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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jian犯的重生

    弶港年间的九月,安逸走到了生命的不安逸之秋。他再一次被组织抛弃。那年,女帝的第三次肃清以围剿的姿态被执行,怀宝王被护送着一路逃回蜀中封地,安逸闭门不出,长跪于安家宗庙,几次血书让贤,未获批准。

    十月,丞相安逸,沦为阶下囚。

    等三司审讯结束,所有被供出来的,跟丞相圈地案有关的人员,都会依照律法查办,安氏这棵飘飘摇摇的招风大树彻底倒下了。

    御书房里,周红欣赏着安逸用血写出来的名单,不出意外,这会是她最得意的状元郎留下的最后作品,一撇一捺,依旧铿锵。

    暗卫道:“安逸已经是苟延残喘,说同党都已经供在此帛上了,只恳求能再见陛下一面。”

    “见一面,”女人忍俊不禁,摇头继续读手中的名单,“这几年,孤给过他很多机会,难道孤是什么有眼无珠的人,教他颜色未老恩先断了吗?”

    要怎么和她天真的状元郎说呢,她合上锦帛细细揉着布料抽丝的边角,这是幕后cao纵者的绝好时机,在生死存亡的转折中,一个叛党,一只军队同样需要轻甲上阵,他们要丢掉一些无用的兵器,也要趁机甩掉一些人,这倒并非因为她的状元郎无用,而是在逆贼的法则中,安逸挡了他们的路,迸发的光芒和才气,总是让他们布衣缠身般黯淡。

    只要跑得快一点点,就可以丢掉一个让自己害怕的包袱,何乐而不为。

    暗卫默默退下,御书房里安静下来,白虹靠着梨花椅,长长的眼角扫过手中再次展开的名单。

    血已经变得焦黑,排在第一的名字就是:

    周礼群。

    当朝长皇子,她的亲弟弟。

    周红执御笔,点着朱墨在第一排划下nongnong一笔,那三个字,就被墨淹了。

    “来人。”她喊。

    “名单交给三司,让她们去查情真伪,”伸手把锦帛递过去,同时随意道,“去库房挑两件新进贡来的珠宝火枪,给长皇子府送了。”

    进来的内侍领命,涂黑的墨汁背面渗出来染到她指尖,她微不可见地皱眉。

    平生最恨,海棠无香,鲥鱼多刺,美人无德。

    显然女帝对这个弟弟做了什么并非是不清楚,长皇子为人强势,吃穿用度奢靡都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好像,白虹的选择永远是庇护,不知道这份庇护是出于姐弟情深,还是另有目的,毕竟皇室的亲情,向来是如梦似幻的。

    长皇子周礼群跟随先帝开疆拓土,功劳良多,在宫外有分封的皇子府,不过下嫁给清源年间探花小川后,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小府,偶尔回皇子府住上几日。

    长皇子少年时极美,嫁给小川多年,只孕小否一个虹霓,常常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靡烟浮,容若苍白映冰,谓之,鬼幽,许是早年在深宫里见了些不该见的,体内留下了暗疾,更不要说琯朗生子本就是难事——老话挂嘴边的是,“虹霓细腰结硕果,琯朗腹中藏酸梨儿,日日向西拜六阶,只怕剩个公鸡倒插门。”

    谁家好东隅,好白驹耍个不能标记的东西回去当正房?

    可偏偏这晦气事给小川碰上了,前朝以来,驸马纳妾都要被戳脊梁骨,长皇子又属于掌权的上位者性格,难得小意柔情,骨子里多是敏感善变,眼中容不得半分忤逆和背叛,这样层层叠叠的痛苦堆积在小川驸马身上,最终让她年纪轻轻寻了短见。

    白虹生怕他们孤儿鳏夫没了倚仗,过不好日子,挑挑选选将凭王膝下白驹周是过继,不改姓名,依旧唤作,周是。

    于是乎长皇子丧期一过倒是做鳏夫做得越发漠然,再没有寻个人家的想法,所以小家的繁华,以后恐怕只有小否一个虹霓来继承。

    不过长皇子倒是有个干女儿,白驹,姓安。说这次安氏之祸,说和长皇子没有关系,那才是自欺欺人呢。

    皇室一脉被杀得日渐单薄,周红作为天下最尊贵的白虹也只有三个孩子。在位十六年足足选妃六次,足以表示周红这个白虹,做得慷慨正义,只是美少年一批一批送,肚皮却很少有动静。

    女帝好杀人,好笔墨,好人妻,为人所诟,但却标榜宠爱自己的瑶光,一月有十日都宿于椒房,慢慢地,朝臣对后宫失了信心,眼色都转投到其他皇亲身上,譬如长皇子,譬如怀宝王。

    “长皇子今天借旁人口说否儿十六了,该成亲了,我想恐怕不是个皇女还配不上否儿,他大约是心仪三皇女的,可今天徐贵君直接对我拒绝说,他家老三配不上否儿,这是怎么了?”

