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李神医的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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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也突然闭了嘴。 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几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李莲花屏息凝神,伸长了耳朵,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囚笼之外的动静上。 在漫长的等待,又或者只是一息之后——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时间流逝的认知——房间里响起了第三声呻吟。 它比前两声更清晰,尾音也拖得更长。 这一次,李莲花认出来了。 是云彼丘。 从呻吟的方向又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沙沙声响。很显然,云彼丘正在试图爬起来。 李莲花紧张到了极点。江湖人出行,随身都要带着火折子。如果云彼丘点着了它…… 如果说笛飞声把他压在椅子上还能有其他解释,那他把手伸进对方的裤裆里就绝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黑暗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场与现实相互嵌套的噩梦。他梦见最害怕的事情,被吓醒了,然后惊悚地发现那件事确实在现实中发生了。 所以至少,至少他的手不能—— 他用尽全身力气把那只手向外拽。笛飞声的手指却像是铁铸的,他挣脱不了分毫。 下一秒,换成笛飞声粗暴地扯下他捂在嘴上的手。他怒气冲冲地说:“不准逃!” 衣料的声响瞬间消失。 李莲花被吓得心跳骤停。整个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念头:云彼丘知道他们在这里了! 他慌张地挺起上半身去找笛飞声的耳朵,黑暗中无法精准定位,结果嘴唇撞上了一片温软。触感太软了,不可能是耳朵。 笛飞声的声音突然愉悦起来,“你亲我。” 亲、亲你个大头鬼! 李莲花气得差点骂脏话。可此刻他骂又不能骂,打又没有手,就算想用眼睛杀人笛飞声也看不见,整个人束手无策,偏偏又撞上事态紧急,非和笛飞声说话不可,于是只能尴尬地用嘴唇继续摸索着寻找。 他在慌乱中又亲了两次笛飞声的脸颊,才终于找到了笛飞声的颌骨。 他害怕被云彼丘听见,嘴唇紧贴着对方的耳垂,用急促的气音说道:“笛飞声,把他弄晕。” 笛飞声转了一下脑袋,嘴唇同样挨上他耳朵与脸颊的交界处。 他用气音回道:“那你要亲我。” 那语气中满满地全是无赖,像一个小孩在撒娇打滚和大人要新玩具。 可他和李莲花正在做的事情,却半点不是孩童该做的。 皮肤与皮肤的接触似有若无,让人恐惧,更让人羞耻。唇齿间吐出的气流从细小的绒毛上拂过,带起一阵难耐的酥麻。 李莲花不敢相信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有感觉。甚至因为担心被人发现,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 他更不敢想象自己要是不答应,笛飞声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与被人知道自己与笛飞声做了什么丑事相比,亲吻……李莲花劝自己,就权当是在亲狐狸精吧。于是他忍气吞声地答道:“好。” 笛飞声的东西在他手里十分精神地抖了一下。 他继续用愉悦的气音说:“我还要摸你的。” 摸什么? 李莲花起初没有听明白,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不是要治病吗?治病为什么需要摸他的?! 他脑子有病都是装来骗他的吧!谁家的傻子这么懂得得寸进尺、趁火打劫! 李莲花怒火中烧。可意念归意念,欲望归欲望。笛飞声的要求直白又隐晦,叫人浮想联翩,又叫人意马心猿。 他的身体变得更热了。胯间尤其热得厉害,像有人在欲望的出口处放了一把火。 他难以克制自己想要扭动下身的欲望,可笛飞声的膝盖就抵在那里,他要是真那么做了,无异于主动求欢。 李莲花闭上眼,难堪地发现,他确实想求欢。 他本应该是一个救援者,现在却被落水的人拽进了水里。那至少不能也被拖进水底,不能跟着笛飞声一起尸骨无存,万劫不复。 所以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自觉地舔了一下焦干的下唇,思考该如何把拒绝表达成笛飞声能接受的方式。 想不出来。 他只好先随便说点什么。 “阿飞……” 想要拖延时间的时候,先叫人名顺理成章,选择最能安抚笛飞声的称呼也没什么错。可阿飞这两个字本身就已经很亲密了,再用诱哄的语气说出来,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李莲花被这种感觉吓到了。他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编点什么,房间里再次传来响动。 “笛飞声,”云彼丘一边喘气一边说,“你居然还在?” “在啊。”笛飞声没有动。他就这么贴着李莲花的耳朵,对云彼丘说,“李莲——” 他坦坦荡荡地承认,还要把李莲花也卖出去。 李莲花心头大骇。他找不出任何办法堵住笛飞声的嘴,情急之下,索性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笛飞声发出呼痛声。 李莲花尝到了血的味道。他心里不由起了些歉意,但歉意抵不过此刻的着急。他恶狠狠地用气声命令道:“弄晕他!” 云彼丘的声音听上去很迷惑,“你们在干什么?” 笛飞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笑谁。 接下来,房间里传来“啵”的一声轻响。这是火折子被拔掉盖子的声音。 李莲花快要急疯了。他再次命令道:“弄晕他!” 笛飞声说:“我不干。” 这个无耻的混蛋想要什么显而易见。他知道李莲花被逼到绝处时就不得不给,所以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等待他的猎物自投罗网。 李莲花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依稀听见吹气的声音,右眼角处随即火光一跳,又灭了。云彼丘大约是被笛飞声伤了元气,控制不好气流,火折子第一下没吹成功。 他又吹了第二口气。这口吹气声让李莲花恐惧到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在火光再度亮起的那一瞬间,他急切地允诺道:“可以!” 笛飞声抬手一挥。眼角处的火光熄灭了。 可云彼丘还醒着,“笛飞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笛飞声不理他。他含着李莲花的耳垂问他,“可以什么?” 李莲花整个身体都在抖。一半是因为紧张和恐惧,另一半则是因为笛飞声。他被含住的是耳垂,后腰却像过电一样阵阵酥麻。 “可以……”他难耐地仰起脸,极艰难地吐出笛飞声的想要的答案,“摸我……” 他的情欲被这两个字完全挑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