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出殡,姜雪鹰支援倾月(彩蛋:强制H,被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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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宁府的丧事已经在秦江城传开,燕长空在屋里来回踱步,见着门外路过的侍女偷偷讨论宁府的事,他想起阿清的话,可他离不得城主府,怕是去见一面阿清的棺椁都没机会了。 踱步至门口,侍女见到他,赶忙离开,他暗叹一口气,转眼却是见到姜雪鹰的身影,想来是找他的。 “哟,脸这么臭啊,不想见我?那我走?”姜雪鹰转身就要走,可脚步还没挪,就听到燕长空留她的话。 “慢着。”燕长空一步一步走至她跟前。 “燕公子,有何事?”她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让我去一趟宁府。”他一开口就是这么的直白,装都不装了。 她走前一步,微微低头看他,她身高腿长,又是个成年女子,所以在他面前是比较高挑的身形,她勾着嘴角笑,没有回应他只是仔细的打量着他。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燕长空不自在的后退一步,与姜雪鹰保持距离,总觉得姜雪鹰是非常危险的人物。 “……”姜雪鹰眨了眨眼,挺直腰板,对燕长空的反应觉得很好玩,不过,也不打算再逗他了,于是说道,“我可以让你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久留。” 竟然答应了? 吃惊的燕长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姜雪鹰处心积虑的把自己掳来,不怕自己到时候借机跑了? “你不会跑的,你跑了,你就得不到倾月的消息咯。”姜雪鹰仿佛读心术似的故作遗憾的叹息,妥妥儿的有猫腻。 “笑话,我知道她的消息做什么?”他撇开眼神,心想自己现在被关在城主府也只是暂时的,等找到时机,他就去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至于倾月,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这么想的他知道自己只是在胡诌,他心里有一堆疑问没解开,怎可能不想知道,只是迫于目前形势,他只能耐住性子。 “去吧,给你一天的时间。”姜雪鹰没有提其他要求,轻易的放他离开了。 手里拿着的一块玉佩,正是姜雪鹰给的,凭着这个玉佩可自由出入城主府。他头也没回的离开了院子,直接随着带路的侍女离开城主府。 姜雪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鹿野却突然出现了。 “你还真是很放心啊。”鹿野双手环抱于胸前,凉嗖嗖的揶揄。 “当然不放心,给我多派几个人暗中跟着他。”姜雪鹰瞟了他一眼后迈步离去。 “行行行。”鹿野满嘴答应。 宁府。 燕长空看着大门挂着的白色灯笼和白色的帷幔,一股死寂沉沉之感从里散发出来。 他走上前,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来开门的家丁见着是他,竟然愣了愣,随后恭敬的把他请了进去。 来到灵堂,家仆各司其职,只有守灵的宁乐跪坐在灵柩前。 宁乐一身麻布衣,眼神呆滞的一动不动。他走上前,见着宁欢与阿清姑娘的棺材并排放着,他点了三根香行拜祭奠,礼后把香插上。 “你来了。”宁欢抬头看他,他望去,宁乐憔悴的模样没了以往的灵动,曾经那个纨绔公子好似不见了。 “斯人已逝,节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证死亡,阿清的死于他的触动可以说是淡薄,可终究是因他而死,怎么也得来祭奠一下。 宁乐微微抖着手拿起一旁的纸钱放入火盆里,他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燕长空无一句悼念之词,他知道燕长空只是来看一眼阿清罢了。