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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不尽之夏

    

Chapter4.不尽之夏



    17岁的年纪正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

    这天晚上,埃尔顿做了一个瑰丽的春梦,他梦到了一大片山茶花,梦到自己像晚上所撞见的场景那样、背着家人躲在花园里偷情……

    梦境里,被他压倒在身下的女孩儿肤色雪白,躺在秾艳的花丛里妩媚得如同女妖;埃尔顿看不清她的面孔,于是便用吻去膜拜她那姣好的胴体;

    女孩儿伸出两条光洁的胳膊去环抱他的脖颈,抬起身体去主动吻他,两瓣红唇如樱桃果子般芬芳甜蜜;

    埃尔顿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他扶着女孩儿的脑袋与其接吻,手指贪婪的穿梭在那乌黑浓密的发里,下身也凭着本能想要冲进那温暖旖旎的秘处;

    就在他呼吸急促沉重、紧绷神经迎接那快感的到来时,他忽然看清了身下人的脸庞、以及那双湛蓝色的大眼睛——

    “哥哥……”

    埃尔顿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的呆住,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下的女孩儿,只见她长着一张酷似meimei达安妮的脸,只不过是褪去了稚气,更加美丽迷人;

    “哥哥……哥哥……”

    她就那样一声声的唤着他,抱着他的脖颈抬起赤裸的身体拥抱他、贴合他,埃尔顿的惊惧来不及散去,就这样又被拖进了欲海。

    “哥哥……”

    “埃尔顿……”

    ……

    “达安、达安……”

    ……

    “喂!醒醒啊!”

    “……都已经九点了!埃尔顿!”

    “埃尔顿!埃尔顿懒猪!”

    ……

    耳边传来莱昂纳德的叫喊声,销魂的美梦就这样被搅散,埃尔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莱昂纳德那张戴着黑框眼镜的雀斑脸。

    “才九点而已,你这么早叫我做什么!”

    埃尔顿烦躁的转了个身,仍在为那个被打乱的美梦而遗憾不已;趁着余温还在,他甚至想要再次睡过去,于梦里再次与那个女孩儿相会……

    “是爸爸让我叫你的!我们现在是在别人家里做客!现在大家都在下面吃早餐呢!”

    莱昂纳德气冲冲的去掀被子,埃尔顿一时没有防备,就这样让胯间的勃起和濡湿都暴露在了弟弟眼里。

    “你干什么!?”

    男孩儿急忙捂住被子去遮羞,可好事的弟弟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幸灾乐祸起来:

    “你居然梦遗了吗?”

    “你是不是做春梦了?”

    “是那个叫‘狄安娜’的女孩儿吗?她是泳装模特还是电影明星?!”

    ……

    “闭嘴!莱昂纳德!”

    恼羞成怒的埃尔顿抄起枕头朝弟弟砸去,可莱昂纳德却灵活的躲了过去,一边朝门外跑一边大喊着说:“佩德罗!佩德罗!埃尔顿梦遗了!快来叫你家佣人给他洗床单吧!——”

    “快给我闭嘴!莱昂纳德!等回家之后我要把你的游戏机扔去给狗当玩具!”

    埃尔顿气得满脸通红,他拼命朝着弟弟威胁,却还是听到了楼下传来的笑声。

    窘迫尴尬到了极点,埃尔顿只能慌慌忙忙的逃去洗手间收拾自己,恨恨的想着之后该怎么报复回去……

    鸡飞狗跳的一早上之后,众人纷纷骑马远足去野餐。

    达安妮的马术远没有其他人那样熟练,她本应该和母亲一起待在汽车里前往目的地,可看着其他兄弟姐妹骑在马上的飒爽样子,她也硬爬上了埃尔顿的马背。

    梅德罗斯家的“甘蔗园”拥有大片热带雨林状的森林,各种树木高耸入云,苍翠的树冠之间垂吊着粗壮的藤蔓,宛如天热的遮阳伞。当林外蓝天上的金色阳光穿过密集的枝叶,照耀在蜿蜒的藤蔓和青苔上,仿佛将万物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众人一路说笑着去往目的地“鲷鱼泉”,老米尔顿和老蒂亚戈等几个老友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男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聊上次钓鱼野餐的战果,而他们的妻子们则是坐在一台汽车里随行,不停讨论谁家的孩子结了婚、生了几个娃娃;

