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Pretender与威尼斯
书迷正在阅读:鸳鸯被里成五夜、贪花风雨中、漂亮的太监、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7)(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0)(NP)、【姬祁】长发、【赫隐】追忆似水年华、狂魔重生、涼星-热泪盈眶地爱着
“战场失踪,邮政这私厨?泛人类史梅开二度是吧?” 眼镜在藤丸立香眼前挥舞,反射出明亮的光线。 “御主还有先前的记录吧?君……迈克尔在失去守护之力时,也是连真名都不愿意告知的。对阵不占地缘优势的Altergo还能伤及灵核,该是觉得有失颜面、不想见人吧。” 从者战不比特异点的常规战争,输了确实算从者自己的、没得副将背锅。 “那空想树再挫怎么说也是神代真以太级别的伤害,吃点亏太正常了。结果不是好的吗,接走美狄亚、圣杯也没丢,哪里丢脸的……我真的服了,”藤丸立香越想越气,“他败仗庭皇帝要颜面!我藤丸立香打个小小塞萨洛尼基能掉一骑从者!我就不要颜面的吗!” “啊哈哈,皇帝只不过是出去玩了,御主也很习惯从者们外出流连忘返的情况吧?” 话虽如此,君士坦丁的行为模式一直很稳定,不存在突然发癫出去玩的可能,藤丸立香骂完也撒了气,感觉事情并不简单。想起先前所长说到特异点伊斯坦布尔突然有了直飞伯罗奔尼撒的航班,赶紧打了个通讯过去。 “大概是替我去了威尼斯?”奥尔加玛丽打开旅行网站。 听到这话的时候,藤丸立香第一反应是君士坦丁想借所长制衡她。倒不是发自个人恶意,而是他在安全情势下的本质是个躺狗,这躺也并非懒惰,而是一种源于自知之明的不折腾。然而他现在是她的从者,在知晓她要求的前提下还坚持要做躺狗,他要付出代价的。 “Rider答应过我,在你那边留意威尼斯的情况……现在有航班了。塞萨洛尼基原来也没有,现在也可以了,因为是终点,所以这个我记得很清楚。” “那边的世界地图还要在这边开的啊,”藤丸立香明白了,只当是所长对从者下发了命令没告诉她,仔细想来,君士坦丁这次是负伤接连下一程外勤,憋着没说,真是个柔弱的犟种,回来要怜爱一下的。 于是极坏的摸鱼心思又被摆好了,君士坦丁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再次被放过。 藤丸立香打了通讯,自然没打通,只能在深夜到斯弗朗齐斯家里告知详情。近臣理解皇帝先前的犹豫,除去玩笑话,确有纯粹的哲思。传位的前提已齐备,所以斯弗朗齐斯反而觉得符号界的解释是真心话,想到自己是唯一一个触及皇帝精神世界的人,他越发感到被宠爱和荣幸。 但是对于迦勒底,斯弗朗齐斯有所保留,只表示发动在海外的皇族暗中找一找,毕竟皇帝在外国失踪是有伤国格的事,不好对政府开口。藤丸立香想想,决定还是自己去一趟威尼斯,对于当前的情况,她的考虑也一直很现实。东罗马帝国的机器还在运转,就算主轴暂时空缺,她也不想更换。 “您能仿照皇帝的思维决断来主张政务吧?”她问。 能倒是能,少了一层汇报关系,斯弗朗齐斯做的事情效率可就高多了。 对于迦勒底,皇帝不在没什么好隐瞒的,斯弗朗齐斯打通列位帕里奥洛格斯开了国库,完成塞萨洛尼基及对应海岸线的约定购买。如果藤丸立香没亲眼看着签署文书,都要以为那个签名是亲笔。做戏全套,近臣动用金玺——这是连迦勒底都没碰过的东西。