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你洗澡么？”

    江锦秋是彻头彻尾的商人，嘴上说着喜欢陆绣春，可合同里的条条框框却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依旧精明异常。

    陆绣春跟她拉扯了半个来小时，见对方不肯退让，厉色道：“其他我可以退让，但是51%的股权绝对不行，你49，我51，不然免谈。”

    江锦秋笑看了她一会儿，无可奈何地耸肩，“行行，你51就你51，”应下后，她对电话那头的秘书说：“需要修改的部分都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

    挂了电话，她耸耸肩歪歪脖子，“陆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我没有异议，”陆绣春疲惫地摇头，“那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低头收拾摊在桌上的文件，拎起包离开包厢。

    “诶、”江锦秋追出去，拉住她的手腕，“诶，你等等。”

    “江总还有什么事么？”陆绣春收回手，拂着鬓边的细发回头。疲惫给她的肌肤增添了一份苍白的美。

    江锦秋望着她，片刻，展唇一笑，“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其实我真的挺欣赏你的，无论私底下还是工作上。”

    “是么？”陆绣春讥诮地扯了扯嘴角，她今天穿了一双漆皮高跟鞋，视线能够与江锦秋平齐，她过身来，目光中带着强势的压迫感，“那还真是谢谢江总的欣赏了。”

    江锦秋抬手拂了拂耳边垂落的发丝，轻巧地笑，

    “哪里，我怎么会生气呢，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说完就转头离开了。

    走出去老远，炮灰还能听见女主噔噔噔的脚步声，她小心翼翼探出头望了望，另一头的江锦秋也转身回到了包厢。

    炮灰见状，不解呢喃：“‘刚才你说的条件’是什么意思？”

    她一面思索一面回到包厢，为了不和女主前后脚撞上，她还特地陪着女配多喝了两杯。

    如此这般，回到家已经十来点。

    炮灰的住所位于繁华地段的别墅区，房屋坐落本就稀疏，一到夜里，就更加显得空旷。

    阿姨还没睡，听见她的脚步声，披上衣服匆匆去厨房给她端了一碗养生粥来，“是夫人嘱咐的，说是天凉了，让您注意保暖。”

    “……是么？”

    阿姨点头，又催促她，“时间不早了，您赶紧休息吧。”说完，又裹着衣服匆匆地走了。

    粥是甜口的小米粥，里面放了些南瓜山药和红枣，极暖胃。

    她捧着碗，舀着勺子慢吞吞回到楼上屋里。

    女主刚洗完澡，头发吹得半干，正坐在桌前抹面霜。

    她走上前去，也不打招呼，就坐在她的旁边呲溜呲溜吸着粥，目光恍惚而平静地平视前方。

    沉默了好半天，她才边嚼边说：“好香。”

    “……”

    她扭头看向镜子外的女主，“你干嘛不理我？”

    女主这才一笑，她慢条斯理合上面霜的盖子，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喜欢就好，改天让阿姨多做点。”

    “绣春，我说的是你。”她忽然说。

    话音落下，陆绣春的手停住了。

    她放下碗抓住陆绣春的手指，陆绣春怔了片刻，将她轻轻带到身边，“那可能是抹的瓶瓶罐罐的气味。”陆绣春笑着说。

    陆绣春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也就自然而然嵌进去。明明是第一次，可她们却好像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自然十指交握。

    她的心脏开始狂跳。

    她在一些异样情绪的催促下，冲动地跨坐到陆绣春的双腿上，“才不是……”

    她抱住陆绣春的脖子，脸埋在她的耳边，“才不是……”她又说了一遍。

    真难受。

    她需要陆绣春的拥抱来安抚胸口酸疼的心脏。

    陆绣春略微一愣，片刻，手掌搂住了她的背，“很累么？”

    “嗯……”她瓮声瓮气地撒娇，“不想洗澡了，好累……”

    陆绣春又笑了，她轻轻地吻着她的耳朵，轻飘飘地问：“要我帮你洗澡么？”

    陆绣春的语气分明不掺杂任何情欲，可她偏偏就是脸红，“陆绣春，你好色……”

    “我只是想要你轻松一点而已。”陆绣春淡道，“你可以把我当作是澡堂的搓澡阿姨。”

    她从陆绣春的耳边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显然是动摇了。

    酸疼的感觉被心口的悸动捧得高高的，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陆绣春的手掌仍在她的背后温柔地轻抚，“要我抱你去厕所么？”

    “你、不行不行，我很重的，一会儿压坏了你可怎么办。”

    陆绣春笑得肩膀直抖，“不会的。”

    说着，她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揽着她的后腰缓缓站起来。

    【都说很甜了，你看，虽然离婚，但是果然很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