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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四:镜中所映出的】(被迫看镜中交合处注意)

    【课题四:镜中所映出的】

    月再次醒来是下午五点,是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的时间。饱腹感刚刚消退,睡意又涌了上来,尽管月觉得他刚醒来又睡下有些奇怪,但是大脑像是被压垮的机器,让他已经思考不了太多,只能顺应本能又躺在床上沉沉入睡。

    L走到床边站定,凝视着月安静得可以称得上脆弱的睡颜,他猜测那管润滑膏中的药物成分也许有麻痹神经末梢的作用,现在副作用显现了,让这个聪明又警觉的青年变得嗜睡。不过这种药物代谢得很快,夜神月明天应该就会恢复正常。

    虽然他并没有“不乘人之危”的道德感,但是现在的夜神月还不需要他动手。趁他睡着,自己倒是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一些需要独立性的事。

    ——

    深夜。

    L从一侧以一种尽可能轻的动作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经过几天的同床共枕,他们已经做到好歹不会排斥无意的身体触碰的程度了,毕竟之前他们都是习惯和别人保持一定距离的人,在孤独这点上他们倒是有很多共同话题。

    L习惯性地蜷缩起四肢,然后闭上眼睛,以背朝内侧的姿势。入睡对他来说通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睡眠总是在极度的疲惫中降临,是维持身体正常机能的一项工作,就像充电。在这个房间的这几天他被迫体验了正常人的睡眠,不得不说这糟透了。失血带来的副作用并没有那么快消退,这倒是让他的入睡变得相对容易了一些。

    睡意——不如说是眩晕感慢慢笼罩了他的头脑,把他的意识拖入黑暗的深处。

    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头缓慢沉入海底的鲸,温暖的水流裹挟着他的四肢,让他顺着洋流和漩涡的流向漂荡着下沉。苍白的海藻伸出细长的手臂缠绕上了他的身体,将他肺内剩余的空气一点点挤压出口,逸散出晶莹的气泡。缺氧感如此剧烈地席卷了他的大脑,作为人的求生欲此时高涨着迫使他挣扎起来,L抓住了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水藻想要扯开,可用力后掌心挤压的触感让他瞬间睁开了眼睛。

    仍然是黑夜。乌云移开后露出了半轮明月。

    寂静的室内回荡着L刚刚因为缺氧现在显得尤为剧烈的喘气声。

    L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自己手上握着的半截白皙的小臂——属于身后的月,现在这上面因为L用力的抓握泛起了青色的指印。夜神月刚刚是……在抱着自己?以勒住颈部的姿势?

    L回头发现月竟然还没有醒——L相信自己有能力看出一个人是否在装睡,如果是蓄意谋杀就麻烦得多了——所以这只是夜神月无意识的动作?他怕冷吗?

    L深呼吸了一口气,挪开了月的手臂,把自己的枕头塞到了他的怀里(也许这样会暖和一点),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夜光石英表,四点五十五分。很好,他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说实话这足够了,而且他现在也根本没有睡意了。

    说实话,现在他需要做的不过是等待而已。

    之前不是说了吗,绑架犯会自己把凶器递到他们手里的。

    ——

    在通风橱待了一整晚的衣服总算是干了,月以一种不会被他人察觉到的急切重新把衣服穿回了身上,才感觉安心了一点,真空穿着有些宽大的浴袍对他来说还是太不习惯了。虽然不知道今天又是什么奇怪的课题,但是月尽量以平和的心态完成了早上的进食。无论如何,保存体力是必要的。

    今天,月再次观察起L时,发现昨天对方眼神中那种窥视感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或者是被很好地隐藏起来了。为此他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把疑惑和警惕压在心底,明面上还是要对这个同一战线的“战友”留有足够的信任。