    莱昂纳德一路上都在缠着梅德罗斯家的小女儿费尔南达说话,全然不顾费尔南达男友路易斯的怨恨眼神;

    而费尔南达的哥哥佩德罗则是骑着一匹棕色的骏马跟在埃尔顿身边,时不时的和坐在埃尔顿怀里的达安妮搭讪聊天;

    本来埃尔顿可以一直无视这位好友的存在,可当他把一束从路边采来的野水仙递给达安妮时,他终于无法忍耐了——

    “达安对水仙花粉过敏,”

    他冷着一张脸道,“你的‘热心肠’会害了她,佩里。”

    说完,他便驱着马去追赶队伍最前面的父亲。

    忽然加速起来的马儿让达安妮有些坐不稳,她心有余悸的靠在埃尔顿怀里、回过头去看他的脸色,问:“你怎么了哥哥?为什么你好像很不开心。”

    “没什么,”

    男孩儿语气生硬的回答,“我只是很讨厌佩德罗围着你转而已……明明你是我的meimei,达安。”

    他这别扭的话语让怀里的女孩儿噗嗤一下的笑了起来。达安妮靠在他怀里,扭着脑袋去吻他,“你是吃醋了吗?别这样,哥哥,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是你的……”

    当meimei轻柔的吻落在自己脸上时,埃尔顿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霎时间,他脊背一僵,连带着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坐好,达安。”

    他扳正meimei的身体,强行装作镇定   可怀里那具香软的身体却让他心猿意马。

    暑假过去大半,她仿佛一夜之间长高许多;5.4英尺的身高已经比隔壁15岁的费尔南达还高,她骑在马上靠在怀里,埃尔顿几乎都快搂不住她;

    胳膊从她腋下穿过去拉缰绳,控制马儿走动时手臂也时不时的碰到她胸侧的软rou——虽然尚且稚嫩,但那已经具有了少女的美妙弧度;

    埃尔顿呼吸不自觉的变得急促,连带着两人紧紧依靠在的身体也似乎逐渐变得酥麻发烫,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回想那个春梦,却还是难以压制身体的本能反应……

    “你身上带了什么工具吗?”

    他怀里的达安妮忽然不安的挪动了下屁股,疑惑的问:“下面好像有什么yingying的东西在抵着我。”

    “……”

    女孩儿天真的问句让埃尔顿吓得差点从马上跌落,就在他尴尬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鲷鱼泉”。

    队伍在一片树林外停下,埃尔顿也匆匆忙忙的跳下了马,将meimei从马上抱下来,整个过程他都不敢去直视meimei的眼睛,像个惴惴不安的小偷。

    众人穿过林间的小路来到了山谷,两边的山岩夹着一帘瀑布从高达200多英尺的悬崖上飞溅而下,清澈的水流滋养了泉底最肥美的鲷鱼与鲑鱼,这是圣保罗远近闻名的垂钓之所,也因为四周优美的自然风光而闻名遐迩。

    男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出钓竿开始垂钓,而女人们则是坐在泉边的绿草地上布置野餐。

    老蒂亚戈的妻子阿丽亚娜·梅德罗斯作为东道主特地从家里带来了精致的骨瓷下午茶具和点心,而达·席尔瓦家的女主人桑德拉则是煮起了拿手的rou桂杏仁茶。

    男孩子们都围在了各自的爸爸身边“观战”,而长大成人的女孩儿们则是忙着与各自相好的散步野游,只有达安妮留在mama身边打下手,乖巧伶俐的样子让其他几个女主人十分羡慕:

    “我们的小达安多么可爱啊!”

    阿丽亚娜夫人将她搂在自己胖乎乎的臂弯里,亲昵地吻着她的脸蛋儿,“等你长大了就来给我做儿媳吧!这样我们就可以每天来这里野餐了!”

