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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腿、后腿和脖颈不放,痛得奔宵不住地长嘶起来。 小伙伴帮不到自己,那就唯有自己硬扛了。 对李敛来说,躲避飞刀不算什么难事,但问题在于距离实在太近了。 火龙沥泉被钳制着,要是自己松手躲避的话,失去兵器的自己马上就会陷入险境。但要是继续不放手,就要一边躲避飞刀的同时,还要顾虑另外两员敌将的夾击。 虽然好像想了很多,但在现实也不过短短一剎那,三把飞刀已经先后飞到面前。 微微侧头后仰,第一把飞刀便紧贴着他的右颊飞过,只差毫厘。 面对第二把飞刀,李敛冷静地用左手反手抽出腰间的仁道之剑──湛卢剑,不带丝毫杀气的往飞刀削去。 第二把飞刀就像是豆腐似的,被湛卢剑顺利削成一半,吓得郎栗曲瞳孔一缩。要知道飞刀可是他的吃饭家伙,他特特命人以镔铁打造的。虽然不是什么天外玄铁,但要轻易把它斩断都是不容易的,更不好说是削断了。 由于刚才没时间正手持剑的关系,反手削飞了第二把飞刀。面对第三把飞刀,左手一时间难以收回,右手又被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二人联手牵制着,李敛不得不微微侧身,把左臂被鳞甲保护的地方向前一递。 第三把飞刀顺势射中李敛那被朔雪套鳞甲保护的左臂。 旁人的天外玄铁都是用来做兵器的,哪个败家子舍得用来铸甲!?都就为了李敛,太上皇特意从内库里拿了一大块天外玄铁打造朔雪套。 虽然天外玄铁有着各种削铁如泥的锋利性,作为盔甲都可以算得上是刀枪不入,坚硬无比。 只不过,李敛相信再刀枪不入,再坚硬无比也好,也不至于把镔铁打造的飞刀硬生生磕碎了。 李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眼睁睁看着那把飞刀撞上左臂上的鳞甲后,竟然裂开几份,刺入鳞甲中的缝隙里,成功破防伤到自己。 你告诉我!这把飞刀有一碰即裂这个特性,是你特地命人这样打造的吧!千万别要告诉我,这把飞刀其实是劣质产品,不过正好错有错着,恰巧伤到我而已!!!! 郎栗曲也是睁大一双铜眼,嘴巴张得大开,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每柄飞刀都是百炼而成的精品,然而他突然想起临出征前,自己的一个奴隶曾经碰过自己的飞刀,被自己碰见的时候还吓得把飞刀跌了在地上。当时自己没空教训她,只是掴了两耳光,并把她赏了给其他奴隶就罢了。难道是那时候,那个贱婢就已经把他的飞刀换掉了!?是谁命她做?费连部的克謑、滹毒部的额亦斪、唯徐部苏阿里?还是…… 郎栗曲怀疑地打量着旁边的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 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可不知道他正在怀疑他们与劣质飞刀事件有关,两人在李敛被击中后神情一顿的那一刻,意识到是一个大好机会,两人双眼发亮,立时就爆发出最后的内力。 两人不约而同只用一条水磨八棱钢鞭和一支笔架叉攻向李敛。 呼延灼通手腕一抖,闪电般的一击狠狠地抽中李敛胸前的护心镜上。 而赫连去卑使了一招中门劈叉,同样劈中李敛的胸前。 加上已经回神过来后的郎栗曲一招毒蛇吐信又迎面而至。 「砰!」 李敛直接被击飞,狠狠的撞到了地上,翻滚了好几个圈。 郎栗曲等三人重重的喘着粗气,刚才的那一下爆发使得三人都到了极限了。 此时,不单只他们,连后面四十多万匈奴大军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倒地的身影上。 应该死了吧! 然而,最了解李敛的呼韩邪知道刚才那三人合击最多只能重伤李敛,根本不可能杀死这头狼。 果然,那个狼狈的身影翻身而起。 看着胸前被打碎的护心镜,感受着体内五脏六腑的疼痛,李敛一擦嘴角的鲜血,他有多少年没有被人打得如此重伤过了! 李敛的心脏极速地狂跳,浑身的血液以数倍于平常速度翻滚着,体内的内力一下子爆发了,在身上形成了一层火红色的铠甲。手中的火龙沥泉好像响应似的,也爆发出耀眼的金红光芒,甚是华丽。 但郎栗曲等人看到的却不是华丽,而是恐怖。 这关键时刻,这周人居然突破了! 恐怖而强大的气息笼罩全场,即使是远处的呼韩邪都觉得一阵心悸。 「终日打雁,沒想到竟是被雁啄了眼一下。」李敛这次算是大意翻船了。 心疼地抚摸一路小跑到自己身边奔宵身上的伤痕,李敛眸里的颜色越发的深了。 「你们真是…惹怒我了。」伤了他,他可以当是自己轻敌大意,不在乎。但是,伤了奔宵,他们都得死。 包括呼韩邪在内,所有人只觉汗毛直立,心中发冷。 他们都知道眼前这看似狼狈万分的周人要认真了。 李敛翻身上马,绽放着金红光芒的火龙沥泉遥指着郎栗曲等人,那股骇人的杀机,向他们直扑而来。 郎栗曲等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这一刻,他们都感受到了,李敛给他们带来的恐怖威压。他们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李敛的长.枪锁住了似的,难以躲闪。 这才是这个周人真正的力量吗?难怪王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揽他。 郎栗曲等人苦涩的想。 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造成了无穷的压迫。 终究是抵受不住李敛的威压,郎栗曲等三人低吼一声,催马冲向李敛。 奔宵与李敛最是心意相通,一声长嘶,就腾身而出。 李敛后发先至,火龙沥泉夹带着火红色的内力猛地砸下。 「砰!砰!砰!」 震天的轰鸣声不断响起,李敛不管不顾的以极快的速度分别向着对方三人的武器上招呼。 短短数息间,双方已经武器已经交击数十次。李敛气不喘,脸不红,郎栗曲等三人就惨了,双掌、双臂上都满是鲜血,脸上更是一阵惨白。 李敛是特意控制过力气的,每一次都专门击在他们的临界点上,就是要彻彻底底的把郎栗曲、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三人打跨。 郎栗曲心下一阵屈辱,满嘴鲜血的冲着李敛吼道:「有种你就劈死我啊!」 李敛乐了,既然有人自己找死,他也就满足他吧! 「战八方!」只见赤红的火焰漫天,每过之处,郎栗曲、呼延灼通和赫连去卑三人的额头或喉咙,都会留下点点腥红。 他们一动也不动的骑着战马留在原地,手上的动作僵硬着,却是已经没了气息。 良久,看着眼前这诡异的情景,四十多万匈奴大军被震慑着,没一人敢上前。 于是,四十多万匈奴大军就这样被李敛单人独骑堵住了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