    九点一到,显示屏上准时出现了今天的课题——

    【内容A:为龙崎进行肾脏摘除手术(一只),将在房间外的手术室进行。

    内容B:夜神月请注视着镜子和龙崎完成一场性爱(夜神月位于承受方)。】

    月盯着第二项脸色有些青白,显然他的洁癖开始发作了。在他对L的敌人身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情况还是在意料之中走到了最坏的那条发展路线上。他盯着内容B看了好几秒才去看内容A,扫过一眼后他对于不用自己动手有些心动,可是用脚趾想L都不可能同意的。

    虽然他可以抢先说出选项,但是在这十天(现在已经是十一天了)监禁后他们还要出去继续追捕Kira,何况这也才是第四个课题……现在就和L弄坏关系并不是上策。

    忍耐,忍耐……月抿着嘴神色不豫,L在观察了月的表情后知道他是默认了,于是出声:“选择内容B。”

    这次和交换室解锁的“嘀”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墙壁和天花板上的一阵响动,月木然地看着全是镜子的四周,指甲狠狠陷入掌心才止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心底升上一股恶寒,改造房间的人究竟是多变态啊?!

    L识趣地没有打扰僵在原地的月,去交换室晃悠一趟后捏着一瓶润滑液和一盒避孕套回了卧室,顺手放在了床头柜上。月这才回过神似的闷声说:“……等晚上再说。”

    “我尊重月君的意见。”侦探自然能看出月现在的心情糟糕极了,于是体贴地答应。

    ——

    晚上八点。

    天色早已漆黑,房间内关了灯——当然是月强烈要求的——于是只有月光洒下一片温柔银辉。

    L咬着大拇指观察着眼前的男孩:颊侧的线条因为昏暗的光线模糊了,显得异常柔和,半张面孔都沉在了柔软的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如同猫眼一般反射着微光。月现在看起来无疑比白天时冷静得多了,虽然眼神中还是有些烦躁,但很好地忍耐住了——大概是反复做心理工作的功劳。

    L对月几乎可以说是露骨的厌恶还是有些沮丧的,毕竟他认为自己的技术还不错,所以他把这种厌恶归结于月是直男。在性事上他大多追求你情我愿,所以对于这只被强按头的雏儿,他愿意在耐心被耗尽前拿出他所能给予的绅士风度。况且月在被开发后的甜美味道确实值得被这样对待……想到这里,L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月看着表针转动一点一点逼近他的心理时间,咬咬牙颇有些豁出去了的献身味道:“……要怎么做?”

    L的目光有些玩味:“如果月君信任我,可以全权交予我来主导。”

    月虽然相当不爽这种被动未知的感觉,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可以。我准备好了。”

    月看见L倾身凑了过来,随着动作一股洗发水的清香侵入鼻腔,他闭上了眼睛,脑中的一根弦绷得极紧,心跳也因为紧张逐渐加速,手指和脚趾都忍不住蜷缩内抠。他感到L湿热的呼吸就喷在自己的颈侧,浑身都因为被过近接触而有一种麻痹的不适感。

    可L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月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因为角度的原因他看不见L的正脸,倒是对方领口露出的皮肤在月光下白得反光,上面还刺着月有些歪斜的字:【龙崎想要亲吻夜神月的……】剩下的字掩在布料之下了。

    月一看见这个就气得想磨牙,可还没等他在心里多骂几句,L低沉的声音冷不防从头顶传来:“要接吻吗?”

    月下意识皱眉:“……只是做不需要接吻吧,接吻不是跟恋人做的事情吗。”

    “可是我觉得月君被亲吻可能会好受一点。他太紧张了。”L垂下眼伸手握住了月紧攥成拳的手,瘦长的手指硬从指缝塞进去梳理开。月因为这突然的触碰一惊,紧张过度的身体也格外敏感,麻痒的感觉瞬间就从L触碰过的地方漫延开来。他立刻打开L的手,另一只手捂住被碰到的那只,语气充满抗拒:“我还没脆弱到需要你来安慰我。”

    可L就像听不出月的抵触一般继续自说自话:“我的吻技很好的,月君会很舒服的。”

    月真想把L的脑袋敲开看看他是不是缺少一根读潜台词的神经。

    L又跳跃到了另一个话题:“月君和别人接吻过吗?”