他轻叹一口气,抬手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还是开口说道:“还有三日就是头七了,你能送她们一程吗?” 七天的守灵结束就是出殡,能送她们一程的人能有多少,阿清应当是希望燕长空能送送她的。只是燕长空没有回答,默然离开。宁乐苦笑一声,继续给火盆里添纸钱。 三日后,出殡当天,丧葬队已经出发,宁乐捧着灵位抬头看着天空,阿清终究是没等来燕长空。他是希望燕长空能送阿清一程,毕竟,阿清在这里认识的真心的朋友也就燕长空。 身边的阿豹提醒:“少爷,该走了,莫要误了时辰。” 他抱紧灵位点了点头。 燕长空这边却是被黎白花带着骑马赶来,他终究是心软的。走了有一会儿的宁乐见到燕长空和黎白花,红了眼眶。 宁欢与阿清合葬是宁乐的私心,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最后宁乐与燕长空单独谈了谈,燕长空回了城主府后就没有想过逃跑。黎白花暗中盯着燕长空,也盯着受命盯着燕长空的城主府的人。只是,其中还有一个人很是奇怪,燕长空在城主府很安全,姜雪鹰撤了人后,却还没走,更是有一晚偷摸进了燕长空的寝房中。 燕长空熟睡着,那黑衣蒙面的人伸手想要碰触燕长空,黎白花直接从房梁上跳下来一掌把那黑衣人隔开,黑衣人见暴露行迹赶忙夺门而逃,黎白花追出去,那人轻功极好,飞上屋顶后就不见了。 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城主府的人,不是什么小角色。他赶忙回屋里查看,还好燕长空安然无恙。他伸手轻轻抚了抚燕长空的脸颊,终是收回手,拿了屋里放着的一壶酒出了门,坐在屋顶抬头望着夜空。 他与燕长空,也只能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罢了。 姜雪鹰这边,于书房中正看着沙盒里地形思索,却见鹿野急匆匆的敲了门扉两下便闯进来。 “阿鹰,探子传来的急讯。”鹿野把小圆竹筒递给她。 姜雪鹰连忙打开,拿出字条查看,上头赫然写着祁钰截杀,倾月危! 难不成倾月没有成功取得翎王的信任,所以回程又被祁钰给盯上了? 她看着鹿野,鹿野却是说道,“已经命人去支援她了,我猜果然如此,那祁钰是不会放过倾月的。” 先不说倾月为什么没有留在翎王府反倒是跑回来,祁钰从知道倾月要被带回翎王府时就开始想着怎么杀了倾月,在前往翎王府的旅途中就屡次下手,终是没能成功,毕竟有她姜雪鹰在,他伤不了倾月一根汗毛。倾月离开翎王府,祁钰也没打算放过,当真是赶尽杀绝。 “备马,我亲自去接她。”姜雪鹰想着消息传来时倾月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就回程路线上看,可能截杀倾月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她说道,“从雷州到秦江城,最适合伏击的有沙邑、玉门、天诀、锦江这四处,我去沙邑,你分别派人去其他三个地点。” “阿鹰,注意安全。”鹿野叮嘱。 “放心。我的宏愿还未达成,怎能轻易死去。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姜雪鹰说着拿起自己的佩剑离开了书房。 由于事情比较紧急,城主府里的下人们都觉得有些奇怪,燕长空都听到了动静。 “好像是少主突然有什么任务需要紧急出动,带了好几队人马离开了,几个亲信也带走了。” “鹿先生也带人离开了,老城主还问何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看呐,定是少主又有了什么怪主意,上一阵子还带人去把赤乌山山上的一群野狼给杀了,这次估计又是寻了什么事做。” 侍女们一脸崇拜。 “我要是会武,我也想跟随少主从军,咱们少主那么厉害,定能带我们屡建奇功。” “你想多了,快点干活,不干完要挨骂了。” 燕长空是一脸懵,姜雪鹰这么大阵仗,不像是去猎杀区区狼群这么简单的事情。 姜雪鹰带着人奔赴雷州,路上并没有遇到阻碍,如果倾月真的遭受截杀,应该会选别的路线回秦江城,这也是让鹿野带人去查看其他几处适合截杀的地方的原因。 