    “不、不用了……谢谢阿姨……”

    达安妮红着脸摇头,桑德拉见此便将放了点心和茶的托盘递给她,温和的笑着说:“把这个拿去给爸爸和叔叔们吧。”

    “嗯。”

    女孩儿起身捧着托盘离开,而阿丽亚娜则是看着她的背影叹气道:“我那该死的疯丫头要是有她一半听话就好了……你可真幸运、桑德拉。”

    “别那么刻薄,丽娜……费尔南达明明很聪明很可爱。”

    桑德拉哭笑不得的将一杯茶递给她。

    “那个疯丫头迟早会被她爸爸教训一顿,”

    阿丽亚娜接过茶杯,露出一副气愤又担心的样子,“她从12岁起就和男孩子亲嘴,以后都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蒂亚戈一提起她就说通风头疼、非要我去教育她……上帝在上,我该怎么管教这个疯丫头。”

    闻此,桑德拉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仿佛是在担心些什么;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正挨在埃尔顿身边说话的达安妮,又很快就放下心来。

    ——她觉得自己女儿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毕竟小姑娘满眼都只有自己的哥哥。

    “放松一点儿,丽娜。年轻人们都有自己的命运,不论是我们还是上帝,都没办法决定。”

    桑德拉温柔的劝慰终于让阿丽亚娜稍稍释怀了一些,于是她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开朗样子、说起了各种玩笑话。

    ……

    湖边,达安妮一脸好奇的看着哥哥手里许久没有动静的鱼竿,又忍不住去瞄了一眼隔壁莱昂纳德身边装满鱼的桶,就问:“为什么还没有鱼上钩?是因为我们挑的位置不好吗?”

    “……有可能吧。”

    埃尔顿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虽然他在赛车这件事上拥有了绝对的天赋,但在钓鱼这一块儿,显然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算了吧,达安,你指望埃尔顿钓鱼不如指望他去骑自行车。”

    一旁的莱昂纳德笑嘻嘻的说着风凉话:“午饭来和我一起吃鲑鱼吧,不然你就得和埃尔顿一去啃蘑菇了。”

    “你还是去和你的费尔南达一起分享鲑鱼吧,”

    埃尔顿轻飘飘的回嘴了弟弟,“毕竟路易斯好像也一条都没有钓到。”

    听到“费尔南达”这个名字,莱昂纳德脸色瞬间一变,他伸着脖子去看对岸的女孩儿,在看到他们两个嬉笑着挨成一团时,两只腮帮子瞬间变得气鼓鼓。

    临近午饭的时候,埃尔顿终于钓到了一小条鳟鱼。对此达安妮喜出望外,立刻就央求mama将其做成午餐。

    尽管在野外,但是午餐依然很丰盛,有浓稠的胡萝卜牛rou汤,撒上坚果碎片的凉拌甜菜、李子沙拉,还有鸽rou馅饼、散发rou桂香气的烤苹果和撒满糖霜的柠檬蛋糕。

    桑德拉将儿子钓回来的鳟鱼封在黏土里做成了烤鳟鱼。鱼不是很大,只够两个人吃,于是埃尔顿就和达安妮一起分享了这条鱼。

    埃尔顿撬开覆盖在外的坚硬泥土,露出里面的白嫩鱼片,他夹起鱼rou小心翼翼的喂给了meimei,在得到对方甜甜的笑和亲吻时,就也不自觉的傻笑起来。

    兄妹两个坐在一旁,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着,他们这副令人牙酸的亲密样子让莱昂纳德十分嫉妒,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牛rou汤“泄愤”,时不时恨恨的看向自己的“情敌”路易斯(他正和女友费尔南达坐在一起分享同一块蜂蜜柠檬蛋糕   )   。

    午饭之后,男人们继续垂钓,而女人们则选择靠在树下小憩午睡。薇薇安见此便提出年轻人们一起去树林里散步,大家欣然应邀。

    午后的茂密森林仿佛披上了一层碎金般的薄纱,清新自然的空气与争相竞放的野花都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一行人一起散着步聊着天,其中薇薇安一直和“胖小子”弗雷德(虽然他现在一点儿也不胖)并列着走,埃尔顿忙着给meimei达安妮采花,而莱昂纳德则是和费尔南达、路易斯挤在一起,时不时和路易斯冷嘲热讽几句。

    今年15岁的费尔南达是圣保罗有名的“漂亮小姐”,她拥有一双棕色的大眼睛和吸饱阳光的麦色皮肤,配上浓密的睫毛与棕色的卷发,是南美人最喜欢的热情美丽样子。

    巴西的女孩儿就像这片土地上特产的凤梨一样,成熟得格外早又格外的酸甜可口。费尔南达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才不过15岁就已经发育得鼓鼓满满,穿着花裙子时姣好的身材曲线让人几乎挪不开眼睛。

