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切都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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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李莲花仿佛又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 那时候晨起胯间会有一把火,内力走过任脉又会激起一把火,甚至有时候身体莫名其妙就躁起来了,一点道理不讲。就算自己解决了,过上一两天又会故态重萌,没完没了,不得解脱。 他烦得要命,动不动就想找人打架。然而他已然是天下第一,功力远胜身边人,无论谁当对手他都打不痛快。 后来笛飞声打上了四顾门。 单孤刀,肖紫衿,佛彼白石,四顾门一大帮子人拦在笛飞声面前,叫他大魔头,说他想挑战门主,得先过了他们那一关。 笛飞声叫他们滚。肖紫衿拔剑出鞘,李相夷这时从天而降,说:“要跟我打,行啊。” 但他不接笛飞声的战帖。 顶级高手间决定排位的决胜之战,准备时间短则数日,长则数月,乃至数年,四顾门事务繁杂,单是处理江湖和朝廷的关系就让他心力交瘁。所以李相夷没心思打这种麻烦的架,他就想单纯地打一架。他说:“笛飞声,你想挑战天下第一,得让我先试试你够不够格。” 于是他们就在四顾门地界外的小树林里打了一架。谁都没全力以赴,谁都没下死手,见招拆招,快来快往,打够了就收手。这一架李相夷打得酣畅淋漓,十分痛快,身体里淤积的烦躁被一扫而空,一身神清气爽。 自那之后,笛飞声每回上门送战帖他都要跟人打上一架,甚至偶尔闲了还会去金鸳盟的地界主动招惹对方。两个人一个是正道魁首,一个是魔道至尊,却在这样的一来二去中慢慢变成了朋友。 至少年少的李相夷心里认定,笛盟主是他的朋友。 而十多年后的李莲花则一边喘息一边模模糊糊地想,冥冥之中,自有报应。 当年是他拿笛飞声泄欲,如今轮到笛飞声拿他泄欲。 这混账东西泄就泄吧,还非得逼着他一起欲海沉沦。 此刻的他比十六七岁时还要来得煎熬。 他是跨坐在笛飞声腿上的,下体位置自然要比笛飞声高出一大截。两个人下身相贴,笛飞声的阳物根部便卡在他柔软的囊袋中间,而他的两丸rou球则被笛飞声的大腿根托住了。 他的铃口一直在流水,笛飞声的也在流,两个人的体液混杂在一起,流得到处都是。他整根性器沾满了笛飞声流出来的水,笛飞声的也沾满了他的,脏得一塌糊涂。 这一切完全颠覆了李莲花对云雨之事的认知。 他忍不住想,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也会有如此秽乱狎昵的寻欢方式呢? 但这不是一个问题。它只是一个想法。一个单是想一想,就会让他情欲更加勃发的想法。 事实上,笛飞声的手法说不上多精妙,也并不是每一次动作都能让李莲花觉得舒服,可笛飞声的阳物紧贴着他的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他yuhuo焚身了。 两根欲望在互相摩擦与挤压。紧贴他的东西太硬,像温热绸缎包裹着凹凸不平的钢铁。上面的青筋似乎暴胀得更加厉害,随着手上的每一次动作从他光滑的茎身上碾过,为整个过程平添一种别样的情趣。 失去视觉之后,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了。笛飞声私密处的情色触感、熏香与体味交融在一起形成的暧昧暖香,还有声音,下体的yin靡水声比之前还要清晰响亮,在寂静的深夜里响得让人胆战心惊。 李莲花不自觉地咬紧下唇。 会被听见的……他难耐地想,也许到了明天早上,所有人都会知道这间屋子里发生过什么…… 一想到也许隔壁的住客正竖起耳朵偷听这边的动静,李莲花整个人就几乎要撑不住,瘫倒在笛飞声身上。 笛飞声用一种霸道的方式强行入侵他的认知,告诉他,周公之礼完全不是礼。它放纵,疯狂,令人羞耻。可越是逾矩,就越让人销魂。 欲望让他心惊rou跳,又让他心醉神迷。快感如海潮,狂暴地撞击他内心高筑的堤岸。他抗拒不了,也没有再兴师动众问罪的气力,只能把自己完全地交出去,任由对方掌控。 笛飞声是海,而他只是一叶扁舟。他在惊涛骇浪中被抛起,被淹没,被席卷,被颠覆。 他已经没有生路了。 他们都流了太多的水,多到体液顺着两个人相贴的边缘流下去,打湿了囊袋,还在继续向下流,流过会阴,最后流向最深处的洞xue。 那个隐秘的xue口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笛飞声,”李莲花呼吸急促,声音破碎不堪,“笛飞声……不要……” 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又或者他知道,但说不出口。高傲的自尊让他守着最后一丝底线,不肯向笛飞声彻底求饶。 他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应他:“叫我阿飞。” 