    月只能接上:“当然啊。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所以要和我试试吗?”

    月一时语塞,原本的紧张感也在这种令人无语的拌嘴中消退了,他以一种被纠缠烦了自暴自弃的口吻说:“……行吧,试试就试试。”

    L的脸凑近的时候,月强忍住想要后退的欲望,看着侦探高挺的鼻梁越凑越近,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喷到了自己的皮肤上。

    他们都没有闭眼,月注视着L以缓慢到可以随时躲开的速度接近自己,然后唇瓣轻轻印上了自己的。

    单纯的唇瓣碰撞的触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很软,还带着一丝甜意,L长期摄入的甜食似乎永久性地改变了他嘴巴里的味道,让这种微甜透过微微张开的齿缝,入侵了月的味蕾。

    L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舐了一下他的唇瓣,于是月把唇张得更开了一点,现在他能感受到L的舌头温柔地扫过自己的上唇内部,然后探进口腔。

    月很少跟别人舌吻——他有洁癖,不能忍受在他人的口腔里尝到奇怪的味道。所幸侦探也是一样。月不知道自己的口腔内部是什么味的,可能是牙膏的薄荷味,他的思绪逐渐有些涣散了。

    L的舌头温柔地纠缠着他的,月不希望自己被当作弱者看待,虽然这满足了他隐秘的想要被保护安抚的欲望,但是他不会表露出来的。于是他以一种积极的姿态缠了回去,口腔变成了另一方争夺主控权的战场,气氛逐渐升温。月和L仍然没有闭上眼睛,他们的视线以一种艰难的角度仍然碰撞着。月在努力保持清醒,但是双眼控制不住地染上了迷乱的情绪,因为该死的L的吻技确实很好,他有享受到。

    月其实并不乐意让L看见自己失神的样子,但是现在闭眼已经成为另一种示弱——于是他们睁着眼睛吻完了全程。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暧昧的气氛从两人唇间拉出的银丝漾开,L低头看向月有些湿润的眼睛,这就像是某种无言的邀请。他把手指伸向月已经被弄得有些凌乱的领口,一颗颗地解开扣子,如同在给美味的糖果剥开糖纸。

    月仰着头,遵从课题的内容盯着镜子边角的一点——他可不想白干一场。这个姿势更衬得他的脖子如天鹅般修长,喉结顶起皮肤如春山的缓线。

    他的身体有种精致的美,每处骨头凸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上帝是如此卓越的雕塑家,给了他恃色行凶的资本。被解开的白衬衫先是充当了半遮不遮的蒙面纱,掩住半颗淡褐色的乳豆,后面直接被扔在一边堆出暗冷色的褶皱。

    L一直用余光观察月矜傲的眉眼,见他越是强撑着不为所动就越是想逗逗他,脱下外裤后便轻佻地隔着内裤布料朝那软绵绵的性器上一捏,惊得月登时合拢双腿瞪了他一眼。

    这一夹倒把L的手夹在中间了,L一点反省的心思都没有,顺手掐了一把月大腿内侧的软rou,丰满的脂肪比蛋糕坯还柔软。这下月是真的有点恼了,脸颊上起了薄红,双腿被烫到似的又分开。

    L抽回手后就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起衣服,文身处的红肿已消退得不甚明显,一身的艳语此时还有些催情的效果,月扫了一眼,余光还瞟到了松垮裤腰处露出的几撮耻毛,立刻把目光落回了镜子上。

    L把膝盖挤进月分开的双腿间,俯下身在月的喉结上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这个吻让月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重新僵硬起来,和刚才的接吻不同,抛弃了幼稚的竞争心后,L的嘴正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迹这个事实让他有点……不舒服。

    月近乎自虐般地注视着镜子,看见一个个暧昧的红印被留在了自己的皮肤上,随之传来的还有皮肤被吮吸舔舐的感觉——这种陌生的感觉的确刺激到他了,虽然说不上是快感更多还是L带来的恶心感更多。

