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克劳德x约瑟夫】(骨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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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希·梅洛笛与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相识于一场晚宴。彼时众人皆醉,铺满纯白绸缎的酒桌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尚有余量的酒杯。酒精蚕食了残存的理智,风流的男女被欲望牵引在缀满玫瑰的大厅里进行着醉生梦死的交欢。金发的青年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那些一丝不挂交缠在一起的躯体,将开得最美艳的玫瑰花献给公爵。 对方自称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一名落魄画家。年幼时家道中落,如今为贵族子女教习艺术学为生。 “尊贵的梅洛笛公爵,”他优雅欠身,白色的衬衫领口微敞,“不知我是否有幸与您共舞一曲?” 德希·梅洛笛走下高高的台阶,微笑着作了个“请”的手势:“乐意之至。不过,请允许我提一个条件。”他在对方的酒杯中酙满血色的酒液,轻声附在他耳边道,“您手中的红酒不能洒出一滴,直至舞曲终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略略皱眉,失笑道:“您太为难我了。”他纤细的手臂绕到德希·梅洛笛身后攀上他腰,手中依旧牢牢执着酒杯,另一只手则被握在他手中,手心肌肤贴合处开始发烫。 二人跟随音乐缓步起舞,青年金色的长发被风扬起擦过公爵的脸,留下玫瑰香味的酥痒。酒意的怂恿,迷幻的音符,不经意的似有似无的身体接触,四周贵族男女旁若无人的交缠。音律节奏愈来愈快,舞步愈加迷乱,在无数个眩目的旋转之后,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杯中的红酒尽数洒落,洇红白色的衬衫。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依旧没有打破贵族们狂热的幻梦。青年晕红了双颊,带着迷离的醉意倒在他怀里。 德希·梅洛笛抱起他回到装帧奢靡的卧室。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果他愿意,大把的痴情男女会心甘情愿地往他的床上爬。他们贪恋他的权势、地位、财富,亦或是迷恋他优雅的举止、完美的容貌。当然,他心情好的时候会从中筛选几个,给予他们与他共枕一夜的机会——这是公爵的恩赐,也意味着他们从此将飞黄腾达。德希·梅洛笛是一位慷慨的神明。 至于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确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即使是尊贵如公爵,也不曾目睹过容貌可与他比拟者。即使夜来香雷厉风行地查明对方的来历,他依旧不以为意。 “如果尤利尔那老东西妄想通过美人计掌控我,不免过于天真了。”德希·梅洛笛嗤笑着放下手中的羊皮卷,“不过你告诉他,我会照单全收。我对这份礼物非常满意。” “他或许会对公爵大人不利。”夜来香谨慎道,“望您三思。” “虽然我觉得老尤利尔不会用刺杀这种老掉牙的手法,”公爵冷笑道,“不过方才跳舞时我已检查他的穿着,并未藏匿利器。至于制毒,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卖弄。”他的心情随即变得好了起来,“危险的美人才更具魅力,不是么?” 这位美人并不吝惜勾引。衣鬓散乱地枕着公爵的手臂,松松垮垮的衬衫自肩膀滑落,堪堪地勾在手肘。 “梅洛笛公爵,仰慕已久。”他带着玫瑰与红酒微凉的香气献上自己的唇,“祈求您接受我卑贱的献礼,致我迷恋的神明。”他亲吻着他,声音逐渐低下去,“请您享用……这份微薄的祭礼……” 身上衣服被缓慢褪下,公爵即使在性爱过程中依旧保持优雅的行止。德希·梅洛笛不得不承认,对方演技精湛,连他自己险些都沉溺于他为他编织的浪漫美梦,误以为自己是对方虔诚皈依的神明。他永远是绝对理智的,冷静的,意乱情迷的只能是对方,他从不受情欲支配。 “我说,德拉索恩斯阁下,把矫揉造作的台词收起来吧。”他伏在他身上,咬着他耳轻声道,“让我们从枯燥无聊的‘任务’中跳脱出来片刻如何?若是不动情,如何享受此等良夜?” 对方抬起湛蓝如海的漂亮眸子,轻轻笑出声来。“若要爱上德希大人,那可真是一件危险的事。不过……”他抬起双腿勾住公爵的腰肢,攀上对方横亘着蛇形纹身肩膀浅咬,“似乎也不是坏事。” “尽情享受吧,您会觉得愉快的。”德希·梅洛笛勾了勾唇,他的牙齿尖锐似蛇。他拿起酒杯随手倾倒,猩红的酒液顺着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雪色的肌肤流淌而下。他低下头,嘴唇熟稔地在他身上游走,舌头卷过残留的酒液,微凉与温热的触感纠缠。舌尖舔舐过柔软嫩红的乳珠,激起身下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牙齿噬咬过那脆弱的蓓蕾,血珠盈然沁出,与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醉红的双颊一般颜色。公爵的双手仍戴着皮质的手套,沿小腹而下,觅到那处潮湿的隐秘。指腹轻按xue口,漂亮的褶皱如花蕾舒展。他缓慢将手指探入,对方的反应生涩得让他惊异,仿佛不谙世事。懵懂的回应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魅惑表情,漂亮得令人发狂。 “难以置信。”公爵轻笑着吻他,极尽温柔地安抚,耐心地开拓那从未有人踏足的甬道。他技巧娴熟,仅用手指便已让他得以高潮,乳白的液体沾湿公爵黑色的礼服。 “我很抱歉……梅洛笛阁下……”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媚眼如丝,初次高潮似乎让他卸去所有气力,如菟丝般柔若无骨地痴缠。德希·梅洛笛拥住他纤细的腰肢高高抬起,缓慢地侵入狭窄的xue口。内里早已潮湿不堪,进入却依旧受阻,火热紧致的肠rou死死绞住他,夹得他险些缴械。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闷哼一声,海蓝色的眼眸泪意缱绻。 “别担心。”公爵温柔地吮吻他的耳垂,“夜还长,我们慢一点。” 德希·梅洛笛的确是位绅士。他足够耐心,直到他终于适应了他的尺寸之后,才缓慢地动起来。他敏锐地观察着他或迷乱或是微痛的神情,变换着角度和频率,试探着进入更深,并逐渐洞察他的身体。敏感点的位置,喜欢的姿势和力度,其他特殊的小癖好……只需要一场性爱,他便能全部洞悉透彻。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一条腿软软地挂在公爵腰际,敏感点被反复碾过,引得他喘息连连,惊叫着拥住公爵仿佛溺水者抓住一棵脆弱的浮萍。他根本无力招架对方狠厉却不暴戾的一次次激烈进攻,很快再次达到了高潮。公爵并没有太为难他,cao弄了片刻后尽数泄在他的身体里。 公爵将他抱进了浴室清理身体,毕后又体贴地为他盖上被子。他并未留下,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听到他离开时上锁的清脆响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彻夜醉酒和疯狂性爱令他睡意全无,身上的疼痛尚未褪去。 的确是一场愉快的性爱体验,他自嘲地想,本该由他“服侍”德希,到头来却像是对方在照顾自己。对方早已戒备,对自己却又极尽温存,引导自己堕入更深的爱欲迷局。这位D.M大人,果然比自己想象的更难对付。 “那么您呢,德希阁下,”他披衣起床,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泡上一杯红茶,小口抿着,“想要引我入笼,您自己,又将身处何地?” 锁是打不开的,他也没打算离开。今后他的身份就是德希·梅洛笛豢养的宠物。他坐到窗边,低头思索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