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有病就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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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有病就得治 笛飞声说：“我这里也有病。” 他的左手仍指着自己的胯间，这个“这里”是哪里不言而喻。 李莲花气结。他就没见过有男人上赶着要承认自己那里有毛病的。 他一口否定：“你没有。” 笛盟主说：“有。” “没有。” “有。” “没有。” “有。” 李莲花恼火地瞪向笛飞声。笛盟主回视他，目光坚定，一脸自信。 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这场面太荒谬，荒谬到李莲花有脾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 “笛飞声，笛大盟主，老笛啊，就算你傻了，也讲讲道理好不好。”他说，“先前非得让我望闻问切的人是你，非得让我诊出个结论的人也是你，现在我望闻问切过了，诊出来就是没毛病，你又不肯信。你这是折腾我好玩吗？” 笛盟主一扬下巴：“你没问。” “我怎么没——” ——你平日里有不举之症吗？ ——我有没有不举之症不应该由你来判断吗？ 成吧，在笛盟主的世界里，这的确不能叫“问”了。 笛大盟主可真是个讲理的地道人。 李莲花无奈地看了一眼笛飞声，说：“好好好，我没问。那我问现在你，你到底有什么病症？” 笛盟主依旧指着下身。 笛盟主说：“它软不下来了。” 很好，如果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对你说，大夫啊，我这里硬了好半天了，老是软不下来，你看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那他有什么毛病呢？ 他、就、是、在、找、茬！ 这人能揍吗？怎么就不能揍呢？ 李莲花右手慢慢紧握成拳。 这时候又有一阵夜风刮入。深秋夜寒，他被这阵冷风一激，头脑猛然清醒过来—— 笛飞声中毒关他什么事呢？ 他堂堂一个金鸳盟盟主，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了，还用担心别人祸害他吗？ 他干嘛非得在这儿陪个傻子耗着呢？ 全力施为的话，日促身法难道能追得上婆娑步吗？ 只要能拉开三步距离，他想，只要三步，他就有可能能跑得掉。 李莲花飞快地瞥了一眼门口，心中暗算估量了一下距离，脚下同时一转，围着笛飞声向外错开一步。 “你知道它为什么不软吗？”他一边盘算着逃跑，一边说，“那是因为你中毒了啊。” 笛飞声的脑袋跟着转向他，“中毒？” “没错，就是因为中毒。” 逃跑的要义一，不能着急。 李莲花转身面向笛飞声，好像他错开那一步只是为了更方便说话，“其实呢，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才为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中的这个毒啊，是江湖上一个有名的采花贼专门配来对付武功高强的女侠的。所以这个采花贼呢，就特意往毒里掺了会散功的药。但这个毒本身啊，它其实是yin（隔开）药。” 笛飞声疑惑道：“yin（隔开）药？” “要不然你怎么软不了呢？” 笛飞声想了想，说：“有道理。” 有个鬼的道理！ 李莲花说：“你要是不想办法解毒，就老得这么难受着。男人那个地方，硬得太久就废了。我劝你还是赶紧回金鸳盟查查是谁给你下的毒，找他要解药。而且就算你找不出来，也有药魔给你配解药，你说是不是？” 笛飞声皱起眉。 李莲花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笛盟主看上去正在专心思考，未必会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逃跑的要义二，要善于抓住时机。 他假装随意地向门口踱了一步。 笛盟主忽然抬眼。李莲花吓了一跳，赶紧停下。 “不是。”笛飞声说。 “哪里不对？” 笛飞声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又想跑？” 李莲花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没有的事。” 笛飞声向前迈进一步。他步子迈得大，大得两个人几乎要脸贴脸了。 李莲花不得不后退一步。 笛飞声再进一步。 李莲花恼了，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胸口，没推动。 “笛飞声，你要干什么！” “治病。”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李莲花只好继续往后退，“要治你这病得先解毒。” 他退笛飞声就进。 “书上说，中了yin（隔开）药，出了精就好了。” 这傻子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李莲花恼火地反问：“哪本医书上说的？” “话本啊。” “那是胡编乱造！” 笛盟主依旧自信满满，“我觉得可行。” “你觉得可——唉？” 李莲花脚下突然碰到一个硬物。他一个趔趄，身体向后倒去。 他已经退到了门口，后面是空的。 电光火石之间，笛飞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力把他拽了回来。 “多——” 李莲花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脚下又是一空。他被笛飞声拎起来，下一瞬间后背重重砸在墙上。整个人还惊魂未定，一片巨大的黑影又向他压过来。 一条腿卡进他的腿间，他以一种不大体面的方式被笛飞声锁在了墙上。 …… 这又是犯了哪门子病呢？ 李莲花白了笛飞声一眼，抬起手，拍拍他的手背，说：“干嘛呀你，松手！” 笛飞声说：“你别想跑。” 李莲花啧了一声，说：“不是说了嘛，没有的事。” 笛飞声这才犹犹豫豫地松开手。 解决了上半身的危机，李莲花这才意识到，其实他下半身处境更加不妙。笛飞声的大腿位置卡得很微妙，他不可言说的地方好像有一点……被碰到了。 可他又完全不敢挣扎。毕竟现在只是蹭到了一点，真挣扎起来会造成什么后果可就难说了。 他只好用眼睛瞪笛飞声，“你还压着我干什么？” 笛飞声说：“治病。” 行吧，治病。这个破病看上去是非治不可了。 “治病也不用压着我啊。你要出……那个，自己来就行。” 笛飞声歪了一下脑袋。 李莲花心里一突。他想，笛盟主万一说“不会”，他可怎么办？ 还好笛盟主并没有傻到连这种基础技能都忘了的地步。 他说：“你就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