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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养家太辛苦。”晏羽逗笑似的换了副严肃表情学起了苏姨的持家名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一顿省一口,一年省一斗!” “精打细算,油盐不断!大吃大喝,当屋卖锅!哈哈哈——” 易乘风接茬儿,两人嘻嘻哈哈地东倒西歪,笑到肚子疼。 “宝贝,不用委屈自己,养不起你怎么好意思当你老公。” 易乘风把购物车交给晏羽,转到他身后帮他推轮椅,借机捏肩膀揉头发。两个人推成一长串,蜿蜒在过道里,像条小火车欢快地跑在轨道上。 “昨晚睡得不好吧,眼窝都是青的,等会儿困了就睡会儿。别吃太多零食,晚上我回来陪你吃晚饭。” “你去忙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 心理精神科诊室里,一名医生躬身在水池边洗手,扯了纸巾转身笑呵呵道,“晏总,您让助理直接约我就行了,怎么还自己过来挂号看门诊。” “我这几天挺闲的,正好看到你有门诊就来了,一点不麻烦。”言笑晏晏的年轻男子除了身形略显单薄,看不出什么异常,“我想找你再开一点药,也想把这毛病好好解决一下。” “你主动来找我我挺高兴的,焦虑症主要还是靠心理治疗,你有空就多来找我聊聊天,不用着急。”医生在晏羽对面坐下来,“最近有过诱因发作吗,睡眠怎么样?” “有过,当时很难受……”晏羽回忆起前一晚的感受,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转动一下,“我以为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丢了,当时特别害怕,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睡眠还可以,我很久没吃过安眠药了。” 晏羽抬眼看向医生,目光如小鹿般无措,“医生,我会不会发作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伤到别人?我没有失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 “没有那么严重,你别吓自己。”医生的视线落在那枚戒指上,“晏总,我是该向你讨杯喜酒喝了吗?恭喜你啊——” 晏羽有点不好意思,双手交叠掩住戒指,“我想赶紧好起来,也是不想让我的家人担心。” “你可以让她陪你一起过来,有家人陪伴和支持再好不过了。你的问题不算严重,而且你是个心理上很强势的人,不太容易被外人干预,这是优点也是弱点,就像很硬的东西可能也很脆,如果有个你信任的人陪着你应该效果很好。” “你慢慢试试不要对自己要求那么苛刻,常常想一想,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从医院出来,正是一天中阳光最浓烈的时候,晏羽眯起眼睛看向高朗无垠的天空,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可是,除了风哥,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啊—— *** 易乘风到家的时候,客厅里黑着灯,室内只余加湿器运行时汩汩的水声,清冷得好似家里没人。 晏羽裹着条毯子窝在窗边的躺椅里睡着了,展开的书本扣着掉在地上。那条毯子是他平时用来盖腿的,不大,这会儿也许是落了阳光睡冷了,被他扯到脖子覆住上半身,顾头不顾腚的。 易乘风无奈,抱来一条薄被给他盖上,搓热双手去暖他冰凉的脚和小腿,他血液循环比正常人差,腿特别容易冷。 “小晏,醒醒,再睡晚上要失眠了。” 易乘风给他灌热水袋,“我去做饭,你自己想着换换地方,别给自己烫伤了。”他顺手开了投影电视,调出一集海绵宝宝动画片。 怪腔调的配音透过音箱响彻客厅,晏羽没忍住嗤嗤笑起来,抻个懒腰清醒了,“我煮了一点饭。” “啊?”易乘风跳过去揭开锅,行吧,也能吃!但是没菜…… 他翻冰箱开始洗菜切菜,听见屋里的动画片中,海绵宝宝问:一般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干些什么啊?派大星说:等你回来。 两人吃过饭,卖力地恶补了几天的功课,疲惫却满足地依偎在一起随意说着话。 “你辞职了,劳动合同什么的真的没问题吗?” 易乘风不很懂这些,他不在乎晏羽需要违约赔偿还是什么竞业禁止,他担心他有事情不说,什么都自己担着。 至于他为什么加着加着班突然就决定辞职,易乘风还没想好如何开口问。 刚刚缠绵的时候,晏羽胳膊上的淤青他也看见了,还有突然被他戴在手上的戒指,突然换掉了的轮椅,脏衣篮里掉了纽扣的衬衫……所有的异样都在他心头沉重地压了一整天。 “我知道你签了十年,合同还没到期。” 晏羽惊诧地转过头,梗起脖子看向他,“魏千程跟你说的?他找你了?!” 他呼吸急促起来,散去的汗意重新冒出脊背,双手有些微微发麻,这种该死的感觉又来了…… 易乘风把他按回枕头上,撑起上身罩住他,“你怎么了?我跟他说不着,是余琦告诉我的……小晏,你有事别瞒我!” 大概是他语气过于凝重,甚至有点凶,晏羽登时紧张地张开手抱住他,“风哥,我干干净净的——” “谁他妈问你干不干净了!”易乘风被他这句剖白剜得心口疼,扯着晏羽撞伤的手臂轻轻一扭,将那片淤青对着他,“姓魏的是不是欺负你了?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再让我知道你为了筹钱在他身边忍了这么多年这种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晏羽拼命调整呼吸,没事啊没事,魏千程没有送上门去给风哥揍出脑震荡,风哥也好好地在他眼前没有被魏千程套麻袋丢进护城河,所以你还瞎紧张什么呢? 有病得治,有病得治—— -“他没欺负我……就是说破了还想要脸,大概今后再不想看到我了……” -“风哥,你别生气行么?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你……” 易乘风:“……” -“风哥你别骂我,我心里难受……” 易乘风:“…………” -“你是不是气得想打我了?就打一下行么……我怕疼……” 易乘风:“………………” -“等等,你从来都没打过我……你下得去手么?冲动过后不会后悔?” 易乘风:“……………………” 我说什么了么、我做了什么、我动一下了么、这么多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大错特错了呢? 易乘风将他卷进怀里,火气被他委屈巴巴的模样生生给焖熄了,“怎么又出这么多汗?是我态度不好,哥错了……你别总气我,我从来没怀疑你,就是怕你吃亏……” “你不是说定制轮椅要好些天么?明天就订台新的吧,这个有点重,咱们还用最好的,老公给你买。” “风哥,合同的事儿不是故意瞒你,其实在哪儿工作都那样。” “我知道,就是听余琦说你辞职可能对发展有影响,我怕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