    她与莱昂纳德是一起长大的玩伴,莱昂纳德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可她却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

    从12岁开始,费尔南达就不断与比她大好几岁的男孩子谈恋爱,可同时她也从不婉拒莱昂的示好与献媚,似乎很是享受被两个男孩儿争抢的感觉。

    达安妮将二哥遭受的一切看在眼里,她既为莱昂感到不值得,又为之生气——她不懂为什么二哥要这样傻乎乎的付出。

    森林那边,莱昂纳德又在和路易斯因为谁先认识费尔南达而吵架,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而费尔南达却像是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喂草丛里的松鼠吃花生。

    “我们要不要去帮帮莱昂?”

    达安妮抱着埃尔顿的胳膊、有些担忧的问。

    “不用担心他,这件事得他自己吃到苦头才会明白;不然其他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埃尔顿摸了摸meimei的脑袋,然后就带着她往森林另一面走去。

    身后的吵闹声越来越小,森林深处的光线也愈发幽绿,鸟鸣声也越来越空灵。

    埃尔顿给达安妮采了满满一怀抱的紫蓝色飞燕草后,就带她于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休息。

    巨石平坦得像张天然的小床,埃尔顿枕着胳膊假寐,却忽然感到一个软软重重的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原来是达安妮正枕在他身上;

    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意,埃尔顿将meimei往怀里搂了搂,有一搭没一搭的抚弄着她那像缎子一样的乌黑长发。

    “你今天早上在和莱昂吵什么?”

    女孩儿倏地开口问。

    “是他故意惹我而已,没什么原因……”

    男孩儿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心里又忍不住记恨起来弟弟的大嘴巴。

    “好吧。”

    达安妮听得出来他在撒谎,于是就有些不开心了。

    “昨天晚上费尔南达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转了个身,趴在兄长身上注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你不让我告诉别人、也不告诉我具体原因呢?”

    “……”

    ——埃尔顿低估了自家meimei的好奇心,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七八岁时可以被他随便糊弄的小傻丫头。

    对于她的一些问题他开始感到苦恼和棘手,因为他根本没办法解释那些羞耻的原因。

    “因为那些是大人的事情,我们不能——”

    埃尔顿试图搬出这个万能的借口,可这一次达安妮打断了他:

    “那费尔南达也才比我大3岁而已,为什么她就可以当大人呢?”

    女孩儿委屈的看着哥哥,“还有你,明明13岁起就和别人亲嘴……”

    ——请救救我!上帝!

    埃尔顿一听到这件事就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他无比后悔自己在13岁时因为别人的怂恿而亲了比自己大3岁的学姐,还被达安妮撞见。

    那时8岁的达安妮尚且懵懂,并不能明白什么是吻,只是看到哥哥和其他女孩子亲近时,她感到十分难过。

    因为这件事她和埃尔顿闹了一段时间的矛盾,随时几周后她又被哄好,可随着年龄增长,达安妮不仅没有放下这桩心事,反而还越发钻牛角尖,时不时就要提出来膈应一下埃尔顿……

    “拜托,达安、放过我吧……”

    埃尔顿几乎要举起双手投降。

    “那你就告诉我昨天晚上费尔南达到底在做什么。”

    女孩儿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固执的说。

    “……”

    没有办法。埃尔顿几番犹豫,最终还是凑到meimei耳边低声解释起来。

    听完他的话,达安妮先是茫然,然后便是惊讶,最后就耳朵小脸绯红一片,羞窘的瞪着眼前的哥哥。

    “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非要听的……”

    埃尔顿被她这副可爱又别扭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

    “埃尔顿是个坏家伙!”

    女孩儿气恼得直喊他大名,可埃尔顿并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把她抱进怀里,满心怜爱的亲吻她通红的耳朵和脸颊。

    “我的小达安永远都这么天真可爱!”