随后派出税务官和诺塔拉斯率领的军队,照常课税,税率保持在37%。 当某件重宝的事情尘埃落定时,威尼斯自治区也终于赎清了恩怨,近臣以皇帝名义接受了威尼斯自治区让渡管理权的条件,对应减了关税。此事引发了热那亚人的不满,近臣先以皇帝名义游说了朱斯蒂尼亚尼,后者对老乡进行镇压,近臣索性顺水推舟,给他一个加拉塔区总督的虚衔,老铁乐坏了。 事态平定,威尼斯人为表示诚意,各类出口订单排到了第二年,定金给得很痛快,军工厂的安排倒好说,有些自由生产的东西实在搞不到,就让NFF把钱赚了。 对于加泰罗尼亚人,斯弗朗齐斯趁着藤丸立香还在,联合课税归来的诺塔拉斯对这个群体进行了分化,竟然搞来一部分种田的,在秋耕前开了工,“下次征召,这些人可就是您的兵了”,斯弗朗齐斯指着田里的加泰罗尼亚人对诺塔拉斯说,后者得了面子,格外得意。 占星业成立了公会,也设立了严格的准入标准:以数学法则计算特定条件下的多星轨道,这一下把国占和野占分得很开。有了公会,奥尔加玛丽随口一说的智商税也正式开收。 另有新增水道、翻修下水道和公路,斯弗朗齐斯和他的主君一样颇为务实,没有搞华美装饰的兴趣。 一旦斯弗朗齐斯开口,东罗马宫廷根本没有人怀疑这一系列决策到底是谁做出的,国家机器持续运转。藤丸立香大为震撼,一切让她觉得君士坦丁本人仿佛未曾离开。她问斯弗朗齐斯要不要一个灵基,这样就算他身故,也可以在过去或未来的某个时间有机会陪伴皇帝了。只是他作为英灵会是基于君士坦丁的存在而成立,独立召唤很大可能是Pretender,职介不太好。 “劳烦您了,”斯弗朗齐斯对魔术没有研究,只觉得能陪伴皇帝就很幸福。他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成立的逸闻也很简单。很快,迦勒底的灵基肖像上多了他的面容。圣遗物则是近臣的日记原本,藤丸立香没有立刻公开,准备留待合适的机会。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通讯依然没有打通。藤丸立香感觉心累,在皇宫开挖鱼塘,还在靠海的坡上养了牛,修牛蹄爆汁解压视频都拍上了。全部给你变成菜园子。 * 威尼斯的灵脉很好找,沿着水走就行了,君士坦丁停在运河边的酒馆里,感受灵核在灵脉能量下非常细微缓慢的复原,各地灵脉大相径庭,威尼斯不那么罗马,魔力很难灌进他的以太身体里。 各路流言蜚语交错传来,首先是藤丸立香在塞萨洛尼基大胜奥斯曼苏丹,甚至对后者冷嘲热讽地收起了纳贡。 转念一想,这条消息隐藏的信息是苏丹并没有死去。君士坦丁理解了她先前没有安排佩佩去应对芦屋道满的理由,战争尚未结束,或者说她的布局尚未结束,她需要芦屋道满继续留在苏丹的宫廷,让佩佩端走的话,就要费力再布一个,没必要。 她是怎么控制那种乐子人的?他想不通,麻辣是唯一解释。她是火剑天使乌列尔、是世界之王,那麻辣可以代换为领导力,好,一个结构问题解决了。 后续的战事大概会在马其顿和塞尔维亚方向吧,有点意思。如此一来,她对这个世界的期望会是什么?君士坦丁有点好奇,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期待在21世纪特异点的史书上看到。现在他感受不到她的御主权了,有种隔岸观火的轻松。 之后是贞德·达尔克的复活以及法王查理七世对她的平反。贞德身为从者,在这特异点是不以圣女身份对外行动的,复活一举会让她恢复生前的地位,法王的平反倒是和泛人类史同期的事情。