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她觉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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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江芊芊在唐依依家待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除了金主爸爸,谁的信息都不回。 因为板子都在孟岺筠那,她没法画画,重新订一块板子价格昂贵不说,快递也要好几天。 画画的事暂且搁置了,只有几份私人稿件。江芊芊和他们商量时间延迟一下,不满意等不了的可以全额退款,并赔偿部分金额。如果让她继续画,她可以返一部分金额。 在前段时间,江芊芊为了抽空去交流会,因为商稿要求的精度更大,她觉得回去画不完,状态也不好,在出发前就把稿件完成交了。 现在剩下的稿子不多,她在唐依依家过了一段舒服清闲的日子,虽然是靠钱包大出血换来的。 到底是体质好,江芊芊平时又有去健身房锻炼的习惯,打了针以后睡一觉就退烧了,在唐依依家当了一星期的米虫,吃了睡,睡了吃,不是打游戏就是看电影,活得不知忧愁。 在医院的时候,沈誉行被她狠狠明拒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好意思,沈警官,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一个沈警官把沈誉行以为拉近的距离又扯远了。 “芊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对你.....还是放不下。” “沈誉行,我已经不是高中生了。你明白吗?”江芊芊嗤笑。 “回不去了。而且你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你觉得合适吗?”江芊芊自认为没有这么大本事,能够无缝衔接。刚从一个泥潭出来,转身跳入下一个水坑。 唐依依在一旁看得大气不敢出一口,仿佛撞破了唐什么绝密新闻。沈誉行低头沉默,手指紧握成拳。 “咚”的一声把唐依依吓了一跳,沈誉行锤了一下桌凳扶手,雪白的纱布上缓缓渗出血液。 药水快打完了,护士来拔针,拔完针江芊芊拉着唐依依要走了,听到沈誉行的声音,像抽干力气般无力:“对不起,芊芊,但是有需要一定要找我好吗?我担心你。” 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江芊芊似没心没肺地快活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她学会了抽烟。唐依依去上班了,她就站在阳台,嘴里叼着烟,望着下面的车流。 浅浅抽上几口,烟烧了三分之一,就把烟头掐灭了,埋到垃圾袋最下面。 她不想再染上什么上瘾的东西了。 没再跟唐依依说过孟岺筠的事。好奇心害死猫,知道得越多的人越可能惹上麻烦,死得越快。灵蛇的事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江芊芊不想把唐依依卷进麻烦里。 一个星期太短也太长,江芊芊还是回到了尚城小区13楼。 没办法,那天她跑得匆忙,人和手机是出来了,衣服和电脑画板,一堆昂贵的画画工具没带出来。 这么多东西要重新买不现实,花钱rou疼不说,也没这个挑一大堆东西的精力。 江芊芊选择掉价地回去拿东西搬行李。 想过祈祷孟岺筠不在家,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孟岺筠根本不出门,他这么大个肚子只能待在家,她要是进门肯定得跟孟岺筠碰面。 搞不好一开门就撞到一起。 江芊芊在门口站了十分钟,手指几次要按下去了,又缩回,深吸着气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想起孟岺筠身上那条巨大的蛇尾,一动弹能把她整个人扫飞似的,她就害怕。 主要还是怕蛇,怕了这么多年,哪里是能轻易改变的。 江芊芊在门口缺德地抽了根烟,狭窄的楼道不一会就烟雾缭绕,腾云驾雾,充斥着烟的刺鼻味。 别人是喝酒壮胆,她偏偏独树一帜,别具一格地抽烟壮胆。 一烟毕了,给江芊芊下了最后的通牒,江芊芊心一横,把手按上,门开了。 孟岺筠没在客厅,客厅还放着自己上次停的行李箱,原封不动。 江芊芊把手里的烟头丢到客厅的烟灰缸上,看到卧室的房门关着,心下一喜,先去了画室,轻手轻脚做贼似的,把自己的电脑装进手提包,又把画具一件件收进袋子里。 看着一柜子的漫画小说,她有几分恋恋不舍,转念一想,柜子里的书她带不走,但是可以请搬家公司带走,到时指名道姓地说要这柜子里面的书就好了。 把画具装好后,江芊芊心就定了,再加上行李箱的衣服也差不多了,其他的就等一个月婚期过去,跟孟岺筠离婚了再说吧。 江芊芊背对着门东翻西翻,确认没拉下东西,转身要回去客厅。 