    “我正盛年,他们可已经打起立储的主意来了。”

    瑶光叹气:“也就是我没有生出个一瓜半枣,不然还有其他皇嗣什么事。”

    “也是,朝臣都说你占着茅坑不拉屎呢。”

    “对不住陛下,废了我也好。”瑶光黯然垂眸。

    周红不置可否,倦怠地搂住他的腰身,在波斯进贡的安息香片里阖上眼睛。

    “陛下易感期了。”

    “嗯。”

    “陛下现在好闻,”男人猫似的起身,蜷趴在周红胸口,面色潮红,“天冷了,思源想和陛下多亲近些。”

    他听着来自白虹胸腔的震动,一只手熟稔而潦草地从他的后颈的腺体划过去:“装疯卖傻,哥哥今年几岁了?”

    是夜周红披衣起身,白思源睡眼惺忪,迷茫出声:“陛下要走了?”

    “呃,”周红好像没想到君后会突然这样,直接问了,“怎么突然拦我,我半夜走这种事,也数不清次数了,从不见你如此呢。”

    “诶,陛下走吧。”做了十年的六宫之主的男人从善如流地笑笑,月光下眉目惊人的柔弱温婉,周红也侧头笑了,轻抚他冰凉如绸的发,放在唇边吻了吻:“那哥哥,我走咯。”

    更年少的时候,他们在太学里相遇,君后是白氏庶子,上面还有几个嫡出的哥哥,周红偏偏追着叫他哥哥,不怀好意地叫他哥哥,他们本来仅仅差一个月的缘故,更添了七八分阴阳怪气。

    他曾为此恼怒,但再长大一些,他好像被这声声哥哥驯服了般甘之如饴起来,大抵是周红不会叫其他长者“哥哥”,这样的特别,就像是一阵抓不住的风,一片棘手的花,为他稍稍停留。

    床榻寒冷下来,冒出了青烟,白思源被月光刺得千疮百孔,忍不住颤抖着攥紧床头佛珠。瑶光之冠冕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并不是周红的第一任瑶光,他有手段的哥哥陪伴了自己妻主尚未走上帝位的许多日夜,那样伟岸而振兴的大哥,在病榻上竟然慈祥得发了光,留在世间的最后轻语,只是嘱咐众人多多为王做开枝散叶的事。

    白思源不愿意想自己薨逝后周红的四君九美人九才人和八十一名御侍会有多少机会手段孕育周红的精血,于是更害怕死,害怕与大哥相见。

    深宫之中当嫔妃们谈论爱的时候大家究竟都在谈论什么?他爱着女帝,已经十年,并且这种爱的习惯,将持续贯穿他的一生。

    这个夜晚同样尚未入眠的,还有禁宫之外的周礼群,他站在窗边添了只香,挥灭火折子静静听着内侍禀告,香雾扭着妩媚腰肢爬上他的肩胛,他阖上了眼皮,半晌应声睁开,枯水荒芜色的凤眼弯了起来,在平静的夜晚泛出如梦初醒的波澜。

    他太苍白了,华发早生,眼睑的皮下透着血色的薄薄青紫,馥郁而诡秘。

    他轻轻指点:“哦,那只能把东西退给瑶光,就说……谢了皇姐的赏赐,皇姐爱人,不记得失。”

    “女帝珍爱公子,超过常人。”

    周礼群没有否认,低头做起自己的事,不一会,一串红绳手链便初见雏形。

    “大唐最有福的男子,第一是瑶光,第二是公子。”

    “那第三呢。”

    “……曾经是安逸卿。”

    “那真的好有福。”男人眼睛早年间有些病,稍稍熬夜就不停流眼泪,他轻轻揩去眼角的水渍,说:“本宫要睡了。”

    身边寂静无声,他拧眉,微微转头想确认内侍的动静,就在那一瞬间,一块濡湿的帕子捂住他的口鼻。

    熟悉的,气味。攫住他,足以让他的一切付之一炬,他抽搐着挣扎了几下,病眼里细细的雾水扯地连天。无力地,彻底地失去意识。

    这世上还会有比谎言更锋利的尖刀?!他毕竟,且终究是女帝的一母同胞。

    死人真的还会从地狱里爬出来吗?