他乖乖听话了,“阿飞……我……阿……嗯啊……” 硕大rou冠上的软棱重重地挤了一下他guitou下最敏感的位置。那感觉酸麻到了极点,最后那个“飞”字不受控制地变成了一声甜腻的呻吟。 笛飞声忽然松开了他的手。 李莲花在混乱之中还没明白过来他双手自由意味着什么,笛飞声的那只手就按住了他的后脑,把他用力压向自己。 李莲花失去了重心,腰却软得撑不住身体,只能反射性地双手向前伸。手指陷进柔软厚实的胸肌里,那手感过于美妙,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抓了一把。 下一秒,他的嘴就被人凶狠地堵上了。 笛飞声的吻毫无章法。他吻得太莽撞,牙齿和牙齿的撞击让李莲花觉得有些疼。他想躲开,可脑后的那只手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原位。他心跳声变得异常吵闹,吵到他完全无法再思考。 笛飞声贴着他的唇胡乱摩擦了两下,似乎觉得不满意,又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李莲花吃疼,张开了双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张开。也许是为了骂人,也许是为了反击,也许只是为了…… 让笛飞声进入。 那个湿热、柔软又异常灵活的东西像蛇一样钻进他的嘴里。李莲花的嘴并不大,再塞进一条舌头来就被填得满满当当。他本能地想用舌头去驱赶入侵者,却在触碰到那块软rou的瞬间身体一酥,腰变得更软了。 于是他的反抗还未成型就土崩瓦解。他张着嘴,任凭那条舌头在他嘴里胡乱游走。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如此敏感,口腔里被舔到的每一个地方都会引起一阵战栗的酥麻。涎水越积越多,无法吞咽,最后只能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下面脏了,上面也脏了。李莲花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被弄得这么脏过。可是把他弄脏的人,是笛飞声。 勾出他最yin乱情态的人,是笛飞声。 不行……这太丢脸了…… 他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地骑在笛飞声身上,被他吻得酥软无力,下面却胀得要爆炸呢? 他在这一瞬间莫名其妙地懂了笛飞声嘴里的“方便”。 这个体位更方便吻他,更方便抚摸他,也更方便侵犯他。 尽管没有插入,但他毫无疑问是在被侵犯。被笛飞声用唇舌侵犯,用手侵犯,用阳具用体液侵犯,而他却丢盔弃甲,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他明明双手是自由的。 他明明掌下就是笛飞声的心脉。 他应该……应该…… 舌尖几乎舔到了口腔最深处,李莲花不知道该怎么呼吸。肺部的空气似乎被笛飞声吸光了,他觉得自己憋得快要爆炸了。下身胀到了极致,小腹传来隐约的抽搐感。 他要不行了。 李莲花拼命摇头,双手用力推着笛飞声的胸口,鼻腔里发出求救的呜咽声。 笛飞声终于松开了他的嘴。新鲜空气涌入,他的欲望也在那一刻被推到了最顶端。 “放开我……”他一边喘气一边哀求,“阿飞,放开……我要……” 笛飞声重重捏了一把。 李莲花闷哼一声,猛然扬起头,身体在瞬间绷紧到极限,马眼颤抖着喷出第一股精水。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笛飞声也射了出来。温凉的液体喷在李莲花敏感到极致的菇头上,他铃口一缩,紧接着又喷出了第二股。 灭顶的快感完全淹没了他。有那么一会儿,李莲花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他似乎在天上飘,又似乎被埋在最深的海底。除了带给他快乐的人,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情潮慢慢退去。一同退去的似乎还有全身力气。李莲花手臂一软,落在笛飞声的怀里。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在这短暂的瞬间里,在这与世隔绝的黑暗里,他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愿意做。 笛飞声抱着他,也没有动。于是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黏稠的体液还粘在身体上,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腥臊气味。 笛飞声彻底把他弄脏了,他也把笛飞声彻底弄脏了。李莲花想,这一切都糟透了。 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