然而,他到了沙邑后,却没有见到一个祁钰的人。沙邑这个地方有山谷,非常适合埋伏,也是易守难攻之地,从雷州出来去往别处的必经之地,但是这里却没有留下多少战斗过的痕迹,只是,这里今天好像下了雨?她下马查看,路边草丛里果然还残留着一点点血迹,扒开草丛,竟然有几具尸体,其身份都是祁钰的人,倾月竟然还有时间给他们挪尸体。 突然西边传来烟信,那是玉门的方向。姜雪鹰飞身上马,带人离开沙邑。 她就知道倾月不会轻易的被抓住,她想起那日,倾月一人出现在秦江城,在一家茶摊歇息时却是遇到十几位蒙面杀手杀来!倾月不会想到有人急不可耐对自己出手,当时她刚从赤乌山回来,见着倾月一人被一群蒙面黑衣人围杀,她控马冲进包围中,一把扯住倾月带离,她的下属们与黑衣人打了起来,但仍有一些黑衣人追着而来。她狠踢马肚致使马儿一路狂奔,黑衣人轻功了得,追着她们一路到了偏僻之地。 “这些人你是如何招惹的?”她把黑衣人引到了无人之地,这里是一个晒谷场,这段时间没什么人,也就秋收之时人多。 “废话少说,这些人杀了便是。”倾月跃起身,那追来的五名黑衣人身手极好,追了这么久都不见疲累,再次围杀倾月,倾月握紧手中的剑,她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她不知道对方是谁,毕竟一直都有人要杀她和燕长空,管他们是谁呢,杀了永绝后患。 姜雪鹰拉紧缰绳,她看着倾月杀了他们中的两个黑衣人,手段干净利落的很,显然武功不低。她这人呢,最喜欢的就是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她一拍马背腾空而起,轻功飞过去一脚把靠近倾月身后的黑衣人给踢飞!她拔剑挡住左前方袭来的敌人的杀招,侧头对倾月说道:“我说,我帮你杀了他们,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锵—— 倾月一剑弹开敌人的兵刃,没有回应她的话,两人背对背,被三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轻功更是诡谲,倾月虽没有轻敌,却还是被伤到了胳膊,血滴在地上,血的味道飘散来。她们都知道拖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速战速决,这二打三打不过就得死,只能暂时互相信任。 很快两人配合杀了三人中的一个,就剩两个黑衣人,压力小了很多,她们寻机杀第二个黑衣人很顺利,只是杀最后一个时,对方却跑了。 两人互看一眼,明了对方的意思:穷寇莫追。 这时姜雪鹰的下属们也赶来。 “少主,那些黑衣人,其中有几个是……”姜雪鹰的得力助手晋逍遥见倾月在场,止住了话。 姜雪鹰拿出锦帕擦拭自己佩剑上的血迹,也没看他,“但说无妨。” 晋逍遥看了一眼倾月,对姜雪鹰说道:“里面有几个黑衣人是翎王世子的人。” 倾月听了没有反应,她收好武器打算离开,姜雪鹰拦住了她,“你就不好奇这翎王世子为什么派人杀你?” 倾月抬眼看她,“这与你无关。” “那倒是。哎倾月,你都受伤了,不如先养好伤再走呗,我那次不是说过么,想与你交个朋友,我可是认真的啊。” 倾月盯着她,似乎是有什么打算,最后同意两人谈一谈。 燕春楼。 在上等包间里,姜雪鹰悠哉的喝酒,只见鹿野给倾月包扎伤口,细致的打好结,还说道,“给你用的伤药都是最好的,也好得快,只是别碰水就行。” 鹿野收拾好药箱,看了姜雪鹰一眼,走过去,“你有没有伤着哪儿?” “放心,我好着呢。”姜雪鹰喝完酒,对着倾月,倾月抬了抬胳膊,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说吧,你想说什么。”倾月端坐好。 “倾月,我们做一个交易吧。”姜雪鹰起身,拿起酒壶走至倾月跟前。 倾月抬头看向她,不是很明白,“交易?” 这人真是有意思,一会说交个朋友,一会儿说做个交易,安的什么心? “对,我可以帮你,只要你用得着我的地方,我都可以帮你,而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肯定疑惑是什么条件,不急,等你安全到了雷州,你就会知道了。”