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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让人心碎,可是站在院外的十几个人,都在举手吆喝,大喊:“抓他去祠堂!抓他去祠堂!” 白浩上前,准备拦下妇人,却被宋东阳一把拽住:“就你这样能制服的了那个凶悍大娘?先别急,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何事?别担心,我保证这孩子不会有事。” 白浩心中一暖,随着宋东阳默默退到一边,悄悄跟着吵吵嚷嚷的人群,到了祠堂。 祠堂落在村子的最顶层,从外看去,有正殿和东、西两座旁殿,门口立一块石碣,墙壁上布满壁画,白浩细看一眼,画上两男子,一人抚琴,一人弄笛。 进了正殿,妇人一把把孩子扔在中间一片空地上,道:“说,你哥哥在哪里?” 小孩跪坐在地上,双眼布满泪,努力忍着啜泣,笃定道:“我哥哥没有回来。” “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快点,扒了他的裤子,按在凳子上。” 一个年轻女子,看小孩哭得可怜,上前劝道:“张婶子,要不……要不就算了,小虎子平时人是老实……” 张婶一把抓住女子胳膊,大声道:“你也是有孩子的娘!你现在是打算做个活寡妇,一辈子把孩子拉扯大吗?” 女子“刷”的一下流出眼泪,摇了摇头,张婶一松开她,她便急急得招呼另外两个老汉,把孩子扒了裤子绑在凳子上。 白浩拳头紧紧握起,胳膊也在微微发抖:“这帮吃人的狼!” 宋东阳道:“从狼吃人,到人吃人,可怜可恨的不是人性,是得失。” 女子拿起一根木棍,向小孩走去,白浩正准备上前,又被宋东阳拦下,他有些气愤,道:“你还不让我出手?” “你看,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满头白发的老太,拽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从人群中费力挤出来。老太看这情景,一下跪倒在地,扑倒小男孩的身上道:“你们不要打我儿,不要打他!” 小男孩抬头看到老太,一边哭着一边埋怨:“娘,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快带我哥走!快走!”再看一眼青年男子,目光焦点,面无表情,一道伤疤从眼睛划到嘴角,隔一阵“嘿嘿”笑一下,让人心里发慎。 张婶上前道:“人来了就好。张姨,我们不仅不会为难你们,还会为你儿治病,等你儿子病好了,自然会带我们抓住那恶徒!” 老太看着张婶,眼睛隐隐存了希望。 一旁的王家大爷,再也忍无可忍,上前道:“治病?说什么治病,想我那孩子,回来的时候只是痴痴傻傻,结果你们说是治病,什么方法都用,灌药、扎针、画符、招魂,看他还是不会说话,甚至、甚至拿着鞭子抽他,逼着他喊‘疼’,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有孩子的人啊!你们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儿吗?” 张婶道:“王叔,好歹你和张姨的儿子是回来了,可是我的孩子呢?多少次,我在梦中,听见我家秦霜哭着让我带他走,让我带他回家,可是,我连他究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去哪里找!你就当是同情我这个寡妇,你让开,就算是个傻子我也有办法让他说话!” 话一说完,这胖妇人就要往前冲。白浩再也忍无可忍,飞身跃起,挡在少年前,道:“放了他们,人,我自会帮你们找到。” 张婶道:“你凭什么说你能找到?” 宋东阳踱步而出,折扇一开:“你这胖大婶也是有意思,看不到我白兄武功了得,一个顶三吗?况且帮你找是人情,找不找得到是造化,简直是不知好歹!” 宋东阳语间夹珠带炮,气得张婶满脸通红:“哪里来的小混混,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你们这些外村人,不要管我们的事。” 宋东阳扇两下扇子,挑一下眉:“不管,好啊!你又不是没问过王叔的儿子,问出来什么了?你真以为凭你们几个乡村野夫就能救出儿子吗?到时候还不是梦里跟你哭。白兄,看来这些人并不需要我们帮忙,还是走吧!”话音落了,冲白浩使了个眼色。 “走?”白浩一脸迟疑,望着宋东阳。 宋东阳合上扇子,低头叹一句,蠢材!拉起白浩就要走。 “可是……”白浩为难的看着凳子上的孩子,还有旁边的老太和青年。 “闭嘴!”宋东阳难得言简意赅。 “等一下。”张婶喊一句。 宋东阳嘴角轻弯,停下脚步,却并不转身,张婶再道一句:“我信你们。” 他这才转过身来,道:“那你们还不赶紧放人?” 进了王家,宋东阳才四仰八叉的摊在椅子上,安心吃一个口茶,茶水不净,嘴里涩涩发苦:“我说白兄,对付乡野村民千万不能讲道理,越讲越没理,再说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毛他们,就你这品行,一帮老弱病残的,你能跟人家动手?挨揍还差不多。” “那要怎么办?”白浩看着宋东阳,似笑非笑。 “骂他们啊!先劈头盖脸的骂晕他们,我跟你说,这人啊,无论是谁,只要被骂,一定会乱了章法,到时候你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宋东阳说得眉飞色舞,好不得意。 “为所欲为……” “也……也不是,我说笑呢!”宋东阳被人抓了漏洞,到有些难为情起来。 “老人家,这村里的少年是如何被抓走的?”白浩向王叔询问。 “我们村是有名的秀才村,村里的年轻人多,也爱读书,常常都是自己呆在家里一宿一宿!所以好多都是第二天才发现人不在的。可是至于怎么被抓走?如何被抓走?就不得而知了。” “人失踪之前可有什么征兆?” “征兆……对了,是有一点。”王叔回忆,“那一阵被抓走的人多,常有人听到笛声,音色潺潺,确实是好听,我有一回也听过,所以印象比较深。” “方才那个青年住得远吗?我们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您帮我们引荐一下?” 老人道:“不远不远,出门就是,我们这就过去。” 出王家了向东没走几步,便看到刚才的小男孩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小男孩看一眼来人,就直直的奔了过来,一把拉起白浩的手,就往屋子里拽。 “拉你作什么?刚刚救他的可是我。”宋东阳酸溜溜的看一眼小男孩。 一进屋子,老太太早就备好了水,抱歉道:“实在对不住,家里没茶了,不好招待各位。” “没事,大娘,我们想看看您儿子。”白浩道。 “他就在北屋,咱们一块过去。”老人边走边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想染让你们把那凶徒抓起来,看看到底谁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把我们村子害成这样。” 推开门,只见方才的青年直直的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动。 白浩上前,为青年诊脉,细看青年眉眼间,好像有些熟悉:“东阳,你看他是不是和你有些像?” “哪里像?”宋东阳撇一眼,再问:“人怎么样?” “脉象正常。”说完,翻开青年的眼皮,道,“也不像是中毒。” “既非受伤,也未中毒,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