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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这么对我,不怕我日后给你穿小鞋吗?” 临子初更惨,男子下/身至关重要处被柱子结结实实拍了个正着,弯腰缩了一会儿,怒得想提刀砍千晴脖颈。他道:“你……也只有现在能嚣张了。” “不能嚣张,怎么,夹着尾巴做人吗?”千晴阴测测的说:“放你娘的屁。” 两人头挨头并排仰躺在地上,急促喘息,此时同时扭头看向对方。 临子初闻言一怔,他咳了两声,道:“我是说……” “喂。” “……?” “我好像又要犯病了。”说着这话的千晴,眼神明亮,在黑暗中定定看着临子初。 临子初没说出的话立时抛在脑后,他问:“什么?” “我头好晕。”千晴说着,右手扶住额头,低低呻/吟一声。 第19章 千晴说完这话,闷哼一声,身体如虫般蜷缩起来,右手仍紧紧捂住额头。 临子初见他捂住额头,右手下意识也去摸,千晴向后一缩,眼里露出不能遮掩的厌恶情绪,让对方落了个空。 临子初见他这般不愿被人碰到额头,随口问:“痛得厉害吗?” “现在还好。”千晴道:“再等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到时候麻烦你将我绑起来,免得我把自己宰了。” 临子初‘嗯’了一声,扯下绑腿,将千晴四肢牢牢绑住。 他摸千晴的皮肤越来越烫,又将他抱起,放到自己的石床上。 千晴脖颈无处受力,脸只好贴在对方的胸前。这样被临子初搂着,让千晴大是尴尬,于是连口说:“多谢。” 看着临子初肿起的脸颊,好生后悔方才对他大打出手。 临子初摇摇头,轻咳两声,问:“你何时开始头痛的?” 正巧千晴疼痛告一段落,他凝神回答:“有记忆开始……只是之前间隔的时间长,现下是越来越短了。” “有记忆的话,应该是三四岁。” “差不多。” “之前也痛得这样厉害?” “嗯。” 临子初没再说话,心中却想,几岁的孩子,如何能忍得了这样的疼痛?多半是有些水分的。 就在这时,千晴倒吸一口气,牙齿开始发抖,发出咯哒声响。不是因为恐惧或寒冷,纯粹是因为疼痛,一时间房间里只听到千晴牙齿碰撞的声音。 至始至终,千晴都能忍耐几欲破口而出的痛吟,咬紧牙关,由于太过用力,导致唇舌被咬破,嘴角沁出丝丝鲜血。 临子初便凑上前去,解开束发的长绳,绑住千晴的口,以防他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一张开口,痛吟就再也遮不住了,他发狂似得朝临子初扑来,重重压在对方的身上。 临子初面色平静,被掀翻在床也没生气,只是顺势用手抓住千晴guntang的脖颈,犹豫了一下,一股极其寒凉的气息,顺着千晴脖颈,流入四肢百骸。 寒龙卧雪体乃冰雪系体质之最,气息至寒无匹,千晴开脉前,临子初不敢对他动用灵力,唯恐将他冻死。 此时右手分一丝灵力过去,轻缓送进千晴体内,同时警惕观察他的反应,一有不对,便要立刻收手。 然而千晴感觉到颈后的冷意,痛吟声登时停止,他向后仰头,用头颈追逐对方手心。 千晴原本痛到涣散的眼神重又恢复清明,他眨眨眼,黑暗中,只见身下临子初原本高梳的黑发,此刻全部披在肩上。千晴嗯嗯两声,临子初就用左手,将他束口的发带解开。 “……”千晴长吸一口气,他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地看着临子初面容的轮廓,声音沙哑,问:“你手怎么这样凉?” 有guntang的液体落在临子初脸上。临子初知道那是千晴口中沁出的鲜血,顿了顿,不答反问:“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千晴语气虚弱,忽然发觉面上有暖风吹过,是临子初的呼吸。 他仔细一看,原来自己正压在临子初身上,两人鼻梁之间的距离不足一个拳头,要不是临子初抓着自己脖颈,恐怕就要面对面贴上了。 他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一直压在临子初身上,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千晴也没有翻身挪开的想法,而是凝神仔细看临子初黑暗中脸庞的轮廓。 千晴的头仍旧疼痛,好似有人用剑刺入头颅,来回拉锯。 然而他忍耐着剧痛,盯着临子初的脸,忽然开口问: “……你为什么不躲远点?” “什么?” 临子初右手手心蓝光乍现,外吐灵力,是以此时没有再咳嗽。 不过千晴已经痛得丧失敏锐的洞察力,他全没发现临子初声音变得不再沙哑、正如白日少庄主声音一般无二的清朗端正。千晴只道:“我痛的时候不可怕吗?你为什么不躲远点?” 为什么离我这样近,被我重重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不怕我发狂时伤了你吗? 要知,千晴头痛时,往往会失去神志,痛到六亲不认。 旁人见到他发病,唯恐躲得不够远。便是瘦喜也不会轻易靠近,当然,瘦喜是怕自己碰到千晴,反而会加重他的痛楚。 没有人像临子初这样,坐在他身边,抚摸他的脖颈。 千晴痛得低低喘息,眼睛却明亮而认真的看着他。 临子初张张口,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心中着实看重千晴,不忍听他说些颓丧的话,想了想,道: “因为……” “……” “因为你日后身为东界的领事,临家庄一众奴仆听你号令,我也归你管束。此时不讨好你,更待何时?” 千晴听他开玩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身体登时软了,于是将头靠在临子初肩膀。 他道:“那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否则……” 话音未落,想到自己不可一世,最终只开出下等资质,日后长久饱受病痛折磨,眼眶登时酸楚难忍。千晴大惊,张口咬住临子初肩膀,眼泪不可遏制,夺眶而出。 临子初只觉肩膀一热,而后听到千晴抽泣的声音,不由呆了。 千晴哭道:“痛……可痛死我啦。” 边哭边喊头痛。 临子初却知,千晴绝不会因为疼痛而哭泣,之前两人见面,他痛到满地打滚,不是也没落下一滴眼泪吗? 少年心高气傲,又有什么比开脉结果更能令人落泪。 临子初无声叹了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千晴强忍住痛哭的冲动,自临子初身上翻下。原本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逐渐退却,站在主人头上的阿毛嗖的跳下,挥舞大螯,把绑住千晴的绷带松开。 临子初看他情绪不高,闷闷不乐,有心想劝慰几句。他咳了两声,道:“你也不必在意。” “什么?”千晴不想让临子初知道自己是因为开脉之事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