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乱序德雷克暗恋理查德

    1.

    德雷克暗恋理查德。这是达米安这段时间观察下来的结论。

    2.

    很多地方都透露出德雷克对理查德不寻常的感情。

    如果说率先提出要收养理查德以及在这之后送理查德「礼物」——一个从高楼上摔下来的托尼·祖科——是粉丝对偶像的爱护之心，那么接下来就有点奇怪了。

    他开始热衷拍照。以往这种活动都是潘尼沃斯在做，但是自理查德加入韦恩的那天起，德雷克买了台相机，打着「家庭相片太少了」的幌子拍一堆理查德的照片。三年下来理查德的个人照已经累积了三本相簿，达米安估计这东西厚的能砸死人。

    明明电脑里有备份，德雷克坚持却要把它洗出来——他说用手指触摸的感觉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达米安只觉得一样变态。

    「你看了吗？迪克的作文。他说我是个超好的兄弟，是他最喜欢的——」德雷克感动到快哭了，「你明白吗？达米安，我是他最喜欢的！」

    TT，又來了。达米安不耐烦的打破他的自我满足，「他写的是「最喜欢的兄弟之一」，行了德雷克，停止你的幻想。」

    达米安第n次想把德雷克赶出他的房间。德雷克总爱找他唠叨理查德。事实上这方面最能和他起共鸣的是陶德，但是陶德禁止德雷克进入他的房间，因为不久前他发现德雷克在干涉他的交友圈。

    被发现的原因很可笑，达米安现在想起来都能笑出声——德雷克在睡迷糊的时候说出陶德最近的交友状况，并一一列举他的新朋友有哪些前科，他告诉陶德你当然可以继续和这个人交朋友，记得在他转学前要联络方式。

    达米安叹为观止，这回他熬了几天？有没有一个礼拜？不然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陶德听到后震惊之余就是愤怒，并在德雷克睡醒后和他大吵一架。

    天啊，他还等他睡醒。达米安觉得陶德脾气超级好。

    「你居然监视我！」陶德看起来气炸了，「你调查我的朋友！你还试图搞走他们！——哦抱歉，你已经成功好几次了对吗？我就觉得他们突然搬家很奇怪，这学校也不是很烂，但转学率他妈的超高——我cao你的提摩西！cao！」

    当时达米安负责在一旁捂住理查德的耳朵，然后幸灾乐祸的欣赏德雷克头痛的样子。这场吵架的结果是陶德摔门而出，并宣布他要离家出走。虽然没多久就被理查德带回来了。哦，应该说理查德被他带回来才对。

    非常戏剧化，他们的小知更鸟逃课去找陶德的途中差点被人贩子抓走，而陶德路过把人救了——哈，怎么想都过于巧合，但气在头上的陶德根本没动脑子，只觉得家里没他看着小鸟果然不行，当天又搬回家了。

    「我还是很生气，可以的话我想打爆你的脑袋。」陶德压抑着怒气，他还抱着惊魂未定的理查德，「但可惜你需要帮布鲁斯经营他那该死的公司，而你们忙到连迪克都看不住——哈，多好笑，有精力排查我的交友圈没时间关心迪克的安危？——他差点就被抓走了！你却连学校老师的电话都没接到！」

    德雷克非常愧疚，「抱歉，杰森，平时都是你注意迪克的，我太习惯你顾着他了......但我必须澄清一下，联络人那栏填的是布鲁斯。」

    不得不说德雷克转移怒火的技巧真的很高明，但陶德忘了学校电话都是潘尼沃斯在接——最后理查德的紧急联络人变成陶德。达米安还记得父亲被暴怒的陶德挖起床时的表情，茫然又不知所措；而理查德至今还会害怕一个人走小巷子，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真的差点被绑架回不了家。

    有时候达米安真为他的兄弟们感到悲哀，摊上这么一个变态大哥。父亲的保护措施在德雷克面前都亲切许多。

    德雷克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达米安想。他的控制欲已经超出正常范围了。

    「我会死。」德雷克还在为理查德叹息着，「我会死。达米安，我会被迪克可爱死——」

    达米安毫不留情地嘲讽，「快去死。省得理查德被你噁心死。」

    「这你就不懂了，达米安。迪克只会很高兴我纪录他的成长。」德雷克微笑，「不像你们会试图找出相簿——」

    达米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刀贴在德雷克的脖子上，「什么相簿？」

    「——用威胁我的方式。」德雷克补充，「就像这样。」

    3.