    当L的牙齿咬住他的乳尖的时候,月没忍住战栗了一下,口中逸出小声的闷哼,换来L的一瞥,然后变本加厉地用唇齿和手指挑逗折磨这两颗可爱的乳豆。月再次见识到了能在口中把樱桃梗打结的舌技,他小幅度地颤抖着,在迎接如过电般的酥麻感时忍不住挺胸,像是献身般把乳rou往L的嘴中送去。

    在L停下动作后,月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原本紧抿的唇此时也张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和鲜红的舌尖,正喘着气。L对夜神月没有药物作用仍然敏感的身体感到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兴趣被挑起的玩味。

    月失神地看着镜中被吮吸啃咬到肿胀充血,如同熟透莓果的乳尖,还在体内乱窜的小股电流让他的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直到内裤也被脱去才清醒了些。因为洁身自爱他还没有跟任何人zuoai过,也导致身体青涩得如同干柴一点就燃。

    他讨厌这种被动被挑逗的感觉。

    他能感受到L就算在zuoai时也不停歇地观察他反应的目光,不过恐怕目标从猜测他是Kira换成了猜测他的敏感点,并非为了取悦,而是实验一般。再通过钳制他的敏感点进一步观察他失控的表情……L享受这种控制他人的感觉,尤其对象是自尊心异于常人的自己。

    想通其中关窍后,月的眼神深处冷了下来,勉强夺回了差点被情欲淹没的理智。L这时又低下头和他接吻,唇舌缠绕得深情又热烈,月顺从地迎合了几个回合,却在最后狠狠咬了一口。

    血的咸腥瞬间通过相连的口腔传了过来,L放开月抬起了头,月看见L原本苍白的唇上此时染上了一抹妖异的红。

    L的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他伸出拇指按上月的唇,随着话语揉动月的唇把属于他的鲜血晕染开,像是上了一层红妆:“月君一定要这么扫兴吗?”

    月没有回答。

    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白皙的胸膛上,比先前的吻痕更艳,深深浅浅如同雪中红梅。

    L笑了一声。

    很难描述这其中蕴含了什么感情——也许什么都不包含。只是一声笑而已。

    L把月的腿压得更开,然后往手上开始挤润滑液,油润的液体从他没有合拢的指缝间落下,沾湿了一大片月的耻毛,然后又从股沟流到床单上。

    “请月君好好看着镜子,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被cao的。”

    被手指入侵体内的感觉并不好受,不过更让月疯狂的是L他竟然不打算戴套!!月咬着牙被疼出了一脑门冷汗,眼睁睁看着粗大的性器捅进自己的后xue,比起香艳更多的是恐怖感,紧张之下xue口更是收缩,撕裂般的痛感把之前点燃的快感灭了个干净。

    月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逃离的冲动,可是别说柔软的床垫像沙子一般卸掉了所有的力气,只是L钳制住他的手臂也不是现在骨头都软掉的他能挣脱得开的。月有种被当成猎物的错觉,而现在正是猎食者美味的进食时间。

    粗硬的性器摩擦肠壁和腺体,后xue逐渐习惯了这种粗暴的侵犯后竟也yin荡地生出快感来,酥酥麻麻一路从尾椎向上漫延。被灌了含有催情剂成分的润滑液,月感觉药物顺着黏膜钻到了血液里,再流往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被催发出灼烧一般的欲求不满,皮肤都泛起粉色。痛感忍过去之后泛起了痒意,本能甚至让月有种想开口求饶,让L更用力些cao他的冲动。月只能咬着枕头强迫自己噤声,偏过头去看镜子的暗角,糜乱的水声和L低沉的喘息不绝于耳。

    即便体内缠绵热烈如同恋人的唇,可L能从镜子里窥见,夜神月的眼神是冷的。他的自尊与傲慢冷嘲着屈服于情欲和药物作用的自己,呈现出割裂般的两种形态,在镜子中闪着冰冷的光。