姜雪鹰给她身旁桌上的酒杯斟酒,也给自己手里的酒杯斟满,拿着酒杯碰了一下给倾月的酒杯后,一口直接下肚。倾月盯着她,拿起酒杯喝了这杯酒。 她最后给了倾月特制的烟信用于紧急联络,无论倾月遇到什么事情,她的人看到了都会前去帮忙。 倾月见她不似说谎,收了东西,准备好就出发去雷州。倾月知道姜雪鹰定会暗中派人跟着她,既然有免费的帮手,临时用一下也不是不可,她毕竟是单枪匹马的去见她那毫无感情的亲人,谁又能知道到时会发生什么? 玉门。 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带头的正是姜雪鹰。 玉门这处盛产竹木,有着大片的竹林。姜雪鹰找到了发射烟信的地点,到达之时,倾月正陷入苦战。 晋逍遥一马当先,带人冲上去,倾月用力挥出一剑杀了一个黑衣人,抬头望向姜雪鹰的方向。姜雪鹰仰起头来,笑道:“抱歉,我来晚了。” 黑衣人有三十来人,看来他们背后的主子都舍得让他们送命。 倾月满身血污,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但她依然屹立不倒,她不可能在这里倒下,她还要回到燕长空的身边。见到姜雪鹰真的来支援自己,她有些震惊。由于姜雪鹰与其众多下属的加入,她反杀的机会更大了。 姜雪鹰杀人毫不手软,一脸冷静的收割了黑衣人的性命,不过,之前那次逃走的黑衣人,这次也参与了,那诡谲的轻功让她记忆深刻,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如此一愣神,没有想到对方袭来,倾月一把推开她,替她挡住了攻击。 “哎哟,我走神了,这不能怪我,这个人总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姜雪鹰握紧手中的剑,她盯着那个黑衣人,黑衣人似乎是发现这次又要刺杀失败,还没等黑衣人全灭,竟然就那么跑了。 “你如果不想帮忙就走开。”倾月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一剑解决了偷袭的黑衣人。 这场刺杀宣告着黑衣人一方的失败,很快除了逃走的那位,其余黑衣人全部没留活口。晋逍遥打扫了战场,把尸体都一个坑埋了,倾月见了不由得疑惑。 “习惯了,毕竟他们只是杀人棋子,现下已经解除危机,给他们收个尸只是顺便,毕竟我是个善良的人。”姜雪鹰竟然说自己善良?真是个诡异的人。随后姜雪鹰接过晋逍遥抛过来的水袋,打开喝了两口,递给她,“消耗不少体力,补充点水份?” 倾月狐疑的接过,看姜雪鹰坦诚的看着自己,她也就喝了一口,直接喷出来! “哎哎哎,别浪费啊,这可是马奶酒,很珍贵的……好吧,其实挺常见的。”姜雪鹰无奈的承认是自己在胡诌,见倾月喝了两口才说道,“虽然黑衣人基本都死了,但是不保证还会有追杀的人,我们赶紧回秦江城才行。” 姜雪鹰带来的人没有一人死亡,姜雪鹰让属下让出一匹马给倾月,倾月也没推辞,上马跟着姜雪鹰出发。 “倾月,等回到秦江城,给你一个礼物。”姜雪鹰神秘兮兮的笑,她们俩骑着马,马在狂奔,两人却是谈笑风生一样。倾月转头看她,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殷勤,她心想自己不可能与姜雪鹰有什么瓜葛,她现在只想赶回回春堂。 紧赶慢赶,终于回到秦江城已经是两天后,一路上倾月也没有提在雷州的任何事情,进了秦江城,姜雪鹰控马挡住了倾月。 “倾月,你真的不想要我送你的礼物吗?”姜雪鹰此时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如果只是普普通通寻常的礼物,凭她的手段,何须让她亲自去收,查到她的落脚处送过去就得了。 倾月盯着姜雪鹰,姜雪鹰只好说道,“这礼物呢,是个美貌小郎君,你真的不想看看嘛?” “姜雪鹰,你倒是有些小瞧我了,我很像那些个好色之徒吗?”倾月觉得可笑极了,这姜雪鹰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明知道她心悦的是谁。 “像不像我不知道,但你对心心念念的小郎君就没点儿~”姜雪鹰竟然调侃起来,“嗯,见到了不会干柴烈火吗?嗯?真不想要这个礼物啊?那归我咯。”姜雪鹰一夹马肚拉缰绳,马儿就往城主府的方向去。 