    即使知道德雷克拍了所有人的照片，包括阿尔弗雷德猫和提图斯，并制作了相簿——达米安买了两本——他还是认为德雷克暗恋理查德。

    理由很充分。

    ——不久前德雷克喝下理查德为他煮的咖啡（那杯咖啡里加了盐，陶德的恶作剧）还面不改色的称赞「这是我喝过最美味的咖啡。」

    理查德听了很高兴，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德雷克都喝咸咖啡。让达米安佩服的是德雷克甚至能认真评价今天水是不是放多了、豆子是不是放少了。达米安喝过一口，那瞬间他感觉自己泡进了拉萨路之池。

    德雷克对理查德是真爱。达米安心想。

    但很快他就从德雷克那里得知真相。

    「啊，这张照片是我放在厨房的监控拍下来的，杰森跟迪克一起泡咖啡。」德雷克想起那时的咸咖啡，脸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抛开彷彿残留在嘴里的咸咖啡，感叹道：「说真的，要不是阿福发现杰森的恶作剧，我打算喝到杰森消气为止。如果喝进医院就更好了，他反而会感到愧疚，然后把我的行为合理化，甚至有可能跟我道歉——杰森一直都这么心软，不是吗？」

    「德雷克。」

    「嗯？」

    「现在，立刻，滚出我的房间！」

    5.

    提姆被达米安赶出来后跑去找布鲁斯。

    「晚上好，布鲁斯。」

    「晚上好，提姆。」布鲁斯点头，「这个时间你应该在达米安那里。怎么跑过来了？」

    提姆耸肩，「被赶出来了......谁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他拿着相簿，熟练的拉了张椅子坐到布鲁斯面前，开始他们的闲话家常，「我最近睡得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扎坦娜的新配方，但这真的很棒——一个完好的睡眠。如果能稍微减轻工作量那就更好了。」

    布鲁斯为他感到高兴，同时表示会让杰森帮忙分担一些工作。

    「杰森还在生气？」布鲁斯问。

    提到这件事提姆就忍不住哀嚎：「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在沙发上睡觉——」

    布鲁斯不赞同地皱眉，「也许是不该熬夜。」

    「——我觉得这样会睡得比较好。不过你说得对，也许不该熬夜。」提姆说，「也许之后都没必要了。」

    他们沉默了一下。

    几分钟后，提姆开口：

    「我——我觉得我很对不起迪克。」他说，「有时候我会搞混现实和梦境，我看见他们死了，他......飞翔的格雷森，达米安，杰森，还有你......」他的言词混乱，急促地喘了几下，「我——我应该可以阻止他们坠落。但我没有。我不清楚是我没能这么做，还是......还是我不想这么做。我太需要他了，布鲁斯。我需要迪克，还有杰森——我需要你们。」

    他总是在做梦，不停地做梦，梦到他们的死。

    也许梦境早就把他逼疯了。提姆想。当他觉得自己做错事时就会这样，被负罪感压垮，说的话乱七八糟。他能很好的压制这一切，只在布鲁斯面前说出口。

    提姆很感谢他的兄弟们都接受了他莫名其妙的控制欲。接受他给他们打晶片，接受他在他们常用的东西上装定位器——但有时候，像是交友的事情，杰森会更希望他亲自和他说，而不是自顾自的决定一切。提姆当然相信杰森会接受他的建议，从他们吵架了，杰森依旧和那位新朋友断了关系就能看出来。

    「迪克现在很好，杰森也是，这就够了。」布鲁斯说，「我们都很好。除了迪克可能需要克服对小巷子的恐惧——说到这个，兒子，让杰森回来有更好的方式。」

    提姆冷静下来，「......是的，我知道。这次是我太着急了。」

    他近乎疯魔的渴求一个完整的韦恩庄园，里面有他的兄弟和父亲，有阿福和达米安的宠物们。他拒绝任何一个生物搬离开这里，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让他有些慌乱。

    迪克害怕小巷子确实是意外，这是他的疏失。

    提姆沉吟，「也许让哥谭的小巷子都消失就能解决这件事？」

    「......提姆，我只是哥谭首富，不是美国首富。」布鲁斯顿了一下，「但是可以把必经巷子拓宽。」

    6.

    「提米！你知道吗？我们学校附近要施工，巷子会变很宽很宽！」迪克高兴地说，「我不用再请杰森牵着我的手走过去——这太棒了！」

    与快乐小鸟相反的是杰森·陶德。他今天去接迪克放学时看到施工号志，联想到迪克害怕小巷子，以及那次绑架的诸多疑点——

    「cao！cao你的——提摩西·德雷克！！」他暴怒，「你居然让人去绑架迪基？！你居然敢这样做——」

    达米安迅速捂住迪克的耳朵，将弟弟拉到一旁，开始旁观他的兄弟们打架。

    他再一次相信德雷克暗恋理查德——即使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克服恐惧有更好的方式，德雷克偏偏选最浮夸的一种。这和动物的求偶行为有什么不同？

    不过......

    「我觉得德雷克进医院前需要先进监狱。」他喃喃自语，「毕竟理查德才十一岁。」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