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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死了三只。其实那些所谓的问花问叶问蚊子,坑爹的,实际上问的全部是自己啊! 被纪皓的情绪感染了,卫江觉得有点兴奋。 “嗯。” “那个,你……是gay?” 卫江咬了咬牙:“是。” “呃……gay的话,嗯……是、是说,基佬交往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吗?” 纪皓吞吞吐吐地问出这句话,觉得自己老脸都要烧破了。 TMD他第一次显得这么无知啊!基佬果然是未知的圣域! 卫江显然被他的问题震惊了,愣愣地看着他,没有答话。 “就是说……呃……我不懂啦……比如说,交往起来跟妹子有啥区别没有……我好学一学……” 卫江还是沉默。 纪皓纠结着撕扯着道士的衬衫下摆,他这辈子的人都丢光啦!枉他自诩搅基圣手哟!他下定决心卫江若还是嫌弃他无知不说话他就自己回去开电脑查去! 好在卫江及时反应过来了。 他几乎是硬拽着纪皓起身,做了今晚模拟了很多次却没有坐实过的动作:一把将对方抱进怀里,吻了上去。 很浅很浅的一个吻之后卫江就停下了。就着路灯,他仔细地观察着纪皓的表情,生怕看到厌恶或者类似的成分。 事实证明没有。 纪皓只是从卫江的怀抱里挣出一只手,擦了擦嘴角,恼羞成怒地咆哮: “混蛋!至少这个部分我还是懂的好不好!不要太鄙视我!” 后来,纪皓意识到其实基佬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甚至他跟卫江的相处方式都没怎么变化。 再后来……他懂了那唯一的不同寻常的部分。 并且同样恼羞成怒地咆哮了。 完结 ┏ 作者:芥末君 少年与橘子树 电波系。 空气系。 超奇怪。 很矫情。 小短篇。 新文风挑战。 作者的脑不会好了。 以上OK的话: ↓↓↓↓↓↓↓↓↓↓↓↓↓↓↓↓↓↓↓↓↓↓↓↓↓↓↓ 橘子树下 七 穿城而过的资江发大水那年,苏玛被送到了乡下爷爷家的橘子园。 苏玛的爸爸mama都是基层机关的公务员,那年的特大洪水全程轮值,首当其冲就是他们。 要上抗洪第一线劳动去了,苏爸皱着眉,苏妈叹着气,牵着把刚放暑假的小苏玛,送上了去到乡里的中巴。苏玛一只手抱着小书包,另一只手向着玻璃窗外面挥了挥。 然后汽车就启动了。 在苏玛的眼里,爷爷的橘子园很大很大,要走上小半个钟头才能走到边。橘子园接着稻田的一侧,有一棵特别特别大的树,比旁边的橘子树高上一倍,大上一圈儿。苏玛一直觉得那是一棵别的什么树,直到夏末的时候,他看到树上结出了好多青皮橘子。 橘子要10月才能摘,可苏玛9月就要开学了。他想了想,觉得大概大橘子树的橘子会熟得更早,于是跑到了大橘子树下,决定去摘一个橘子试试味道。 大橘子树的枝桠很高,苏玛踮起脚才够到了最低的那个青皮橘子。他使劲儿拽了拽,结果非但没能拽动橘子,反而拽得橘子树痛叫了一声:“哎哟!” 苏玛吓了一跳,转身就跑,急急忙忙的,又把自己给绊倒了,疼得小脸都皱了起来。 兰托没料到苏玛的反应这么大。 他歉意地躬下腰把橘子枝条伸到摔倒的苏玛面前:“你,吃?” 苏玛揉了揉摔青肿的膝盖,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橘子树。 兰托把枝条压得更弯些。 苏玛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抓那个橘子,忽然又停下动作:“会疼吗?” 兰托说:“剪刀,不疼。” 苏玛松开了手:“那我不要了。” 兰托于是把枝条又收了回去。 苏玛眨了眨眼,把疼出来的眼泪憋回去。他又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撑着地慢慢站起来,仔细地打量了橘子树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苏玛又到了大橘子树下,隔得远远地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橘子树:“我叫苏玛。” 兰托摇了摇橘子树的枝条表示欢迎:“兰托。” 第三天,苏玛坐得近了一点。兰托告诉了他橘子园的故事。 第四天,苏玛坐得更近了一些。他跟兰托讲了大洪水的事情。他有点担心爸爸mama。 第五天,苏玛坐在了大橘子树脚下。兰托告诉他,有几只飞鸟带过来了消息,城里并没有被淹掉,可惜这都是好几天之前的事情了。 第十一天的时候,兰托成为了苏玛的第三个最要好的朋友。之前,苏玛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和七个好朋友,和好多好多个朋友。 苏玛问兰托:“我是你的第几个好朋友呢?” 兰托说:“只有你。” 苏玛忽然就有点心虚。 那么我也让兰托成为我唯一的朋友好了。 就叫他,最最要好的朋友吧。 苏玛这么想。 第二十七天的时候,爷爷要给橘子园杀虫施药了。苏玛想起来自己吃药的苦处就心里发憷。苏玛不想让兰托那么难受,可是苏玛也知道,生病了就必须吃药,不然会越来越严重。 苏玛又跑到了大橘子树下,仰着头问兰托:“你长虫子了吗?” 兰托说:“还没有。” 苏玛于是舒了口气:“那就不用打药啦。”他拍了拍大橘子树皱巴巴的树皮,坚定地攥起拳,说:“也不要怕以后长虫子,我会帮你摘掉它们的。” 兰托说:“可是你会走。” 苏玛不说话了。 第四十三天,苏玛带着剪刀来到了大橘子树下。 他帮兰托摘了十几天的虫子了,可兰托说得对,他总是要走的。他怕兰托在他走之后被虫子欺负。 爷爷不让苏玛碰杀虫剂,苏玛于是跟爷爷说好让爷爷来给这棵大橘子树喷药,自己先来找兰托。 兰托一如既往垂下了一根枝条与苏玛打招呼。苏玛摸了摸枝头的橘子,问兰托:“我可以剪一个吗?” 兰托说:“可以的。” 于是苏玛剪下了一个半熟的橘子。 他把这个橘子揣在了怀里,又带上了中巴车,一直带到小橘子变成皱巴巴的一小团。 然后寒假就到了。 苏玛的爸爸mama一直不知道苏玛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