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发现、白慎行白琛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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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躺在床上，只听得书房门外有人轻轻敲门。白慎行不想动，闭上眼当没听见。 “父亲？”白琛敲了敲门无人应，索性推门进来。家中仆人明明说是见家主进了书房没再出来…莫非在里屋休息？ 待白琛进了里屋，看见床幔放下，停住脚步，向着床施礼：“父亲，午饭已经备好了。”白家向来讲求规矩，若无意外，本家族人都是要等家主白慎行到场才用膳的。 白慎行的声音带着倦意。“嗯，我知道了。为父感觉……身子有些不适，阿琛，你告诉他们，今日便不用等我了。” “是，那我这就叫府医来。”白琛转身欲走，白慎行急忙叫住，“不、不必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呃！” 白慎行注意力都在外面的白琛身上，全然忘记了阎璃还留在自己身体里。不过是轻轻抽动几下，白慎行差点叫出声来。 白慎行瞪了一眼阎璃，对方只是坏笑。 “……父亲？”白琛又折回来，这回走到了床边。阎璃伏在白慎行胸口，只听得身下人心跳越发快了。 “没什么，你快去吃饭吧，家里人都、都在等着呢……”白慎行这时候顾不上阎璃，阎璃反倒得寸进尺，存着坏心思一下下顶弄，白慎行衣袖都攥皱了，勉强让自己不呻吟出声。 白琛皱眉。父亲嘴上说没事，可听声音总觉是在忍耐什么。如今陆太尉告假，若父亲再病倒了，这朝堂岂不是上官家独属的舞台了。想到这儿，白琛抬手掀起床帐，要看看父亲到底情况如何。 “我还是为您寻……”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满床旖旎，映入眼帘。 白琛呆愣在原地，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手还保持着挽帘的姿势，脸上表情也仿佛定格在了那一刻。 平日不苟言笑的父亲现在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身上痕迹暧昧，饶是白琛未经情事，也不难猜出刚是发生了什么；倚在父亲身上的那名男子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面容俊朗非凡，眉宇间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双眼盈着些笑意，看向白琛的目光带着几丝玩味。 白慎行闭眼，心想他最担心的事总算还是发生了，他现在晕过去还来得及吗？话说他最近真是对白琛疏于管教了，未经允许就掀帘子这事竟也干的出来… 阎璃也有点惊讶，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毕竟他一开始也没想藏着掖着，这位安国公小公子的反应倒是和想象中一样有意思。 “见了朕，怎不行礼？” 阎璃满意地看见白琛脸上的呆愣出现一丝裂痕，先是透出点疑惑，随即瞳孔紧缩，拜倒在地：“小人无意冲撞圣驾，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恕罪…” 阎璃将欲茎从白慎行身下抽出来，引得白慎行不禁轻喘一声，连带着水声，令跪伏在床边的白琛不由得面红耳赤，只觉得血液都涌到耳边，嗡嗡作响。 阎璃直起身子来，伸手又掀起床幔，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白琛：“你便是白慎行的嫡子，白琛？” “回陛下，正是。”白琛的声音还带着点抖，惹得阎璃声音也带出些笑意，“你很怕朕？放轻松些，你是安国公嫡子，我还能杀你灭口吗？抬头吧。” 听闻这话，白琛只得乖乖直起身子，抬眼看见阎璃也正看着他，连忙垂眼。 阎璃这才得以细细观察这位小公子。白琛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端的是一派知书达礼、端方如玉的温润样子，此时垂着眼，平添几分乖顺。 阎璃看了几眼便又开口，只是这回语气骤然变冷：“这下你可知道你父亲是如何身体不适的了？在这儿耽搁的时间够久了，哪来的，便回哪去吧。” 这话听在白琛耳里只觉是如获大赦，连忙叩首谢恩，随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直到听见外面书房门被关上，阎璃才卸下威严，笑着躺在白慎行旁边：“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白慎行用手捂着眼睛，不答。他想让自己说什么？在自己儿子面前被外甥干得话都说不利索，他都不知要怎么面对阿琛了…… 这边白琛快步走回厅堂，与母亲安子琳说道：“父亲身体不适，说是不来吃饭了。” 安子琳对丈夫身体如何不甚关心，反倒对儿子关切问道：“阿琛，怎么看你脸这么红？莫不是病了？”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走快了，有些热……”白琛坐下后，还不禁摸摸自己脸颊，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书房那一幕。真是的，撞见那种事……脸能不红嘛…… 没想到父亲和皇上竟然……明明是亲舅甥，而且，两个男子要如何做那种事……白琛后悔得不行，回想起来，父亲那时言语慌张，摆明了就是不想被他发现，可自己却没悟了这层意。这下好了，以后还怎么面对父亲啊…… 心里胡思乱想着，嘴上也味同嚼蜡，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想着赶紧逃回自己房里去，便看见父亲身边的书童走上前来施礼：“大少爷，家主请您去书房一趟。” 白琛只好往书房走去。推开门，坐在桌前的赫然是皇帝，父亲站在一旁。白琛连忙叩首行礼：“白琛见过陛下。” “阿琛何须多礼？”阎璃笑说，“叫你来也没什么事，闲叙家常罢了，也不必如此紧张。” 闲叙家常？白慎行瞥他一眼。怕是后面憋着坏呢。 阎璃神态如常，仿佛先前无事发生一般，关切地问了问白琛课业之类的琐事。白琛面薄，虽是神态恭谨，可耳朵却一直红着，只想着快些离开才好。 阎璃站起来，走至白琛身前，白琛垂着眼，心跳不觉加速。阎璃稍稍俯身，气息洒在白琛耳畔：“阿琛怎么一直这么紧张？莫不是一直想着方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