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暖玉(鸳鸯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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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暖玉 卫庄将手指抽了出来,甬道内早已是一片粘腻,指尖离开的时候粘连出了一串乳色的黏液,在烛光下泛出点点光泽。 韩非背对着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抿着唇,几多难耐地哼了一声,失去了异物支撑的后庭微微收缩,想要再次迎来那种被撑开的快感。 卫庄拈了把手上勾连的浊液,指尖轻轻一抬,那粘腻的长线便断开了,打在韩非大腿的根部,韩非这才意识到卫庄刚才没开口是在看什么,面上登时一热,低声催促道:“你快些。” 卫庄笑了,用黏糊的手指捏了把韩非的屁股:“这么等不及?” 韩非的脸颊更烫,着火一般,后头那处没了人的照顾,渐渐泛起一股细细密密的痒来,韩非痛恨自己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后xue的张合,一咬牙,干脆说:“被你弄的,你得——” 卫庄不等他说完,就托着韩非的臀rou将自己的那物朝尚未闭合的xue眼处插了进去,韩非“唔”了一声,冠口本就是最大的地方,他们两人许久没做,此刻xiaoxue紧咬着卫庄的前端,两人的皮褶拉扯,激得他一阵触电似的哆嗦。 卫庄一手托着韩非的屁股,腾出另一手握住了韩非早已挺翘的茎身,坏心眼地在铃口处来回挑逗,覆在韩非耳畔呵气道:“我得什么?” 韩非一下别人掐住了软肋,脸颊的绯色一路蔓延到了脖颈,卫庄的冠口已经进来,却再没了后续的深入,韩非的xue眼不住地收缩,拼命想要填补后方深处的空虚,他倒吸了口气,喘道:“……你得负责。” 卫庄俯身吻上了韩非发烫的耳廓,缓缓舔弄:“能帮阏氏的忙,是我的荣幸。” 韩非的心头一跳,进入他体内的那物好像瞬间胀大了几分,变得更加挺硬。韩非呻吟了一声,到了嘴边的调侃也顾不上,xue内的瘙痒愈发分明了起来。 他小幅度地摆动腰肢,好让卫庄的那物能蹭到深处,他真正想要的地方。什么荣幸,韩非心想,说得倒是好听,卫庄分明只想捉弄自己。他喘了口气,纤长的眼睫扑闪,哼道:“你……倒是动一动。” 卫庄如愿看到了韩非这番小动作,心间像被猫儿收起爪子抓挠似的,酥酥痒痒,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说罢托着韩非的臀,将胯下那物深深顶了进去。 温热的甬道顷刻裹覆上来,痴缠上了进入的硬物,韩非叫了一声,不过这次他没像从前那样将呻吟压制下去,留下了一阵带着鼻音的尾调。 卫庄显然十分受用,韩非只觉体内的那物好像登时胀大了一圈,来回抽插时磨蹭过他后方敏感的rou褶,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爽快。 韩非扣在浴桶边缘的手指慢慢收紧,不多时指甲就因用力而白了一片,卫庄留意到了,伸手握住韩非的,两人手指交缠在一起,韩非挺起腰身,忽而转过了头来:“……我们换个姿势。” 卫庄素知韩非做这事时最喜欢的还是脸对着脸,当即会了意,搂着韩非的腰肢将人带起了几分,好就此转过身来。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刚没入体内的茎身又被抽出了几分,韩非呜咽了一声,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倚在卫庄肩上,浴桶的空间本就有限,两个成年男人一番腾挪,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波澜四起。 “我发现,”卫庄搂着韩非,将抽出的阳根重新顶进对方的体内,“你今天好像格外爱叫。” 