    ——

    凌晨两点。

    月在做完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卫生间里,于是L只能看见毛玻璃壁上灯光勾勒出的月的剪影,雾气在冰冷的玻璃壁上冷凝成水珠,水流声不断。

    月之前一直在神经质地清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所有L吻过的地方,还有他射进自己身体里的该死的体液,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极了肮脏透了。在把浑身都搓到发红后他仍然没有关掉淋浴头,而是任由水流把自己的皮肤冲刷得发白起皱,这能稍微缓解一些他的心理洁癖。

    可就算是这样,他的大脑里还是不停回放刚才发生的一切,恶心的L,还有自己同样恶心的媚态……

    那一口咬的仅仅只是L吗?

    他更想让自己清醒。

    可他的身体告诉他,他不过还是个受到药物影响和被下半身支配的凡人罢了。

    真是令人作呕。

    “月君,该出来了,你已经在卫生间里待了四个小时了。”L叩叩门,门反锁着,他无法强迫夜神月出来。

    “你如果没事干就去睡觉,不要管我。”月的声音穿过淅沥的水声和一层玻璃,已经变得低沉喑哑。

    “我有失眠症,你是知道的。而且……”L顿了一下,“如果你生病了,不仅我们得不到明天的食物,我们还必须花费积分去兑换药品。”

    “我死了难道不是对你更好吗?”月的语气骤然尖锐起来。

    “我就是想避免这种情况才会劝你出来,月君。”

    “是啊,你当然可以这么冷静,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性工具一样使用……”月的声音带着一种轻柔冰冷的讽刺感,然后骤然爆发,“但是我不可以!我和你不同,L!我是个自尊自爱且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他特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清楚有力。

    “只是zuoai而已,月君,你不用这么反应过激。只要我们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我们上了床。而且,我以为你能料到的,今后的情况也只会更加糟糕。”

    “只是zuoai?看来我们的大侦探还是个一夜情无数的风流浪子。”月冷笑了几声,他又想到晚上发生的一切,咬紧的齿缝间淬满了恶意,“别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看见我像个男妓一样被你上让你觉得很shuangma?如果被上的那个人换成你,你还能这么坦然?”

    “你不需要自污,月君。”L皱起藏在乱发后的眉毛,“我们都清楚这只是生存所迫,只把过程当成普通的性爱对我们都好。”

    “我做不到!!”月一拳砸在了玻璃壁上,L看见一道红痕蜿蜒而下,又被水雾淡化成一道淡色的痕迹,“一想到这副样子已经被你看见了,我就……”

    L听见从窄小的卫生间中传出的,模糊的急促的喘息声,淅沥的水声与之相伴。玻璃壁上的剪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对应着喘息的节奏。

    夜神月一定是想杀了他,L想。

    但是为什么没有动手呢。甚至在选择课题内容的时候也只是沉默,明明指关节都用力得发白了。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L抬头,看见赤裸着上身的月走出了卫生间,水珠还在不断地从发梢滑落。他把自己的皮肤搓得发红,但还是消不去L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深红的青紫的叠成暧昧的文身。

    L起身去拿了一条干毛巾走到月的身边,月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

    “头发不擦干,着凉了会头疼的。”L进了一步,不由分说地把毛巾盖在了月的头上。

    “喂,你——!”月恼怒的声音从毛巾底下传出。

    “为了月君自己,也为了我们能顺利地脱出,请月君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意气用事。”L一手隔着毛巾揉着月的头发,另一只手捞起准备好的毯子披在了月的身上。

    虽然当时被月咬了一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看见月过激的反应他有种报复过头的错乱感,他可没有看人自虐的爱好,如果战略性的服软能让月快点恢复正常,他并不介意。L看了一眼月冷漠的表情,手上动作不停:“这次没戴套是我不对,所以请让我来照顾月君当作赎罪吧。”

    “……随便你了。”做完再道歉有卵用?月翻了个白眼,但畏寒的体质还是下意识地让他裹紧了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