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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放然的领域,肯定是要好好探究一番的,陈放然家里十分简洁,所有东西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全然不似一个单身男人的住所,甚至在客厅上还摆了一株开得极好的白色洋牡丹,显得很有格调。

    公寓空间比俞醉那儿的要再大上一辈,俞醉对住的地方向来没什么要求,但见了陈放然的住所,再想想自己的狗窝,不禁自行惭愧,他腹诽道,陈放然是怎么忍得下他那儿的凌乱的?

    俞醉凑到洋牡丹闻了闻,香气清新,赞叹道,“你这花养得不错啊。”

    陈放然去冰箱找了两瓶矿泉水走出去,实诚道,“买现成的,养的几株都死了。”

    俞醉咋舌,原来看起来格调极高的陈放然竟也是个半吊子,他不再纠结,接过陈放然递过来的矿泉水拿在手中,犹豫的问,“不带我去你房间看看?”

    房间是最能体现一个人性格的地方,有人喜欢温馨,有人布置简洁,像俞醉的房间就杂乱无章,但他猜测陈放然的房间一定是干净有序的,就像陈放然一丝不苟的形式风格。

    陈放然有求必应,绕过客厅打开一扇门,又开了灯,俞醉好好奇而兴奋的踏进去,他像是踏入了陈放然最隐秘的地方,眼睛都睁大了,恨不得把每一个角落都看清了。

    与俞醉的猜测并无太大出入,陈放然的房间以蓝白基调为主,床头摆着一盏琉璃台灯,他甚至能想象陈放然半夜坐在床前与他聊天的样子。

    落地窗的窗帘拉着,陈放然走过去把帘子掀开,外头高楼大厦的灯璀璨明亮,俞醉走过去看,有种身在高处的迷幻之感。

    “在这里能看到日出,”陈放然轻声说,用了俞醉的形容词,“很漂亮。”

    俞醉侧过脸,有些不解风情的,“太高了,我看着头晕。”

    陈放然哭笑不得,俞醉不理他,又四处在屋子里打量起来,忽然瞥见玻璃柜里的一本相册集,顿时来了兴趣,“这个,我能拿吗?”

    陈放然颔首,俞醉迫不及待的打开柜子将相册集拿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是陈放然从小到大的相片,他如获至宝,脸上刹那露出一个笑容来,盯着第一页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看,惊喜的转身问陈放然,“这是你?”

    “不然呢?”陈放然哑然失笑,带他到床上坐下,“这本相册是我父母以前给我做的。”

    俞醉惊觉戳到陈放然的痛点,沉默了半晌,忽然抓了下陈放然的手,定定的说,“以后我给你做。”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经历陈放然的全部人生,他不曾见过陈放然的以前,但他可以负责陈放然的余生,他想看陈放然找出第一条皱纹,想看见陈放然满头白发的样子,当然一切前提是陈放然肯和他一起从日出走到日暮。

    陈放然望了眼覆在自己手背的掌,一股暖流蔓延开来,他正想开口,俞醉却觉得自己所说太rou麻,急急的掩盖过去,翻开新的页面,指着上头两岁陈放然咬着手指头的照片呼道,“好可爱。”

    越是往下看俞醉就越是喜欢,他幻想着陈放然每一个阶段都有自己,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扬高,从陈放然的角度看去,俞醉的侧脸温柔得不可思议,他张了张口,想回应俞醉刚才的话。

    目光一顿,相册已经来到了他高中时期,俞醉用手指抚摸着照片里介于还稍显之气的少年,喃喃自语,“我就是这时候认识你的。”

    要是时光再来一次,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像以前那么怯懦,而因此错过了和陈放然本可以早些相处的日子。

    俞醉笑了下,把相册合起来,长出一口气说,“行了,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

    陈放然被他打断,原先酝酿在口中的话也说不出来,挽留道,“不住一晚吗?”

    俞醉起身把相册放好,回过头笑吟吟说,“不了,我明天还得上班。”

    他几乎能想到留下来是个什么十八禁的场面,便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让陈放然送他出去。

    他特别满意现在的相处模式,临走前忍不住勾了陈放然的脖子热吻一番,才依依不舍的下楼去。

    回家时,却接到了俞秦的电话,口气听起来很是焦急,开口便是问俞醉在哪里。

    俞秦显少用这么急切的语气和俞醉讲话,他察觉到失态严重,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让俞行到自个家等着,加快车速驶上道路。

    俞秦比他早一步到,正靠在墙上,垂着脑袋蔫蔫的像霜打了的茄子,印象中向来朝气蓬勃的俞秦未曾展露出这副模样,他见到俞醉来了,像个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哽咽的喊了一声哥。

    俞醉的心发软,不问俞秦发生了什么,先是带着俞秦进了屋,又倒了水让他捧着,才是不慌不忙的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心里想了很多种可能——或许是俞秦有什么方案搞不定,又或许是和家里人吵架了,再严重点,俞秦可能失恋了。

    俞醉自以为猜测得八九不离十,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俞秦看了他好一会,捏紧了杯子,带着哭腔便是一句,“哥,你救救我吧。”

    这句话把俞醉打懵了,俞秦竟然用了救这么严重的字眼,他凝起眉来,刚才的猜测一下子被打翻,静静看着俞秦等待他的下文。

    第29章

    俞秦像是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遍,“哥,是我犯蠢,听信了朋友的谗言,一个月前跟着他买进了一只股票,他信誓旦旦向我保证稳赚不陪,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相信了,将我所有的积蓄投了进去,结果前两天那支股票开始走下坡,我投进去所有的资金都回不来,甚至还欠上了一笔巨款。”

    俞醉听得心惊,打断他问,“哪支股票?”

    他不炒股,觉得炒股这回事多半靠的是运气,有人压对宝赚得下半生无忧,也有人看走眼输得倾家荡产,俞醉从来不信什么稳赚不陪的说法,本来有输就有赢,炒股靠命,他更喜欢脚踏实地,不拿自己的钱途去赌。

    俞秦的声音低沉下来,像是闷在葫芦罐里似的,说了一支股票的名字,俞醉拿手机查了一下那支股的走势,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这支股票初使走势十分喜人,但过了那个势头却骤然直下,想转手都来不及。

    他又查了下股票背后的运营,发觉公司的来头看起来很大,可细细追究下去,不过一个资金流转不通的空头公司,外行人一眼看过去便会被唬住,以为买定了离手便稳赚不赔,谁知道突然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把买股人打个措手不及。

    他烦躁得抓了把头发,略带责怪的说,“你在买进的时候就没有考察过吗,怎么还信稳赚不陪那套幼稚的说辞?”

    俞秦垂着脸看不清表情,但语气沉重,“我也没想到我那个朋友会骗我……”

    俞醉关了手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