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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说完,赵河“呸”的淬道∶“两个穷鬼,你俩全身搜不出一两银子,拿个屁。” 第十六章 苏泽言∶“…………你想怎么样。” “你俩也就这张面皮还能看得过去”赵河猥琐的笑着∶“把你们俩卖到小倌馆去,还能值两个银子。” “你敢”许多福气的脸色涨红,作为一个处男了二十多年的书生,小倌对他来讲是及侮辱的。 他指着赵河破口大骂,苏泽言听得赞叹不已∶“到底是读书人,词汇量真丰富。” 赵河哪容得他咒骂,一伸手掐住许多福脆弱的脖子∶“闭嘴,不然我就掐死你。” 书生自有书生的气节,许多福被掐的进气多出气少,还是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赵河都气笑了。 这边闹腾的欢,那边棺材也不示弱,抖动剧烈,里面挠的“嘎吱嘎吱”的。 赵河回头与坐在背后的老母对视∶“是你弄的吗?” 那老妇人眼神早已不在浑浊,透着阴狠∶“不是,都灌了软骨散,那还用得着多余的招数。” “可能是他们老两口在那里面藏了东西吧。”老妇人朝守义庄老夫妻的房间努了努嘴。 她站起身,往中央的棺材走去,心里不屑∶“两个老东西,耍什么把戏,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她们吓走吗。” 棺材晃动越加厉害,在老妇人贴近棺材时,它突然不动了,老妇人狐疑的看着不在晃动,连声音也消失的棺材,突生惧意∶“里面不会真的有鬼吧。” 就在她犹疑不定时,扣的严实的棺材板突然飞了起来“咣当”一声,砸在老妇人身上,老妇人两眼一翻,一声没坑晕了过去。 “大人,救命啊!”一道壮硕的身影,风一般的扑进许多福怀里,在他怀里抖成了一朵娇花。 黑影身后还跟着一个毛团子,毛团子蹦到苏泽言腿上,献宝似的把抱着的钱袋放到苏泽言腿上。 许多福嫌弃的甩掉怀里的壮汉,恼怒道∶“滚一边去。”一伸手,一抓一扣,甩手把赵河掼到墙上,摔得赵河眼冒金星。 此刻的许多福哪还有刚才胆怯弱小的样子,他拍了拍手,十几个棺材盖应声而落,十几个捕快从棺材中走出,站到许多福身后,一躬身∶“大人” 许多福一挥手,道∶“绑起来” 两个捕快利落的把赵河和老妇人捆了起来,苏泽言愣愣的盯着许多福。 许多福弯腰扶起苏泽言,笑道∶“我脸上有花吗?” 苏泽言脸一红,急忙低下头,又想起那些捕快喊许多福大人,问道∶“他们叫你大人……” 许多福∶“不才正是此地新调来的县令。” 一番解释后,苏泽言才明白,这个地方叫长松县,许多福是新调来的县令。 长松县面积不大,人也不多,一直太平无事,最近却发生了几起离奇失踪案件,且失踪的都是青少年男子,这些男子容貌较好,引起纷纷猜测,百姓都说失踪的男子都是被妖精抓走了,被吸了阳气。 妖魔鬼怪,无稽之谈,许多福是不信的,他排查后,发现这些男子的失踪和城外义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他抓了原本看守义庄的老夫妻,换上自己的人假扮,守株待兔。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县令发现万事皆备,只差诱饵∶“谁来当诱饵呢?上哪找容貌好的年轻儿郎呢?” 这个诱饵定要面相极好,贼人一眼就能看中的,思来想去,县中最好看的几个人都失踪了,眼下也只有他这个县令长了张不错的脸。 乔装打扮,许多福在城外晃荡好几日,贼人没见着,脸倒是被晒黑了好多。 许多福第一次对自己的相貌产生了动摇——难道我不帅吗一定不是我不够吸引人,或许贼人流窜作案,已经出了长松县。 今日在无人上钩,许多福就准备送信给附近县令,让他们多加注意。 恰巧,他一筹莫展时,苏泽言躲雨,和他挤到一棵树下,正想怎么搭话,利用苏泽言做诱饵时,苏泽言主动像他伸出了橄榄枝。 不仅接到了橄榄枝,贼人还上钩了。 许多福拿他做诱饵的事令苏泽言感到不可思议,道“许大哥,凭什么你认为我做诱饵贼人就会上钩呢?” 许多福伸手揽着苏泽言肩膀,道∶“小苏,对自己要有点信心。” 苏泽言∶“我觉得我对自己有没有信心不重要,许大哥你别对我太有信心就行。” 许多福干笑几声,道∶“哎呀,我都忘了,还没给你解药呢。” 苏泽言也想起他浑身酸软着呢,这个许多福为了逼真,让他手下真的准备了一碗软骨散,他自己不喝,全灌给苏泽言了。 喝了解药,压着赵河母子,苏泽言跟着许多福去了县衙,刑具一亮,没等招呼到身上,赵河就哆嗦着把什么都招了。 按着赵河的口供,抓去的男子已经全部卖给了小倌馆,这个小倌馆背后还有一名高官为其撑腰,这让许多福十分为难,帽子和名声,选哪个? 今日之事还有苏泽言这个人证,他想善罢甘休,又怕苏泽言多嘴多舌,口风不严。 “许大人,你们刚才说了什么?软骨散的药劲还没过,刚才迷糊了一下,睡着了。”苏泽言睁眼说瞎话,许多福眼珠乱转,他一猜就知道这位大人不想追究,急中生智,编了个瞎话,安许多福的心。 许多福讪笑两声,摸了摸热辣辣的脸∶“瞧我,都忘了你中了软骨散。” “小苏,折腾一宿,你也累了,去客房休息休息吧” 恐怕休息后小命就没了,苏泽言一拱手,道∶“许大人,我还有事要办,现在天也亮了,我得赶路,就不耽搁了。” 许多福眯着眼睛看着苏泽言身影消失,一旁师爷凑过来,低语道∶“大人就这么放他走了?” “那你想怎么样,这是官衙,又不是黑店。”掂了掂惊堂木,许多福命人看好赵河母子,自己溜溜达达奔后院走去。 “呸”苏泽言淬道∶“还以为遇到了个青天大老爷呢,原来又是个狗官” 小可怜苏泽言打工为生,没少被欺负,流氓地痞只要拳头比他们硬,打过之后不会再来惹你。 只有官衙,令苏泽言苦不堪言,刮取油水,还看不起人,他人小势微,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骂骂咧咧走着,又怕许多福派人灭口,在路边找了个僻静地方,装扮了一下,对着水洼照了照,保证亲娘来了也认不出,才放心的继续走。 赵越之把从藏宝室中带出的两本书摆在书案上,在翻阅图册时他意外看见一幅图上的美人和他的小书童极其相似,苏泽言清秀稚嫩,没长开的娃娃脸,带着少年的纯真。 图册上的人与苏泽言神似,却又不同,眼角眉梢都透着豁达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