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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会使剑,喂!你把剑藏哪了?”于是他试探着继续道,“你就教我套剑法吧。”那语气仿佛在说,切,你不教我也没有关系,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幕听着他稚嫩的嗓音,心中一清二楚,这小崽子一直都是无利不起早,每一次帮你都是有目的的,都要换取些什么,他不讲什么情义,索性直接忽视师父这一说法也是情理之中。 苏幕面上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压着嗓子说:“不急。练剑要从基本功做起,基本功可是很苦的。” “我不怕吃苦!”苏故遥立刻仰起头,忽而又觉得自己太上赶着了些,8又收敛了表情,但话语间略有几分骄傲,“练好剑法,我要进京考武状元,或者做个大侠,让那些欺负我的人都跪在我脚下!” “练武乃是为了锄强扶弱,为民除害,武者更是修气,修身,修心。”良好的教养正直的三观促使苏幕化身老夫子,“自古以来,心术不正心胸狭隘者,都被自己的武器反噬,亦或落得身败名裂。” 也不知苏故遥听没听懂,就见他敷衍般的点点头。 苏幕遮也不是神人,也是要食五谷杂粮的。于是他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角落里有个隔间,应该是厨房,自己所在的床应该是这小故遥的,对面就是一张四角木桌,桌上有个破了洞的笸箩,上面好似有几只红薯。 苏故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问:“你饿了吧?看在你要教我剑法的份上,我现在就去做饭了,把那几颗红薯煮了。”说着不等苏幕说话,大步流星的走去厨房,不知在学谁走路,颇有几分流氓街霸的样子。 乒乓一阵响,又听他道:“对了,现在是夏天,河里有鱼,抓到正好可以给你补补血。” “哎……”又没等苏幕发话,几步就没影了。 苏幕摇了摇头,心道:“去河里多危险!再说,鱼也不利于伤口愈合,关键那也不是补血的东西啊!” 苏幕刚才绷了半天的僵尸笑,叹了口气,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记得当时自己做任务的时候,轻轻点了几下手机,把他养大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养个武器嘛! 如今这破屋烂衫,吃饭都是个问题,还剑法,就少年宫的时候学过击剑,学过一天,心脏病就犯了,被勒令禁止。 常葛!你大爷! “啊啊啊!” 苏幕的四肢好一顿挥舞,就听咔擦一声,对面的桌子晃了晃。 苏幕来不及心酸,反观自己这只手,似有无穷力量,他兴奋的又冲桌子一挥手,整个桌面摇摇欲坠,最终熬不过地心引力,掉在了地上,掀起一层薄灰以示不满。 他这才想起自己选的这个角色,是个八面玲珑智计超群的白面书生,武器也与他的阴柔诡谲相配——一把名为侵晓的软剑,平时就藏在右手腕上,形似手环。 “最厉害的杀人手法不是一剑毙命,而是对手至死都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武器,或者,都没来得及看清你是谁。” 接近晨光的,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黑暗——侵晓。 苏幕想着游戏注册时,关于白面书生的介绍,而后想起了那小崽子居然还能看出白面书生用的是剑,随之又想起了这残破不堪的屋子。他极为后悔,还不如选河伯那个角色,起码是个不用吃饭的神仙。 叮当!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您目前的任务是陪伴脏猴儿至十八岁。” 电子音就在苏幕的脑子里,所以他也根本不用张嘴,直接就可以和它对话,“什么?我要在这儿待这么久!那我爸妈怎么办?” “脏猴儿无父无母。”电子音。 “我说我爸妈!” “您的爸妈还是您的爸妈。” “我爸妈怎!么!办!” “您看着办。” “滚蛋!!!” “我可以直线滚出去,然后再滚回来。” …… 常葛!你大爷! “据我了解,常葛的大爷爷是您的爷爷。” …… 第3章 故乡遥兮(三) 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 常葛将笔记本合上,一路跳级读完了研究生,开发了这个游戏系统,这个时间延长系统就是他的毕业论文。 他的导师对他还不错,一手按住了他的鼠标,神情严肃的告诫他莫要声张,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高学历,富二代,名车,名表,都是身外之物,孤独,却是自己的。 常葛有时候就想,自己的母亲是怎么和干妈成为闺蜜的?干妈平时去上上课,下课回家专心相夫教子,而母亲呢?一手成立个公司和父亲对着干,平时基本不回家,回家两人也是剑拔弩张。之所以选择了计算机专业成了码农,就是因为将来接手谁的公司也是二人吵架的引线。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好在还有他,像个老父亲似的偶尔光临一下他的生活。 真羡慕他,每天都充满斗志,一声呐喊就有一堆朋友,一个招手就让人心甘情愿,哦对了,一运动就倒地不起,还有一逗就炸刺,挤兑他仿佛是常葛人生中唯一的乐趣,而现在,老天好像打算把他这人生中唯一的乐趣要收回去了。 医生说他活不过二十四岁,今年他二十三岁了,脸色越来越苍白。 从小得不到关心,好像也不怎么会关心他人,每个善意,最后都会弄巧成拙,怎么说呢?好像有点费力不讨好的意思。 就比如现在,苏幕坐在茅草房里嚼着新鲜的鱼rou,心里还骂着,常葛你大爷的! “喂!好吃么?” 苏幕从小生活优越,人缘也非常好,从没有人对他这么无礼,但身处之境迫使他将不耐忍了下去,他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才说道:“还不错,很新鲜。” 苏故遥没有动鱼,三下两下吃完两个红薯,吮了吮手指,盯着苏幕。 苏幕感知到他的目光,抬起头回望他,谁知他竟迅速躲开了苏幕的目光,不等苏幕发问便嘀咕道:“你吃饭怎么跟村长他孙女似的。”说着拿起自己用完的开了个口的破碗,起身准备去刷,嘴里还嘀咕着,“娘们唧唧的。” 苏幕正要往嘴里放的鱼rou块顿了顿,母亲教他的饭桌规矩到哪里都是面面俱到的,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说他,这小暴脾气…… “吃饭的时候不要吧唧嘴,不要说没用的话,筷子不能……” “喂!”刷碗的声音突然停了,他打断苏幕的话,“快点吃完洗碗,我不是白养你的。” 苏幕看他一眼,发现他小小的整个人都透出不耐,或者说是凶狠,言外之意仿佛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就砍了你。 于是苏幕便默默地闭上了嘴,倒不是怕他,而是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奈感油然而生。 气也气饱了,干脆将手