艰难地,江芊芊吞了吞口水,她似乎能感受到自己脖颈上脉搏里涌动的血流。 冷汗在一瞬间飚出来了,爬满了后背。 孟岺筠似乎在门边站了许久,紧抿着唇,不出声看着她东翻西捡的。 他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像是久不见阳光,又像是失血过度,连唇色都是惨淡灰白的,靠在门沿摇摇欲坠,一手托着高隆的孕肚,一手撑着腰。 孟岺筠穿着白色的居家服,因为身前的孕肚太过沉坠,他只能狼狈地双腿微微分开,倚靠在门沿。 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一双琥珀兽瞳透着森然冷意,死死盯着江芊芊。 像在看一个猎物。 江芊芊腿软了,可耻地怂了,面上还在强撑。 一时间的沉默,本就气温低的室内更添一层冰霜。 “为什么要走?” 一句话气得江芊芊血气上涌,人也不怂了,对着孟岺筠怒目而视:“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我走,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孟岺筠似对她的愤怒无动于衷,听了她的话,开始一下又一下抚摸起腰间坠着的孕肚,支起身体,离开门沿。 开口仍是淡淡的口吻:“你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我找不到你。” 江芊芊一下想起来了,刚结婚时孟岺筠说话的口气就是这样的,还有电影院死人出事那天晚,她回来晚了,孟岺筠也是用这种口吻质问她。 平淡,轻飘飘带了点高高在上,无端端戳中人的肺管子,简称气死人。 江芊芊急极反笑:“难道不该删吗?我最恨的就是蛇,最讨厌的就是蛇。在你身边的日子,一想起来就恶心得我想吐。” “一条蛇,居然在我身边盘居了这么久,我还把他当宝。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孟岺筠脸色白了几分,抚摸着孕肚的手也停了下来,按在肚子上的手指用力,蓝青色的血管分外明晰。 “除了我是半蛇这件事,我从来没有骗你。” “你和杨茜上床了不是吗?我亲眼所见,你在她身下逆来顺受的样子,和在我身下如、出、一、辙。”最后四个字,江芊芊加重音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带着讥讽嘲笑。 褐色眼睛里燃烧的怒火在说出的一瞬,变为刺伤他人的快意。 杨茜的茜,江芊芊的芊,二字同音,她竟做了她人这么久的替身。 她不好过,哪怕是乘一时的口头之快,她也要给孟岺筠不好过。 孟岺筠死死捏着腹前的布料,指尖发白,他几乎要将它戳烂了,眼中浅亮的琥珀色黯淡下去,复而他松开衣料,撑着腰的手放下,挺直了脊背,更显得他身形空荡,苍白瘦削,偏生孕肚沉甸甸压在身前。 似要把他压垮压弯。 “江芊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孟岺筠眼中冷意更盛,竖瞳变成针般尖锐,身上属于毒蛇的阴冷尽数展露。 第一次,孟岺筠感到烧心的愤怒,叫了江芊芊的全名,滔天的烈火火燎燎的,火舌舔过他的心窝,留下一地焚烧过后的焦烂。 在这之后,又化出脓水,血淋淋的,心又开始变凉,霎时彻骨寒冰。 相拥而眠的两个人,从未相互真正了解。 孟岺筠凝视着江芊芊,求一个答案。 温热的唇瓣吐出冰冷的话语,江芊芊用轻巧的语调给孟岺筠判了死刑。 “自然是床上用品,喂不饱的那种。谁都可以用,杨茜可以,我也可以。” “好用但脏。”江芊芊微挑眉梢,笑颜如花。 每一句都是狠辣的毒箭,又快又准猛地刺向孟岺筠的心脏。比起被毒蛇的毒牙咬上一口,犹过而不及。 相比孟岺筠这条半蛇,江芊芊显然更像一条蛇,她更懂得如何伤人。 江芊芊打量着孟岺筠高隆的孕肚,孟岺筠捕捉到她的目光,脸色越发难看。 江芊芊却是反应更大,抬手捂着嘴,压制着喉间的翻涌。 忍了又忍,没忍住,明明是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江芊芊佝偻着身子,吐得撕心裂肺,像要把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倒出来一样。 生理上的不适不容拒绝,别人碰过东西她觉得脏,而被当成替身的自己,她一样觉得脏。 孟岺筠似施舍给她一丝体面,没有看江芊芊吐得泪涕横流的样子,托着孕肚转身去了客厅。 在听到江芊芊的呕吐声的那一刻,尖锐的疼痛在腹中炸开。 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孟岺筠几乎是摔进去的,双手环抱着孕肚,在江芊芊面前强装的冷漠散去,硕大的孕肚让他连蜷缩缓解疼痛都做不到。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化成蛇尾。 这次,他没有力气再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