新投胎分化去吧”之后,苏挥墨转了转眼珠,平静地“哦”了一声。

    他态度这么好还真让人不习惯,万花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每次打架都把对面揍得半死不活吧。”

    “不就是信香么,控制好别让人闻到不就得了。”苏挥墨漫不经心道。

    “你把信香当成什么了?!”万花最见不得这种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忍不住教训他,“我当大夫这么多年,还没见有哪个地坤能控制住信香的!”

    “那是他们不行,”

    苏挥墨抱着他的剑,懒洋洋地倚靠在门边,朝万花扬了扬下巴轻笑一声。

    ——“我却可以。”

    ——一天天的就知道装比。

    凌晨三点,屋子里的龙井香却愈发浓烈,混着苏挥墨今天一整日在拭剑园沾上的各种味道,搅得凌柏川心烦意乱。他瞥了眼角落泛着咕嘟咕嘟小气泡的药炉,一低头是罪魁祸首潮红的脸,心底刚升起的小火苗又熄灭了大半。苏挥墨紧闭双眼,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若不是不断有汗珠顺着鬓发滚落,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上次不是说不影响?”

    “少废话,吵死了……”

    凌柏川叹了口气,摸了摸他额头,又从衣领探了进去贴在guntang的后颈处,低声问他舒服点了没有。苏挥墨哼唧了两声算是应答,蜷缩在被筒里的身体动了动,像一只在被捋毛的猫。熟悉的天乾气息很好地缓解了雨露期的燥热,凌雪的体温比他低了些,苏挥墨小幅度摇晃着脑袋将腺体往他手心里送,惯不会好好说话的嘴又开始肆意出声:

    “你这信香还挺好闻的——”

    话音未落,腺体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苏挥墨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激灵险些跳了起来。

    “赵、宝、锋。”他听见凌柏川在头顶咬牙切齿地开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夸一个天乾信香好闻,跟夸一个男的那方面厉害有什么区别?

    苏挥墨懒懒散散地掀起眼皮,将凌雪紧绷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歪过头,潮红脸颊贴上凌柏川的手臂,少年霎时像被烫到似的一颤。苏挥墨发出一声讽刺的轻笑,轻轻在凌柏川腕间舔了一下。

    “确实挺好闻的。”

    他又评价了一遍。

    直到被忍无可忍的天乾压在身下,藏剑大人依旧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么沉不住气,怪不得平时乱交减伤。”

    “……你最好一会儿也有力气说教,小、苏、老、师。”凌柏川气得狠了反而冷静下来,盯着苏挥墨的眼睛,每个字说得又慢又重。

    可怜小朋友难得硬气一回,角落里的药罐咕嘟咕嘟两声,罐盖被沸水顶开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将他的计划拦腰折断。

    凌柏川犹豫了一下,总算惦记着藏剑现下勉强算半个病人,正想翻身下床去给他盛药,哪知一只脚还没沾地,忽然被人揪住围巾一把扯回了床上。

    苏挥墨的手顺着围巾一直摸到凌雪的脸,指尖抚过耳侧,将那冰冷的装饰物也染上了掌心的温度。

    “犯不上喝药。”

    凌柏川喉咙发紧,一把攥住了他作乱的手:“不是你要的?”

    苏挥墨嗤笑:“逗你玩的,你不会真以为我要靠那玩意儿压制信香吧。”

    “我让你闻到信香只有一个原因。”

    苏挥墨与少年额头相抵,在眼底看见了交织的慌乱与爱意。他眉眼轻弯,一字一句轻声开口:

    “——我要你。”

    凌柏川找到苏挥墨死死揪着床单的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顺着空隙强势又不容抗拒地插了进去。藏剑微仰头颅被迫承受着身上人带来的一切,汗水沿着下巴滴落在喉结,再顺着脖颈一路淌到遍布吻痕的赤裸胸膛,被凌雪逐一吮去,平日里的嚣张全数不见,只余一双泛着水雾的眼睛。

    凌柏川忽然在想,这样的苏挥墨似乎也曾出现在他的梦里。

    那是十八岁后无数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体内躁动热意扰得凌雪不堪入睡,又怕打搅同门安眠,只好提着链刃推门踏雪而去。月光温柔落在山巅之上,周遭寂静无声只余白雪皑皑,令他想起华山之巅拂过剑客眉梢的雪花,很快消融在凛冽剑锋之下,他转过头,对没能抢到人头的凌雪露出个挑衅的笑来。

    散了场已是傍晚,晚霞余晖勾勒出淡金色的山脉,吴山脚下鹤鸣风暖,少年重复了成百上千次招式后几乎精疲力尽,紧握着链刃才堪堪支撑自己不倒下。他仰起头,看着躺在满树银杏间悠然自得的藏剑,咬牙道:你他妈……存心折腾人?

    这就不行了?藏剑瞥了眼地上的漆黑裂缝,轻笑一声阖上双眼,朗声回道。还不够,接着练吧。

    回忆与现实重叠,凌柏川在漫山飞雪里听见了自己沸腾的心跳。他倏地起身,链刃破空而出划破这天与地的沉默,刃片节节展开砸在石壁上,如一条河流蜿蜒而上扬起簌簌雪沫。

    百叠青山,川流共我。

    于是太白山的风与雪、云与月,在无数个日夜里和挥舞的链刃一起,见证过少年的赤诚爱意、满腔真心。

    凌柏川俯身对准藏剑的腺体狠狠咬下,同时埋在他体内的性器也开始成结,进行一场完整的标记。苏挥墨在两处强烈的快感中几近失语,大脑一片空白,微微张开的双唇被人衔住舔吻。也不知过了多久,屋中静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苏挥墨闭了闭眼,再睁开,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老子他妈的……允许你射进来了吗?”

    “做个标记。”凌柏川顶着一头湿发埋在他胸前乱拱,低笑两声,“省得哥跟别人跑了。”

    他抬起头,眼底亮晶晶的,像个终于得到了糖果的小朋友。

    “要不我也给哥咬一口?”

    “谁稀罕。”苏挥墨嗤笑一声,抬起酸涩的手臂揉了揉他乱七八糟的头发,“反正也丢不了。”

    他捏着凌柏川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像在欣赏一件十分满意的作品,颇为得意地挑眉。

    “——我的。”

    江湖路远,过客匆匆,幸得青山常留,山水有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