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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的心在见到林亦霖的刹那平静下来,陈路温柔一笑:“没事,回去睡觉。” 林亦霖不放心,犹豫的站在那儿。 “真的没事,听话。”陈路有点习惯性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这些暧昧的东西林亦霖感觉的到,别人自然也能感觉的到,张一唯吃了亏本来就不乐意,看到他俩这样,很鄙视的大叫:“难怪这么护着他,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恶心。” “你不要再胡说了。”林亦霖有机会就被他讽刺,在陈路面前,忽然间有点忍无可忍。 “我胡说?哼,少拿你那个小媳妇样看着我,我欺负呀?我又不是变态。” 他话音刚落,陈路忽然推了林亦霖一下:“你先出去。” 然后猛地摔上了门。 林亦霖站在走廊里反应过来,使劲拍门:“喂,陈路!你开门,快点!” “怎么了,怎么了?”杜威听见动静握着一沓牌从对面宿舍冲出来。 “他们……”林亦霖有点手忙脚乱的比划,生怕屋子里打起来,陈路再被那个大块头弄伤了哪,一张俏脸急得惨白。 杜威脑子灵琢磨过味儿,忙扔掉纸牌跟着砸门:“天啊,我家路路可是黑带,要出人命的呀!” 小林子一愣:“啊?” 屋子里传来一阵东西倒地乒乒乓乓的声音,杜威情急之下拉开林亦霖,大脚猛然踹向木门。 随着门撞到墙震耳的一声响,林亦霖赶紧冲了进去,拉住陈路:“你别这样,打人有什么用!” 陈路脸色很不好看,但是没再动已经倒在地上有些鼻清脸肿的张一唯,勉强微笑着说:“我不想他总侮辱你。” “我知道,可是……”林亦霖正说着话,陈路忽然睁大眼睛,看着他后面张一唯轮过来的椅子。 也许是条件反射,他一下子抱住林亦霖,让椅子腿准准的砸到了自己头上,连一只手都没空出来挡。 血流出来染红脸庞的那一刹那,几乎所有人都吓傻了。 杜威小宇宙爆发,拿起男生们喝剩的酒瓶照着张一唯肿得和猪头似的脑袋就打了上去:“靠,太给你丫脸了吧!” 深夜里的医院静悄悄的,走廊里偶尔走过几个白衣护士,平底鞋踩在光亮的地板上悄然无声。 杜威有点垂头丧气,闷坐在蓝色的塑料椅上不吭声,倒是林亦霖,背挺得笔直,两只手相互握着,面无表情。 肖言拿着几罐热咖啡回来,见状知道他们紧张,反倒嘲笑起来:“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现在露怯了?” “肖老师你就别再说了,要是路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揍死那个傻逼!”杜威义愤填膺。 肖言拿罐子砸向他,骂道:“我不揍死你就是好的,明知道出事了还添乱,张一唯好在被完整地酒瓶砸到没什么大事,不然有你受的。” 杜威缩着脖子不满意的嘟囔了两声,没敢让肖言听见。 林亦霖看着他们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温和笑意,脸白得就像个病人,只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流露出了深重的担忧,他远远比杜威明白,人的生命有多么脆弱,就像…… 不敢再想五年前被砸死在自己面前父亲那张血淋淋的脸,他深吸了口气,心几乎绞成一团。 肖言看在眼里,只是无能为力的心疼。 “哪位是陈路的家人?” 关闭已久的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边脱手套边问。 肖言一个箭步冲上去:“我是他哥哥。” “我们已经为病人进行了开颅手术,血块及时取出,应该说没有大碍,这几天还会为他检查有没有震荡损伤,尽快为他办理住院手续吧。”医生隔着口罩说道。 杜威下了一跳:“这么严重啊?” 结果被肖言横了个白眼。 “医生……我能不能看看他……”林亦霖小声问。 “可以,但不要打扰病人的恢复与休息。” 特护病房里有着nongnong的药味,林亦霖跪在床前,看着运转正常的各种机器,紧绷的心弦渐渐的好受了很多。 陈路还没有从麻醉中清醒过来,刚做完手术的头被纱布包裹的很严密,呼吸平缓,睫毛在脸颊上留下了青色的阴影。 “你一定要好起来……”林亦霖轻轻的说着,握住了他无力的手。 他从来没有想过陈路会离开自己,再也见不到他。 这种恐惧忽然来袭的时候,竟然沉得让人崩溃。 林亦霖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夏花扑面的惊艳,第一次接吻时的惶恐不安,想起陈路陪他打工,送他回家,说我喜欢你的蓝色眼眸特别专注。 心脏,原来真的会痛。 “我需要你,你不可以有事……”林亦霖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着,然后闷头在被褥间,无声的恸哭起来。 肩膀颤抖的那么厉害,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还会有力气,把他们的手,握得天衣无缝。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柔的触觉抚上了他的后背。 林亦霖恍然抬起头。 是肖言。 “傻孩子,哭什么,这种纨绔子弟哪有那么容易就不祸害人间了。”他笑着擦掉了林亦霖的眼泪。 也许是哭泣释放了心里的压力,林亦霖无力的笑了笑,情绪平静了很多。 “其实陈路也没有多坏,他很有个性,总是喜欢尝试新鲜事物,脑子里总是装着让你吃惊的古怪想法,我和她mama都认为陈路真的很聪明,一定可以拥有精彩的人生。” 肖言娓娓道来:“不过,他还有很多很多缺点,比如太直接,比如爱混日子没有目标,比如自私冷漠……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陈路肯为别人牺牲自己呢,这也是这小子回国的一大进步吧。” 林亦霖没说什么,他宁愿陈路依旧很自私,宁愿躺在这里的是自己。 “哎,说什么都没用了,有个很疼儿子的女王陛下现在应该处于盛怒之中了,顺其自然吧~” 肖言笑着长叹,拍了拍林亦霖的肩膀:“走,老师带你吃饭去,不用理这个睡美人王子,让他自作自受。” 林亦霖固执的拉住床单:“不要,万一他醒了没有人在怎么办。” “成,都是大爷,我给您买饭去。”肖言耸耸肩,潇洒的套上风衣出了门。 在一起绝对不是爱情最崇高的境界,但永远是相爱之人最幸福的依靠。 尽管它往往会成为昨日情书。 还是能用来温暖我们在时光中的穿梭中,早已疲惫的心房。 ——2005年3月21日 对很多人来说,世界上再没有让颜清薇愤怒更可怕的事情了。 在这件可怕的事情中,起因如果是陈路,那肯定能达到登封造极的水准。 就像这个原本该平静的早晨,偌大的医院因为颜清薇的到来,显得有些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