    那一瞬间周礼群想要尖叫,更想死!他的窒息,他的梦魇在顷刻炸开,爆破他本就油尽灯枯的身体,十几年缝补的思绪,再次分崩离析。

    原来周红还是那么讨厌自己,为什么呢,就那么不知所措地信了她的话,明明她耍他,从不心软。

    周礼群与周红同为盲妃所生,男孩出生被过继给了先瑶光,陪着先瑶光长住太行行宫为国祈福,分化了才入太学,太学共十个兄弟姊妹,他反而和那个一母同胞的皇姐相处得不好,狭路相逢时总是尴尬。

    周红选择与自己针锋相对,周礼群能理解的。

    她有出众的样貌,夺众君子风sao,她还是白驹,同为盲妃之子,如果当初被过继的孩子是她,就没有人会觉得她不配走上金銮殿,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天下都会拜服——可那时候他才三个月,左右不了盲妃之意,魅惑不了瑶光之心,分化成琯朗也不是他的愿景。这一切难道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总有人言之凿凿,好似我偷了抢了她周红囊中之物,因为她是白驹就要把一切拱手让她吗?

    这边传周礼群出身卑贱,和帝王缘悭福薄,那边道他红颜祸水,在太行行宫与僧人通jian,早非处子。

    闲言碎语有意传到周礼群耳边,每次听都教他存一身的寒战,而周红总是隔着人群远远看他,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像是探出墙头的花枝。

    血缘上,她们是亲姐弟。

    情绪上,她们彼此丈量,好似仇敌。

    这样杂糅的关系,反而静水流深,宛若冰点。

    琯朗腺体发育不完全,没有雍素,也闻不到雍素,是少了许多烦恼。皇家十个子嗣,过半都是虹霓太阴,作为唯一一位琯朗,年龄最大的皇子,总被先白虹要求多多照拂他们。

    说是最大,也才十七八岁而已,周礼群尽力做事,用他年轻的善解人意去安抚先帝阴晴不定的不惑之年,盼望着远封他乡的那一天,从分化成琯朗的那一天起,少年就断了成王的心思。就算这样,不祥依旧降临到他身上,那样的不偏不倚。

    其实他还记得那天周红惊吓中掺杂恶心的朦胧神色,那个侵犯他的人是懂得如何羞辱他的,他在皇长姐的绣金床榻醒来,脖子受了伤,青涩的,发育不好的腺体上满满是被犬齿反复啃咬的伤痕,洇出鲜浓的血,少年赤身裸体,香汗淋漓,细软发丝潮湿凌乱地粘黏在颈侧,不堪入目的万种风情,长而白的双腿敞着,耷拉在床沿,汁液从粉艳xue口流出,顺着股缝渗入被褥。

    周红爱洁众所周知,她忍无可忍地连人带被子扔在地上,颤抖的嘴角,颇有兔死狐悲之感。

    她说必须禀告父皇,发愣地穿着衣的周礼群终于隐忍不住,惊恫地流出了眼泪,伏在她脚边求他那唯一有血缘的皇姐不要这么残忍,她们的生母是一个地位卑微的盲女,而此时此刻,周礼群义母先瑶光的幽魂已经无法庇护他。

    周红久久盯着他,最后给他留了两个暗卫,走了,没有说什么。

    暗卫没有用,当他在太学被蒙上眼睛再次被迫承欢的时候,他清楚地意识到作践他的是同样生活在帝王之家的某位姐妹,不知道借助什么药伪装出极其沙哑的声音,威胁他不许喝避子汤,喝下一次,她来一次。

    这有违天纲伦常的结果,周礼群无法想象,喝得凶了那人干得狠了,他被侮辱,被肆虐,被蹂躏,奔溃了,不敢了,停下了,怀孕了。

    四个月的时候他被周红找上了门,他已经有些显怀,闭门不出,而四皇女终于被立为太女,周红远封蓝塘,隔年启程。

    周红隔着衣服摸他的肚子,神色有些怪异:“你要生下这个孩子?”

    “我恨不得把这个孽畜挫骨扬灰,碾碎了吃,”周礼群疯癫地咬唇笑起来,靠着床沿冲皇姐挤挤眼,慢慢地,他嘴角又松懈下来,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膏药,眼神平静到恍惚,“只是不知道该把这死胎寄给谁,四妹,还是五妹,诶,想来也是无人在意的吧。”

    周红似乎不愿意旁人过多提起她弑妹逼父的往事,于是宫人都故作遗忘。

    包括新太女如何半边身子血淋淋地来到她亲弟弟的扶风殿,在他小产后冰凉如雪的脸上留下暗梅似的斑驳,长皇子因病气缠身而迸发出的惊魂艳色,绝美姿容,这样或那样诡异的细节,不容细说。

    她们都是一伙的,不如全杀了才放心。周红语调轻松,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甚好。你嫁给今年的新科状元吧,父皇答应给你封府邸,给你所有风风光光。

    “我知道长皇子醒了,长皇子鼻子薄,气息都藏不住的。”