倾月反应过来,难不成姜雪鹰是把燕长空给抓了用来要挟自己?! “姜雪鹰,你敢动他,我便要把你千刀万剐!”倾月赶忙打马追上去。 此时燕长空正无聊的坐在亭子里自己与自己下棋呢,忽然听到院外有人声,他也不在意,执着白子思考落在哪儿。院门来了人,他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却是见着倾月正惊喜的看着他! 白润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他眨眨眼,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站起来,想要去再看看,却忽觉一阵风袭来,随后被抱了个满怀。 “长空,真的是你,你怎么在城主府?”倾月抱的很紧,她身上还有一股子血腥味儿,刺鼻的很。 “倾月……”燕长空没法动弹,只能唤她名字,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说自己已经离开回春堂,不想回去了,可话到嘴边,他说不出口。 “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倾月亲昵的拍拍他的后脑,再次抱紧了他。 “倾月,你先放开我,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倾月松开了他,他看到院门处的姜雪鹰,姜雪鹰用两根手指做了个她走了的动作便离开了,想必是不会打扰他们。 “对,我去换一身,那……”这里是城主府,她又跟姜雪鹰不是很熟。 燕长空把她带到后院,指了指挂着澡房牌子的屋子。这院子本就是姜雪鹰的,作为少城主,她有一个专属的浴室。 燕长空找侍女拿衣服,姜雪鹰很贴心的让人送了一套过来。他捧在手心里,只能叹气,这姜雪鹰与倾月什么时候这么熟络?还派人送衣服过来。 他拿着衣服进了屋里,倾月已经脱光在汤池里擦洗身上的伤口,他把衣服放在一旁的衣架上,走到了池边。 倾月神色自若,披散头发,见他走来,抬眸一笑:“要一起洗吗?” 倾月并非美艳动人的大美女,但此时的她却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魅力,她自信而冷傲,那抬眸一瞬,自是令人觉得温和了些许,也不再那么冷漠了。 “……怎么伤成这样?”他蹲下来,抬手轻轻的抚上她肩膀上的伤口。 “不碍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轻易的死去。”她抬手捉住他的手,牵到唇边后她落下一吻,极尽温柔,缠绵缱绻。 “倾月……”燕长空想扯回手,但倾月握得紧,“倾月,你与她是怎么回事?还有,翎王有没有为难你?” “长空,那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看看你。”倾月一把扯住他,直接把他拉下水,他一扑腾马上全身都湿了,抬头看着倾月,可倾月是一点也不想提有关她亲人的事。 被吻住之时,他想的还是倾月为什么不愿提,难道是并不顺利吗? 他猛然推开倾月,努力呼吸让自己平静,他见倾月被推开的一瞬不太乐意的神色,心中烦闷,可她全身有不少伤口,都是新的,显然吃了不少苦,甚至有鞭痕,怎么会有鞭痕? “洗好了唤我,我帮你上药。”他赶忙离开水池,却被倾月握着腰肢给重新拖回水里。 他是有些生气了,这倾月满身伤的不好好洗干净上药,在这里发疯。他扭着身子逃离,却被用力压在池边,两手推拒,却摸到的是倾月滑溜紧实的身体,顿时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无处安放的手只能紧张的抠池边的石头。 倾月那炽热的眼神让他躲无可躲,他察觉到掌着自己腰的手松开,却是抬起来摸了摸他的脖子,他仰头躲避,那手却向下滑入湿哒哒的衣襟里,色情的揉捏着他的胸部,他一个激灵匆忙推开倾月,连滚带爬的逃离水池,被再次推开的倾月很无辜的躲在水里只露出个湿漉漉的头。 哎,她的小郎君不禁逗。 她只好先把自己拾掇干净。 而燕长空一身水的待在屏风后面,他想起自己与啊虎那荒唐至极的事情,他怕倾月知道了定会闹出事情,可他方才极为抗拒被碰触,他显然无法忘记那些事情,已经无法忽视带来的后果。