韩非面上一臊,心说这种事你倒也好意思说出来,含混道:“或许吧。” 卫庄打量着他的神色,被水打湿的手指轻抚过韩非的嘴唇,问:“喜欢在水里?” “就是觉得……“韩非顿了一下,”和以往不太一样。“ 他今天确实没有刻意抑制叫声,他知道卫庄喜欢听他做这事时出声,凡是有点感觉,他都愿意哼出点声音来,这其实和在哪里做无关,韩非凑上前吻住了卫庄的唇,缓缓阖上了眼睛。 那时他在单于帐中与世子对峙,脑中曾有过一阵撕裂般的钝痛,加上世子以及周围人的态度,那时他一度以为再也见不到卫庄。 哪怕日后抵达东胡,他百般坚持卫庄没有死,韩非心里清楚,这番话有时更像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紧紧抓着这一根草,像是抓着他的金科玉律。那段日子韩非迫使自己沉浸在向导技能的学习,以及商队的一干杂物中,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令自己不想起卫庄。 可即便如此,每当他结束了一整日的劳作,熄灯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孤独和惶恐还是会如同潮水般自四面八方朝他涌来。 哗啦的水声中,韩非的咽了咽口水,他后方的xue口正张合着,不断地吮吻卫庄的阳物,在浴池里又不同于床上,间或有成股的水流随着卫庄的动作涌进来,虽然不至于进到太深的地方,却又搅得xue口噗噗作响。 【20.2】 一番荒唐过后,卫庄将手指探入了韩非的xue中,和着尚温的水流一起将里头粘稠的浊液搅弄出来,感受到眼前人身躯的紧绷,笑道:“这里比床上倒是方便了不少。” 韩非正背对着卫庄,两手搭着浴桶的边缘,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在浴桶里做省去了叫人备水沐浴的时间,只轻轻“恩”了一声。他才经历过一番高潮,整个人舒畅地好似仍在梦中,有种轻飘飘的快乐。 卫庄的手指在韩非的体内来回搅弄,和间或灌入的水流一道发出噗噗的声响,又道:“你回头看着我。” 韩非的耳根略微有些发烫,回过头来,轻声说:“我看差不多了。“ 他话没说完,卫庄已倾身吻了上来,含着韩非的嘴唇:“差不多什么?” 韩非扭腰侧过身来,伸手环上了卫庄的脖颈与他亲吻:“里面的东西其实早弄干净了,对不对?” 卫庄笑了,低头同他蹭了蹭鼻尖,亲昵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韩非爱惨了他偶尔的任性,拿这样卫庄无法,沾着水珠的眼睫毛扑闪了两下,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汗水还是泪光,在烛光下泛出一片潋滟的水色,哑声道:“再弄就又要……” 卫庄被他眼角一抹绯色牵了魂似的,伸手拭去了韩非眼旁的水迹:“恩?” 韩非避开了卫庄炽热的视线,问:“……你还想要?” 卫庄清楚韩非已有些倦了,他们两人分别多时,今晚他才忍不住想要多逗上一逗,摇头说:“今晚迟了。” 说着缓缓抽出了没入韩非体内的手指。韩非抿着唇,在指节蹭过他体内敏感处时不禁呜咽了一声,没了支撑的xue口在水中略微张合,卫庄觉察到他脸上的臊意,又笑着与之接吻,韩非这才彻底转过身来,与卫庄在水中相拥。 “水就要凉了。”卫庄搂着韩非,提醒说。 韩非应了,身子却没动,仍懒懒地靠在卫庄身上。卫庄知道这种时候合该丈夫多出些力,从一旁的架上取了长巾给韩非擦身,韩非偎在他的怀里,忽而问:“你身体这件事……有什么打算?” 卫庄自从与他重逢后,似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没了哨兵的五感,甚至连精神体也不见。韩非心里一直担心这个,白天连环的险情过去,直到此刻才终于把心中的忧虑问出了口。 卫庄仔细地擦拭着韩非沾了水的长发:“这件事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军中将士。” 