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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她吓坏了,怎么都不肯再留在原地,于是我们一起去找张简。我们找到了张简,他、他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林、林子里有东西,大家吓得往回跑,手电筒丢了,我们跑错了方向。那个东西、一直、一直在追我,我拼命喊救命,可是大家跑散了,只剩我一个人。” “是什么在追你?”庄笙此时的声音显得冷酷极了。 “我、我不知道,他抓住了我的手,我拼命尖叫挣扎。然、然后,他捂住了我的嘴——”女孩蓦然睁开眼睛,目中满是不可思议,“……说了一句话。” 庄笙瞳孔微凝,“什么话?” 女孩愣愣看向他,神情怔忪,语气飘忽。 “他说——嘘,安静,不要发出声音,你会把它们引来的。” 第19章 红K 史柯进山一趟,搜救无果。那片森林面积太大,还有许多地方人类没有踏足的地方,想要进行地毯式搜索根本不可能实现。 哪怕组织当地居民帮忙,也只能将附近搜索一遍,太深入的地方根本没办法进去。 下午的时候,庄笙与史柯一起去当地住民那儿了解情况。 许解也将自己上午查到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他在当地一家旅馆坐不到两小时,听了一耳朵八卦,除了未经查实过有人失踪的消息外,其他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比如谁家遭了贼,谁家种的菜被动物给啃了。因为离山近,山上时不时会有动物跑下来,闯进家里搞破坏。不过,一般都是些小动物,丢的东西也是不值钱的,就是些食物衣服什么的,想来是被什么动物给叼走。 除这些外,还有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或者说,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有两个版本,关于山上住着山神的故事。 其中一个版本,是说山神是在保护森林,以及进入森林里的人。那些在森林里迷路的人,几天都走不出来,手机又没信号无法联系外界,在饿得半死之际,山神现身给他们送来了食物和水,还给他们指引出来的路。这种说辞因为他们被人发现时的精神状态而未被采信,认为那不过是他们饿到极至产生的幻觉,就像卖火柴的小姑娘一样。 其中有一个人,对山神保护世人的说法深信不疑,因为他亲眼见过山神。 “他是在进山挖药的时候不小心摔断腿,失血过多意识渐渐模糊,他一直在喊救命,希望有巡林人或是驴友发现他。在他觉得血快流尽要死的时候,他看见了山神——” “等等,他怎么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山神而不是一个单纯救了他的人类吗?”史柯打断许解的话问他。 许解露出了然的笑容,“我也这样问他,他说——”许解的眼神变得奇异起来,“那看起来像一个人,但披着头发,脖子上缠着蛇,手上还拿着弓箭——那些志怪里的神不就长这个样子吗?” “最后这人是怎么下山的?”庄笙一直认真在听,这时问了一句话。 许解拍下巴掌,眼睛微微发亮,语调也不觉抬高了些,“神奇就神奇在这里,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家中的床上,腿上的伤口也做了处理,附近的人谁也没看到他是怎么回来的。然后他发现,家里少了几块腊rou,觉得这一定是山神救他索取的祭品。”许解说完后自己砸吧着嘴嘟嚷。 “难道神的口味变了,不吃新鲜的供品,喜欢熏过的腊rou?” 史柯眼一瞪,照着他的脑袋拍下去,“听故事听傻了,说不定是哪个路过的人救了他,只是不愿露面而已。” 许解摸着脑袋敢怒不敢言,憋屈道:“那路人能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史柯作势要再打他脑袋,许解抱头窜到庄笙后面,探出一半脑袋,“我这是提出合理质疑,说不过就动手打人,只有未开化的野人才会这样!” 史柯卷袖子,“来,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野人是怎样的。” 许解一下缩回另外半边脑袋。 庄笙拦住史柯,思路一点没被两人的打闹带偏,转头问许解,“另一种版本呢?” 看庄笙这么认真的样子,许解也不好意思再胡闹,重新坐好。 “另外一个版本里的山神是坏的,邪恶的,他会吃掉迷失在森林里的路人。所以一个人时,千万不要在山里过夜,不然被恶山神抓走,连尸体都找不到。” 史柯听完手又发痒,“你打听了一个上午,就只打听到这些?” 许解快速白他一眼,小声说道:“这个地方本来就人员流动性大,连失踪都无法明确,能打听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换别人去问,还不一定能问到这些呢。” 在史柯动手前,庄笙抓紧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失踪的都是孤身一人,没有同伴吗?” 许解一呆,他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庄笙一问,想想好像还真是。他打开电脑,快速查了一下,“哎,虽然说的是故事,但官方备案的失踪好像都是一个人时发生的——难道山神也欺软怕硬,专挑落单的下手?” 庄笙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周边杂音自动屏蔽,直到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的。”许解指指庄笙口袋。 庄笙从口袋掏出手机,屏幕上亮着一个名字。 ——孟衍。 再看名字旁边,好几个未接电话。 庄笙犹豫了下,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那人低沉的嗓音,熟悉孟衍的庄笙知道,这人现在一定浑身低气压。但他向来有火都会压着不发,谁惹了他,会从其他方面找补回来。 “嗯,松县。”庄笙拿着手机一边讲话,一边往外走,假装没看到史柯与许解两人投过来的好奇视线。 男人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呵,笙笙,你现在真是很不乖,越不让你做什么你就越要做什么——要把小时候没调的皮补回来,是不是?” 庄笙耳朵尖有点痒,他顿了顿,把手机拿开一点,语气淡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过让你多休息几天再办案,你就是这么听的话,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加重,仿佛一根羽毛搔在庄笙心尖,他睫毛颤了颤,努力维持住声音里的镇定。 “你什么时候说过?再说,我长大了,为什么还要听你的话?”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孟衍的声音再响起时,多了丝深沉的无奈,“笙笙,当年不顾你的意愿把你强送出国,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你不要再跟我赌气,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这样仿佛纵容任性小孩的口吻,让庄笙听的眉头大皱,抿着嘴不说话。 孟衍从电话那头的沉默体察到庄笙的倔强,口气更加无奈,几近叹息,“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十五年,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