君士坦丁有点好奇是怎么cao作的,他不觉得贞德会直接去找法王,中间必然有什么他不知晓的活动。 但是而教会为贞德封圣是比泛人类史提前了五百年的事情,教会封圣然后反悔,声称是遭了藤丸立香胁迫才这么做的,但是反悔也没用了,那可是贞德·达尔克。这条消息太突然,君士坦丁很好奇后续的变化。 点的酒上了,君士坦丁侧身接过,佩剑短暂现形,露出一瞥、又被斗篷巧妙地遮挡。入乡随俗,剑由惯常的制式罗马长剑换成了当地常见的迅捷剑。剑是姐夫给的、又培训了几天,君士坦丁目睹了不少威尼斯街头斗殴,非常凶,拔剑通常是两败俱死。他自己也遭了一次,抢劫,他出手更快,全身而退。 他转着杯子,听着周围人抱怨杜卡特和去年相比有点不经花,把这理解为不常见的汇率波动。另有人说威尼斯政府为了稳定杜卡特价格,准备对市场投入资金,这cao作在十五世纪而言太超前了,一定是藤丸立香在做什么。 另有一条消息,腓特烈三世将奥地利公国提升为大公国,加强了哈布斯堡王朝的基本盘。这是去年的事,所以说话的人有一种萨卡班甲鱼的延迟美。君士坦丁想起来,两年前尼古拉五世为这位加冕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他忍了,那是伊琳娜时期的历史遗留问题,他解决不了。如果换在几个月前,他对此还会有些法统上的鄙视,“哦,条顿人的国王”,现在他不在乎了,那是后人要考虑的问题。 令他讨厌的一点是,某天他看到了威尼斯总督,衣服穿得和他的衮服差不多,只是罗鲁姆长度和鞋子颜色不合形制。他现在是英灵,脑中混合了现代的观念,山寨和流行在他脑子里交叉闪现,主打一个不爽。那股不爽和他生前看父兄穿突厥或西欧时装是一个心态:sao,越矩,但是又管不了,骂两句得了。君士坦丁自己不当皇帝的时候也挺喜欢喷皇帝的。 该回去了,君士坦丁喝光酒,离开。 回到姐夫的店刚好是上货的时候,君士坦丁换了衣服,做他的工作。他记得在别的记录里做过店员,对此没什么抗拒。 “君士坦丁·帕里奥洛格斯有吗,东西签收一下。” 君士坦丁和皇姐伊莎贝拉在威尼斯的姓自然是德拉加塞斯,所以他听这声称呼,就知道来了什么知根知底的人,他不动声色,称一声人不在、门卫代签,把包裹收下。好死不死刚送走快递员,他姐夫就回来了,瘾上来了想看开箱解压。他说没空拆,店里太多货要理了。 姐夫也是个粘人精,就不,他也很难拒绝。于是,众目睽睽之下,那顶东罗马皇冠见了光。“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来着?”他在心里问自己,想起来就吓了一跳。只是押着的后手还没用,所以这冲击并不大。 好在当场没有识货的,姐夫和伙计们只当是个什么贵物摆件,看完开箱解压就散了。君士坦丁把皇冠收好,心跳这时候才起来。他动摇了一阵,但没太久。 如果换在另一处的记录,他的心态大概是当过店员把简历搞花了。而此时他觉得已经完成了符号界的自我删除,可以考虑别的事了。他不把自己当皇帝了,那皇冠就是离职的竞业协议文件,一份纪念品。 显然,双方存有误会。君士坦丁认为自己是按应急程序离职了,迦勒底和东罗马宫廷却觉得他在旷工。 君士坦丁迅速完成决策,他对皇姐做好交代,带着皇冠开启土地传送。据他所知,目前为止,这土地传送除了他没人能开,那么,也没有人能从两重特异点之间穿梭找到他。别了,沉重的命运、短暂的第二人生。划水!摸鱼!躺平!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