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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挺新奇有趣的,这些大个头们的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晚上也会在合适的地点停下来休憩。 对于这多出来的一人一虎,腕龙们似乎终于迟钝地在第二天早上注意到了,但它们也只是掉转长长的脖子看了一眼,同时凝视了一瞬间,又缓慢地掉回了头,继续前进,再也没有更多的表示了= =。 李识曛对腕龙们的忽视表示非常满意,能互相和(wu)睦(shi)当然是最好的。它们能如此友(dan)善(ding),李识曛投桃报李,也不想打扰它们的正常生活。 腕龙背上的小房间里相对比较简陋,什么家具也没有,但一人一虎坐躺是绝对没问题的。腕龙迈步的频率虽然比较慢,但震动却比较大,颠簸也再所难免,李识曛在地板上垫了厚厚的兽皮,勉强算作是抗震了。 饮食也非常简单,想用火那是不能了,这里面的陈设都是在竹子和兽皮,尤其是兽皮,一个不好燃起来,且不说他俩的安全问题,食草动物对火太敏感,万一惊动又是个踩踏事件的悲剧,也不符合李识曛同腕龙相安无事的原则啊。 李识曛就将之间制作的rou干、饼子什么的就着清水解决了,白虎也基本跟着他一块儿吃,说起来这些rou干滋味不坏,白虎还觉得当成零食吃还挺美味的。 腕龙们的行进不快,它们主要是在草原上搜罗吃的。草原上有些面积不大的小树林存留,天气虽然炎热,但树林也还郁郁葱葱,每当经过这些树木时,腕龙就会停留下来,李识曛和白虎也会下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晚上腕龙休息的时候,白虎偶尔也会出去打个猎,填填肚子什么的。以白虎的生活习性,rou干清水什么的一天两天还行,它本来就比较能经得住饿,但十几天下来,它也是需要出去打猎觅食的吃些新鲜rou食的。 为此,李识曛在腕龙背上搭了个厚实的绳梯,一人一虎上下也不怎么会惊动腕龙,尤其是白虎那锋利的爪子,完全不用担心会抓挠到腕龙的皮肤,不怎么会让腕龙察觉。 毕竟它们虽然反应很迟钝、但如果一旦被惊动反应就会非常剧烈,轰隆隆的,对于站在地面、体形较小的一人一虎来说也相当危险,所以要下去的话也要十分小心,保证能及时返回,且不能惊动腕龙群。 其实根据它们停留地点的植被多少,李识曛现在都能判断出它们停留时间的长短了。这群吃货的脑海里最关注的东西大概就是吃,除了偶尔的停留是饮水以外,它们的步伐似乎只会为吃的而留,所以李识曛观察了数次之后,看到植被的大小多寡就大致能推测出这里的植物足够它们吃多久,吃得差不多了大概就是走的时候了。 有个绳梯,腕龙们饮水的时候,李识曛有时也会下去打水,休息活动一下。偶尔遇到腕龙们食物充足的时候,李识曛还会和白虎一起打个猎,生火做个饭什么的,对许久没有吃到热食的人来说,那个滋味不要太怀念。 此时的草原还是生机充足的,干旱虽然已经开始却还没有开始影响绝大多数生物的生活,食物仍然足够大多数食草动物生存,它们还在尽情享受上个雨季的最后遗泽。 白天途经的地方,李识曛还能看到不少食草的哺乳动物,有角马有羊有牛,具体的品种李识曛也分不太清,它们各自结成族群,每个族群占据一片草原,像沙砾一样地散布在辽阔的草原上,悠闲地吃着草,其中的雄性还会为争夺配偶大打出手,发泄充足的精力。 偶尔也能看到一些食草恐龙像三角龙群、圆顶龙群什么的也带着幼崽在草原上悠闲地晃荡,享受着食物。天空不时有大型飞行生物掠过,瞄准的不知道是哪个族群的幼崽。 草丛中不时可以看到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仔细分辨可以看出来是潜伏的猎食者,它们一般不在炎热的正午活动,潜伏在比较高的草丛中。当你看到那些散布的食草动物群突然从各个角落朝一个方向狂奔、激起漫天飞扬的灰尘时,基本就可以知道,又有猎食者在捕猎了。 看到恐龙和大型哺乳动物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难免让李识曛对这个奇特大陆的生态产生一点感慨。所以说,视野比较高的好处就是能尽情饱览草原风光啊。 晚上李识曛也会打开兽皮帘子,躺在屋子里看看外面的星空,此时正是少雨的季节,天空永远一片晴朗,野旷天低,人躺在户外仰望星空会有种错觉,仿佛一开张手臂就能将所有的星辰都拥在怀中。 李识曛看到那些星星,也会想起不知道在哪个方位的地球和地球上的家人,在虫鸣和腕龙的喷气声中沉沉睡去。 这样的路程更像是在现代时的观光旅行,平时在“车”上看看风景,到了加油站、服务站,“车子”在加油补水的时候就下去放放风,走动下,打点水,上个洗手间什么的,活动一下放松身心。 白虎的作息则和李识曛彻底相反,它有时会在夜晚出去打猎,白天懒懒地在小房间里呼呼大睡,有时候它休息得太过舒服,居然用仰睡的姿势睡得呼呼的,前爪的两只大梅花蜷曲着放在胸前,白色的肚皮一起一伏,像只大号的懒猫咪。 看得李识曛忍俊不禁,手痒痒的,特别想去挠挠它的白肚皮。 如果晚上没出去,白天它也会懒懒地趴在房间里向外张望,但那些对李识曛来说新奇有趣的景致只会让它晕晕欲睡,只有当腕龙停留的时候,白虎会突然精神一振,低头一拱李识曛,试图怂恿他下去打猎做饭。 每到这时,李识曛都只能叹气,如果条件不允许,他也只能用些rou干糖果什么的安抚好这只大猫,毕竟要让只“野生动物”跟人类一样地旅行是挺委屈它的。 总之,迁徙的最初的确更像是远途旅行而不是生存奔波。 这种轻松的节奏使得一人一虎在十几天里迅速适应了腕龙背上的生活。 这天,他们终于抵达了河边。 如果没有弄错,这条河应该就是他在丛林经常能看到的那条。 此时正是清晨,近距离观看才知道这条河流有多么壮观,至少河面也有七八米宽,折射着粼粼波光,两岸都有很多动物在饮水,体型大一点的圆顶龙、三角龙、大象,稍小一点的羊群、角马群甚至还有斑马群,河岸边湿润的浅滩上不少羽毛鲜艳的水鸟在徘徊。 等走到河流近前,李识曛更震撼地发现,河床边缘至少一米的裸露的泥土上还留着冲刷的潮湿印迹,那种痕迹倒像是海边退潮后的样子,但发生在内陆河边,显然整个河面已经是在缓缓下降了。 他不难想象雨季这条河流该是多么的宽阔汹涌,至少十多米宽的河面横穿整个草原而过,吸引无数的食草动物与猎食者,也滋润着沿岸这无边无际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