    周礼群眼前被布料缠住,彻彻底底的昏天地暗让他丧失了当年羞耻的情绪,他被热腾腾地挤在书架和人之间,强jian者卷土重来,小臂卡着他的腿弯,那种托起来慢条斯理的舔吻,虔诚得宛如信徒,另一只手掌却隔着亵衣来回揉捏着他的yinjing。

    女人温热的吐息轻咬周礼群的耳朵,把他钉在书架上,下身模仿交媾的动作一下一下往他胯间撞,她抓起周礼群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又一根一根劈开他紧皱的手指细细啃咬,像是世间最亲密的夫妻那般在周礼群耳边交颈呢喃:“乖,今夜让我caocao好不好。”

    口噙衔枚,男人回答不了什么,他甚至厌倦了对女人的污言秽语做反抗的回答,只是不甘地扭了扭腰就惹得白驹甫一后撤,松手,直接任他磕在地上,提腿更是毫不留情地往他小腹踹过去。周礼群娇惯久了,吃痛呜咽,下意识蜷缩起单薄的身子,成了月光流华袍下一条匍匐悸动的小蛇,晶莹长发披散蜿蜒在地,在一片阒寂之中闪烁着磷火般的颜色。

    “疼吗?可这样长皇子才能记起来啊,这样长皇子才能安分一点,这样长皇子才不会乱动。”她这样说。

    记得?男人窝在自己臂弯福至心灵地微笑起来,眸子在黑暗淡漠地逡巡,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说,难道真要等着我把你亲手切成人棍,让你趴在地上用舌尖舔jingye才好吗。

    她还说,乖乖,其实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狠狠顶开你的生殖腔。我会在你小肚子里面成结,射精。就算你哭着吻我求我,也没有用。

    她说,你是琯朗,一次怀不上,就两次,三次,四次,这很难,但没关系,我愿意这样等着,等到那一天,长皇子怀上我的种。

    最后她又说,为什么人怀孕要那么久,没有我的日子你也很寂寞吧,今天把你干到流产,怎么样。

    她不止这么说,她也这么做,被干到失禁滑精骑也骑不稳的每一场强jian,每一次被白驹咬烂腺体注入雍素的无意义之举,都让少年的泪空空地长流。

    有谁看见他受伤后愈发高傲的心?纵然是那样的恶灵,在周礼群心目中也已然沦为凡夫俗子,后来他焚香时常常在自己的皮肤上嗅到一股平庸而檀膻的jingye味道。

    美好的华年以最黯淡的姿态消逝,如今他三十六岁,生了孩子,甚至孩子都到了能生孩子的季节,周礼群这个三个字,早就不会与很好的好名声挂钩了,王朝的长皇子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可怜兮兮地为清白之我而痛哭流涕,茫然无措。

    除了权力,任何东西对他的人生都是毫无裨益的。

    女人拖拽着他的手腕拥他入怀,他白绫衣袍已经在蹂躏亲吻间被扒开来,如今半挂在臂弯与腰间。啾啾香乳落在她掌心如一捧美玉无瑕,男人裸露的身体从毫无血色到艳红一片的转折那么突兀,敏感得叫人揪心。

    “岁月不败美人,长皇子依旧这么纯情啊,果然京城里的起嘈,都是醋心重,摆弄些胡话罢了。”白驹在他耳边轻轻笑道,指尖顺着黛色妊娠纹路的平坦小腹一路向下,被挑逗着的yinjing也渐渐胀大了起来,泛水的guitou受不住寂寞般颤动,清纯又yin荡。

    “呀,”女人假惺惺地笑起来,“久旱逢甘霖啊,我朝第一yin邪小鳏夫原来是好久没有被滋润过了,府里的十几位郎君都是摆设么。”

    “果然我就不信呢,当年那个一插就哭的长皇子,还能夜御三男了?”

    周礼群能听到自己肺腑急促地颤动,他崩溃地开始无意义地挣扎起来,甚至想要撞书柜发出声响引起人的注意。

    女人在周礼群动作的一瞬间就抽出周礼群的衣带,在他裸露的肩颈上抽打了一记。他冷不丁被抽打忍不住颤了颤,女人惩罚般地咬了两口周礼群的耳垂,又用唇在他后脖的膏药上来回摩擦。

    “这里为什么贴着膏药啊?”

    “啊,是被人咬破了啊这么多年还没有长好?”女人故作惊讶的声音再次响起,“或许你想让所有人看一出现场的标记大戏吗?”

    “啊,瞧我这记性,都忘了,琯朗是不能被标记的,那、那、那就一场活春宫吧!”

    她吻了吻周礼群的腺体,突然笑出了声:“给你的儿子,侍从,还有……还有那个周红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