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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一个攻栏跃过铁栅,百米冲刺到路虎车旁边。 晏羽看见他过来,咔哒一声解锁了车门,随即车门被从外面拉开,易乘风裹着凛冬的霜寒探身进来,在车座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晏,我特么快心疼死了!”易乘风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浊重。 晏羽隔着羽绒服回抱他,满怀软乎乎的,“我很好啊,没有渴着饿着也不冷,高速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难开。” “累吗?出来透透气。” 易乘风帮他搬下双腿,抱着他站起来,两个人挤在车与车中间的缝隙里,紧紧相拥的姿势。 “太多人了,他们都在看我们。”晏羽扯着自己羽绒服的帽子扣上,将脸埋进易乘风的肩膀,这样说话有些瓮声瓮气,“抱我坐到后面吧,实在太难为情了……” 身体的重量被转移到一边手臂上,易乘风左手抄起他的膝弯将人抱起来塞进后座,自己绕到另一侧也开门坐进去。 晏羽绯红的脸颊被从棉帽里捧出来,易乘风俯身吻了下去。 晏羽搂着他的脖颈,摸索着将他羽绒服的帽子拉扯着扣下来,两人叠在一起倒在后排座椅上,深色的反光车膜阻断了一切视线,局促的世界里挤满了彼此凌乱的呼吸。 绵长的亲吻过后,晏羽的脸色比早上好了许多,窝在座椅里抱着一盒樱桃汁小口小口地嘬。 “你看我自己开过来都没问题,等下休息休息我就回去了,也就两个小时左右……” “不可能!”易乘风抖开巴拉巴拉小魔毯盖在他腿上,挤出一个大反派的邪魅笑容,“你自己送上门来,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你回去?做梦!” 他开门下车,换到驾驶位,“宝贝,跟老公回梅川吧,中午就去危楼小馆吃辣子鸡丁好不好?” *** 晏羽一夜没睡好,加上之前开高速的两个小时里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会儿放松下来很快便疲惫不堪,歪着头在椅子里睡着了。 他削薄的下颌抵在衣领上,柔软的唇微微张着,睡得很放松,喝了一半的樱桃汁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一滴也没洒出来。 易乘风不时在后视镜中匆匆看他一眼,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知道当年欺辱他的人里有苏享华,可他什么委屈都装在心里不肯开口,恨不能睡着了都留一只眼睛守望着他。 他就像他手里捧着的樱桃汁,时时刻刻都不曾真正放下过。 心里泛起酸涩的热流,涨潮一般漫过五脏六腑,易乘风被这种疼痛的暖意包裹着,他压着车速将路虎开得四平八稳,让他的小晏好好补个觉。 这才走了几天,他就又瘦回去了,江家不是连庄美婵都养得起吗,怎么还照顾不好他的小晏? 起子好容易混上开大黑马,刚嗨了一个来程,回程就变成了走马观花,他只得遛马似的憋着速度溜溜跟在路虎后面,像个讨好媳妇的小跟班。 十一点多,两辆车终于回到了梅川。 易乘风给起子发了消息让他先把大黑马开回朋哥那里放着,紧接着又回电话给家里告知中午不回去吃饭,苏姨照例在电话里哇啦哇啦喷他一顿,被易爸爸抢走了手机才算完。 晏羽越睡越暖和,直觉得阳光都晒到了眼皮上,就是懒懒的不愿睁开眼。 他蹙了蹙眉,很快就有一片阴影遮上来,帮他挡住了炫目的光。 这回可以大胆地睁开眼睛了,晏羽发现自己正靠在易乘风的怀里,被他用敞开的衣襟裹着,难怪会这样暖和。 窗外的风景已经定格,一片冬日里肃杀的枝头,晏羽认得那是洋槐。他揉揉眼睛问易乘风,“我们在哪儿?” “实验中学门口。” 晏羽的眼里浮现出惊喜,连忙挣脱对方的怀抱趴在窗边看出去,梅川实验中学的校门果然只有一路之隔,远远看得到外表翻新过的教学楼和铺了崭新塑胶跑道的cao场。 “风哥,我想下去看看,我想去买青柠汽水。” 易乘风揉他的头发,“刚睡醒的一头汗,出去见风就得感冒。你醒醒汗,我带你去吃东西。” “先订个酒店吧,”晏羽打开App开始搜索,梅川最好的酒店仍然是河畔花园,77平米温泉河景套房一个晚上1899元,他靠过来询问地看向易乘风,“我应该住几天?两个晚上会不会太多了,后天按说应该去上班的。” “晏总是不是不需要打卡?如果你工作可以放一放,我当然希望你住得越久越好,过了初十我们一起回去。” 晏羽摇头,“那么多天,你家人肯定会发现不对劲的,你也说过梅川人世代都彼此熟悉,万一遇到认识你的会向苏姨举报你!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打算把我金屋藏娇不许出门吗?” “小晏,”易乘风扳过他的肩,让他看着自己,“我没打算把你金屋藏娇,我在打算带你回去见我爸妈跟他们摊牌。” “不行不行,风哥你别开玩笑了……” “你也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然我能藏你到什么时候?你要看着我继续假装去相亲,还是要我看着你继续委屈你自己?” 晏羽伸手到他羽绒服里,隔着卫衣抱住他,近乎贪婪地蹭在那片温暖里。 “不管到什么时候,你先让我这样高兴一段时间吧……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我饿了,带我去吃饭,我要吃那个少辣的辣子鸡丁,还有带槐花的特色拌菜,是不是冬天就没有槐花了……” 他大老远不顾一切跑来就为看他一眼平安,易乘风当然舍不得让他不高兴,出柜的事儿只好暂时放一放。 “我以前总想诓你带我来这儿吃饭……”晏羽一条手臂圈住易乘风的脖子,被他抱着往台阶上走,年轻的服务生提着轮椅跟在后面。 结合他的身体状况考虑,两人的这个姿势并没有多么暧昧,只是晏羽的另一只手轻轻抓着易乘风胸口的衣料,微微低着头跟他说话,“每次来这儿,你就不得不抱我上去。” “你是不是十六岁就爱上我了?”易乘风调整气息的同时说出这句话,便带着几分压抑的诱惑和欲望。 晏羽的眼底盛满正午细碎的阳光,“现在想来大概是吧,承认这个又不丢人……那天你第一次抱我,先是在舞台上,然后就是这里……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能走路也挺好的……” 服务员过来领位,他们要了个最小的包间。 危楼小馆的装修风格变了几变,特色菜却一直都还是那些,晏羽捧着菜单挨着点下去,连服务员都几次好意提醒他实在太多了,妥妥的乡村土豪风。 “四凉八热,如果没有补充这就下单了。”服务员最后确认,然后点击下单按键。 易乘风用热茶给他暖青柠汽水,“幸亏要了包间,不然桌子都放不下,我得代表梅川人民感谢莲城的金主爸爸帮忙带动第三产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