他难受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臂,咬紧牙,努力忘记方才被碰触的感觉,告诉自己,自己不该排斥倾月,要接受倾月的任何碰触。 水池里的倾月把自己洗干净了,正准备上去穿衣裳,却看到屏风后蹲坐在地面的燕长空,她赶忙去查看,好在他没事,只是抬头望着她,泪如泉涌。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她问道。 他摇头,又马上垂眸低头,倾月光着两条腿站在他跟前,他视线中看到的便是她结实且修长有力的足和小腿。 她伸手想摸摸他的脸蛋,他却有些排斥的模样,随即又马上凑过来让她摸。她愣住了,她没有摸,只是帮他擦拭眼泪后慢慢的收回了手。 “换下干爽的衣裳后,来帮我上药吧。”她披上轻柔的单薄外衫,也不怎么遮掩自己的身体,坐到了那张小榻上。 等燕长空随意的换了干爽的长衫后便去给她看伤,身上都是一些不算严重的伤口,但看着也蛮吓人,上了药等伤口愈合即可,他拿着药瓶,给每处伤口都抹上药粉。 倾月的身体强健,对于这些伤都不太在意,她好似新婚燕尔一般,见着燕长空只想亲亲抱抱好以解相思之苦。她看燕长空越来越喜欢的紧,她忍不住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燕长空收好伤药,抬眸一看,只见倾月盯着自己就好似狼盯着羔羊,盯着都入了神。他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却被倾月一把捉住,直接扯入怀里,他身体往前倾倒,脸就猝不及防的贴在了倾月的胸口,柔软的胸乳还带有皂香,他只得顺从的岔开腿坐在她腿上。 掌心贴在倾月的肩头,想推开却又犹豫,他直着脊背低头看着她,“倾月jiejie……” 倾月仰头看着他,眼中似有深渊,吸引着他的目光,却又叫他无法躲避,倾月一手环住他的腰肢,一手轻抚他的后脑,用了点力让他低下头,她的亲吻很是温柔好似怕吓着他一般,只是贴着他的唇轻轻厮磨,他嘴唇紧闭,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倾月的眉眼,倾月闭着眼动情的吻他,他却毫无波澜一般,他略微皱眉,只得轻轻张开嘴唇,倾月寻到机会,腰部的手便用力箍紧,用力得已经到了弄疼他的程度,他只得贴紧她,两手环住她的脖子,而她另一手则是顺势压着他的后脑向下,急切的舌头立即钻入他的口中,迫使他牙关打开。动情之处时,倾月一改方才的温柔缱绻,深吻变得暴躁了些,极为用力的吻他。 倾月心中似有火烧,恨不得马上把人压在身下好好品尝,她知道自己此时该克制,可看到燕长空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就想欺负欺负,虽心有怜惜之意,可还是欲望占据了上风。 她越发情动,已经用两手压着怀中人的头方便自己亲吻,怀中人受不住挣扎起来,却是无能为力被迫接受这凶狠而强势的深吻,逐渐软了身子任由她作为,她吻够才放开,见长空已经被吻的迷迷糊糊脸色泛红,眼神迷离恍惚的张着嘴,嘴角的津液不受控的落下,俨然一副被强吻到失去神智的模样。 她轻啄了一口被她吻得水润的唇,后者慢半拍的想躲开,努力的恢复神智,她浅笑一声又是怜爱的亲了他脸颊一口,接着她衔住他的嘴唇轻轻啃咬舔舐,舔去嘴角的津液。她两手也不闲着,去解开了他的衣襟和腰带,而他无意识的推拒,也让他的衣襟敞开,本就是松垮轻薄的料子,露出了他大半肩膀和胸口,他头发还是湿的,贴在颈窝和脸颊,本就生的一副好相貌,又是这般香肩半露的模样,道一句活色生香都不为过。 倾月见到这模样的燕长空哪里忍得住,她轻抚燕长空的湿发,舔弄他的肩窝,极为色情的挑逗着,怀里的人身体微微颤抖,发出清浅的呻吟,她在他肩上留下一个个吻痕,锁骨也不放过,往上舔吻,脖颈上甚至留下她的牙印。 被咬住脖子的燕长空睁眼回过神来,他被倾月弄得浑身难受,想拒绝都做不到,他仰头发出羞耻的呻吟,意识到是自己不受控的发出来的,赶忙闭紧嘴巴,可倾月还在不留余力的想要用欲望淹没他,他紧闭双眼,眼角的泪终是阻挡不住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