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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吗?” “…有!”陈昆憋屈的挠墙,勉强扯出笑容,咬字清晰,“余…助理,麻烦你跟董事长说,今晚早点回家,我会送给他一个惊喜。” 语调加重,带着不容抗拒的口吻,强烈到实质化的自信透过电话线,震的耳膜微微发烫。 余言稍微移开电话,顿了顿,说:“我知道了,请问还有事吗?” 陈昆怒由心生,“没事了。”语毕,便嘭的一声砸了电话。 ----- “惊喜?”段易峰手指敲击着键盘,头也不抬的讽刺,“他能有什么惊喜?”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坐落于大厦15层,布置简约,却不失华贵,精致的茶桌,舒服的沙发,盆栽修剪独特,绿意盎然,而特订设计的办公桌,蜿蜒的雕花更透着古典之风。 余言将待签的文件放在桌上,笑道:“陈秘书说的很肯定,不像在撒谎。” 段易峰目光微敛,稍稍思索,平静问:“今晚有行程安排吗?” “没有。” “城北那块地进展如何?”从旁边取出投标资料,段易锋手指摩擦着纸页。 “正在收尾中,陈秘书抓紧的话,这几天就能完成,董事长,你这是在教导他吧?” 段易峰微勾唇角,毫不掩饰的贬低陈昆,“他那种性子,不狠狠逼一下,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余言默然,死什么的,真的没这么严重。 虽然没有行程安排,段易锋还是磨蹭到很晚。 已是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他站在落地窗前,绚丽的城市夜景一览无余,手指间,燃烧的星光在缭绕的烟雾中变得晦暗不清,目光仍是冰冷,没有半点温度,倒映的玻璃窗上,朦胧的影子仿佛与浓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孤独。是的,他觉得孤独。 可是,这种孤独是值得的,很值得! 他有着足够的耐性,可以慢慢耗,除了放手,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将未燃尽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中,段易锋抱着外衣,挺直背脊,气势凛人的离开办公室。 别墅位于海禾区,西式建筑独特而美观,客厅明亮如同白昼,无论是精致华丽的水晶吊灯,还是地面铺着的浅色地毯,都充分显示着极致的奢华。 段易峰脱下西装,随手扔在沙发上,手指拉扯着领带,将这一根束缚扔开,又解开了白色衬衫的两颗纽扣,他动作娴熟,习以为常,而这些东西,家政服务员会在第二天清洗并熨烫平整。 宽敞的别墅空荡荡的,月光是冷的,地板是冷的,家具是冷的。 并未关掉客厅的灯,他便直接上了楼,对段易峰来说,这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没有见到所谓的惊喜,他并不失落,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更何况,现在对他来说,能称之为惊喜的,几乎没有。 可当推开卧室,打开灯,柔和的光线照亮房间时,段易峰猛地呼吸一滞,手指紧握住门把,用力的像是要将其捏碎。 然后,便是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怒! 轻轻关灯,轻轻将门掩上,段易锋小心翼翼,生怕会惊醒床上熟睡的身影,他眉头紧皱,目光中的冰冷越来越慑人,唇角抿成危险的弧度。 愤怒如同火焰烧灼着身体,他必须努力压制。 手指颤抖的拨出电话,欢快的手机铃声像是无言的讽刺。 “少爷,你总算想起我了,怎么样?这个surprise不错吧?”陈昆接了电话,立刻笑道,不无得意的邀功。 “陈昆!TMD!别告诉我人是你带来的!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段易锋压着嗓子,如同被困的野兽般低吼着。 陈昆并没放在心上,安抚着,“好啦,少爷,你放心,镇定剂够他睡到明天,他醒了,你就说是我做的,或者也可以编一个故事,比如从残忍的绑匪口中英雄救美什么的……” “救你娘的球!罗骁他是傻子啊,他肯定觉得是我做的!你还嫌不够乱是吧!”段易锋狠戾的骂着,一时被逼的进退无路。 “我…”陈昆委屈,“少爷你以前也是这样做的,再说,我也是为你好,我今天本来想告诉你的,可你根本不见我啊!” 段易锋猛地用力踢在墙上,瞳孔燃烧着火焰,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他唇线抿直,话语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砸在陈昆心上:“陈昆你去死吧!” “嘟—嘟—嘟—”手机听筒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忙音,陈昆面色僵硬,好半天才回过神。 ---如果少爷你的话成真,我已经死的骨头都没了。 他有些头疼,很少见段易峰如此暴躁愤怒,这说明他真的生气了,比自己想象的更生气,陈昆手指揉弄着眉心,这次是好心办坏事了。 城北那块地看来必须更快解决了,否则,陈昆觉得自己真的会惨遭流放。 他早该想到的,自己都能得到消息,少爷又怎会得不到! 比自己更早,不!也许在几年前,少爷就有了罗骁的消息,他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一直在暗中,耐着性子等待最佳时机。 而自己,把他cao纵的全盘计划完全打乱! 这种认知,让陈昆觉得很恐怖,不异于末日降临。 ☆、第六章:爱与恨 段易峰背抵着冰冷的墙面,眼底翻涌的情绪无比复杂,他面无表情,仅有用力握住手机的尾指微不可察的轻颤着,微微闭眼,三秒之后,他便抬步,率先走入了旁边的书房。 拉开抽屉,便是整整齐齐摆放的巧克力包装盒,散发着无穷的诱惑。 他娴熟的取出巧克力,拆开包装纸,并未开灯,书房窗帘半开,月光透过窗户,投落一地暗影。 将巧克力放入口中,段易峰感受着融化时独特的香浓之气,低低的讽刺的笑了笑。 罗骁,你赢了! --我已经在乎你,到了这种程度。 段易峰目光复杂,他离开书房,将卧室的灯打开,灯光将暗淡的夜色淹没,他目光定格在床上,就再难移开。 罗骁睡的很平静,这几年,他的变化并不大,面容仍清秀而干净,五官极为精致,瘦削的脸庞使他仍如彼时的少年,风华正茂。 白皙的肌肤没有半点瑕疵,微卷的睫毛覆盖在眼脸上,紧抿的薄唇,散发着极大的诱惑。 头发经过修剪,段易峰坐在床侧,手指梳理着他缭乱的刘海,刘海倾向左侧,并不会遮挡视线,只是手指插入发间,碰触到他温度较低的额头,段易峰怔了一下。 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将刘海陇上,在盯着对方的额头时,目光微沉。 罗骁额头左侧,有着清晰可见的痕迹,那是受了伤之后留下来的,伤痕约有半个小指长,泛着淡淡的粉色,段易峰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