韩非抬起头来,匈奴不同于中原,哨兵之间对力量的崇拜更胜,就像是草原上的狼群以较量选取王者,压低声音说:“要是将士知道这件事,你就不怕……军中生变?” 卫庄擦拭的动作停了,缓缓地说:“自然,否则我也不会一路隐瞒。” 韩非看着卫庄的眼睛,那对浅灰色的眸子里隐约映出了他的倒影:“那你可有想过找回精神体的办法?” “我带兵自大月氏返回时,听到有人摇铃的声响,”卫庄说,“那不是普通的铃铛,是巫师的招魂铃,可以扰乱哨兵的心智。” “你是说,”韩非记得卫庄同他提过招魂铃的事,那上面雕刻的是草原上每逢春来遍野绽放的格桑花,“历代单于手上那枚?” “很有可能,”卫庄说,“普通的铃铛就算有大巫的加持,也不见得有那么大的威力。” 韩非吞咽了一下,这段日子他虽人在东胡,却日日牵挂匈奴的动向,几次三番派人打探,没听说过有大规模哨兵失能的奇闻:“可同行的哨兵里,似乎只有你……” “只有我失去了哨兵的能力,”卫庄没让韩非为难,主动接过了话头,平静地说,“这类巫师向来需要配合巫毒使用,此前大约是有人对我下了毒。” 韩非此前虽早有猜测,可此刻听卫庄亲口说起,心头还是无端地一揪,脱口问:“什么时候?” “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能是少量长期的施毒,”卫庄说,“只怕已有一两年了。” 韩非呼吸一滞,卫庄见他脸上忧心神色,不由摸了摸韩非的脸颊:“好了,起来把衣服穿上吧。” 韩非点了点头,身子却没动,又问:“长期的施毒,难道是在平日的饭菜里?” 哨兵因其敏锐的五感,平日里大多只能吃一些极清淡的食物,也因此和他,还有帐中其他女佣的伙食素有区分,想要定时投毒,似乎也说得通。但是也不对,韩非心想,以哨兵那种毫无调味的饮食看,要想把毒做成那样,难度好像也有些太高了,草原上真有那般无色无味的毒药吗? 卫庄从水里站起来,取了另一块长巾给自己擦了身:“我对食物向来小心,若是把毒下在饭菜中,我当有察觉才对。” 韩非点点头,目光一动忽看见卫庄紧致的腹肌还有下体那物,一瞬间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当即移开了视线,非礼勿视,韩非心想,一面道:“无论如何,帐里几位女佣以及门口的侍卫都有嫌疑,回到匈奴以后都得换了。” 卫庄见他那副模样得趣得很,将备好的里衣递过去,笑道:“正是,还是阏氏考虑周到。” 韩非也笑,作势去掐卫庄的腰肌,却被卫庄一把搂住。两人蹭了蹭彼此的鼻尖,又吻在了一起,卫庄忽而说:“毒……是下在油灯里。” 卫庄素有挑灯在夜里批阅族中大小事物的习惯,帐子里的油灯时常一点就是整夜,韩非轻声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我看出来的,”卫庄松开了手,替韩非系上了里衣的系带,“是我在地牢的时候——” 韩非惊道:“他们还把你关在地牢里?” 卫庄“恩”了一声,低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话是这么说,可韩非如何能把这件事当“过去”?当即在心里记下了一笔,又问:“然后呢?” “在那里,”卫庄顿了顿,“我听狱卒说起在灯油里下毒的事,那时我记不得从前的事,也一度不明白他们在讲些什么。” 韩非看着卫庄,他甚至有些没法想象自己的爱人被关在地牢时究竟是何种模样,要是叫他亲眼见了…… “所以,”韩非道,“下毒的真是帐里的女佣?” “是,”卫庄也穿了衣,止道,“晚上还有些事务要商议,我们莫让将士们久等了。” 两人一番打理后,回前厅审阅了几位将领呈上来的简报,这时,有护兵步入帐内:“单于,外头有人求见,还带了这个。” 这时候的求见,卫庄无声地与韩非相视一眼,接过了护卫呈上来的东西,那是一条丝质的拓片,卫庄将它展开,只见乳色的底部上缓缓现出了一朵墨印的格桑花。 韩非心头一跳,他上一次听到关于格桑花的纹饰,还是在卫庄同他讲起那枚单于间代代相传的招魂铃的时候。 卫庄站起了身来:“来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