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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小的角度来说,你越这么死缠烂打不放过他,最后倒霉的就越有可能是我。” “……”听了这句话余大小姐不由得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竹马君,“我都不知道他还能把你怎么着了?家庭暴力?鬼扯呢吧!” “家庭暴力当然不可能——去报复社会就不一定了。” “虽说他曾经接受过斐秋基金的资助,也不一定就内心阴暗到报复社会的程度吧?还有那么多连资助都拿不到只能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呢!” 对此,秋大少只能面无表情地冲着自信却又怀疑的小金鱼呵呵了两声。 这让本来就只是暂时压制住怒气的余茜又愤怒起来,但是在她柳眉倒竖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却又对着竹马君不为所动的面瘫表情迟疑了。 “……你有证据的吧?” “…他接了之后,亚当看了剧本,然后给我传真了一份文件过来,”秋斐白似乎是不太想说这件事,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想要余茜不再找沈泽渊的麻烦,那毫无疑问还是跟她和盘托出比较有利。不过他还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涩着声音说:“是沈泽渊的病历,跨度有十年——边缘型人格障碍以及隐性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余茜觉得自己简直是随着小白最后叹出的那口气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说余大小姐没选修过心理学,那什么边缘型人格障碍就先不说了。但是那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是怎么算啊?光是反社会三个字的前缀就够说明情况了吧?! 这活脱脱的只能让余大小姐想到恐怖.分子跟变态杀人狂啊! “而且……” 面对一口气喘得太大,连接词又用得一点都不转折的秋大少,余茜只能再次恶狠狠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就没有一点好消息吗?!这种高危分子你还要跟他谈恋爱打算过一辈子啊?!” 秋斐白默默地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边伸手比了两个手指边吐出了两个字:“晚了。” “晚个鸟啊晚!不要跟我说为了拯救世界这种事情你连内裤外穿都肯?!”急急地正面指责完,余大小姐又很快开始侧面劝解:“你看,人格障碍这种事情,当然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嘛!我现在就去找最顶尖的心理医生来怎么样?” 秋大少看着一脸坦然的焦急的余茜,突然就春风化雨地笑了,凤眼里荡开了一片粼粼的波光倒映的却不是湖光山色。 本来还要继续说点什么的余茜看着他的笑容就忽然窒住,这招美色当前固然是竹马君一直屡试不爽的,但更重要的是,余茜同时从这个笑容里读出了那么点不可违逆的意思。 果然,秋大少还弯着的残月一般的唇角下一句话就是——“我很有兴趣了”。 可不要小看了这句话。 至今为止,让秋大少最有兴趣且一直保持兴趣的事情就是拍戏。可秋大少对拍戏的评价也不过是“挺有兴趣的”。 哪个的程度更深自然是分明到只要语言分析系统没有出问题就能得出正确结论的。 “但他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哎……” 这是还想再挣扎一下的余大小姐。 “隐性的。” 这是提醒余茜忘记了前缀形容词的秋大少。 余大小姐只能拍拍自己的额头不去看自信满满的秋斐白弱弱地说:“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啊。” “……”余茜抬头望着因为今天自己穿了平底鞋而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竹马君,二十二年的生命里第一次如此深深地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传说中的只长个儿不长心了。 她挫败地揉了下太阳xue说:“你等着,在我给你关于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和那什么障碍的治疗cao作信息之前,什么都别干知道吗?!” 秋大少朝着一脸“我怕下次再见你就是在报纸上被分尸信息”表情的余茜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就连余大小姐边倒退着走边郑重其事地一再叮嘱的“千万别去招惹那家伙”,他都笑纳了。 在余茜彻底从视线里消失了之后,秋大少就施施然地去了化妆间卸了妆换下戏服,然后一路碎碎念着“还有好多问题我都想好答案了你居然没有问”之类的话回了酒店。 然后在刷开房门走进去的一瞬间就被人给摁在了重重合上的门板上。4 看起来是刚洗了个澡的沈泽渊压着秋斐白抵在了门后,湿着的短发凌乱地有几缕搭在额前,衬着他黯沉沉的桃花眼和嘴角的弧度显出了之前未有过的邪气性.感。 秋大少略感不舒服地动了动,立刻就被镇压了下去。他只能无处回避地直盯着那双锁定自己的眼睛说:“看起来还真是有影响啊。” 沈大牌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低下头咬开他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温度略高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挨蹭过秋斐白裸.露出来的前颈,含糊地回答道:“我从来都不骗你。” 秋斐白垂下的视线正好迎上他坦诚的上扬的眸子,然后忽然笑了一声问:“那你之前拍那部的时候演那个杀人狂呢?” “当然也有影响,”沈泽渊抬起头同时把攥住秋斐白手腕的那只手挪到了身侧,免得压得他手疼:“所以拍那部戏的时候,整个剧组的人见到我都跟见了鬼一样,尤其是演女主角的米娅,电影宣传的时候连跟我站在一起拍照都不敢。” 秋大少盯着那个明明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却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笑容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点视线,挑逗地向前挺了挺身说:“你让亚当把病历传真给我不怕我真的跑了?” “亲爱的,”沈泽渊挨着他的耳廓,一点都不吝啬吐息地低声说:“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不过现在,要是再没有点奖励的话,我真的会干出点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哦。” 秋大少看着他整个人真的像是被外星人拉去换了个芯一样的神色,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因为两手都被固定住不好使力,所以只能用一种稍嫌弱势和臣服的姿态迎上去给了要求奖励的人一个深吻。 不管是从舌头绞缠的力度还是威势性地侵略状态来看,都反常得让人无所适从。 以至于秋斐白连续又急促地调整了两次呼吸节奏才勉强跟上了沈泽渊的吻。 这是和之前的亲吻除了步骤之外毫无相似的新体验。和你在床上争上下的人从不那么凶残又掠食性强烈的狐狸摇身一变成了穷凶极恶的豺狼。 就算是秋大少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一开始碰上的是这样的沈泽渊,他大概会放弃。 只是这已经不是现在上了贼船的秋大少该思考的事情了,已经结束了这个吻气息沉着下来的沈暴君正用一副类似里那个变态警.察Stansfield放的神情凝视着他。 这实在是个不太好的前奏。 因为秋大少的神经绷紧了。 也是他重生以来的第一次神经紧绷。 饶是见多识广如秋斐白,现在也有了一种“哪怕他现在把我拆碎了生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