    他搂着香香软软的meimei吻个不停,森林里就这样回荡着响亮的啵啵声,达安妮有些害羞,于是就不停挣扎躲避。

    两个人就这样打闹个不停,结果在一个不经意间,原本应该落在耳朵上的吻,就这样重重落在了女孩儿的唇瓣上……

    刹那间,他们都呆住了。两个人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对方,几乎连心跳和呼吸都停滞。

    森林里忽然变得很静很静,静得他们能听到白蚁正在啃食树根、蝴蝶正在挣脱茧蛹……还有那一深一浅的呼吸,一顿一顿的心跳……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两个了。

    埃尔顿注视了怀里的女孩儿良久,他凝望着那双像大海一样的蓝眼睛、凝望她胭脂色的脸颊、最后目光落在她那微微张启的红唇上;

    他刚才亲在了这里。他刚才亲了他的meimei。他刚才亲了他的达安妮……

    心脏后知后觉的传来陌生的悸动感,埃尔顿胳膊都忍不住发抖,他意识到这一次的吻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它更加甜美、更加兴奋、更加诱人,像极了赛车时把车速提到最大时那一阵阵的刺激快感。

    埃尔顿小心翼翼的捧着达安妮的脸庞,喉结也忍不住上下滑动,心底的渴求让他失去理智,他本能的想要再次吻下去,再次品尝那像毒品一样的甜蜜滋味。

    达安妮心脏跳得像揣了一只小鹿一样快,她眼睁睁的看着哥哥的脸逐渐向她靠近,理智在告诉她她应该躲开,可脑海里又有道声音告诉她:她很喜欢他。她很喜欢埃尔顿;她想要和他亲近,比任何人都要亲近的那种……

    女孩儿颤抖着闭上眼睫、等待吻的到来;

    就在兄妹两个即将吻到一起时,远处忽然传来了jiejie薇薇安的焦急呼唤声:

    “埃尔顿!——达安妮——”

    “你们两个再哪里!——”

    “达安妮!——”

    ……

    jiejie的声音将他们两个惊醒,埃尔顿急忙松开怀里的meimei、跳下了巨石:

    “薇薇安在找我们,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他将她从石头上抱下来,像来时骑马那般,完全不敢直视meimei的眼睛。

    “嗯……我们赶紧去找她吧。””

    达安妮牵住他的手,低头小声道。

    等他们两个与薇薇安汇合时,他们这才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争风吃醋的莱昂纳德与路易斯打了一架。

    两个人的“战况”颇为惨烈,莱昂纳德的眼镜被打碎一只,整个人鼻青脸肿像个猪头;而路易斯也好不到哪里去,鼻子在不停流血、下巴也被打歪。

    但即使是这样,两个男孩儿仍在骂骂咧咧的不肯罢休,要不是被埃尔顿和弗雷德拉着,他们几乎又要动起手来。

    等他们几个回到瀑布边时,大人们都被两个男孩儿的“惨状”吓了一跳。

    从薇薇安和弗雷德口中了解到事情经过后,老米尔顿立刻揪着儿子的耳朵让他去道歉,对此莱昂纳德十分愤愤不平,并且委屈的大叫着说是路易斯先动的手;

    可路易斯对此也同样的愤怒不甘,他大吼着斥责莱昂纳德的“插足”行为,并且大骂他的愚蠢与自私;

    在这个过程中,作为事情起源的费尔南达一言不发的躲在了母亲身后,她脸色惨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

    一场悠闲愉快的野餐郊游活动就这样结束,老米尔顿带着家人们连夜返回了家中,他对于小儿子的打架行为非常生气,为此还没收了他最爱的游戏机以做惩罚。

    夏天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接近了尾声,可在达安妮心里,这个充满喧闹与悸动的盛夏似乎永远不会结束。

    在八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埃尔顿告别了家人前往德国参加卡丁车比赛。

    出发的前一晚,他鼓起勇气在达安妮的嘴唇上烙下了一个亲吻,他告诉她很快就会回来,他告诉她他会想念她。

    一个人抱着“埃尔顿布熊”入眠的夜晚,达安妮摩挲着自己的嘴唇发呆,她回想着那独属于一个人的触觉与温度,不自觉的露出甜蜜又羞涩的微笑。

    女孩儿将脸埋在了布熊怀里,她睡意朦胧的思考着自己的13岁生日,自己与“长大”还有多少距离……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回到了“哥哥还有几天才能回来”这个问题上……

    从5岁到12岁。

    从10岁到17岁。

    从相遇到长大,是2555天;

    从达安妮走向埃尔顿,距离是1825天。

    这是一段稚嫩懵懂的记忆,像盛夏枝头酸涩又甜蜜的水蜜桃,像圣保罗街头永不凋谢的蓝花楹;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它们永远动人,永远熠熠生辉,直到宇宙尽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